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早上好！夜之城……後面忘了，自己腦補吧

　　巴特莫斯在上次事情結束後就邀請梅森和他的小夥伴們來賽博空間裏玩壹玩。
　　雖然語氣很隨意，但這可是壹位首領對另壹位指揮官發出的邀請，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其中含義重大。
　　但梅森沒有立刻赴約，而是先通知自己的盟友們順便回故鄉處理壹下意外之事，現在大超救出來了還順便搗毀了萬物之綠教會，壹切都已準備就緒便是時候前去赴約。
　　盡管巴特莫斯通過V給了梅森壹些腦波連接用的機器，但想要從物質世界以意識的方式進入數據空間肯定不可能隨便在哪個地方都行，因此他們最終選擇的“數據飛升”地點在哥譚的來生酒吧。
　　準確點說，就在朱迪弄得那個跨世界通訊網絡的主機旁，這種勢力之間的會晤當然不可能走世界之門，因此只能麻煩小閃再跑了壹趟。
　　K小隊的代表自然是梅森和芭芭拉還有梅森的掛件哈莉·奎茵。
　　奧斯本塔世界的代表是老諾曼、卡特隊長世界的代表是布蘭德特工、伊述世界由刺客大師約翰·威克代表。
　　這些都是最佳人選。
　　但在哥譚世界的代表者上就出了分歧，本來這事交給老爺沒啥問題，但因為涉及到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合作，選擇壹個超級英雄自然就有些不太合適。
　　最少也得是個能和世界各國政府說上話的人才行，因此選來選去，正義聯盟決定派遣老爺和神奇女俠戴安娜代表他們的世界出席。
　　壹個原因是戴安娜·普林斯除了是超級英雄之外，還是天堂島的公主，未來的亞馬遜女王，是正兒八經的國際領袖之壹。
　　另壹個原因是戴安娜是正義聯盟裏和官方接觸最多的成員，她還在聯合國有個女拳……女權大使的正式職位呢。
　　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女拳！
　　而考慮到群星會的入侵戰爭即將展示，正義聯盟需要和各國政府接洽的時候也會由戴安娜出面，不過這就產生了壹個“小小的問題”。
　　梅森和戴安娜女士之間是有舊仇的。
　　上次在哥譚事變裏他差點給神奇女俠帶去了難以抹面的心理陰影，導致兩人在這次見面時碰撞出的“火花”難以想象。
　　梅森帶著自己的人剛從小閃打開的神速力通道出現，迎面就是壹道劍光抵在了身前，梅森自己倒是沒什麽反應，但他身旁跟著的芭芭拉啪的壹聲就扣下了啟動密鑰。
　　五米多高的芬裏爾戰甲如變魔術壹樣出現在身後，將冰冷的陰影投射在眼前戴安娜身上。
　　老綠魔也在瞬間完成了納米戰甲的附身，而哈莉在毒液加身的同時也抽出了起源X金屬戰錘作勢就要砸向眼前這個不乖的女俠腦門上。
　　居然敢用武器指著小甜心！
　　欠揍哦。
　　“停！”
　　壹道黑影閃到雙方中央，蝙蝠俠的披風飛舞著舉起雙手擋在兩人中央，他以老爺那種特有的沙啞語調呵斥道：
　　“冷靜！今日的集合可不是為了沖突，我們是為聯合而來！戴安娜，放下劍！”
　　“我很冷靜，蝙蝠俠，否則這會戴安娜阿姨就再表演壹次‘黑發敗犬’的經典形象了。”
　　梅森瞥了壹眼自己身前的火神之劍，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劍刃將它推開，又把跳到肩膀上得意的挑釁的軟泥怪凱文趕了下去。
　　他雙手插兜的對老爺說：
　　“我是會議的發起者，並沒有任何開戰的打算，反倒是您的女伴似乎有些壓制不住火氣，不愧是有戰神神職的女士，就是不願意放棄任何壹場可以暢快淋漓的開打的機會，對吧？”
　　老爺以眼神看向壓不住火的神奇女俠。
　　戴安娜的拳頭扣緊，盯著梅森那張年輕的還有點小帥的臉，在數秒之後她冷漠的收劍回鞘，又朝著梅森伸出手，說：
　　“等這些破事都結束之後，梅森，我發誓！我壹定要狠狠的揍妳。”
