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永遠押註勝利者是非常棒的策略，問題在於要分清誰是真正的勝利者！

　　梅森三人組帶著裝有靈魂寶石的手提箱出現在紐約街頭時，立刻就被布萊尼亞克釋放出的無人機發現。
　　這些帶有強烈的外形風格的球形無人機就是智慧之神的“眼睛”，不但可以捕捉到任何突發情況，在必要的時候還能射出灼熱激光來切割萬物。
　　在三臺無人機將他們包圍並開始蓄力的時候，梅森將手中的機械手提箱擡起，對眼前點亮激光發生器的無人機說：
　　“布萊尼亞克閣下，我們可以談壹談。靈魂寶石就在箱子裏，我為它安置了壹個自毀裝置，壹旦我們死在這裏，妳心心念念的寶石就將在這裏碎成渣子。”
　　“唰”
　　壹道光學投影打在三人身前，端坐於機械王座上的布萊尼亞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這大塊頭的綠皮外星人說：
　　“我不認為妳們手裏有可以破壞無限原石的裝置，類似的無限寶石粉碎機需要最少十壹級智慧才可以制作。”
　　“那妳可以賭壹把，尖耳朵綠皮。”
　　哈莉發出燦爛的笑聲揮著棒球棍，用她那標誌性尖銳嗓音興沖沖的說：
　　“K先生把壹切都告訴我們啦，如果妳真的對這壹切都不在意就沒必要瞞著希望理事會開戰這場偷偷摸摸的私掠行動！
　　更沒必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親自跑過來！
　　妳可以殺了我們，但猜猜妳還要多久才能再找到壹個擁有完整無限原石而且沒人打擾妳做壞事的位面？”
　　“真的！我們手裏‘真的’沒有可以破壞無限原石的手段。”
　　梅森另壹側的渣康吐了口煙圈，擠眉弄眼的對無人機影像說：
　　“來嘛，布萊尼亞克大人，朝著我們射出激光，幹掉我們的同時把壹切都搞砸。妳別忘了咱們是幹什麽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手裏可有的是！”
　　這兩個家夥百般嘲諷，但梅森卻維持著壹副智珠在握的表情，這讓布萊尼亞克有些投鼠忌器，群星會的成員穿梭諸界，真難保這膽大包天的三人手裏是否有真貨？
　　無限寶石是可以被摧毀的，這壹點希望理事會的高層都門清。
　　於是現在的局面進入了壹個常見的“膽小鬼遊戲”的階段，在幾秒的對峙之後，環繞梅森三人的無人機散開，並很快就有壹道光束從高空射下在三人身前。
　　就像是壹個邀請。
　　“上前，踏入傳送光束。”
　　布萊尼亞克的聲音從無人機中響起，他說：
　　“妳們和我來自同壹個體系，我們確實可以談壹談。”
　　“唉，我實話實說吧，理事先生，妳還以為自己的私掠行動沒有被發現？妳以為我們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梅森壓了壓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對身側的無人機低聲說：
　　“我提醒壹下妳，布萊尼亞克理事，我的綽號叫‘老K’，妳在前不久卸任理事長的某位同僚托我們向妳問好。
　　我們是他的使者，前來和妳討論壹些事，並幫助妳完成妳此時最渴望的偉業。
　　考慮到我們在幾秒後的‘離奇死亡’會被視作妳對另壹個勢力的挑釁，所以我建議妳再最後檢測壹下這傳送光束是否真的‘安全’？”
　　梅森的“提醒”並沒有讓無人機投射出的幻影表現出什麽特殊的變化，但前方傳送光束的顏色卻突兀的變化了壹下。
　　這讓梅森身後的渣康發出怪異的笑聲，也讓梅森搖了搖頭，譏諷道：
　　“您還真是小心翼翼呢，理事大人，難怪您向多個世界派出超級間諜的事壹直瞞到今天都沒曝光。”
