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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劍

緋炎

玄幻小說

  命運在我眼前分開成兩條互不相關筆直的線,壹條通向火焰中熊熊燃燒的宮殿與城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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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九十八章 天青之路,崇山試煉(二)

琥珀之劍 by 緋炎

2018-6-14 10:18

  白銀之軀在這寒風之中仿佛是紙糊的壹般,布蘭多終於明白為什麽當初天青的騎士在這裏也是幾經生死了。
  呼了壹口氣,水霧竟然直接化作冰渣子沙沙落下,布蘭多嚇了壹跳,這才明白這裏的寒冷有多麽恐怖。
  此地不宜久留,他心中立刻冒出這個念頭,擡頭看去,自己正處於壹道冰川之上,前方白茫茫壹片,仿佛是壹條道路。他再向後看去,身後竟然是無底深淵,稍稍動動腳,便有無數冰屑打著滾落下去,直到消失不見。
  深淵之下壹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有多深,布蘭多打了個寒顫,雖然心中還不明白這個試煉的目的是什麽,但首要之務顯然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對類似的試煉其實並不陌生,從極境到聖賢領域就有開始有這樣的試煉了,當然難度遠不如這個高,理論上這樣的試煉就像是壹個夢境,但魯特說如果在這個夢境中死去就真的會死,布蘭多肯定不打算以身試法,去挑戰壹下真假。
  不過類似的試煉壹般會有壹個明確的目的,完成某個任務,或者擊殺某個怪物,但像這樣直接把人丟到壹個莫名其妙嚴苛的環境中的,卻是少有。這個試煉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單純的求生?布蘭多覺得顯然沒那麽簡單。
  他回想起天青騎士的試煉,關於這段傳奇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甚至被寫成了多篇詩歌在沃恩德流傳,這些詩歌的內容大多大同小異,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天青的騎士獲得了群山的認可,得到了聖槍蒼穹。
  所以說這個試煉的目的難道是去找某種東西?
  火焰權杖?
  布蘭多壹邊默默地想著,壹邊在冰川中艱難地前進著,才沒走多久,他就感到遇上了麻煩。
  這裏的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了,冰川之中的風不知道是什麽法則構成的,冷得令人膽寒。他的裝備與禦寒套件在冰雪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白銀之軀也好像沒有壹樣,他才走了不到壹裏地,就感到自己好像是壹個只著單衣的普通人在暴風雪中跋涉壹樣——甚至可能比那更糟,因為暴風雪至少不會對人的靈魂動手腳。
  布蘭多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感知與意誌屬性都在緩慢下降,這個發現不禁讓他嚇得魂飛魄散,這東西是什麽玩意兒?可以對內在屬性造成傷害的寒風,他在此之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不要說遇到,甚至連想象都沒想象過。
  而在極端惡劣的低溫之下,金屬很快就脆化了,甚至連附著在上面的魔力也毫無保護作用,銘魂巨劍率先離他而去,在他用來支撐身體時,這把雙手戰劍首先哢嚓壹聲斷成無數碎片,還差點讓布蘭多壹頭栽倒在雪地之中。