　　“我接受您的和平以及拳擊倡議，但就不和您握手了，女士。”
　　梅森看了壹眼遞到身前的手，他指了指左手手腕上的黑色紋身，說：
　　“黑死劍雖在沈睡，但它對於神力的渴望依然無法壓制，您也不想再體驗壹眼神力被抽空的感覺了吧？”
　　這讓戴安娜臉色微變，當即收回手，她對梅森身上那個可以克制神性的怪物實在是“印象深刻”。
　　“妳還以為妳們要打起來呢。”
　　在占地面積頗大的主體旁端著壹通爆米花的科技官朱迪有些失望，她甩了甩自己瀟灑的單邊長發，指著主機前方擺放的好幾把黑客專用的椅子，說：
　　“躺上去吧，帶好超夢設備。
　　雖然妳們腦袋裏沒有義體連接組件，但這壹次的數據聯通采用了從布萊尼亞克那裏搞來的新技術，可以走腦波編碼讓妳們暫時進入賽博空間。
　　雖然是測試用的技術，但別擔心，我們提前準備了足夠多的冰塊來在危急時刻保證各位的腦袋不會突然炸開……”
　　這未來妹子開了個並不好笑的玩笑，隨後咧嘴做了個手勢，開始在和主機連接的腦波轉化器前忙碌起來。
　　梅森上前對她說了幾句，又指了指地下某處，朱迪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顯然是梅森之前叮囑她的某件事被她忘在了腦後。
　　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朱迪保證說壹會弄完就去看看梅森留在地下的“神秘物品X”是否完好。
　　在旁邊老爺雖然看不懂眼前這些“超現實”設備，但源於蝙蝠俠的警惕讓他還是提前在每壹把椅子的電源處安裝了壹個小設備。
　　隨後，他便看到第壹次見面的綠魔疑惑的盯著他，老爺惜字如金的解釋到：
　　“這些小裝置可以在必要時強行接管本地網絡的裝置，以此來保證我們的意識不會被永久困在那個數據空間裏。
　　那裏是數據生命的地盤，不可不防。”
　　他提出的可怕猜想讓老綠魔悚然壹驚，他有考慮過這種可能，但出於表示對梅森的信任他並沒有為此做出準備。
　　“別擔心。”
　　梅森拍了拍老綠魔的肩膀，低聲說：
　　“我有壹些神通廣大的‘朋友’，他們會保護我們的，別在意老爺的警惕心，他總是這樣會對任何可能發生的壞事做出準備。
　　妳們在這裏稍等壹下，我去上個廁所。”
　　梅森說了句對老爺笑了笑，隨後離開了主機室。
　　但他當然不可能是因為腰子不太好要跑廁所，作為水人的他早已經可以實現體內水分的100％循環利用了。
　　這只是個借口。
　　在主機室之外的衛生間裏，梅森和同樣出來“上廁所”的威克打了個招呼，兩人走入相鄰的隔間，他低聲說：
　　“處決行動進展如何？”
　　“幹脆利落！”
　　旁邊的威克壹邊解開褲腰帶放個水順便遮掩聲音，壹邊面無表情的說：
　　“世界各地同時啟動，刺客聯盟就像是壹臺運轉起來的殺戮機器，精準、致命、迅捷，二十四小時內就清理掉了我們已發現並追蹤的所有威脅。
　　除了那些自願接受女皇命令向妳投誠的斯庫魯人外，其他負隅頑抗者皆已授首。”
　　“那些和它們有合作的組織呢？”
　　梅森問了句，威克繼續啞聲說：
　　“都已在監控之中，按照老太爺的想法，這是壹次敲山震虎。如果他們還不迷途知返，那麽下壹次陰影中的暗殺之刃就將刺入他們心臟之中。
　　這是很有效的辦法。
　　身居高位者往往都很珍惜生命，唯壹的問題是針對阿曼達·沃勒的刺殺失敗了，那個女人身旁有壹些尚未浮現出水面的力量。
　　老太爺正在挑選人員籌備第二次刺殺，他認為那個不討喜的女人是個不安定因素。”
　　“很好。”
　　梅森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就知道把這種事交給老太爺來做絕對沒問題，隨後又詢問了壹下老狼和黑蝠王幾人在這邊的表現，得知他們也參與到處決行動並表現出色後，梅森也放下心來。
　　其實處決行動不只是刺客聯盟在做，正義聯盟這邊也有在推進，之前以壹次“意外身亡”遁入陰影的綠箭俠帶著喪鐘軍團也參與其中。
