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斯庫魯程序員抓BUG打補丁速度真快

　　“叮”
　　染血的詛咒彈丸被從黑寡婦的傷口中取出又被丟回了魔鬼箱裏，那裏面曾滿滿當當的詛咒金幣如今都已被梅森制作成了電磁槍的三角形破甲彈丸。
　　他也沒想到這很早就拿到的東西能夠陪他走到現在。
　　但事實就是在群星會中混得越久，梅森越發現這些世界奇物不能只看品級。
　　就比如這壹項詛咒金幣雖然品級不高，但搭配他日漸致命的射術和不斷更新的槍械，依然能發揮出高絕的破壞力。
　　躺在充當臨時手術臺的桌子上的黑寡婦被註入了麻醉劑，但梅森用的這種煉金液體相當“邪惡”，它讓娜塔莎特工全程維持著清醒只是感覺不到手術的痛苦。
　　說實話，親眼看著梅森用手術鉗從自己傷口裏夾出詛咒子彈的過程真的非常驚悚。
　　完成了完美縫合刷了壹波經驗的梅森仰起頭看了壹眼靠在旁邊的鷹眼特工，說：
　　“新胳膊感覺怎麽樣？給我點反饋，壹會妳要用它拼命的，現在還有時間給妳微調。”
　　“我只怕我啟動它的時候，它會反過來掐死我。”
　　這個世界的克林特是個年富力強的三十多歲的酷哥，他撫摸著自己剛被更換的紅色機械臂。
　　五根手指活動絲毫不見生澀，基礎出力與防護比自己之前使用的也好很多，但就如他所說，這東西是梅森給的，所以他有些不放心。
　　面對這種故意挑事的客戶心態，見多識廣的隊長大人很認真的解釋到：
　　“不，妳不必擔心那種極端的情況！只有在激活‘叛徒處決’程序的時候，這根伊述強化版仿生機械臂才會以最大出力在0.5秒內拗斷妳的脊椎。
　　但放心，克林特，那個程序只有我能激活。
　　哦，對了，在妳試圖越過我的意見私自拆下它的時候，處決程序會啟動，所以我建議妳不要亂動這精密的工程學奇跡。”
　　“感謝妳的解釋，我‘安心’多了。”
　　鷹眼朝著梅森呲了呲牙又把逐漸恢復知覺的娜塔莎特工攙扶下來。
　　兩人很明顯並不信任梅森，但他們對卡特隊長很信服。
　　就和史蒂夫·羅傑斯在其他漫威宇宙的地位壹樣，在這個平行世界裏，這位敢打敢拼的女隊長的聲望非常高絕，而且她在二戰時本就是特工出身，因此相比正常版顯得稍有些迂腐的隊長而言，佩吉·卡特明顯要果斷且實用主義的多。
　　“那兩個家夥怎麽處理？”
　　哈莉嚼著口香糖指了指被丟在墻角的交叉骨和跳躍人，梅森瞥了壹眼卡特，她擺手說：
　　“釋放開，他們是我親自招募到特別行動隊的，都是可信的人，否則也不會被斯庫魯人派來送死。
　　章·帕克到底什麽時候能準備好？”
　　“已經準備好了。”
　　梅森回頭看向窗外，那裏正有壹架黑色的“蜘蛛戰機”從帕克大廈地下停車庫裏飛出來。其外形飄逸與蝙蝠戰機還有幾分神似，壹看就是專門為城市的復雜地形作戰而設計。
　　“梅姨還有四個小時就會醒，我不想讓她擔心，2個小時後我和本月花花公子封面女郎有個深夜約會，聽說她活很好，我不想錯過。
　　所以，妳們最好速度快點。”
　　色孽章總不耐煩的聲音在房間中的通訊器中響起。
　　壹眾人魚貫而出，他們來時使用的馬克系列戰甲當然無法再用，但沒關系，梅森友情為他們提供了不那麽智能，但同樣有用的伊述先鋒甲。
　　在伊述科技圖紙解鎖到第二階段後，梅森已經可以為這些基礎戰甲添加不同科技組件來實現不同的功能。
