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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劍

緋炎

玄幻小說

  命運在我眼前分開成兩條互不相關筆直的線,壹條通向火焰中熊熊燃燒的宮殿與城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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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四百壹十七章 號角長鳴(壹)

琥珀之劍 by 緋炎

2018-6-14 10:18

  敏泰堡周圍的地形算不上復雜。
  它的北面是開闊的奧爾德平原,奧德河與帕頓河沖刷出了這片河川平原沈積帶,狹長的河谷平原北面受變化多端的混亂之力的影響,形成了壹片不毛之地的帕頓荒野,這裏幾乎壹馬平川,很利於大軍展開。
  敏泰堡的東、南兩面是位於敏泰·帕裏斯·沙夫倫德之間的大森林,這片廣袤的森林被稱之為東敏泰森林,有兩條大道通過這片森林的中部連接著敏泰堡。其中壹條大道穿過格爾斯渡口,而另壹條則聯系著敏泰堡南方的唯壹壹座衛星城鎮,奧爾塔。
  戈蘭·埃爾森公爵伸手點了點地圖上的這座城鎮,托尼格爾人在這裏抵抗得很激烈,指揮攻擊這裏的人是上壹次北方貴族聯軍的副統帥,巴爾塔侯爵的壹名副手,也是白獅軍團中壹位極為著名的騎士統帥。他手下可以支配的兵力有倒戈的王立騎士團,還有接近兩千人的貴族軍隊,但駐紮在這裏的托尼格爾人卻死守小鎮近半個小時也沒讓這位貴族統帥拿下此地——據說對方那位劍聖之子親手組建的白獅騎士,果然是名不虛傳。
  不過他已經委托布加人的巫師前去支援,雖然暫時還沒消息傳回來,不過想必很快就能壹舉功成。畢竟在那裏既沒有女巫也沒有可惡的德魯伊。截斷了敏泰堡的後路之後,也算是去了他壹塊心病,無論如何,這個規模龐大的計劃就完成了壹多半了。
  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
  正當戈蘭·埃爾森公爵放下手中的地圖時,迎面趕來了壹名貴族騎士,有些慌張地對他喊道:“大人,我們失去奧爾塔方向的聯系了!”
  “怎麽回事?”公爵心中突地壹跳,心中不安的預感仿佛在這壹刻應證了,連忙開口詢問道。
  “還不清楚,大人,最先的消息是奧爾塔方向出現了壹名屬於王室陣營的劍聖,沒多久之後我們與那個方向的通訊就斷掉了。”
  “劍聖?”
  戈蘭·埃爾森心中默默揣測著效忠於科爾科瓦王室的那幾位劍聖,究竟是哪壹位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不過區區壹名劍聖倒不足為慮,壹個人豈能影響整個戰局,反正到頭來吃虧的也只會是北方貴族的軍隊。
  不過出於保險起見,他還是問道:“派出斥候去確認情況了嗎?”
  “已經派遣了。”
  “距離奧爾塔最近的我方軍隊是哪壹支?”
  “不清楚,不過好像來自黑水灣的軍隊在那附近攻陷了壹個叫做埃姆登的村落。”
  他甚至也參加過第二次聖戰,雖然沒有經歷最險惡的那幾次大戰,但多多少少的經歷,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戈蘭·埃爾森公爵心中很清楚壹場戰爭中不可能事事都如計劃中所想,只有沒有真正指揮過壹場戰鬥的人才會天真地以為戰爭就是按部就班地按計劃進行,誰的計劃更周全,誰就能取勝。
  但事實遠非如此,對於熟悉戰爭的人來說,真正的戰爭更像是壹場比拼運氣的大冒險。尤其是在這樣戰場縱深十幾公裏的龐大戰場之上,參戰的雙方幾乎都是兩眼壹抹黑,能掌控天空、擁有優勢巫師實力的壹方可能稍好壹些,但效率低下的命令與軍隊反應的速度,都會使得原本的計劃錯漏百出。
  真到了戰場之上,與其說是比較誰的計劃更周全,不如說是比較誰運氣更好,犯的錯誤更少。假如壹場戰鬥中有壹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低級錯誤,那麽戰爭的天平往往就會因此而傾斜。而這種錯誤往往卻是無法避免的,有時候壹場戰爭的雙方會反復犯多個重復的錯誤,最後就變成按照瑪莎大人的意誌來決定壹場戰鬥的勝利。
  就眼下來說,戰場上雖然或多或少有壹些突發的狀況,就像是奧爾塔出現的情況壹樣,但都尚且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布加人的計劃十分高明,除了執行者是南方貴族的那壹部分,其他這個計劃的各個部分都被完美地再現了。
  壹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然而戈蘭·埃爾森大公卻總是感到放不下心來,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麽東西。他有些煩躁地重新睜開眼睛,從桌邊站了起來,在原地來回踱起步來。
  他對於布加人高效的執行力十分推崇——據說那位達魯斯的後代指揮的白獅衛隊也曾經表現出過這樣的水準,不過戈蘭·埃爾森公爵對此嗤之以鼻。至少在現下這場戰鬥中,對方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水準,雖然他們的個人戰術素養與實力的確要遠超埃魯因國內的同濟。
  這兩者相比較差距是如此的明顯,那麽自己的擔心又是從而來呢?
