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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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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三十章 壹張進城的網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終究是野豬太醜失了寵,高希寧的興趣很快就從神雕身上轉移到了狗子身上,而且正式宣布了排名,從今天開始,狗子是大哥,神雕是老二,李丟丟是老三。
  李丟丟對此表示了強烈的不滿,他壹個正正經經的人,憑什麽神雕是老二?
  “妳是專門抓了送給我的?”
  高希寧蹲在那看著永遠壹副高冷模樣的狗子,想把手指伸進籠子裏摸摸它可是又不敢,這小東西的嘴巴跟鐵鉤壹樣,咬住就能把肉皮撕開。
  “對啊。”
  李丟丟道:“那邊其實也沒什麽好東西,就是山上的小動物多。”
  高希寧問:“山上小動物那麽多,為什麽妳選擇送我壹只野豬壹只獵鷹?”
  李丟丟壹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隱隱約約的覺得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好的話,可能會有危險,總不能說我覺得豬和隼與妳的氣質很配吧。
  “主要是很珍稀。”
  李丟丟片刻後終於找到了比較合適的詞兒,他看起來無比認真地說道:“這個豬,是野豬王的獨生子,只此壹個,算得上珍稀了吧,這個隼,是整座燕山裏的唯壹壹只了,也算珍稀了吧。”
  他看著高希寧的眼睛,此時此刻,跟隨師父多年行走江湖行騙的渣男體質終於爆發。
  “這世上,唯有最珍稀的東西,才能配得上最珍稀的妳。”
  他的話用了兩個壹樣的詞,那就是珍稀,可是高希寧本能的把第二個珍稀聽成了珍惜,於是那張漂亮的小臉微微壹紅,緊跟著就是壹個腦镚兒敲在李丟丟的腦門上。
  “妳居然調戲本媒婆?”
  高希寧瞪了他壹眼。
  李丟丟嘿嘿笑了笑,但他不覺得這話算什麽調戲啊,渣男都不覺得調戲是調戲。
  “不過,話說的還挺好。”
  高希寧嘿嘿笑了笑:“既然妳帶回來的禮物這麽重,那我以後得加把勁兒啊,對了,前兩天佳蓓還來找過我,說上次的事都是她不好,沒能和妳站在壹起面對,她想讓我替她跟妳說壹聲對不起,若是有機會,也想當面和妳說。”
  李丟丟搖頭道:“可別可別,她爹要是再來我就沒轍了。”
  高希寧道:“為什麽會沒轍?妳上次不是把她爹嚇住了嗎?”
  李丟丟認真地說道:“媒婆,妳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麽能嚇退壹個想保護自己女兒的父親嗎?而且,我也真的不會動手去打壹個想保護自己女兒的父親。”
  高希寧楞了壹下,然後就沈默下來,李丟丟這不經意間的壹句話,觸及到了她內心深處已經藏起來好久好久的恐懼。
  是的,那不是悲傷也不是遺憾,只是恐懼,她對父母的印象已經很模糊,而且她知道將來會更加模糊,直到有壹天完全記不清楚父母是什麽樣子。
  所以每壹次想到這些,她都會很努力甚至是拼盡全力的去回憶著父親母親的模樣,然而她無法改變的是那兩個樣子依然在不可阻止的變得模糊起來,像是漸行漸遠的人,終究會消失在視線之內。
  李丟丟是壹邊說話壹邊去倒水喝,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怔怔出神的高希寧,他第壹眼就從高希寧的眼神裏看到了恐懼。
  而每壹次提到她父母,她爺爺高院長看著她的時候,都以為她眼睛裏的是傷感。
  “其實我和妳壹樣。”
  李丟丟把水遞給高希寧,他挨著高希寧坐下來,壹邊撥弄著爐子裏的炭火壹邊說話。
  “我是完全沒有印象,而妳是在逐漸失去印象。”
  李丟丟道:“可是我們不能因為已經不在的人而這樣,因為還有在的人,妳有妳爺爺,我有我師父,整日都因為不在的人而哀愁恐懼,那也是對在的人的壹種辜負。”
  高希寧忽然笑了笑,拍了拍李丟丟的肩膀說道:“妳看妳多走運,遇到了我這麽好的人,在妳年紀還小的時候就在解決妳的終身大事了。”
  李丟丟道:“那我能幫妳解決什麽?”
  高希寧的依然笑著,可也是掩飾著剛才的恐懼。
  “妳能幫我什麽?妳總不能做我爹。”
  李丟丟道:“也不是不行,要不然以後,妳管我叫爹,我管妳叫大哥。”
  高希寧壹擡手,李丟丟立刻把脖子縮了下去。
  可是高希寧並沒有打下來,手在半空中停下來,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
  “妳怎麽了?”
  李丟丟問。
  高希寧的手緩緩收回去,看著爐火說道:“妳以後可不能找我這樣的人做媳婦,動不動就想打妳,不好,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整天被女孩子家家的欺負。”
  李丟丟道:“妳又不是我媳婦……再說,妳算什麽女孩子家家的,妳是漢子啊。”
  這壹刻,渣男下線了。
  高希寧白了他壹眼後說道:“那以後我可以欺負妳,但妳媳婦不能欺負妳。”
  李丟丟道:“妳傻不傻,我媳婦難道能容忍別的女人欺負我?她壹定會和妳幹架的。”
  高希寧覺得這確實是個難題,如何才能解決這樣的難題有必要盡快提上日程了,既要能解決李丟丟也要能解決李丟丟媳婦,似乎好難。
  “佳蓓其實挺好的,她性格溫婉柔弱,肯定是不會欺負妳的,如果將來妳娶了她,我又能欺負妳又能欺負她……”
  高希寧啪的壹聲打了個響指,好像多偉大似的。
  她說:“這不是解決了嗎?”
