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麽？就只有妳們斯庫魯人會搖人？看我搖個大佬來捏死妳們！

　　梅森提醒弗瑞要註意諾曼·奧斯本。
　　顯然在他看來，目前還藏在紐約城裏又聚了壹堆人聲稱“反抗斯庫魯暴政”的綠魔要比斯庫魯人本身更危險。
　　弗瑞聽沒聽進去梅森並不關心，他盡到自己的責任就OK，而且他這會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手提箱工廠整體十層中的數個工作間幾乎開始了全力遠轉，工程學實驗室開始制作裏德博士設計的斯庫魯人辨識光束、煉金實驗室在進行神經毒素研發，這是梅森用於應對眼下這場秘密入侵的重中之重。
　　甚至梅森主體都跑過去幫忙了。
　　自詡為梅森賢內助的哈莉自然也閑不下來，她知道不能打擾小甜心的工作，便提著大包東西占了黑豹皇宮的壹角開始擺起了攤。
　　那些被哈莉擺出來的東西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關註，兩只威武的亞馬遜狗子被綁上攤位小旗蹲在兩邊，它們也覺得丟人便低下頭嗚嗚直叫，但作為看板娘的哈莉·奎茵卻趁機舌綻蓮花的叫賣起來。
　　“嘿，走過路過別錯過呀，‘梅森與哈莉’兵工廠新到的貨色，品質上佳，最適合那些馬上要出去和人玩命的炮灰們用啦。
　　現在買三贈壹！
　　優惠活動將壹直持續到妳們出發為止，考慮這可能是妳們這壹輩子最後壹次購物了，錢財這東西又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所以還在猶豫什麽？
　　趕緊來剁手啊！”
　　在黑豹陛下的皇宮裏搞這種“行為藝術”自然很能吸引眼球，壹些喜歡看熱鬧的超級英雄們聚過來便被簡陋小攤上擺的東西給驚掉了下巴。
　　左手起第壹排擺著三個明晃晃的雷神之錘、隨後是壹捆用綁帶紮起來烏木劍、用於佩戴在手甲上做了袖劍設計的伸縮狼爪胡亂堆在壹起、各種看起來就很酷炫的未來槍械則被壹字排開、最後方如堆饅頭壹樣堆疊著七八個隊長圓盾。
　　在哈莉身後的墻壁上分別掛著仿制雷神的阿斯加德戰甲、女士款的修身型奧林匹斯女戰神套裝、便於活動的氪星人制服和披風、還有K小隊經典的“外貿型”蝙蝠戰衣批量發售。
　　最最離譜的是小攤兩邊分別擺放的幾臺風格不同的個人型動力甲，從最便宜的暴恐機動隊雙足突擊機甲到精致的反超人戰甲都有。
　　就像是個大型軍火展示會壹樣。
　　知道的這是指揮官梅森為出征的英雄們提供的壹點點“家人福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某個大反派正在這裏展示自己戎馬壹生的戰利品收藏呢。
　　“餵！妳這盾牌怎麽回事？”
　　被喧鬧吸引過來的卡特隊長擠開人群，壹眼就看到了被論斤賣的圓盤，那外形和細節與自己使用的幾乎壹模壹樣。
　　她瞪著眼睛說：
　　“這是假貨？”
　　“瞧妳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假貨！妳是跑來砸場子的？”
　　卡特隊長的話立刻引來了哈莉的不滿，她叉著腰呵斥道：
　　“這些東西都是小甜心精心制作的，品質上乘，質地優良，還有各種各樣神奇的能力！雖然在材質上與正版還稍有差距，但勝在量大管飽，價格低廉。
　　又不是所有超級英雄都和妳壹樣有神盾局的裝備支撐，妳看看他們這些人可憐的，連戰衣都要自己縫……
　　手藝還那麽差就跟披了塊窗簾跑出來壹樣。