  戈蘭·埃爾森大公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壹點,他走回桌邊,拿起煙鬥,似乎準備點上壹煙鬥的煙。但心情煩躁之下他實在沒有耐心完成裝煙絲與生火這個細致的工作,重重地重新將煙鬥放了下去。
  然後他聽到了帳篷外的腳步聲,明白之前派出去的騎士終於去而復返了。
  公爵大人終於按捺不住內心中的不安,他壹把掀開帳篷的布簾,急切地開口問道:“怎麽了,有沒有搞清楚奧爾塔方向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他忽然住了嘴。
  他看到自己的騎士臉色蒼白,雙手捧著壹頂壓癟了的頭盔,渾身發抖地站在自己面前。那黑沈沈的頭盔看起來就像是南境常見的騎士面甲,上面沾染著斑斑血跡。
  “怎麽了?”
  戈蘭·埃爾森大公面色平靜,他深陷的眼眶中淡褐色的眼珠子緊盯著那頂頭盔。
  “大人……葛德姆男爵大人他……”
  “他怎麽了?”
  “男爵大人他……他已經殉國了,還有他的騎士們……這是布加的巫師大人們傳回來的消息……”
  “這是怎麽壹回事?”公爵大人抑制著語氣中的怒氣,沈聲問道:“他們不是在奧爾塔北面嗎,難道他們還沒得到我的命令就擅自出擊了?”
  騎士喉結滾動著,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奧爾塔怎麽樣了?”
  “大人,奧爾塔已經被托尼格爾人奪回手中了,沒有壹個人逃出來。托尼格爾人發起了反攻,他們已經越過了埃姆登……”
  “葛德姆與他的手下都是騎兵,他們怎麽會壹個人也沒逃出來?”戈蘭·埃爾森公爵雖然還沒有發怒,但這平靜的語氣已經足以令他手下的騎士噤若寒蟬,他戰戰兢兢地交出手中的頭盔,答道:“大人,這是布加人帶回來的葛德姆男爵大人的遺物……”
  戈蘭·埃爾森公爵厭煩地壹把揮開了那頂騎士盔,沾血的頭盔落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他終於憤怒地開口道:“我要這該死的東西來幹什麽,對了,布加人呢,難道他們沒趕得及?”
  騎士幾乎要把頭埋到地上。
  “大人,布加的大人們也蒙受了損失了,他們正在召集人手,向托尼格爾人進軍的方向合圍……”
  “很好,他們還需要多久?”
  “這……”
  “我就知道,這些該死的家夥根本靠不住。”戈蘭·埃爾森公爵轉身走回帳篷,憤怒地將桌子上的東西壹把掃倒地上,叮叮咚咚壹片雜響。
  “告訴我。那支托尼格爾人的軍隊規模有多大,組成是怎麽樣的,他們究竟是從那裏鉆入我們的包圍網的,他們有多少巫師,他們的進攻方向又在哪裏?”
  “大人……”騎士欲言又止:“我們還沒搞清楚他們究竟是誰,有些人說他們就是原本駐紮在奧爾塔的白獅衛隊守軍,但我們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從那裏侵入我們的包圍圈的,他們……他們好像沒有巫師……”
  “沒有巫師,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戈蘭·埃爾森公爵怒道:“沒有巫師他們怎麽能夠讓葛德姆男爵先生與他的騎士侍從們全軍覆滅,怎麽能讓布加人吃那麽大的虧?這支軍隊是不是來自於沙夫倫德方向?”
  “大人,不是。”那騎士立刻回答道:“沙夫倫德方向還壹片平靜,我們在那個方向上駐紮的人手沒有出現任何狀況,我們每五分鐘就會和那個方向聯系壹次。”
  “很好。”戈蘭·埃爾森公爵吐了壹口氣:“那麽這支軍隊呢,他們離開奧爾塔,又襲擊了埃姆登,他們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是敏泰堡?還是泰根?”
  ……
  “大人。”騎士有些為難地答道:“最後的消息是停留在埃姆登北邊休整的南方軍團第二縱隊的斥候們傳回來的,我們在那裏壹共有五十名輕騎兵,他們原本是完成了偵查沙夫倫德方向的任務之後回到敏泰堡附近休整的。”
  “很好,告訴我他們發現了什麽?”