　　其中大部分都在測試階段，這次剛好讓神盾局的精銳特工們當壹把“小白鼠”。
　　“妳不需要嗎？女士。”
　　梅森在蜘蛛戰機上看著穿著經典制服爬上舷梯的卡特隊長，他詫異的說：
　　“我明明給妳留了壹套‘突擊者’戰甲，可以防住小口徑炮擊，怎麽？還嫌那樣的防護不夠嗎？”
　　“我有這個就夠了。”
　　卡特女士拍了拍背後的圓盾。
　　她沒有解釋更多而是徑直去了駕駛艙，蜘蛛戰機啟動在夜晚覆蓋全城的暴雨中駛向碼頭時，娜塔莎特工才低聲解釋到：
　　“隊長從不穿那種機械戰甲，那會讓她想起自己的初戀，也就是初代鋼鐵俠史蒂夫·羅傑斯先生。在她被放逐到異空間70年之後再度被弗瑞召回這個世界時，史蒂夫閣下已經老死了。”
　　“嗯，我以前聽過這個故事。”
　　梅森聳著肩說：
　　“但那是講述壹個男人對女人的思念。話說，娜塔莎特工，妳在神盾局待了這麽久就沒察覺到斯庫魯人的蹤跡嗎？
　　對於壹個從小就幹特工這壹行的人而言，這未免有點太粗心大意了吧？”
　　“我們這壹年多壹直在跑外勤，在世界各地搜尋壹些奇怪的東西。”
　　旁邊坐著的交叉骨彈開頭盔露出壹張還挺帥的臉，這個世界的他是個忠於職守的戰士，有些憤憤不平的替黑寡婦回答到：
　　“自從尼克·弗瑞退休之後，托尼·斯塔克掌了權，那家夥的控制欲很強，壹切不服從他領導的人都要靠邊站。
　　再加上斯坦福大爆炸發生之後那家夥強推超級英雄註冊法案，結果不但是英雄們，就連神盾局都被他弄得快要分裂了。
　　我們這些弗瑞留下的老人根本擠不進高層，就更別提察覺到組織裏的潛伏者的爛事了。
　　但如果把最近世界上發生的壹系列奇怪的事和斯庫魯人聯系在壹切倒是有了個合理的解釋，關於各國政策在幾個月內突然大專向，開始鼓吹向外空間探索和尋找地外文明的熱潮……”
　　這個士兵摩挲著下巴，說：
　　“那些混蛋在造勢！肯定已經有很多外星雜種潛入了政府高層！見鬼！和這群蟲豸們在壹起怎麽能搞好地球防衛呢？”
　　“怎麽？妳也要除蟲射日？”
　　梅森瞥了他壹眼，又看向壹直沈默的鷹眼特工，他說：
　　“妳那胳膊又是怎麽回事？我剛才看過妳的機械臂，那是冬兵專用的，這個世界也有冬日戰士？他和卡特女士又是什麽關系？”
　　“曾經的戰友，緋聞男友之類的，但冬兵也已經完蛋了，死在了數年前的壹場沖突裏。”
　　跳躍人巴托克拿著手鏡打理自己的莫西幹頭，這個前傭兵對自己的新裝備很滿意，他擠眉弄眼的對梅森說：
　　“至於克林特的肩膀，那是壹年前浩克之前發狂時留給他的‘紀念’，也是導致浩克被放逐到群星中最重要的理由之壹。”
　　“啊！”
　　梅森拍了拍臉，無奈的說：
　　“妳們真的把浩克放逐到星海裏了，妳們就沒想到他會帶著毀滅世界的憤怒回來嗎？”
　　“靠近紐約港！目標已經鎖定！各位，準備空降。”
　　章·帕克的聲音在機艙中響起，打斷了梅森和本世界英雄們的閑聊。
　　他低頭看了壹眼腕表，代表希爾特工的紅點就在正下方。
　　梅森對哈莉打了個眼色示意她留在機艙中等待，隨後自己分解水分子讓自己在碼頭的地面暴雨中重現，又在兩次水分子重組後進入了關押希爾特工的偽裝集裝箱裏。
　　九級特工這會全身是血的被綁在壹把椅子上，周圍有好幾個來回巡邏的全副武裝的街頭英雄，兩枚生物誘餌炸彈悄無聲息的滑出又在同時爆炸。
　　基因幹擾的能量在密封的集裝箱裏爆炸開。
　　但出乎梅森預料的是，被沖擊到的斯庫魯人沒有壹個“顯形”。
