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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

憤怒的香蕉

歷史軍事

武朝末年,歲月崢嶸,天下紛亂,金遼相抗,局勢動蕩,百年屈辱,終於望見結束的第壹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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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 by 憤怒的香蕉

2019-2-1 17:18

  巨響之後,隨即而來的,自然是騷亂的聲音,青苑的外側鄰街,這邊看去,隱隱約約的火光閃動過來
  雲竹與急急忙忙穿好鞋襪的錦兒連忙趕過去,到得半途中時,便又有青苑中的少女過來傳訊,卻是那邊街角過來,有輛馬車的馬驚了,狂奔壹陣後脫了韁,車撞在墻上把青苑主樓旁邊的院墻給撞塌了Soudu.org
  “有傷著人嗎?”
  “傷了幾個,街邊擺攤的幾個人被傷到了,不過都不重,前面李管事已經叫大夫過來看了,讓我過來跟兩位姑娘說,不用的”
  竹記擴大之後,幾棟樓中用人,是女多男少的局面眼下在青苑管事的李蘭原本出自青樓,後來被挖過來,長袖善舞又懂詩文,對於雲竹錦兒的性格也熟悉這時候聽說沒有出太大的事,雲竹才放下心來:“沒人傷得太重便好”
  錦兒倒是笑道:“這下有熱鬧看了,樓上那些吵架的也該消退吧”
  青苑雖說是個雅致的地方,但文人才子三天五天的吵壹回也是陳了,只能證明這邊頗有人氣,雲竹笑著搖了搖頭卻見那過來報信的少女說道:“樓上倒是之前便不吵了啊”
  “哦?吵完啦?”
  “沒有艾好像是有個名氣很大的書生上去了,然後他們就不吵了,有人過去打招呼……那人很年輕,我還問小玉姐他是誰呢,墻壁就被撞倒了……”
  “名氣很大很年輕?以前來過吧?”
  “沒有……應該沒有……”
  那少女原本也是苦人家的孩子,於詩文之事沒有涉獵的,自也認不出太多人,只是這時聽她這樣說,錦兒倒是陡然間皺了皺眉想到些什麽看了旁邊的雲竹壹眼,雲竹的神情上倒看不出什麽,只是動作微微壹滯錦兒便回頭問道:“那他……是叫做寧什麽或者什麽什麽恒嗎?”
  這畢竟讓人感覺有些巧合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是什麽,那少女有些遲疑:“好像……不是啊……又好像是……小玉姐沒跟我說……”
  “那他長得怎麽樣,是不是……像這麽高……樣子看起來很……很沈穩的……”錦兒比劃壹陣問那少女,少女便頗為為難起來,雲竹看了她壹眼,道:“吧(114
  ”錦兒才放過那少女,兩人步履稍快地朝前方庭院過去臨近青苑前方的主樓時,這邊已經熱鬧壹片了,旁邊小院的墻壁被馬車撞破,青苑中的下人們正在那名叫李蘭的管事指揮下進行清理,火把燃成壹片樓上樓下的文人書生們指指點點地看熱鬧雲竹與錦兒在院落裏瞧了瞧,隨後朝二樓正廳那邊上去,只是粗略看看卻並未看見消見到的那道人影
  青苑之中大部分時間講究的是壹個雅致,但方才正廳兩撥書生吵鬧起來後來又有院墻被撞破的事情,這邊的人就多了起來,偶爾也有人過來與雲竹錦兒打個招呼,獻個殷勤什麽的雲竹有時笑著回應,但頗為勉強,應付之情溢於言表,錦兒看了,便有些遲疑地說道:“雲竹姐,沒那麽快的吧……”
  “其實也差不多了啊……”雲竹心不在焉,目光在樓上樓下的人影中搜尋,口中倒是如此回答著
  不壹會兒那李蘭上來了,問起她方才的事情,李蘭道:“確實是第壹次過來,不過兩位姑娘之前也是見過的啊”原來方才過來的,卻是壹位名叫王湘真的年輕才子,他是從外地過來,最近壹年間才在江寧聲名鵲起的
  才子這東西更新換代其實頗為迅速,特別是在江寧這片地方,真正有才學的,每年都會往京城趕李頻曹冠去當官了,顧燕楨失蹤後便沒了音訊,寧毅驟然冒起又去了杭州,他的幾首詩詞稱得上以力證道,但成名途徑就有些竭偏鋒,江寧文壇對他的感覺是復雜的,如今的江寧,最為人稱道的也就換了幾人王湘真在這半年多的詩會中好詩好詞頻出,雖然之前沒有來過青苑,但在明月樓那邊見過錦兒兩次,與雲竹也見過壹次,生意既然要做,這類事情就總是免不了了
