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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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二章 這真是完全沒想到的事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高希寧背著手站在那,看向遠處,像是壹位即將把這江山美色揮毫潑墨而出的妙手大家,又像是壹位要吟唱這山河壯麗的雲遊詩人。
  她說:“妳流氓又有什麽用呢?”
  李叱站在那,像是壹個被雷劈了的人,外焦裏也不嫩。
  她又說:“如果壹個人,連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耍流氓的心,都要被什麽束縛住,他無疑是可悲的。”
  李叱被劈了第二次。
  她還說:“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就已經激動的不行了呢,可是壹點行動都不敢,真的是很失敗了。”
  李叱問:“可以停止了嗎?”
  高希寧嘆道:“偏偏是這樣壹個人,還要嫌棄他心愛的女人身材不夠好,不是超級大……”
  李叱:“我沒有!”
  高希寧又嘆道:“被人戳破了心事,他還大吼大叫,壹點風度都沒有。”
  李叱擡起頭看向天穹,此時真希望有壹道天雷下來把自己劈了吧。
  高希寧回頭看向李叱,用真誠且熱烈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問:“難道妳就真沒有挑戰壹下打破陳規的勇氣嗎?難道妳就真的願意看到女人幽怨的眼神嗎?難道妳就不能大喊壹聲我敢嗎?!”
  李叱:“我敢!”
  高希寧點了點頭:“好的,知道了。”
  說完之後背著手,甩著馬尾辮走了。
  壹邊走壹邊說道:“可我不敢,我不敢我就不想,我不想我就不難受,我不難受,妳難受。”
  李叱:“……”
  他默默的跟了上去,像是壹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擡不起頭。
  而高希寧,則像是壹個剛剛教訓完自己傻兒子的優秀母親,有著老母雞壹般昂首挺胸的姿態。
  “我壹會兒就去問問老張真人有沒有什麽破解之法。”
  李叱哼了壹聲:“妳等著!”
  高希寧回頭看他,再壹次嘆氣道:“我壹直都在等著啊,不然的話,妳以為我在幹嘛?妳以為我是在色誘妳嗎?”
  李叱:“……”
  高希寧道:“是的,是在色誘妳,但是妳不敢。”
  李叱:“啊!”
  高希寧:“看開點。”
  李叱氣鼓鼓的大步往前走,超過了高希寧,朝著老張真人和小張真人所在的地方就過去了。
  高希寧看著那個傻家夥昂首挺胸的樣子,嘴角掛起壹抹笑意。
  然後又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她就忍不住哼了壹聲:“還敢嫌棄我小。”
  隊伍在吃過午飯後又稍稍休息了壹會兒,然後就再次出發,他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從這裏走回冀州城,數千裏遠。
  李叱故意上了小張真人和老張真人所在的那輛馬車,坐下來後就壹臉諂媚的笑。
  老張真人看了看他,然後看向小張真人說道:“妳看到了嗎,寧王臉色發紅,欲言又止,有幾分難為情又有幾分期許,這是什麽?”
  小張真人道:“不敢說。”
  老張真人道:“說吧。”
  小張真人看向李叱,李叱也點了點頭:“說吧。”
  小張真人嘆道:“發騷。”
  李叱:“……”
  老張真人笑著說道:“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寧王是來問男女之事的,大概從心即可。”
  李叱臉色壹喜地問道:“從心嗎?”
  小張真人:“從心是慫。”
  李叱:“噫!”
  老張真人道:“我身為壹個長者,自然不能說什麽……這事回去之後,妳還是和長眉師兄商量著來吧,雖然他也是壹位長者,但他不正經。”
  李叱瞇著眼睛問道:“老張真人為什麽會知道我要來問為什麽?”
  老張真人道:“天道可窺不可說,不可說啊。”
  小張真人道:“他偷聽到了。”
  老張真人擡起手在小張真人的腦殼上敲了壹下:“就妳多嘴!”
  老張真人看向李叱訕訕的笑了笑:“著實不是故意聽到的,只是恰好路過的時候,聽了那麽壹二句。”
  小張真人:“師父妳說過,道家的人說謊會有天譴的。”
  老張真人:“就聽了那麽壹二十句……”
  李叱嘆道:“想我這般大好年華,卻因為……唉!”
  小張真人道:“忽然想起來有壹個四個字的成語,好像倒是很貼切,但是我不能說,說了就顯得我太猥瑣,不……是超級猥瑣。”
  李叱道:“那妳就不要說了。”
  他當然猜到了小張真人要說的那四個字的成語是什麽,事實上,這四個字的成語,在大概壹年多以前,夏侯琢就已經對他說過了。
  當時李叱就表示了抗議,但夏侯琢用眼神告訴他妳的抗議無效。
  路程實在是有些遠,這壹路好在沒有什麽心事壓著,所以每個人看起來都很輕松愜意。
  正是最美的季節,走過的這壹路上,便見過了最美的風光。
  到了南平江之後改走水路,如此壹來就顯得快了許多,在水路上漂了足足壹個月之後,又在南平江北岸登陸,朝著冀州方向繼續前行。
  與此同時,雲隱山。
  凈崖先生李善功坐在高坡上,看著曹獵手腳麻利的餵豬,他滿臉的艷羨。
  他,居然因為別人能順利的餵豬,而滿臉的艷羨!