  這差點讓他嚇出壹身冷汗,因為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要倒下去,還有沒有余力再爬起來。不過冷汗才剛剛冒出來,馬上就結成了霜,體溫更進壹步降低了。
  布蘭多只得丟掉自己的佩劍,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這個時候他開始有些無限懷念炎之刃與淺海之劍起來,前者能夠提供給他溫暖,而後者能夠免疫或者至少大幅度降低寒冷系傷害。
  不過他也明白,要不是這個試煉還原了他在阿爾喀什那壹戰中的實力的話,恐怕他才剛被丟到這個世界,就已經化作壹根冰棍了。
  因此布蘭多無心抱怨,當然事實上他很快也沒有力氣去抱怨了,他不知道在冰川之上走了多久,白茫茫凜風呼嘯的世界仿佛沒有盡頭,而體力卻在壹點壹滴悄悄溜走,就像是已經逃走了很久的溫度壹樣。
  他是完美的白銀之軀,雖然玩家的白銀之血比不上半神,但至少也是僅次於天使愛若瑪那個級別的次神。
  傳說神子坦卡斯曾經不眠不休地在世界的盡頭追逐利維坦長達壹百年,在那法則崩潰的混沌之中就算是眾神也需要不間斷地消耗秩序之力來維持自身存在的法則,但即使如此也沒聽說過坦卡斯就累死在了元素壁障之外。
  可布蘭多感到自己才在雪原之中走了幾天幾夜,體力便已經瀕臨耗盡了。
  他開始感到視界變窄,視野的邊緣壹陣陣發黑,呼吸也沈重起來,冰冷的空氣刺得鼻腔生痛,肺部發出的聲音仿佛是垂死之人的掙紮,又或者是壹口破敗的風箱正在履行最後的義務。
  這樣的感覺不要說是在他遊戲之中完善了白銀軀體之後,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中他步入黃金領域之後就很少感覺到了——這是疲憊,勞累,而對於擁有幾百上千體質的強者來說,會感到疲憊與勞累這簡直是個笑話。
  意誌與感知屬性也在短時間內降低了近十分之壹。
  但前方的景色卻是始終依舊。
  布蘭多不知道這旅程什麽時候是個盡頭,也不知道這個該死的試煉究竟是要他幹什麽,或許就是要他這麽走下去,直到獲得群山的認可。
  可誰知道群山的認可是個什麽鬼東西。
  他又走了兩三天,眼前的景色依舊沒有壹點變化,到後來他幾乎已經麻木了,腦子裏壹片空白,原先還能感到體能的流逝,但現在就只剩下本能地前進。
  半個月後,布蘭多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他每走幾步,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好半天,他感到眼皮沈得好像是有幾千斤重,但卻本能地不敢閉上,他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地走著,卻始終沒有坐下來,更不用說倒在雪地之中。
  因為布蘭多明白,自己只要壹旦駐足,可能就會永遠留在這裏。
  但他腦子裏其實已經不太清楚了,也沒有空閑去考慮什麽試煉的事情,仿佛壹片混沌,只剩下唯壹壹個念頭支撐著他的壹切行動:
  活下去。
  壹個月,兩個月,轉眼之間半年過去了。
  縱使是聖賢的體力也終歸到了油盡燈枯的壹刻,這壹天布蘭多終於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中,刺骨的寒冷與劇痛讓他壹下子清醒了過來。
  但他躺在積雪之中,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壹絲壹毫的力氣可以爬起來,他就那麽靜靜地躺在地上,盯著鉛灰色的天空,任憑寒冷滲透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他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自己的腳,膝蓋以下的部位,然後從手肘壹直延伸到肩膀,都失去了知覺。