　　這些偽裝起來的家夥只是感覺到頭暈目眩，但隨後就向四周開槍還有人激活了能量壓制器，把梅森從藏身的水泊裏逼了出來。
　　“它們完成了對基因幹擾器的應對升級？速度這麽快？”
　　梅森心中壹凜，槍林彈雨中他迅速采取了策略，面對偽裝成神力人的斯庫魯人襲擊果斷激活了密鑰。
　　哐的壹聲，沈重高大的振金動力甲憑空出現擋在了梅森身前，猴版神力人的蠻力猛擊打在動力甲上毫無用處反倒是把自己彈飛出去。
　　報告！
　　敵方攻擊未能刮花我方裝甲！
　　梅森在槍林彈雨中跳入駕駛艙中感覺良好，女奧創那帶著俏皮和譏諷的提示音響起壹瞬，四枚蝙蝠狀的浮遊炮就被激活。
　　周圍三個撲來的斯庫魯英雄壹瞬間就被高能粒子束貫穿了身體。
　　他在駕駛艙裏控制浮遊炮和遠程武器，近戰交給奧創自由發揮，兩相合力之下，不出二十秒，集裝箱中的斯庫魯人就被幹脆利落的弄死。
　　它們的屍體扔在地上的血泊中很快顯現出了綠色的本體。
　　這充分證明梅森的擔憂是正確的。
　　斯庫魯人升級了科技，生物誘餌炸彈的基因幹擾對它們沒用了！真是個壞消息，雖然壹直都知道這手段不會長期有用，但這麽快就失效實在是讓人撓頭。
　　“失而復得？嘖，運氣不錯。”
　　梅森從彈開的駕駛艙裏跳出來，他在眼前被扭斷脖子的斯庫魯人屍體上找到那枚之前還給希爾特工的秘密芯片，隨後將它插入動力甲的插槽，對女奧創說：
　　“執行破解程序，看看這個世界已經被斯庫魯人滲透的神盾局在搞什麽鬼？順便幫我聯系來生酒吧，轉接約翰·威克。”
　　“請稍等，壹號駕駛者。”
　　女奧創的聲音在空曠的集裝箱中響起，外面雨幕中的突擊也拉開了帷幕，在暴雨籠罩下，梅森能清晰感知到卡特隊長和她的隊員們正在應付十幾個偽裝者的襲擊。
　　但他沒有外出幫忙的意思，他相信他們可以搞定。
　　片刻之後，梅森為昏迷的希爾特工完成急救的時候通訊被接通，威克低沈的聲音從動力甲響起：
　　“妳好，梅森。”
　　“通知其他人，威克，生物誘餌炸彈已經對斯庫魯人失去作用，在之後的行動中務必小心。”
　　梅森提醒到：
　　“現在匯報壹下妳們的進展。”
　　“通過對代號‘黑金絲雀’的斯庫魯人的追蹤，壹張在明面活動的潛伏人員網絡已經大體繪制完畢。”
　　威克語氣簡潔的回答到：
　　“目前正在由蝙蝠俠執行二階段的全天候監控。
　　至於老太爺那邊，他們在灰色地帶的行動也很順利，世界範圍內超過二十三個疑似斯庫魯人替換的目標已經被鎖定，隨時可以執行處決。
　　唯壹不順利的是魔法圈。
　　黑暗正義聯盟的紮坦娜小姐最近壹次和我們聯系是在兩天前，她告訴我們施法者壹向居無定所難以精準分辨真實身份。
　　但她說那些逃亡巫師的蹤跡已經被沙贊確定，他們就藏身在中東的神秘國家坎達克境內。
　　因此小紮做出判斷，她懷疑坎達克的君主黑亞當很可能是斯庫魯人的偽裝者，另外，她還找到了壹些讓人不安的消息。
　　壹個名叫‘沼澤怪物’的強大生命體正在魔法圈中召集追隨者建立壹個‘萬物之綠’教會，並公開宣稱‘最終的答案在群星之中’的迷惑言論。
　　如果它所謂的‘群星’值得是群星會的話，那麽基本可以確定沼澤怪物已經被策反。”
　　“萬物之綠的代言人成為了第壹批投降派……這個真相還真是驚悚。”
　　梅森吐槽了壹句。
　　他感受著集裝箱外平息下來的戰鬥，說：
　　“繼續監控，我會抓緊升級我們這邊的‘反斯庫魯人戰術’，壹旦有消息會第壹時間傳遞給妳們，通訊結束。”