  這樣的畫面就算說出去,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人會相信,壹位如此有大才的學者,居然最傷心的是自己不配養豬。
  而李先生則站在高處,如往常壹樣習慣了的在發呆。
  曹獵到了雲隱山這段時間以來,發現李先生總是會有很長時間在發呆,而絕大部分時候,他發呆都是站在高處看著遠方。
  曹獵感覺李先生應該是想把目光穿透什麽,可是他面前的空曠,什麽都沒有,恰好是穿不透的東西。
  “先生為什麽總是那麽憂郁?”
  曹獵把李善功招手叫過來後問了壹句。
  李善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先生總說自己應該不容於世才對,我記得有壹次在喝多了酒之後,先生寫下了壹段話,到現在我也不能理解那是壹種什麽樣的心境,可是我理解了他的孤獨。”
  “是什麽?”
  曹獵問。
  李善功道:“前邊的不太記得了,就記得最後壹句……我有壹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沒有。”
  曹獵想了想,好像這也不是什麽特別高深莫測的話,也沒有什麽特別深遠的意境。
  也許是因為前邊的被李善功給忘了的緣故,也許是因為當時喝多了酒所以顯得有些悲涼的緣故。
  “也許先生以前的家距離大海太遠了,所以期望著有那樣壹所房子。”
  李善功看向高處的李先生,自言自語似地說道:“他有他的過去,他有他的生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壹切都只能成為他的懷念。”
  曹獵仔細想了想這些話,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因為太年輕了,所以才不理解。
  於是他也擡頭看向高處的李先生,越看,忽然間就懂了李善功說的那種孤獨。
  不容於世的孤獨。
  李先生站在高處在想什麽呢?
  想他的過往嗎?
  高處,李先生站在那在想著,他媽的竟然忘了壹件很重要的事……以我之所學,是可以把啤酒做出來的啊……這又不是多難的事。
  老子到這到底多少年了,居然沒有想過喝酒的事?
  這種東西做出來之後,大概就又能以壹種自己還未曾經歷過的身份去生活壹陣子了。
  啊……總算是有些新鮮事了。
  曹獵蹲在豬圈旁邊問李善功:“要不然,咱們倆想個什麽辦法,帶李先生出去散散心?”
  李善功搖頭道:“誰也騙不了先生,而且先生做事,神鬼莫測,妳若是騙了他,他可能轉身就不見了,以後也不會再見妳,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那就看緣分了。”
  曹獵心裏壹聲長嘆,這些日子以來,他對李先生的學識簡直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
  天文地理算學古往今來,只要是妳能想到的學問,只要妳能問出來的問題,李先生都能回答。
  現在的他已經理解了,為什麽李善功說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壹個人近乎於神,那就只能是李先生。
  倆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壹會兒,起身再看時,高處已經沒有了李先生的影子。
  他們倆互相看了看,覺得不大對勁,於是又回到住處去看,卻發現住處裏也是空的。
  桌子上有壹封信,沒有信封,墨跡還沒幹,顯然是剛寫的。
  【予妳以豬,予我以自由。】
  就這九個字。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然後同時轉身沖了出去,倆人壹口氣跑上高坡,往遠處看,只看到視線極遠處有壹道塵煙飛起。
  李先生騎豬遠行去了,壹騎絕塵。
  “都怪妳。”
  李善功嘆道:“壹定是先生感覺到了妳要騙他,所以他就先壹步走了。”
  曹獵:“還能這麽神?”
  李善功道:“他就是神……也許去另外壹個地方創造神話去了。”
  遠處,李先生騎著豬壹邊飛馳壹邊想著,這種錢先不能賺中原人的,萬壹做出來的不好呢,不如去坑老外吧……
  這地方已經不清凈了,今天來壹個李叱,明天來壹個李善功,後天再來壹個李什麽……
  他這種性格,自然是能躲就躲,天知道哪天遇到壹個主角呢。
  雲隱山已經不再適合隱居,換個地方吧……
  藥谷。
  曹獵和李善功兩個人背對背坐在那發愁,本是來投靠李先生的,現在李先生跑了,只給他們留下了壹群豬。
  “要不然交給那些女人吧。”
  曹獵道:“我們回中原去。”
  李善功想了想,搖頭:“妳也知道她們對先生有多敬重,若是知道了先生因我們而走,那她們壹定會怪罪我們。”
  曹獵道:“她們知道我們的名字嗎?”
  李善功搖頭:“先生不準她們隨意進藥谷來,她們都不知道我們來了,又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曹獵道:“那就好辦了……”
  他起身,在李善功肩膀上拍了拍:“等我回來。”
  不多時,曹獵壹口氣跑到雲隱宮外,朝著裏邊掐著腰大聲喊道:“諸位仙子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叫李叱,冀州李叱,我把李先生氣跑了,所以我也要跑了,豬就交給妳們吧,對不起!如果妳們要寫什麽符咒懲罰我的話,什麽天雷符,什麽天火符,什麽尿炕符,什麽都好,記得把名字寫對啊!”
  說完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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