  布蘭多努力調動著自己體內的法則力量,但秩序仿佛崩潰了,他的目光通過自己的極之平原竟然看到壹個靜悄悄的宇宙——漆黑壹片,沒有絲毫生機,仿佛只有無窮無盡的低溫與寒冷。
  星星也熄滅了,仿佛恒星燃盡之後剩下的塵埃還懸浮在虛空之中,整個世界再無壹絲生機,所有的法則與秩序都碎裂成碎片,再也不回應任何人的呼喚。
  這就是眾神與世界的黃昏。
  布蘭多心中忽然產生了這樣的明悟,當壹位神祇死去時,它或許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世界。
  他靜靜地將頭枕在松軟的積雪之中,竟開始感到壹絲溫暖,好像整個人都沈浸在溫潤的牛奶之中,他不知道這不是錯覺,但只感到壹陣陣疲憊席卷而來。
  布蘭多知道自己只要閉上眼睛,那意味著什麽。
  但他卻無力阻止,他心中仿佛有壹個溫和的聲音在對他述說著什麽,那個聲音告訴他,他已經太累了,是到了時候該放下壹切。
  但正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感到了壹絲異樣。
  那是地面在震動。
  積雪在微微震動著,布蘭多微微眨了壹下眼睛,他本來幾乎都沒有力氣作出這個最簡單的動作,但他很快察覺出來——這並不是將死之人的錯覺。
  大地確實在震動著。
  並且這種震動很快變得劇烈起來,就仿佛原本是壹條涓涓流淌的溪流,但很快匯聚成了壹條奔騰咆哮的大河,使得整個地面都搖晃翻騰起來。
  布蘭多深深地吸了壹口氣,終於在這壹刻重新感到了自己的身體,仿佛有壹股莫名的力量從自己的體內迸發開來,它不知從何而來,瞬間湧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仿佛壹股溫暖人心的熱流,瞬間將他從黑暗的邊緣拉了回來。
  但布蘭多心中卻毫無喜意。
  他知道那是什麽,那是他的天賦——不屈,他的實力與等級境界雖然回到了阿爾喀什壹戰之前,但天賦與職業卻並沒有什麽變化。
  他已經死了,但不屈天賦卻叫他暫時活了回來,現在是黑暗的魔力驅使著他的軀殼,就如同壹具亡靈。而且他心中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在這壹切結束之前找到解決的辦法。
  那麽這也不過只是暫時的回光返照而已。
  不過布蘭多並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太多時間,他趕忙借著這力量從雪堆之中爬了出來,震動的地面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但他最終還是咬著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雖然他很快又在劇烈的震動中倒了下去,但這會兒他終於能看清發生了什麽。
  他看到白茫茫的地平線上,仿佛正刮起了壹陣狂風。
  這並不值得奇怪,因為在這地方無時無刻都在刮著凜冽的北風,只是它們很少像現在這樣形成壹堵墻。
  是的,壹堵墻。
  布蘭多在地平線上看到了壹堵被暴風雪席卷著前進的,白色的墻。
  過了壹刻,他認出了那是什麽。
  冰川在移動。
  那是雪崩。
  ……
  冰川的移動速度快得驚人,布蘭多的第壹反應就是向山谷兩側跑去,但身體早就到了極限,他每跑出壹步都感到好像渾身散了架壹般劇痛,速度還不及平時的十分之壹——不屈天賦也不過只是讓他可以茍延殘喘,遠遠來不及逃出寬幅達數十裏的雪崩區域。
  大地在腳下怒吼震顫,更讓他無法安穩立足,很快滾滾的轟鳴聲就到了身後,布蘭多回頭掃了壹眼,才看到遠處看來不過像是壹條雪線的冰墻,到了近前竟然形成壹道近百米高的冰川瀑流。
  這瀑流將所過之處的壹切都吞沒進去,其中混雜著無數鋒利的巖石,人被卷進去的下場恐怕不會比被絞肉機卷進去好太多。但布蘭多又回過頭,才看到自己距離山谷兩側最近的高地起碼還有數裏的距離,他壹顆心頓時沈了下去。
  “難道要死在這裏了?”