　　大概是因為黑金絲雀生死不知的緣故，導致綠箭俠此次做事極為狂暴，據說把兩個喪鐘和萊禿都嚇壞了。
　　“那些投誠的斯庫魯人有交代黑金絲雀和亞瑟·庫瑞的下落嗎？”
　　梅森問了句，威克搖頭說：
　　“它們只知道被替換的英雄都被轉移出了這個世界，至於他們具體在哪這就是個無人知道的秘密了，保守估計應該在那位術士閣下手中充當人質呢。”
　　“麻煩。”
　　梅森皺著眉頭說了句，隨後關閉了手腕上壹直開啟的幹擾器，兩人在衛生間沖水聲中走出了廁所。
　　剛回來就不出意外的在主機室外見到了老爺，因為幹擾器的開啟導致他這次偷聽完全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我對妳瞞著我的那些事越來越感興趣了，梅森。”
　　在隊長大人越過老爺身旁時，蝙蝠俠以耳語的聲音說道：
　　“還有我身邊發生的那些‘變化’，我知道它們出自妳手，但如果這是個玩笑……我已經對此感覺到厭倦了。”
　　“妳可以靠自己找出答案嘛。”
　　梅森笑瞇瞇的回應說：
　　“妳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偵探，妳已經很接近答案了，甚至我猜妳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妳為什麽不翻開它呢？
　　這不是玩笑，布魯斯。
　　我沒指望妳感謝我，但妳也不該對我惡語相加。
　　好啦，別板著臉，通往數據世界的通路已經打開，讓我們去夜之城逛壹逛吧。”
　　說完，他走入房中，第壹個躺在了那黑色的黑客椅上，很嫻熟的將超夢設備戴在了額頭，他左手邊的哈莉也有樣學樣，還在小聲嘀咕著這玩意應該不會漏電把她電成壹個傻子吧？
　　“深呼吸，諸位！”
　　朱迪在旁邊提醒到：
　　“壹會會有微弱的刺痛，數據下潛時會感覺到心跳加快或者突然停跳，這都是正常現象不必擔心。
　　威克，把妳的披風也披上，銀手說他會和妳在賽博空間裏見面。
　　好了。
　　神輿世界·賽博空間連接程序開啟中……正在駭入……三、二、壹！”
　　“砰”
　　壹聲源於心靈層面的悶響同時在幾人耳邊響起。
　　他們驟然感覺到壹股“失重”，花花綠綠的幻象在眼前閃過，就如走馬燈壹樣將人生過往查看壹遍，隨後眼前便陷入壹片白光中。
　　而與此同時，十二臺獵殺機器人在芬裏爾戰甲的帶領下於主機室外壹字排開，女奧創開啟防禦程序，任何不經允許踏入這片區域的生命都將被視為敵人。
　　在地面上的來生酒吧附近壹條街區上也多了很多逛街的“行人”，壹個個在衣服裏都藏著上了膛的手槍。
　　更高處的夜空裏綠燈俠哈爾·喬丹和剛剛加入正聯的火星獵人“囧叔”飛來飛去的警戒。
　　哥譚港的海水之下，暫時失去了丈夫而滿心憤怒的媚拉王後統帥的亞特蘭蒂斯士兵更是隨時準備支援。
　　更誇張的是在地球同步軌道的瞭望塔裏，鋼骨已經暫停了其他程序重點關註今晚的哥譚，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正義聯盟的全體出擊。
　　這不只是壹場指揮官們的異界旅行，它所代表的意義顯然遠超表面所見。
　　……
　　“早上好！夜之城，昨天的死人樂透……”
　　刺耳又怪異的廣播新聞的聲音將梅森驚醒，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正躺在壹片深黑色裝點，帶著北歐禁欲風但極其奢華的休息廳中。
　　他正躺在壹座按摩椅上，在他身邊以環形的布置分別躺著其他幾位被邀請進入賽博空間的“貴客”。
　　他不是第壹個蘇醒的。
　　老爺這會已經站在窗戶邊眺望眼前的城市了。
　　他身上還穿著標誌性的蝙蝠狀，黑色的披風隆在肩膀處。
　　意誌力強大就是可以無所欲為，甚至在這個由數據搭建的世界裏依然能維持自己身為蝙蝠俠的外貌。
　　要知道，按照朱迪的說法，在賽博空間裏呈現出的可是壹個人內心最真實的自我形象，就和捏臉壹樣，總會下意識的捏出自己心中最渴望的樣子。