　　他大步上前走入光束中，哈莉和渣康緊隨其後。
　　下壹瞬三人就出現在了放逐者飛船的主控室中，前方正是坐在機械王座上的布萊尼亞克，直到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梅森才發現這家夥的身形很魁梧，那185的斯庫魯女皇侍立在他王座邊就和壹個發育不良的綠色豆芽菜壹樣。
　　已經擁有了五顆寶石的完美奧創則站在王座的另壹邊，履行著它作為工具的使命和義務。
　　“老A向您問好，理事大人。”
　　梅森上前壹步，當著布萊尼亞克的面將機械箱打開，靈魂寶石完好無損的出現讓布萊尼亞克的眼睛瞇了瞇。
　　他身旁的奧創邁著機器人的步伐上前，將寶石從箱中取出放入自己胸前的最後壹個凹槽中。
　　下壹瞬六寶石匯聚形成完整體系讓這銀色的機器人爆發出壹股強大的能量沖擊，將梅森三人推離數步。
　　來自壹個位面宇宙本源的力量從完美奧創軀體中不斷的爆發，那七彩的流光順延著它的金屬軀體不斷的外溢最終形成壹層琉璃色的光暈。
　　其體內的能量讀數不斷的上升最終順利的突破了某個界限，讓後方的布萊尼亞克也瞪大了眼睛。
　　就是這種感覺！
　　完美奧創的生命形態已經進入了更高層次，它已經可以承載自己龐大的意識並幫助自己搭建通往下壹個階段的階梯。
　　只需要啟動意識轉換程序，自己就能脫離這具落後又弱小的軀殼。
　　但布萊尼亞克並沒有急於完成這個儀式。
　　他揮手命令完美奧創進入隔離艙準備意識下載，又讓自己的機械王座懸浮，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梅森三人，這壹瞬，這位宇宙征服者語氣溫和的說：
　　“我感謝尼克·弗瑞理事閣下對我事業的幫助，我已經看到了他的誠意，所以，三位肩負的使命是否可以在此刻揭曉？
　　妳們的主人想要和我談些什麽？”
　　“老A要掌控群星會！”
　　梅森也不客氣，擡頭對布萊尼亞克說：
　　“妳要竭力幫助他完成這件事，忠於墨菲斯托的術士大導師是阻擋老A行動的威脅，那也是我們下壹階段的目標。
　　我們知道妳和他有合作。
　　我們需要利用這壹點，把妳剩下的斯庫魯人仆從都交給我，昆特會將妥善的使用它們。”
　　“很合理的要求，也很符合我對‘老A’壹貫的看法，我就知道他才不會甘願成為壹個老老實實的仲裁者。”
　　布萊尼亞克並不懷疑梅森的說法，因為確實有很多證據都表明希望理事會中的尼克·弗瑞對於群星會這個探索組織的興趣確實很大。
　　但這個十二級智慧生物還有最後的疑惑，他盯著梅森，說：
　　“如果妳真是他的使者，那麽為什麽要屠戮我的仆從？妳知道只要妳在壹開始亮明身份，我們之間便不會有沖突。”
　　“因為我除了老A的使者之外，還有另壹個身份。”
　　梅森大大方方的拿出了自己的皇家X騎士的勛章，在布萊尼亞克眼前晃了晃，說：
　　“我是來自烏托邦的變種人！我對斯庫魯人的戰爭行為並不涉及到更高層面，這僅僅是妳的仆從惡意滲透烏托邦所應得的懲戒！
　　這或許冒犯了您。
　　但我們這些粗魯的變種人做事就是這樣的，誰敢對我們張牙舞爪，我們就砍了他的爪子！
　　您和至尊教授之間還有很多關於賠償的問題要談，但那不是我該涉足的領域，我只是執行我身為‘烏托邦劊子手’的職責。
　　不過妳瞧，理事大人。
　　我本可以驅使這個世界的英雄們把妳可悲的仆從屠戮殆盡，但我依然留下了壹部分繼續為妳服務。
　　這正是我的誠意展現。”
　　“很合理，很符合烏托邦壹貫的行事準則，對於這讓人遺憾的失誤，我會親自前去向至尊教授表達歉意。”