  他沒想到自己沒有死在瑪達拉的骨頭架子手中,沒有死在埃魯因的叛黨手中,也沒有死在白銀女王手下,卻要死在壹次試煉之中了。
  這就是那個人曾經走過的路——崇山的試煉。
  天青的騎士向著群山發出了挑戰,凜冽寒風割裂了他的面容,但他卻堅定不屈,仿佛沒有什麽可以讓他停下,他最終征服了壹切,獲得了群山的認可。
  那是神話之中的故事,傳說之中的英雄。
  布蘭多不禁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他距離傳奇還是太遙遠了壹些,並不是不想,而是實在做不到——實力相差太多了。
  他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背後幾乎已經可以感到冰屑打在自己身上徹骨的冷意,雖然很奇怪,照理來說亡靈化的狀態之下自己不應當可以感受到溫度這個概念才對。這個念頭在他心中壹閃而過,然後反手抓住自己的鬥篷,用力壹扯將它“嚓”壹聲撕了下來,隨手丟開。
  丟掉鬥篷,布蘭多再用盡全力加速幾步,猛然向前壹躍——前方壹塊漆黑的巖石凸出雪面,他在雪中連滾帶爬地牢牢抓住了那巖石。
  不到最後壹刻,布蘭多還是不打算放棄。
  雖然希望有些渺茫——
  下壹刻他感到自己背挨了重重的壹擊。
  他是白銀之軀,但巨大的力量照樣擠壓得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悶哼了壹聲,眼前壹黑差點暈了過去。
  但好在不屈天賦有夠強力,生生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保持了壹絲清明。
  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碎冰與雪沫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布蘭多只能緊閉雙眼,仿佛身處於驚濤駭浪之中壹樣,手死死地扣住巖石,絕不讓移動的冰川將自己帶走。因為他明白自己只要壹旦松手,那麽就再無幸免的可能性。
  不屈天賦的持續時間在幾次強化之後依舊比它最初的狀態長了幾倍,但仍舊算不上太長,如果自己被掩埋在上百米的冰層下面,那麽絕對不可能在持續時間結束之前自救成功。
  他緊咬著牙關,仍由狂暴的力量從自己身邊經過,也絕不動搖分毫。由於是如此的專註,以至於他手指生生地插進了巖石之中也毫無所覺。
  冰瀑松散的前部很快就沖刷而過,而由巖石與碎裂的冰川組成的致密的後半部分緊隨而至,布蘭多在度過了最開始壹段輕松期之後,馬上又遇上了新的麻煩。
  夾雜在碎裂的冰層中的巖石可不管他是不是大地之王——何況他還並不是,幾塊有桌面那麽大的巖層頓時擊中了他的後背——若在平時這樣的攻擊對於白銀之軀來說好像在撓癢癢,但在這裏,布蘭多卻聽到自己背後發出壹連串脆響,然後壹陣劇痛席卷而來。
  他頓時明白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但還來不及發出壹聲慘叫,巨力就像是摁似壹只螞蟻壹樣把他死死摁在巖石上,布蘭多毫無抵抗的余地,空氣很快就被全部擠出了肺部,要不是不屈天賦之下不需要呼吸,就這壹下就足以要他半條命。
  但正是這壹擊卻給了他求生的希望。布蘭多很快意識到最艱難的時刻已經度過,物理性質的傷害不足以令不屈天賦失效,那怕他受到再多傷害,等到這波冰川過去,他都可以利用天使心瓶恢復如初。
  就像先前說過的,這個試煉雖然置換了他的裝備和狀態,但背包和道具卻並沒有改變,他從提爾摩斯人那裏拿到的雷神腰帶、嘉獎號角甚至是塔塔小姐送他的懸浮天球都算是裝備,但天使心瓶卻是壹件貨真價實的可使用的道具,目前就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腰包中。
  而事實上要不是天使心瓶不能回復體力,他之前的跋涉根本不用這麽辛苦。
  他雖然並沒有感到冰川移動速度的減弱,但不屈的持續時間同樣還有很長,雪崩的速度太快了,它很快就會從這裏經過的。
  但布蘭多怎麽都不能想到的是,正當他以為已經逃過壹劫的時候,他緊靠的巖石忽然微微壹晃,接著向著冰川前進的方向傾斜了下去。
  布蘭多心中咯噔壹聲,頓時跌到了谷底,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所依仗的這塊巖石會率先支持不住。
  如果它被冰川帶走,那壹切都完了。
  他當然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立刻拼盡全力去調動自己的法則之力,他明白這個時候只有空間法則才能拯救自己,但令他感到絕望的是——就和之前壹樣,空間與時間的要素仿佛被這個世界的嚴寒凍結了壹樣,根本不對他的呼喚產生半點回應。
  在這個極端的世界之中長達半年的跋涉,他早就耗盡了最後壹絲體力與要素之力。
  但布蘭多還有辦法。
  “放棄職業等級。”
  “放棄元素使職業等級!”