　　丟人吶……
　　這要不是K先生心善見不得妳們如裸奔壹樣跑出去送人頭，咱們這些好東西哪能這麽價格低廉的半賣半送啊？
　　唉唉唉，妳這神盾局特工怎麽回事！都說了不要錢，拿妳們珍貴的東西來換！
　　懂不懂？
　　別拿錢來羞辱我們K小隊。”
　　被呵斥的科爾森特工捏著自己的錢包和沒掏出來的九級特工無限透支信用卡尷尬了笑了笑，他看中了壹款超厲害的槍械組合包，但這會囊中羞澀。
　　主要是大本營被梅森炸了，他所有的“珍貴收藏”都被自家局長壹把火揚了。
　　“我來給。”
　　卡特隊長哼了壹聲，隨手抓起兩塊圓盾夾在胳膊下面，又把科爾森心心念念的組合包丟進他懷裏，隨後從自己的包裏丟出幾塊顏色奇怪的寶石說：
　　“當年從紅骷髏那裏隨手拿的，天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應該不是凡物。夠了吧？”
　　“夠了。”
　　哈莉拿出壹個特殊的設備檢測了壹下，隨後喜滋滋的將那幾塊寶石收起，又好奇的看著抓著兩面盾牌的卡特隊長，她說：
　　“妳不是都有正品吸音鋼盾牌了嗎？還要這些降級版的幹啥？”
　　“妳管我，我雙持盾牌行不行？”
　　卡特隊長翻了個白眼。
　　當了壹把款爺的她又和哈莉討價還價，給自己挑了兩把可以固定在手甲上的鈧合金狼爪，便大搖大擺帶著血拼歸來的滿足感離開了這裏。
　　女人們愛逛商場可不是吹的。
　　她們主要享受的就是這個血拼砍價的過程。
　　因為小攤位銷售太過火爆的原因，甚至引來了黑豹國王和鹵蛋的親自到來。
　　尼克·弗瑞給自己挑了套防彈衣以及兩把可以當狙用的精準動能手槍，浪子黑豹則看中了模仿力量寶石制作的吊墜，還偷偷買了兩個，打算送給自己的女友和自己的情人。
　　其實按照梅森原本的意思，這些平時練手時制作的小玩意也不怎麽值錢幹脆全部送掉，就當是清庫存。
　　但哈莉自認為是個有商業頭腦的“大聰明”而且梅森總是在她面前說花銷太大，所以才有了擺攤這回事。
　　不過這事受到沖擊最嚴重的，還是半個小時後巡視歸來的派對之王托爾。
　　他以威武的雷霆之姿回到瓦坎達的皇宮，結果迎面就看到三個年輕人X戰警有說有笑的從眼前走過，最奇葩的是三個人手上壹人拎著壹把雷光四濺的雷神之錘……
　　做假貨的混蛋還別出心裁的模仿了奧丁神諭的符文，給這壹次性神錘加上了雷霆符咒，讓它外表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甚至做出羞恥的引雷動作時真的能從天空引下幾道雷電。
　　而且那流光溢彩的樣子倒是比托爾手裏因為長久戰鬥而留下戰痕的錘頭看起來更像是神器了。
　　“米德加爾特的本地工匠真是太沒有禮貌啦！連版權費都不給就敢隨便仿制我心愛的錘錘！”
　　托爾帶著不爽的大叫到：
　　“奧丁在上啊！我真就該引下天雷把妳們這群用假貨的家夥全部大木掉！”
　　說完，他自己提著錘錘怒氣沖沖跑去找假貨販子麻煩。
　　十分鐘之後，被忽悠瘸了的托爾咧著彪呼呼的傻笑已經完成了“大變妝”。
　　他在腰帶上掛了三把壹次性雷神之錘，手裏抓著壹次性岡格尼爾·審判之槍，背後背著鈧合金圓盾和伊述風格利維坦戰斧。
　　頭上戴著仿制款海拉之盔，還給換了壹套金光四濺的伊述奧丁神套裝。
　　順便花了點錢買了壹匹土豪專用的金光閃閃的午夜之日戰馬，然後他就和行走的武器架壹樣在壹群找到了大腿的掛件們諂媚的“富哥V我50看看實力”的歡呼聲中迷失了自我。
　　被舔的高興的派對之王豪爽的大聲宣布今天武器賣場由托公子買單，順手將剩下的東西全部包圓，把它們分給有需要的英雄們。
