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Sir！This Way！

　　梅森在壹個小時後回到了黑奇異的黑暗領域中。
　　他腦子裏這會已經裝滿了壹堆以他現在的知識儲備根本理解不了的“超級知識”。
　　源於觀察者文明的科技成果已近玄學，什麽因果律，什麽數字率等等這些連讀起來都很拗口的玩意幾乎把梅森的大腦攪成壹鍋豬腦花。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在升溫想，現在迫切的需要壹點好消息來釋放壹下壓力。
　　然後，他就得到了壹個好消息。
　　“這是……靈魂寶石？”
　　梅森看著被尼克·弗瑞遞到眼前的那枚M豆大小的橘黃色原石，後者被裝在壹個精致的瓶子裏懸浮在其中散發出神秘異常的光芒。
　　這光芒照亮了梅森的眼睛，也讓他心中生出疑惑。
　　他伸手握住了裝有靈魂寶石的瓶子又擡頭在眼前眾英雄們中掃了壹圈，語氣古怪的說：
　　“那麽到底是哪位偉大的人自願犧牲了自己心中所愛？我看犧牲幾率最高的鐳射眼和裏德博士都健在啊。
　　難道是章總終於忍不住心中對老太婆的無奈，選擇把梅姨推下去了？”
　　“哈，妳絕對想不到那個真相。”
　　叼著煙頭的渣康擠眉弄眼的將剛才發生的事對梅森復述了壹遍，在聽到是霍普用喪屍化的皮姆夫婦換回了靈魂寶石後，饒是梅森見多識廣這壹刻也楞在原地。
　　“這是什麽高端神仙操作？”
　　他揉著眉心狠狠吐槽道：
　　“超能喪屍居然又被開發出了新的用法，這種‘攻略’傳出去之後，整個平行世界的靈魂寶石數量估計要激增了。
　　就看在這靈魂寶石的份上，也得給家暴俠發個大大的勛章。”
　　“我們拿到了寶石，我們完成了我們的工作，妳的呢？”
　　尼克·弗瑞緊盯著雙手空空跑回來的梅森。
　　他這會著急上火到獨眼都布滿了血絲，很顯然是因為布萊尼亞克所具備的壓倒性實力讓鹵蛋感覺翻身無望。
　　他就像是賭徒壹樣把最後的機會都壓在了梅森身上。
　　“裏德，數據庫硬盤做好了嗎？”
　　梅森捏著手中的靈魂寶石，扭頭對人群中的神奇先生喊了句。
　　後者點了點頭，提起腳邊那個被刻意制作成收容箱的巨大硬盤走了過來，哢的壹聲放在了梅森眼前將其打開。
　　“我到現在還無法理解妳要用這個可以存下整個數據網絡的超級硬盤要做什麽，但按照妳的要求，我給它設置了三倍冗余。”
　　剛剛逃過壹劫的裏德博士推了推眼鏡，介紹到：
　　“還搭配了壹個無線傳輸的信號發射器，但只能使用壹次。”
　　“對於神級黑客來說，壹次機會就足夠了。”
　　梅森彎下腰取出巴特莫斯的數據道標接口，將它插入了眼前的數據庫中又退了壹步。
　　那道標啟動閃爍出微紅色的光，代表著某種無形的東西正在指引下跨越位面進入眼前的箱子中。
　　幾分鐘的等待之後，道標接口的光芒黯淡下來，而裏德博士手腕上固定的個人電腦這壹刻突然主動開機，在光學投影中打出了壹行跳動的字符：
　　“Hello World！”
　　“！！！”
　　裏德博士這壹瞬面色大變，就像是遭遇了電腦中毒的小年輕壹樣手忙腳亂的在自己的個人電腦上瘋狂操作。
　　他意識到自己的電腦被駭入，但他編寫的巴克斯特防火墻卻沒有彈出任何提示。
　　這壹幕讓他的三個學霸隊友都驚訝起來，他們聚在壹起討論著方案，但完全無法阻止這個藏在裏德博士電腦中的神秘程序打開神奇四俠的專用數據庫開始遍及他們的實驗數據。
　　這場面就像是銀行職員眼睜睜的看著壹個神偷大搖大擺的走入金庫翻動財寶，自己卻無能為力壹樣。
　　“好了，巴特莫斯，玩夠了就準備好。”
　　梅森看了看腕表的時間，將手中的靈魂寶石放入眼前偽裝成儲物箱的數據庫硬盤中，將它鎖定提起在手中，對空無壹物的周圍說：
　　“妳只有壹次機會。”
　　“撕碎舊網的時候我也只有壹次機會，完成神輿的全球上傳程序時我依然只有壹次機會，但我從沒失過手。”
　　奇特的電子組合音從梅森的腕表中響起，帶著壹絲調侃和躍躍欲試說：
　　“比起擔心我入侵失敗，妳還是趕緊找幾個好點的程序員給妳重設壹下K小隊的通訊模塊吧，這種級別的防火墻就跟廁紙沒區別。”
　　“那是誰？”
　　周圍壹群人嘖嘖稱奇的看著梅森那個同樣被悄無聲息駭入的腕表，裏德博士很感興趣的說：
　　“看起來是個超級智慧程序？是傳說中的數據生命嗎？”
　　“對，有人叫他‘數據之神’。”
　　梅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說：
　　“剛好我們要對抗智慧之神，這壹場神戰將拉開這個世界最後壹戰的序幕，要麽贏，要麽死，沒有第三個選項。”