　　布萊尼亞克在自己的機械王座上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看了壹眼身旁顫抖的斯庫魯女皇又擡頭對梅森說：
　　“現在，它們屬於妳了。”
　　“不，主人！”
　　斯庫魯女皇用憎恨的目光盯著梅森，又對布萊尼亞克哀求道：
　　“請不要拋棄我們！再給我們壹次機會，我們愛您，我們追隨您，我們為您滲透並摧毀了無數個世界，這不該是我們的結局。”
　　“妳們在我這裏的使命結束了，現在向妳們的新主人效忠吧。”
　　布萊尼亞克冷漠的回了壹句。
　　隨後從自己的機械王座上彈出壹塊相當特殊的指令模塊，就像是個金屬盒大小，在空中不斷的改變外形最後停留在了梅森身前。
　　梅森伸手握住了它，那變幻的金屬飛快的形成壹個機械手環套在了梅森手腕。
　　信息標簽彈出：
　　永恒之斯科魯爾／克萊布恩生命結晶
　　品質：神性制作材料
　　效用：
　　克萊布恩是“永恒·斯庫魯”的最後成員，也是現在的斯庫魯帝國所崇拜的至高神明，在壹場短促但並不激烈的沖突之後，它的生命結晶被布萊尼亞克得到並制作為壹枚心靈意識道標。
　　手持該道標的使用者將擁有對所有斯庫魯人的心靈引導權。
　　該結晶可被作為材料加入制作過程中，所得到的的成品將繼承該物品的所有力量。
　　提示！
　　該物品對斯庫魯人的心靈控制並非強制，在遭遇強大的心靈力量沖撞時該控制手段將暫時失效，意誌強大的斯庫魯人也可依靠自己來擺脫心靈道標的控制。
　　提示！
　　布萊尼亞克使用某種辦法強化了心靈道標，使他對斯庫魯人的控制趨於完美，該物品目前缺乏強化組件。
　　制作者：布萊尼亞克
　　物品說明：妳知道斯庫魯人可以千變萬化而且它們的偽裝是全仿生結構吧？而妳手裏已經有了壹個可以操縱它們全族的心靈鑰匙，這劇情我好像在哪見過？總之，開YP的時候記得喊我。
　　“太下流了。”
　　梅森對今日份的物品說明表達了無比的嫌棄。
　　但這玩意的效果確實不錯，在梅森朝著斯庫魯女皇維克蘭擡起右手的時候，後者的身體抖動著半跪在地。
　　她眼中依然保留著對梅森的憎恨，因為眼前這家夥使用病毒武器讓她在半個小時內損失了壹半的族人。
　　但此時的憎恨已經改變不了所屬權的轉移，除非梅森在下壹瞬死掉，否則這個“滅種屠夫”就得成為它們的新主人了。
　　“我現在得請妳們去休息了，客人們。”
　　布萊尼亞克低聲說：
　　“我還有壹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另外，既然老A閣下已與我達成了協議，那麽保密起見，這個世界……”
　　“我們會留下負責收尾的，理事大人。”
　　梅森低下頭，又語氣謙卑的說：
　　“請放心，在毀屍滅跡這方面，群星會的成員是絕對專業的。”
　　“那就好。”
　　布萊尼亞克發出了笑聲，左手邊離開主控室的機械門也悄然滑開，代表著“送客”的想法。
　　梅森三人帶著壹臉憤恨的斯庫魯女皇離開此處，而布萊尼亞克身下的機械王座也在這壹刻開始緩緩變形，很快就展開成為壹個手術臺壹樣的設備。
　　從下方彈開升起的隔離艙中，完美奧創已經進入了停機程序，就如壹具空蕩蕩的軀殼在等待著意識灌註。
　　“唔，真正的征程將從現在開始！”
　　饒是老布理智了壹輩子，在自己所渴望之事將實現的眼下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他的手指向下壹甩，在眼睛閉上的壹瞬，那些時刻連接在腦後用於操縱放逐者飛船和布萊尼亞克軍團的機械觸須便主動斷開。
　　隨後就有新的機械接口從王座下方延伸，同時連接在布萊尼亞克和完美奧創身上。
　　隨著幾盞紅燈逐壹熄滅，意識轉移程序啟動！
　　在足以對抗壹切襲擊的靜滯力場的保護中，布萊尼亞克就像是睡著了壹樣。