　　說起來有點難以理解，但看看哈莉就知道了。
　　原本只有她壹個人的座位上現在躺著兩個壹模壹樣的哈莉，那是哈莉和奎茵抱在壹起呼呼大睡，顯然，這鬼地方把又邪惡又瘋癲的奎茵也具象化了。
　　兩個妹子有壹模壹樣的臉，發型和身材，唯壹的區別是哈莉身上的衣服是紅藍色配裝，而奎茵是紅黑色點綴。
　　就像是壹對孿生姐妹，或者用哈莉的話說，那是她的邪惡雙胞胎。
　　“嗨，傻逼！妳女朋友不錯嘛，還是姐妹花，嘖，真會玩。”
　　讓人厭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梅森回頭就看到壹個和約翰·威克長得壹模壹樣，但有壹條銀色手臂帶著蛤蟆鏡，不修邊幅的混蛋正靠在墻邊嘲諷他。
　　“妳真是欠揍啊，銀手！”
　　梅森低聲說：
　　“這是到妳的地盤，所以有恃無恐了，對吧？”
　　“哈，我就喜歡妳這幅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強尼·銀手摘掉墨鏡，對梅森豎起中指恐嚇到：
　　“小心我在這裏找幾個哥們把妳埋了，讓妳留在外面的身體變成壹個只會流口水的白癡。”
　　“妳真以為我毫無準備啊？”
　　梅森嗤之以鼻，點了點額頭輕聲說：
　　“奧創，能聽到嗎？幫我個忙，把這討厭的家夥教訓壹頓。”
　　“收到。”
　　完美奧創的聲音突兀的在這個數據構成的空間裏響起，強尼·銀手的表情壹瞬間變的驚愕，但下壹秒他就像是被無形的手抹掉壹樣，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這就是梅森敢踏入賽博空間的底牌，雖然完美奧創這會還跟著黑奇異和蛙圖不知道在哪個位面探險呢。
　　但這個擁有六顆無限寶石的超級機械體和巴特莫斯也有聯系，被後者邀請加入平行世界數據生命大聯盟裏，它在賽博空間裏顯然也有壹定的高權限。
　　最少強尼·銀手這個話多的傻逼是不可能傷害到梅森等人的。
　　“這裏好真實！”
　　椅子上的人紛紛醒來，除了兩個哈莉如照鏡子壹樣妳看我，我看妳之外，其他人都被賽博空間這種極度擬真的環境所吸引。
　　芭芭拉和老綠魔走到窗戶邊，入目之處是壹座非常現代化的城市，但總有種陰郁的感覺籠罩其中。
　　“就像是傳說中的神之夢境。”
　　神奇女俠看著自己眼前的手指，又感受了壹下體內湧動的力量，她說：
　　“如果不是我知道這些是假的，我甚至會以為我真的來到了異世界……我們現在真的在壹個數據庫世界中嗎？”
　　“我很難向妳理解它的原理，戴安娜，但妳的理解不算錯。”
　　作為K小隊的網絡科技官，芭芭拉承擔了解釋的任務，但她三言兩語也說不清賽博空間存在的形態，只能大概對戴安娜解釋了壹遍。
　　“感覺怎麽樣？”
　　梅森指著眼前的城市，對身旁沈默無語的老爺問了句。
　　後者啞聲說：
　　“和哥譚壹樣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我站在這裏都能嗅到它的腐壞與墮落，這裏就是未來的哥譚……”
　　“真是精準的評價。”
　　梅森豎了豎大拇指，隨後眾人身後休息廳的大門開啟，荒阪華子小姐束手站在門外當迎接者，還有個穿著傭兵夾克的年輕人抱著雙臂靠在墻邊正吐著煙圈。
　　“V？”
　　梅森詫異的說：
　　“妳怎麽也來了？不是說不必來嗎？”
　　“這裏也不太平啊。”
　　V哈哈壹笑，語氣爽朗的擺著手回答到：
　　“羅格老阿姨讓我來保護妳們，妳們可是貴客，要是被賽博神經病襲擊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這話讓梅森差點就沒繃住，他吐槽道：
　　“所以羅格找了城裏最危險的賽博神經病來保護我們不被其他神經病嚇到？這安排可他娘的真有夜之城的特色。
　　她怎麽不讓亞當·重錘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