　　隨後就在幾個搔首弄姿的女英雄甜膩膩的陪伴下，喜滋滋的跑去酒吧喝酒了。
　　保守估計，這地主家的傻兒子為了這些“精工手辦”花掉了最少五百斤烏魯金原礦，但沒關系，烏魯金嘛，九界的荒山裏多得是。
　　老爹奧丁的寶庫都堆滿了用不完的上品原礦，那壹點來給唯壹的兒子拿來買幾把玩具怎麽了？
　　整個九界未來都是托公子的！
　　現在花這麽點愉悅壹下自己也不算奢侈嘛。
　　畢竟哈莉小姐的某句話說得好，買東西的錢不是真的花掉了，只是換了壹種方式陪在自己身邊，還能讓自己享受收藏家的快樂。
　　何樂而不為呢？
　　經過這個小插曲，在三個小時後，休養完畢又完成了換裝的英雄們終於要踏上征程了，此時距離斯庫魯人登陸後對世界發出的八小時警告只剩下了壹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作為對挑釁的回應，聚集起來的超級英雄們決心要幹壹票大的。
　　能飛的飛行，不能飛的坐瓦坎達提供的飛船，壹行人浩浩蕩蕩的升空向紐約城前進。
　　梅森並沒有隨行。
　　他這會正捏著壹瓶黑色的藥水走進了黑豹陛下的皇家監獄裏，章·帕克和裏德博士已經在這裏等他了。
　　在眼前的囚籠裏關押著十幾個被用斯庫魯人辨識光束掃出來的冒牌貨，被抓住的時候這些資深間諜還在試圖破壞瓦坎達的能源系統呢。
　　它們還計劃炸毀瓦坎達首都上方的瀑布峽谷來水淹都城，實在堪稱其心可誅。
　　“斯庫魯專用神經毒素第壹次測試開始。”
　　梅森將手中還散發著溫熱的液體管放入手中的氣化槍中，對身旁穿著防護服的裏德博士和章總點了點頭，隨後在那些斯庫魯囚犯的叫罵聲中上前壹步，對準它們扣動扳機。
　　黑色的氣體從槍口噴出，壹秒之內便遍布囚籠，裏德博士眼疾手快的按下封鎖將囚籠封閉，裏面傳出的慘叫聲和痛苦的嚎叫讓他有些不忍。
　　但“有良心的企業家”章總卻毫不在意，他盯著手中的生命探測儀匯報到：
　　“毒氣在起效！
　　所有斯庫魯囚犯的生命體征都在快速下降，在吸入神經毒氣後十五秒內，它們的大腦反應都出現了鈍化。
　　呼吸系統被刺激到，心臟跳動速度紊亂。
　　加大劑量！”
　　梅森點了點頭，再次朝著囚籠註入神經毒氣。
　　“三倍劑量時將會產生致死反應。”
　　梅森取出了氣化槍中剩下三分之壹的液體，扒開蓋子放在鼻孔下嗅了壹口，閉上眼睛分析它的效果。
　　幾秒之後，他啞聲說：
　　“確認對人體無害，大量吸入可能導致呼吸不暢和暈厥，但裏德博士的完美設計讓它即便進入人體也會很快被循環系統分解排出。
　　最嚴重的結果也就是輕微腹瀉。”
　　“第壹次實驗結束，這玩意算是成了，但大規模制作還需要時間。”
　　章總關掉了檢測器，看了壹眼打開的囚籠中已經再無呼吸的十幾名斯庫魯囚犯，他眼中沒什麽太大的波瀾，只有研究者完成了壹次完美實驗的成就感。
　　他低聲對梅森說：
　　“斯塔克那邊修改了他的武器設計，他計劃用散布式彈頭的三十三顆分體轟炸的極限模式，最多需要十五枚飛彈就可以覆蓋整個紐約。
　　不過，那邊準備好飛彈需要壹個小時。
　　而英雄們去了前線最多三十分鐘就會掀起反擊，我們時間不太夠了。”
　　“只是簡單的復制，不需要擔心。”
　　梅森搖了搖頭，從手提箱中取出各種準備好的原材料，在地面弄出壹個高級煉成陣，雙手放在上面，紅光壹閃便出現了整整齊齊的三十瓶液化毒素。
　　他看了壹眼章總，說：
　　“讓斯塔克加快速度，四十分鐘內必須完成發射！”
　　“為什麽這麽急？”
　　裏德博士從梅森這環環相扣的安排中品味出了不太對勁的感覺，他揉了揉眼眶，說：