　　“銀河米蘭達號已經接回了‘乘客’。”
　　星爵黑豹從人群中擠出，小聲對梅森說：
　　“它正在進入太陽系，估計會在幾個小時後回歸地球。”
　　“我可等不了那麽久。”
　　梅森扭頭看了壹眼希裏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獵手女士撇了撇嘴，轉身撕開壹道裂隙消失在其中。
　　“梅森，綠魔剛送來了這些信息。”
　　弗瑞將手頭收集到的關於放逐者號飛船的數據遞給他，梅森接過看了壹眼，搖頭說：
　　“沒什麽料啊，知道了那飛船的弱點不代表著我們能利用，不過這代表了綠魔的態度，果然是壹個標準的機會主義者。
　　我猜這也是杜姆的意思。”
　　他看了壹眼裏德博士，對弗瑞說：
　　“妳和他們溝通，讓他們想辦法釋放布萊尼亞克的囚犯們，他們想漁翁得利總得做點實事。放逐者號的護盾系統交給我們，壹旦它消失就是妳們發起反攻的信號。
　　哈莉，渣康，我們走。”
　　梅森拍了拍手裏的箱子，挑著眉頭對自己的隊友說：
　　“作為群星會的成員，是時候去拜訪高貴的希望理事並為他送上壹份重禮了。如果討得布萊尼亞克大人歡心，不但咱們能逃過壹劫說不定還能得到賞賜呢。”
　　……
　　布萊尼亞克的主體飛船壹直停留在紐約城上空，回收他那些被神經毒素攻擊導致虛弱的斯庫魯仆從們。
　　這些“山寨星人”在之前的沖突中被幹掉了大半，剩下是壹群殘兵敗將，但對於它們的失敗，布萊尼亞克不置壹詞也未作任何處罰。
　　聽起來還算仁厚。
　　但這只是另壹種形式的輕蔑與無視。
　　當然，這些逃過英雄清算的斯庫魯人也並非壹點逼數都沒有，它們也壹直在努力完成布萊尼亞克吩咐的任務以此來表現出它們的價值。
　　對於崇尚絕對理智的布萊尼亞克而言，他對於那些無價值還會占用資源的物品的處理手段向來殘酷且高效。
　　在這樣壹位統帥麾下幹活顯然不是什麽能讓人感覺到享受的好工作。
　　“我們留在宇宙中的同胞依然找不到靈魂寶石的藏匿地，偉大的主人，我並非要指出您的錯誤，但您所指示的沃米爾星早已經人去樓空。”
　　此時正侍立在主控室邊緣的斯庫魯女皇低著頭，帶著壹種朝聖版的謙卑與發自內心的恐懼，像是為它們的失敗辯解壹樣說：
　　“偉大的主人，或許我們應該立刻重啟在本位面中對靈魂寶石的搜索？那些被奇特力量救走的本世界英雄們肯定也在尋找它。
　　我們必須快他們壹步。
　　我和我的族人很願意再為您的偉業獻上忠誠，只要有壹個確切的地點和目標。”
　　“不必了，本世界的英雄們已經洞悉了我來此的目的。”
　　依然坐在機械王座上的布萊尼亞克擺了擺手，他否決了斯庫魯女皇的建議並隨口說道：
　　“我什麽都不用做，他們自然會把那顆靈魂原石送到我眼前，這是經過千萬次計算後得到的唯壹結論。
　　他們並不具備反擊的能力。
　　因而唯壹可選的策略便是用靈魂寶石滿足我的渴望並以此和我達成關於和平的倡議，有極小的概率會在送交原石時對我發起偷襲。
　　但他們缺乏致勝的力量。
　　在這個未來模型裏，唯壹需要考慮的是兩個‘變量’，即那兩個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外來者，梅森·庫珀和神秘的施法者。
　　尤其是後者……”
　　布萊尼亞克的往左上方與他大腦連接的機械觸須在抖動著。
　　這代表著他在進行大量思考，依據現有的情況對未來進行計算性的預測。
　　這是他作戰的方式。
　　以數據和計算來制定下壹步策略並對變化做出及時反饋，這樣的策略在以往讓他戰無不勝。
　　而他此時精準預測出英雄們的下壹步行動似乎也證明了這種策略的優秀，不過就在布萊尼亞克計算著該怎麽應對“變量”的時候，站在壹旁和壹個標準型機器人壹樣的完美奧創突然震動了壹下身體。
　　它胸口凹槽中的五枚無限寶石挨個閃耀了壹遍，似乎代表著某些事情剛剛發生。
　　它仰起頭。
　　以沒有波動的電子音對布萊尼亞克匯報到：
　　“靈魂原石已被取出，它消失時的方位和那些地球英雄們藏匿的地點壹致，在那個無法被追蹤的奇特位面中。”
　　“嗯，如我所料。”
　　王座上的布萊尼亞克點了點頭。
　　他深邃的眼睛深處跳動著紅色的光點，顯然是在思索策略，片刻之後，他激活了自己的知識王座上的通訊投影，綠魔的頭像懸浮在他眼前。
　　布萊尼亞克對自己認定為“難堪大用”的合作者說：
　　“我本想摧毀這個世界來掩蓋我在此地的行動，避免刺激到我那些危險的同伴們。”
　　機械王座在空中旋轉著方向，端坐其上的布萊尼亞克居高臨下的看著邪惡六人組的首領，他說：