  他斬釘截鐵地命令道,在他的系統面板上,元素使等級迅速的消失,幾乎時瞬間,就從他的職業列表中消失不見。放棄職業等級來獲取經驗,再由經驗轉化秩序點,由於這種轉化是不可逆的,所以在遊戲之中幾乎沒有人會這麽做。
  但布蘭多沒有選擇。
  那怕他明白他轉化的職業等級最終仍舊會算在自己頭上,並且同樣會計算自己的兼職懲罰還永遠無法通過任何方式取消或者減免。
  但此刻他也不得不這麽做了。
  元素使等級燃燒壹空,但所獲得的秩序點仍舊不足以令他調動空間法則,布蘭多壹狠心,又在聖堂騎士上砍了五級,好不容易提升到五十級的聖堂騎士職業頓時跌回了四十五級。
  但這壹次,他總算拿到了足夠多的力量,銀色的法則之線再壹次在他身體周圍亮了起來——可惜他無法從這個世界獲取秩序之力,否則已經完善了軀體的他根本不需要使用自己的要素之力。
  布蘭多壹邊在心中詛咒了壹句這活見鬼的試煉,壹邊調動自己的法則之力去穩住巖石,他的空間之力在擁有秩序點的情況下復蘇很快,很快就延伸到了巖石的根部。
  布蘭多這壹刻以為自己幾乎已經看到了希望。
  但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他將空間法則遍布巖石的最後壹瞬間,冰川裹挾著壹塊巨巖從背後重重地擊中了他。
  布蘭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眼前壹黑,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法則之線頓時崩碎,“不要!”他慘叫壹聲,就感到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起來,手中的巖石已然壹松,然後帶著他向前滾去。
  布蘭多的最後壹個念頭,是看到身後那如山壹般大小的巖石向自己碾了過來。
  ……
  安澤魯塔的丘陵之中,哈魯澤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從美杜莎女士胸口懸浮而起的那根項鏈,那是壹條漂亮的項鏈,用宛若星辰般的金屬打造而成,閃閃發光,猶如夜空中壹閃即逝的流星。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種物質應該是塔瑪大師與老師教過他的秘銀,壹種罕見而昂貴的金屬。
  但這條項鏈真正引人註目的並非是它秘銀打造的鏈條,而是那個墜子,那個散發著黑光的墜飾正引著整條項鏈浮向半空。
  “萊絲梅卡小姐,這是什麽東西?”哈魯澤忍不住問道:“妳們剛才在說什麽?”
  但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萊絲梅卡與卡雅都神色嚴肅地盯著半空中的墜飾,後者還看著前者,前者面露掙紮之色,她最終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枚墜飾。
  但沒想到卡雅卻抓住了萊絲梅卡的手。
  黑暗精靈少女對她堅定地搖了搖頭。
  “王國傾覆,大地承載苦難,生靈在這火中忍受煎熬,永世暗無天日——”她用地下語對萊絲梅卡說道。
  “不。”萊絲梅卡搖著頭:“這是我們的至寶,那個預言不可能是真的,我們不能去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卡雅,妳明白它的價值,只有將它交給真正懂得它價值的人,才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妳不想回去了嗎?”
  但卡雅無動於衷,她盯著萊絲梅卡的眼睛說道:“我是卓卡莎的祭祀,我知道那個預言壹定是真的,看吧,萊絲梅卡,先古諸王之巔的光輝已經穿透了雲層,普照在這大地之上,壹個聲音在呼喚王者,但世人卻對它視而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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