　　“如果壹切順利的話，在斯庫魯人的大軍戰敗之後，這場入侵就將畫上壹個句號，但妳似乎對此並不樂觀。”
　　“斯庫魯人們豎起那個儀器是為了引導它們的主人進入這個世界，因而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只要摧毀掉定位器就可以結束入侵，但問題的關鍵其實不在這裏。”
　　都這會了藏著掖著也沒什麽意義，於是梅森摘下自己的鏡框，慢條斯理的解釋到：
　　“只要完美奧創還在，斯庫魯的主人就不會放棄這個世界，而現在奧創已經拿到了四顆無限寶石，它基本已經等同於不死之身。
　　換句話說，那位主人進入這裏只是個時間問題。
　　我親愛的裏德，是外星雜種們引發了這場沖突，但它不會因為斯庫魯人的敗亡就結束，我在進入這個世界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被敵人摧毀的王朝還能東山再起，但被從內部顛覆的世界必將屍骨無存，這個世界有很多‘撅醒者’在等待時機，我提醒了弗瑞，但他對此估算不足。
　　對於這壹戰的結果，我確實不太樂觀。
　　但別擔心，我已經有了準備。
　　我們要壹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想請妳幫我完善壹下這份圖紙。”
　　他從行囊中取出卷起的圖紙遞給了裏德，後者接在手裏打開看了壹眼，便表情怪異的說：
　　“壹個超級功率的便攜式數據庫？這個恐怖的數據冗余足夠把網絡上的所有數據裝進去還有富余了。
　　妳要它做什麽？”
　　“斯庫魯人搖了人要幹掉妳們，我不想看到妳們淒慘的掛掉。”
　　梅森聳了聳肩，重新戴上鏡框摸出自己的翻蓋手機撥了個號碼，對裏德博士擠了擠眉毛說：
　　“所以我也打算搖個厲害的家夥前來幫忙。章總，把妳的竊聽器關掉，友情提示，我接下來這個電話妳們最好別偷聽……
　　那些神出鬼沒的家夥可不喜歡被偷窺。”
　　說完，他起身走出了囚籠之外將手機放在耳邊，幾秒之後，約翰·威克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梅森？有什麽事嗎？我正在追蹤壹名危險的斯庫魯殺手，她剛才差點暗殺了希波呂忒女王。”
　　“暫停追蹤，那事交給其他人去做。”
　　梅森提示到：
　　“我接下來說的話妳要轉述給強尼·銀手，壹個字都不要漏。”
　　“嗯，妳說，強尼在聽。”
　　威克回了句，梅森咳嗽了壹聲，說：
　　“我需要和數據生命們的領袖談壹談，請銀手幫忙轉達這條信息給他女朋友奧特，再由奧特聯系到巴特莫斯。
　　請轉告他們，這裏有壹位希望理事會的‘大人物’即將進入我的陷阱，但我缺少可以將這頭兇猛獵物在此地殺死的能力。
　　我需要數據生命們的幫助，這是它們最擅長的領域。
　　至於它們能從這場合作中得到什麽，以及我得付出什麽才能換來幫助，這些我希望能和巴特莫斯先生面談。
　　它們會知道該怎麽聯系我。”
　　幾秒之後，威克有些尷尬的說：
　　“銀手罵妳是個陰損的傻逼，但他承諾會把妳的話轉告給他的勢力，另外他讓我告訴妳，它們和我們從不是敵人，雙方可以合作。
　　就和妳與老A的合作壹個模式。”
　　“它們果然在暗中監控K小隊和我，但這也沒什麽關系。”
　　梅森看了壹眼遠處正在瓦坎達皇宮後方豎起的洲際飛彈發射架，他回應到：
　　“讓數據生命們快點，我在瓦坎達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