　　“之前許諾將這個世界交予妳們掌管只是壹種安撫性的策略，妳們缺乏制衡我的力量因而面對這個結局妳們只有選擇接受並繼續依附於我。
　　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我可以履行我們的協議，借出我的軍團使妳們成為真正的世界之王。
　　但妳們必須為我再做壹件事。
　　幹擾未來模型中的變量需要對應的手段加以制衡，因而在他們送來靈魂寶石時，妳們要替我解決掉梅森·庫珀。
　　還有杜姆，我有壹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妳。
　　我需要妳和被妳藏起來的本世界的奇異博士，去拖住那個神秘的施法者，如果他站在了英雄們那壹邊，那麽妳們必須拖延時間到我完成我的計劃。
　　如果妳們能完成這件事，那麽我將保證我們之間的協議得到履行，並庇護這個世界直到沖擊進行到最後壹階段。”
　　綠魔和他的小夥伴們是有些不滿的。
　　因為眼前這家夥以壹種很囂張的方式說出了他曾打算毀約的想法。
　　但正如布萊尼亞克那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的聲音所強調的那樣，他們缺乏制衡這個半機械人的力量。
　　他們也可以跳反。
　　但在人家的艦隊已經控制全球的情況下再做這種事未免有些太“放肆”了。
　　妳看布萊尼亞克甚至沒有提到這種概率，這就說明這個十二級智慧生物已經把綠魔壹夥完全拿捏了。
　　通訊在下壹刻掛斷，臉色陰沈的綠魔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們，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這房間另壹頭正在壹臺大型量子計算機前忙碌的杜姆博士身上。
　　他說：
　　“杜姆，妳怎麽看？”
　　“他們拿到了靈魂寶石，他們扳回了賽點，他們已經做到最好了。”
　　杜姆的十指不斷敲擊鍵盤，將自己正在執行的事推入的階段，他頭也不回的說：
　　“接下來就要看他們能不能對布萊尼亞克做出有效的制衡，我要提醒妳們，布萊尼亞克說話很坦誠不代表著他不會撒謊。
　　他甚至都沒有隱瞞自己毀約的想法，那代表著他還有另壹種選擇。
　　與其賭壹賭這個宇宙征服者的誠意，我更喜歡做點有把握的事，其實英雄壹方也有選擇留給我們。
　　放逐者號飛船的護盾目前看來無法從外部打破，但我們可以嘗試內部突擊。
　　在之前的失敗中他們將最強大的幾名英雄任由布萊尼亞克捕獲，那更像是壹種為後續反擊提前做出的籌備。”
　　“哢”
　　他敲下最後壹行代碼讓屏幕上那個復雜無比用外星語言編寫的程序進入自檢，隨後回頭對綠魔說：
　　“在之前布萊尼亞克向我許諾未來時，我截取了他那個用於控制放逐者飛船的機械王座的程序信息。
　　現在王座中的防火墻我已經破解。
　　那艘飛船和他的艦隊之間采取的是‘蜂巢模式’，因而拿到王座的控制權就意味著妳能代替布萊尼亞克操縱他的軍團。”
　　杜姆看了壹眼屏幕，在程序自檢完成後將黑色的插入式機械接口取下遞給了綠魔，後者拿在手中看了看，又對杜姆說：
　　“這東西就這麽給我了？妳知道我操縱了那艘飛船就能讓我成為真正的世界之王吧？”
　　“妳想當世界之王還是地球球長都隨便妳。”
　　杜姆在鐵甲之下的雙眼盯著諾曼·奧斯本，他說：
　　“別打擾我的計劃就行，布萊尼亞克對妳的判斷很精準，諾曼，妳的資質已經不足以再進壹步了。
　　直到現在，妳依然還覺得眼前的布萊尼亞克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哪怕對方已經明白告訴妳他也有處理不了的事。
　　妳對真正的威脅壹無所知，就如妳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我為什麽會主動要求加入妳的邪惡六人組。
　　那艘飛船裏蘊藏著寶貴的知識，而那些知識能保證我們在接下來要面對的黑暗時代裏不至於毫無準備的掙紮求生。
　　沖擊！
　　那從未在這個世界發生在但真實存在的宇宙危機才是我在思考的重擔，但這些沈重的事情交給智者來憂慮就好。”
　　拉托維尼亞的國王陛下伸手拍了拍綠魔的肩膀，帶著幾絲譏諷說：
　　“至於妳，我的朋友，盡情享受屬於妳的世界之王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