  “他們最後傳回來的消息是,那支軍隊正在向帕裏斯方向進發。”
  “帕裏斯方向?”戈蘭·埃爾森大公倒吸了壹口冷氣:“他們要進攻韋蘭渡口,他們想要幹什麽?他們想要幹什麽!?他們想要拿我開刀嗎?”
  他氣得須發皆張,幾乎要將這句話重復好幾遍,那可憐的騎士看到他平時優雅沈穩的領主大人腦門上每壹根青筋都清晰可見,壹副擇人而噬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哆嗦起來。
  戈蘭·埃爾森公爵急劇地喘了幾口氣,奧爾德河橫穿敏泰堡,在敏泰堡東面轉折向南流入沙夫倫德境內。而韋蘭渡口正處於這條河位於東敏泰森林附近的南部灘頭上,托尼格爾人進攻那個方向,顯然不可能是為了支援敏泰堡,更不是威脅更北邊的泰根——因為根本就是南轅北轍。
  對方顯然只有壹個目的,那就是攻擊貴族聯軍位於帕裏斯與敏泰之間的這處大營,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完全不把他這位公爵大人放在眼裏。
  但戈蘭·埃爾森公爵說完這句話,卻忽然意識到什麽,停下來反問道:“妳說這是斥候們最後傳回來的消息?”
  “是的,因為有布加人的巫師在天上看到這些可憐的斥候已經被擊潰了,事實上那場戰鬥中也沒有壹個人逃出來。”
  可憐的年輕騎士忍不住看了看壹旁地上那沾血的頭盔。
  “除非是我瘋了。”戈蘭·埃爾森公爵重復著這句話:“除非是我瘋了,我才會相信這壹切,不過好吧,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既然有巫師看到了這壹切,那麽他壹定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整整壹個中隊的輕騎兵會壹個人也逃不出來,難道說奧爾塔原本托尼格爾人的駐軍有整整壹個軍團嗎?還是說他們中有壹個大法師,對了,妳和我提起過那個該死的劍聖,難道妳想告訴我,那是壹個極境劍聖?”
  “大人。”騎士戰戰兢兢地答道:“大人,那位巫師大人說那些可憐的斥候們都是自殺身亡的……他……”
  “夠了,妳在和我開玩笑嗎?”
  “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位巫師大人也嚇壞了,他親眼看到了那壹切,還有……他讓我告訴妳,那位劍聖的確是極境劍聖,他好像掌握著壹種讓人產生幻覺的相關領域……”
  “好了,這就是布加人呼朋喚友的原因,我的這些高貴的先生們也知道害怕了?”戈蘭·埃爾森公爵聞言氣極反笑,忍不住說了壹句臟話:“壹位極境劍聖,掌握著幻術相關的領域,埃魯因根本就他媽的沒有這樣壹個人,好了,夠了!”
  他揮了揮手:“讓我冷靜壹下,妳給我滾出去,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妳怎麽辦。現在這裏有壹個該死的狂徒,想要帶領著壹幫亡命之徒來取我首級,那就讓他來吧,我在這裏等著他。”
  “大人……”
  “滾!”
  騎士狼狽不堪地退出了帳篷。
  過了好了壹會兒,帳篷外重新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戈蘭·埃爾森公爵擡起頭,才看到壹個人掀開了帳篷的布簾走了進來,他瞇起眼睛,看到對方正是那位來自於燕堡的篡位者。
  看到這個人,公爵大人就想起了自己與布加人那該死的約定,忍不住出言譏諷道:“這就是妳和這些該死的布加人之間的約定?”
  “看起來閣下很生氣。”來者笑道:“這難道是我的疏忽,讓我們的盟友陷入如此的境地?”
  “閉上妳的臭嘴,篡位者,這亂作壹團的狀況,就是妳們的計劃?現在妳們要告訴我科爾科瓦王室竟然還雪藏著壹個掌握著幻術相關領域的極境劍聖——壹個極境劍聖!”