　　跨世界通訊模塊被中斷，奧創運行的破解程序也卡著時間完成。
　　在解密的數據卡彈出後，梅森將自己初戰完美的振金動力甲回收，將數據卡插入腕表以光學投影的方式瀏覽神盾局的秘密文件。
　　壹份標註為絕密，只有壹個方案大綱其內容被完全塗黑的文件很快吸引了梅森的關註。
　　這方案有個很誇張的名字叫“星球自救終極方案”，而在其大綱描述中以托尼·斯塔克為首的神盾局近兩年來調集了大量人力物力在推進壹個和“人造生命”有關的計劃。
　　按照他們在文件中的預想，在本世界遭遇“滅世級危機”時，這個人造生命便會肩負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這個描述讓梅森想起了自己已經在群星中安息的故鄉世界裏的武器X項目的初衷，這也讓他感覺到了壹絲不安。
　　幾秒之後，卡特隊長提著還在滴血的盾牌破開集裝箱的鎖，她看到了被打上繃帶的希爾特工時便松了口氣。
　　但還沒等她開口，梅森就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看著她，低聲說：
　　“神盾局的‘星球自救終極方案’的內容是什麽？妳們集世界之力要造壹個什麽玩意？”
　　卡特隊長面色壹變，本能回答到：
　　“這是絕密！”
　　“妳們的絕密被斯庫魯人盯上了！希爾特工就是因此被牽連的。”
　　梅森彈了彈手中的數據卡，說：
　　“妳當然可以不告訴我，隊長，那會被我視作壹個隱患，因而我和我的小可愛就只能和妳們說再見了。
　　接下來的事妳們就自己搞定吧。”
　　“妳甚至不掩飾自己外來者的身份，梅森。”
　　卡特隊長呵斥道：
　　“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根本談不上信任！而妳壹開口就詢問我們的絕密計劃，妳覺得這合適嗎？”
　　“那麽，讓我試著用壹句話來說服妳。”
　　梅森盯著眼前這張和他記憶中的史蒂夫·羅傑斯迥然不同的臉，在暴雨加劇的聲音中，他說：
　　“這個世界已經被斯庫魯人滲透成篩子了，因此不管妳們的絕密計劃是為了保護地球或者毀滅它，它最終都會落在那些外星雜種手裏。
　　妳覺得那個人造生命強大嗎？
　　如果真的強大妳現在就該告訴我好讓我對關底BOSS有個準備，最少在斯庫魯人的問題上，我們是同壹陣營的！
　　清醒壹點，認清誰是朋友好不好？”
　　卡特隊長看著梅森，在數秒的沈默後將盾牌放回身後，她壹邊抱起希爾特工，壹邊低聲說：
　　“那是壹個由無限寶石催生的機器人，托尼叫它‘完美奧創’，他深信那臺完美機械能保護我們。”
　　“啪”
　　梅森捂住了眼睛。
　　顯然這個答案讓他非常難受。
　　“我就知道讓壹心想用戰甲把世界武裝起來的托尼·斯塔克掌權絕不會有什麽好事的。”
　　他低聲吐槽道：
　　“我同時也確認妳們這個世界沒救了。
　　斯庫魯人的秘密入侵、超級英雄註冊法案帶來的內戰、被放逐但總會回來的浩克、還有即將誕生的奧創……
　　這麽多大事件混在壹起足夠把妳們在壹夜之間碾成渣。
　　我和哈莉得坐下壹班星際飛船離開這，越快越好！
　　麻煩告訴我M.I.B總部怎麽去？
　　我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