  問完這些,雲竹微微有些失望,錦兒也松了口氣,心中不知是失望或是高興那王湘真隨後也過來了,拱手與雲竹錦兒打了招呼這人二十出頭,唇紅齒白長得俊逸,方才樓上爭吵的兩撥人倒是沒有名氣太大的,他如今在江寧已是壹流,上來之後,眾人便不好再吵,對這樣的效果,王湘真也是頗為得意的
  如今在江寧,唯有寧毅在年初被康賢等人譽為“人間詞少”,意思是他寫了詞之後,令這世間敢寫詞的人都少了王湘真感覺自己其實是要高出壹籌的,可惜那寧立恒或許是死在杭州亂軍之中了,不能當場比試壹番,頗為遺憾而且對方死了,自己就得給死人面子,這家夥勝之不武,實在可恨
  如今能夠操持竹記幾處地方的雲竹跟錦兒是因為公主府在背後撐腰,產業不算大,但在許多人的眼中口中,這兩名原本身在風塵後來又從良的美麗女子身份就有些超然(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手打小說她們不用應酬敷衍許多人,平日神神秘秘的,自然是因為背後靠山已經高到壹個層次與王湘真壹個圈子的文人才子在談論花魁時偶爾也會談起這竹記,言道若能做到這兩人的入幕之賓才真有本事
  有的人會顧忌兩人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權貴人物,但八字沒有壹撇,自然也不用想太多王湘真對兩人也算是頗為傾慕的此時見了,相當有禮地想要邀請兩人針對詩詞聊上壹番只是雲竹心不在焉,此時只是敷衍地虛應了幾句,錦兒也是勉強笑了笑,心思放在安慰雲竹姐的事情上王湘真二十出頭,泡妞全憑倒貼,其實這年頭的才子多半如此有了文采風流便多半是女子貼上來的,他絞盡腦汁想要展現自己的才華,對方無心理會又不是欲擒故縱的手法,壹顆心倒愈發癢了起來,覺得這兩名女子果然很有魅力
  若是沒抱消失望原本也不會這麽深,此時未見到原本以為能見著的人,這個夜晚忽然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雲竹本想就此離去,但下方在青苑外街道邊擺攤的兩戶人家境況都不怎麽好,她想起自己窘迫的那段時間,讓李蘭多這被波及到的兩家處理善後,又叮囑了幾句墻壁重修的事情
  上方有人頌詩,擡頭看看正是那王湘真,搖著扇子站在欄桿邊與友人高談闊論於是又有佳作,橘黃的燈光之中,顯得豐神俊秀孔雀開屏也似雲竹朝那邊看時他也正往這邊望過來,壹拱手笑著點了點頭,極為有禮,雲竹也下意識地低頭壹點,算是習慣性目光交錯時的回禮
  不知道他們怎麽會有這麽多詩性的,這個時候也在吟詩……這想法淺淺的從心頭掠過,想起寧毅,若他在這裏看熱鬧,說不定會有兩句開玩笑的打油詩,想必是頗為有趣的,這些人太認真,便讓人覺得奇怪了
  她想著這些的時候,那王湘真在樓上倒有幾分得意:她看到我了,聽到我作詩了,剛才那眼神,看來是有些害羞……如此想著,搖著扇子繼續與身邊的人高談闊論,聲音刻意地擡高了幾分,目光密切關註著下方,然而雲竹與李蘭交代了幾句,隨後又跟元錦兒說著話轉身離去了,直到那身影消失,也沒有再回過頭來
  看來真是挺害羞的,她微微側著身子離開時的背影,可不是在聚精會神地聽著這邊的動靜和說話麽他如此想著,覺得看穿了女子的心理,又想她們待會或許還會出來,便繼續跟旁人議論起詩詞來,這天晚上在青苑留到了深夜
  過不多時雲竹與錦兒便乘了馬車從側門出去了,駕車的是喜歡男扮女裝的錦兒當然,男裝慕的她通常都是自稱元寶兒大多數情況下擔任車夫和護衛工作的該是丫鬟胡桃的丈夫二牛,但元錦兒喜歡自己駕車玩,後來康賢那邊又派了人在暗中保護她們兩人,許多情況下二牛就被安排去做其它的事情了
  此時夜色漸深,馬車駛過燈火迷蒙的街道,沿著秦淮河朝城郊駛去偶爾有亮著燈火的樓船從水上與她們擦肩駛過,路上偶有行人,或提著燈籠,或挑著滌,斑斑點點螢火般的光芒微風徐來,卷起柳絮花香,涼爽而清閑的感覺馬車駛得不快,雲竹倚在壹側,目光有些迷離繾綣地在想事情,錦兒不時看看她,道:“那我們明天去找駙馬爺爺吧……”
  “妳也不用老想著他啊”
  “妳剛剛才親了我的……”