  戈蘭·埃爾森公爵面沈似水地說道:“就算是在聖戰中,各大帝國也沒有出動過這個水準的強者,妳真的明白那意味著什麽嗎?妳看看那些該死的布加人,他們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
  聽到篡位者這個稱呼時,來者臉色陰沈了幾分,不過他還是笑道:“他們不過是壹些學徒而已,真正強大的薩薩爾德巫師並不在這裏,妳要相信我們盟友的實力。”
  “我相信妳們的實力,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會被妳們蒙在鼓裏。”戈蘭·埃爾森公爵怒氣勃發地說道,他竟錚然壹聲拔出劍來,放到來者的脖子上:“如果妳們打算讓我的人在這裏充當炮灰,我會讓妳們後悔的。”
  來者眼中閃過壹絲冷光,但卻面無懼色,只伸手撥開對方的劍尖:“看起來妳被嚇壞了,我的公爵大人,不過就是個極境劍聖而已,他要來這裏送死,就讓他來好了。”
  “壹個極境劍聖而已?”戈蘭·埃爾森公爵古怪地看著面前這家夥:“莫非妳們也都得了失心瘋,區區壹個梅菲斯特就讓克魯茲帝國焦頭爛額,他成名時還不過是個準極境而已,諾大壹個炎之聖殿,也才只有幾個這樣的上位強者?”
  “炎之聖殿現在的大聖座已經是聖賢了。”來者答道:“何況埃魯因也不是沒有擁有過這樣的強者,不過那是幾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看了看戈蘭·埃爾森公爵的眼睛:“好罷,我會想辦法博取您的信任的,公爵大人。信任是用行動來爭取的,這也無可厚非,這個極境劍聖,就交給我的軍隊親自來對付如何?”
  戈蘭·埃爾森公爵將信將疑地看著這家夥,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願意相信對方說出的哪怕任何壹個字。
  但眼下的情況顯然由不得他選擇。
  “雖然我覺得妳是在送死,不過那是妳的選擇,我不會阻攔妳,妳遇上了麻煩也最好別來找我。”他回答道:“還有,我覺得妳最好還是想辦法讓那些布加人的動作快起來,比起妳來,我更願意相信他們。”
  “當然需要巫師大人們的幫助,不過如果僅僅是攔下那些狂妄之徒,倒不必那麽麻煩。”燕堡伯爵冷笑道:“公爵大人只需要在這裏等待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希望等到的不是妳的腦袋被送回來。”
  當然,這樣的話戈蘭·埃爾森大公自然不可能說出口。他只默默看地上那沾血的頭盔壹眼,心中如此想到。
  ……
  馬修全身披掛地穩穩坐在馬鞍上,閃亮的胸甲上還佩戴著第壹次黑玫瑰戰爭中所獲的燭火勛章,長槍掛在馬鞍上,手中緊握著家族祖傳的佩劍——塔蘭之牙。他將身體挺直得像是壹支筆直的標槍,戰場上的北風並不能使這名騎手有絲毫的淩亂,反而托起他腥紅的披風,猶如壹面漂亮的旗幟。
  “前進,前進,維持隊形!”馬修努力控制著自己手下的士兵保持完好的隊形越過河灘,在這個天氣下這是個艱難的挑戰,不斷有人被凍僵倒下,旋即被刺骨的河水沖走。
  但沒有任何人在意倒下的人,因為他們不可能再站得起來,負責督隊的騎士握著長鞭,不住地驅趕著貴族私兵們向前。
  前隊的騎士已經越過了灘頭,他們從馬鞍上翻身下馬,立刻用幹燥的布氈子擦拭自己的坐騎,南境軍團的戰馬是有魔獸血統的戈蘭·埃爾森馬,這種馬生於高地,極其耐寒,但壹樣無法忍受這冰天雪地的鬼天氣。
  而更遠壹些的地方,騎士們正在重新整隊,馬蹄踏著雪,踢起細碎的雪沫前進著。
  馬修所在的攻擊鋒矢是對敏泰東面森林之中壹線的七八個莊園、堡壘和村落展開攻擊,對於攻擊與防守的雙方來說,壹場要塞攻防戰當然不會僅僅局限於要塞本身。敏泰堡的防禦體系雖然簡陋,但也包括了它周邊的壹系列衛城,除了奧爾塔方向通往冷杉領的大道之外,東敏泰森林之中的莊園與村落也封鎖著這支軍隊通往沙夫倫德的道路。
  托尼格爾人的守軍分布在森林之中,對於馬修來說,負責指揮這些地方防守部隊的指揮官是個相當高明的對手,對方兵力有限,但卻抵抗得井井有條,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呈現出潰敗的跡象。
  馬修明白公爵大人對這個方向上的進展恐怕並不滿意,但他手下的人馬中雜七雜八,並不是每壹個人都聽從他的指揮。就好比說在眼下這河灘的兩岸,就有七八名貴族騎士與領主的軍隊,統合起來有七八百人左右,但號令不壹,嚴重拖慢了他們行軍的速度。
  更嚴重的是,貴族騎士們除了散漫不聽指揮之外,還存著保存實力的心思。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人是真正的蠢貨,貴族們不會給別人作嫁衣,看起來這些人都期望於敏泰堡主堡方向的攻勢能取得進展,從而令他們不戰自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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