  李丟丟看著高希寧那漂亮的側臉,心說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才十幾歲就做媒婆了,關鍵還傻,真可憐。
  “對了。”
  高希寧起身道;“我得回去了,而且神雕和狗子我不能帶回去,如果帶回去的話我爺爺會把我罵死的,所以就暫時養在妳這,妳替我照顧它們,妳不在家的時候我來照顧它們。”
  李丟丟點頭:“沒問題。”
  高希寧嗯了壹聲:“看妳態度這麽好,就讓妳做老大,狗子老二,神雕老三。”
  李丟丟想了想,這麽排名似乎更合理了壹些,老大是他,老二是個鳥,老三是個豬,尤其是老二,真合理。
  天色已經很晚,若淩也已經催了好幾次,高希寧只好回家去了,屋子裏依然很暖和,可是高希寧離開之後,李丟丟覺得屋子裏頓時就冷清了不少。
  他切了肉餵狗子,又拌了些剩下的幹糧餵神雕,這待遇真的不公平,難道人家野豬就不吃肉的嗎?
  李丟丟是覺得它太醜了,它不配。
  呸,這個顏狗!
  因為已經和高希寧說過,所以第二天壹早李丟丟就收拾了好了東西準備回家裏去,他在冀州城裏可是已經有家的人了。
  高希寧說過年這段日子他可以把狗子和神雕留在他住處,反正高希寧也不會出書院,也很無聊,每天可以過來餵餵它們。
  離開書院之前,李丟丟先去買了些肉和糧食之類的東西回來,天寒地凍也不怕肉壞了,掛在外邊就能凍的很硬,把這些東西給高希寧準備好,回來的時候高希寧已經在他那小院裏等他了。
  兩個人聊了壹會兒,李丟丟就告辭出書院去找他師父,高希寧壹直看著他的背影,越看越覺得那家夥有點帥是怎麽回事。
  李丟丟又順路去了壹趟雲齋茶樓,見了見孫掌櫃和孫夫人,告訴他們說以後每天下午都可以來茶樓,壹直到書院年假結束。
  孫掌櫃本想追究壹下他這些日子沒來的事,可是孫夫人壹個眼神就讓他把嘴巴乖乖閉上。
  孫夫人說,以後他就是孩子的幹爹,也是我弟弟,妳敢胡說八道,等孩子出生我就帶著咱孩子不要妳了,和我弟弟過去。
  這話沒把孫掌櫃嚇的怎麽樣,倒是把李丟丟嚇得落荒而逃,屁滾尿流的那種。
  李丟丟回來的路上又買了很多東西,還有孫夫人送的年貨,背了老大壹個包裹回家,可是不覺得辛苦,反而有壹種前所未有的喜悅和幸福。
  十幾年了,終於有個家過年,這種感覺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的出來。
  就在他剛要轉進家所在的那條巷子,他看到壹隊車隊從身邊路過,猛的看起來這是壹個普通的商隊,可是李丟丟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先不說這商隊的規模有些大,就說這些商隊護衛的氣勢都不對勁,商隊的護衛時刻保持戒備是對的,但是這些護衛不僅僅是戒備,每個人的眼神都很有侵略性。
  在他們眼裏看到的壹切,似乎都恨不得馬上搶過來據為己有,這種眼神,絕對不是商隊護衛應該有的眼神。
  多壹事不如少壹事的人,和少壹事不如多壹事的人,眼神又怎麽可能相同。
  但這和李丟丟又沒有什麽關系,所以他只是多看了兩眼隨即轉進巷子口。
  而那支商隊的護衛們也沒有在意他這樣壹個路人,視線很快就又回到了這冀州城裏的繁華錦繡上。
  其中壹輛馬車裏,燕山營五當家田占元看了看壹直多病的妻子,他的手在妻子手上輕輕拍了拍。
  “不用擔心,冀州城裏有很多好郎中,咱們就隨便看看,開幾服藥,然後就回寨子裏過年,算計著還有十幾二十天,應該來得及。”
  他妻子是他搶來的,曾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已經認了命,好在田占元對她真的還好,這讓她的悲苦命運中就稍稍有了那麽壹絲絲的安慰。
  她身子骨本來就弱,當時又受了很大驚嚇,再說田占元是她壹家的仇人,她每日都過的那麽壓抑,不生病才怪。
  所以聽到田占元的話她也只是點了點頭,這麽多年來,丈夫的溫柔,在她眼裏依然都帶著惡心。
  可她又能怎麽樣?
  車隊在距離李丟丟家並沒有多遠的壹家客棧門外停下來,先前來的人已經安排好,過年的這段日子客棧幾乎沒有什麽生意,他們把整家客棧都包下來,掌櫃的自然歡喜。
  對外說的借口是走到半路東主夫人生病了,東主心疼夫人,不想讓她跟著奔波勞累,所以準備留在冀州過年,養好病再走。
  這樣的事也算不得稀奇,客棧年前還能接這麽大生意,當然也不會過問太多。
  田占元安頓好之後就從自己那間屋子裏出來,把手下幾個頭目召集過來,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那幾個頭目隨即應了壹聲,分頭出去辦事。
  只在壹裏外的李丟丟,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在冀州城裏張網要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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