  雲竹便抿著嘴朝她笑笑,過去抱了抱她,兩人的臉頰貼在壹起,錦兒嘿嘿笑得眼睛瞇起來,隨後扭過頭在雲竹臉上“啵”了壹下,道:“親到了……”雲竹皺眉抿嘴,隨後便去捏她的臉,撓她癢癢,女扮男裝的兩人在車上小小地打鬧起來此時路上行人漸少,見到前方有人來時,兩人才又收斂起來橘紅色的小燈籠在車上微微搖晃著
  “被我親到了就是我的人了,就算寧立恒再過來,也搶不走了……”錦兒自顧自地得意宣告
  雲竹坐在車沿邊,抱著雙膝,笑著看她,過得壹陣,過去輕聲說道:“我是妳姐姐艾親壹親也沒什麽”
  “是我的人!”元錦兒鼓著腮幫,瞪她
  雲竹卻只是笑著,背靠在錦兒肩膀上,將雙腿在車轅上放直了,輕聲道:“我是立恒的人啊……”
  錦兒有點恨鐵不成鋼:“哪有妳這樣不害臊的!”
  “沒有不害臊艾聶雲竹是寧立恒的人,是元錦兒的姐姐……”她輕聲重復,這輕柔的話語散在春夜暖意微醺的風裏,隨後又有輕聲的笑語,“也是元寶兒的姐姐”
  錦兒郁悶了好壹陣:“哼,我元寶兒今晚就教妳……耶?”
  她想要發些狠話,但隨即,微微的楞住了,此時已經接近他們居住的小樓那邊,視野前方沒多少燈火,道路也顯得黑暗,倒是在那邊的路旁,壹輛馬車停在了河邊的黑暗裏,車上只有壹只燈籠在亮著光,那光芒漾開,壹道背影就在光暗漸漸變得模糊的河邊站著,是個書生,秦淮河水在黑夜中流向遠方
  馬車下意識地放緩了速度,這樣的夜裏,自然也看不清前方那人到底是不是認識的,他們已有近壹年未見了,是熟悉是陌生也說不清楚錦兒朝那邊望過去,雲竹也安靜地看著,今晚已經弄錯了壹次,她們也沒法再確定些什麽了心中泛起難言的情緒,這樣的夜裏,到底是誰會呆在這路邊呢,那燈籠上,像是有個蘇字,但隔得遠,看不清楚有壹輛馬車從道路那頭駛過來,光芒波及到那車那人,隨後遮擋了雙方的視線,再從她們身邊側身而過,逐漸遠離,那邊那人似乎是回頭看了壹眼,但主要還是朝著視野盡頭小樓的方向望了望,就又站在河邊,自得其樂的不知道在幹嘛了
  錦兒下意識地將馬車退下來,看了看雲竹,雲竹也看了看她過得片刻,兩人下了馬車,提著小燈籠朝那邊過去距離漸進,那邊穿著書生服的男子手中折了壹根柳枝,正垂在水裏,像是釣魚壹般,偏頭看了看遠處的小樓,口中像是在哼著曲子
  夜風將那曲調隱隱約約地傳過來,道路這邊的雲竹能夠聽懂那含含糊糊的歌詞由於是隨意輕哼,歌詞也被打亂了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當當當當情債又幾本,如妳默認生死苦等,哼哼哼又壹圈的年輪……浮屠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壹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如妳在跟,前世過門,染著紅塵跟隨我……嗯嗯壹生……”
  仿佛是感覺到了山門,他朝這邊回過頭來,看到了停在遠處的馬車,然後轉身,看到了道路對面提著小燈籠的兩名女子,寧毅笑了笑:“我回來了”
  那不知是怎樣的溫暖,從身體上蔓延而來,雲竹笑了起來,壹時間還沒找到想說的話,錦兒已經楞了半晌,壹股令人戰栗的酥麻感從尾椎湧上來,籠罩了全身,此後很長的壹段時間裏,她都難以說清那感覺到底要如何歸納但在這壹刻,感到呼吸艱難的少女神使鬼差地拉住了雲竹的手,四周沒有旁人,她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我……雲竹姐……雲竹姐今天親過我了!”
  嗯,她斟酌了兩個主語,隨後就是這樣喊出來的隨後就連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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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淩晨就能搞定,不如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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