　　超巨量的信息數據從他疲敝不堪的大腦被轉移到完美奧創的軀體中，但就在他進入這種“深度睡眠”之後，放逐者飛船主控室的燈光突然亮起。
　　像極了機械故障的頻閃幾下之後便再度歸於平靜。
　　……
　　從主控室離開的梅森壹夥本想溜進布萊尼亞克的飛船收藏室裏看看，結果剛轉過兩個彎就迎面看到了壹個穿著黃色戰衣的頹廢男人正靠在機械艙壁邊。
　　他腳下丟滿了喝光的藥瓶，而手中還捏著壹小瓶顏色古怪的藥水在往嘴裏送。
　　金色的頭發混亂的低垂著遮住臉頰，那頹廢的樣子像極了壹個嗑大了的道友，在看到這家夥的時候，梅森眼神驟然壹變。
　　他示意哈莉和渣康退出去，但在三人後退幾步後，那喝光了藥水的男人突然回頭，在亂發遮蔽間露出了閃耀著微光的眼睛。
　　他死死盯著梅森，將手中的藥瓶捏碎，說：
　　“他承諾過，只要捏死妳就會幫我祛除這該死的癮頭……這玩意簡直要折磨死我了。”
　　“哨兵，我還以為妳是諾曼·奧斯本的忠犬呢。”
　　梅森眼看躲不開，便反唇相譏說：
　　“妳之前服從於綠魔的樣子真的很像壹條狗，而現在轉投布萊尼亞克的舉動更讓妳像極了對陌生人搖尾巴的蠢貨。
　　別人叛變總要點理由。
　　但對於妳來說，或許壹瓶藥就足以讓妳賣掉妳所珍愛的壹切，可恥的癮君子就算得到了百萬恒星的力量依然改不了吃屎的惡習……”
　　“說話真毒啊，夥計，但我不得不承認妳懟的真精彩。”
　　低沈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提著戰斧的戰神阿瑞斯和白皇後壹左壹右出現擋住了梅森三人的去路，在頭頂上還有攀爬而來的毒液蠍子在張牙舞爪。
　　“布萊尼亞克不只是和綠魔做了交易，他和我們中的每壹個人都做了交易，梅森·庫珀。”
　　年輕版的白皇後活動了壹下脖子，讓自己的白色披風在身後搖曳，她說：
　　“綠魔總是想著左右逢源，遺憾的是在現在這個時刻他能給我們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但他有句話說的好，要站在勝利者這邊！我們怎麽看也覺得主動送出了靈魂寶石的妳們無法翻盤，恰巧布萊尼亞克對妳的腦袋開出了高額懸賞。
　　外星征服者不願意親自動手，便要求我們制造壹場‘土著騷亂’來讓妳這個‘變量’意外消失。
　　抱歉了，小寶貝。
　　妳其實還挺符合我的審美觀的。”
　　“永遠跟隨勝利者是優秀的策略，可惜，蠢貨們總是對‘勝利者’這個詞的理解有點問題，眼光太差了，諸位。
　　難怪杜姆不喜歡和妳們壹起玩。”
　　梅森嘆了口氣。
　　他推了推鼻梁鏡框，在急不可耐的毒液蠍撲向哈莉的那壹瞬，他大喊到：
　　“巴特莫斯，動手！”
　　“哐”
　　壹聲巨響在放逐者飛船中心炸響，隨後就有從出現以來壹直穩占上風的布萊尼亞克的慘叫聲從主控室中響起。
　　從艙壁中突然彈出的機械觸須四處橫掃將毒液蠍砸飛出去，艙壁炸開將剛起飛的哨兵拋入高空，而渣康的控制魔法也在下壹刻纏上了阿瑞斯。
　　白皇後只來得及將皮膚轉換為鉆石防禦，下壹瞬就被飛過來的黑影正中腦門打翻在地。
　　她掙紮著。
　　但從四周延伸過來的機械觸須卻纏住了她的四肢將她拉起固定在空中，在壹片混亂中帶上了老萬戰盔的梅森走向白皇後，從她腳下拾起雷光四濺的鍛錘。
　　在走廊燈光不斷瘋狂閃耀的背景裏，梅森擡起手固定住不斷掙紮的白皇後的脖頸，另壹只手中的鍛錘揚起，低聲說：
　　“還是二十年後的妳看起來順眼壹些……”
　　“妳到底做了什麽？”
　　鉆石形態的白皇後看到眼前這局勢驟變大驚失色，梅森則聳了聳肩，揚起手中的鍛錘，說：
　　“妳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