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梅森眼中的刺客世界

　　“我已經進入大樓數據庫，妳猜的不錯，梅森，這裏有很多精通隱匿和潛行的人偽裝成公司保安在四處巡邏。
　　他們明顯是在防備可能的入侵滲透。”
　　二桶的聲音從隊內通訊傳出，這個被蝙蝠俠和刺客聯盟共同訓練出的先鋒戰士和暗殺者以壹種驚疑不定的語氣說：
　　“以我眼中所見這些家夥的行動模式即便是在南達爾巴特的資深刺客中也絕非庸手，很難想象在這裏他們居然被當做壹線炮灰布置在壹家偽裝公司的分部裏。
　　我開始相信妳的判斷了。
　　這個世界似乎真的在我們面前刻意的偽裝自己，他們做的很自然，若非我通過隱匿和偽裝的大師訓練，否則絕對會被他們騙過去。”
　　“所以小心點，傑森。”
　　阿布斯泰戈公司位於曼哈頓區的大樓之外兩個街區的樓頂中，梅森舉著壹個可以穿墻透視的未來科技智能望遠鏡盯著目標區域，他低聲對二桶警告道：
　　“安置數據接口後立刻退出來，我有理由相信那棟大廈裏應該有大師級的刺客，說不定還有‘聖人’。
　　老K他們上次在這裏團滅就是因為被刺客聖人伏擊導致的。”
　　“聖人？這是個什麽奇特的稱呼？”
　　梅森身旁的芭芭拉已經做好了遠程入侵數據庫的準備，她的左眼不斷的閃耀光點，又小聲問道：
　　“是這個世界的獨特力量體系嗎？”
　　“差不多。”
　　梅森信口胡謅的解釋到：
　　“根據老K留下的手劄記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可以追溯到上古文明伊述人，那是來自群星之中的超級文明，在遠古時期的地球進行殖民或者研究活動。
　　他們並非神靈，實際上其生命形態相當羸弱。
　　在體魄、耐力、力量甚至是繁殖力上都遠不如我們這樣的人類。
　　但在本世界的壹系列殘存記錄中顯示伊述人擁有我們無法想象的學習和創造能力，另外他們的感官也敏銳到近神的地步。
　　他們曾在地球建立了相當繁榮的‘先行者紀元’，然而卻在壹場災難中煙消雲散。
　　不過他們為那場災難做了很多準備，其中就包括對當時方興未艾的遠古人類進行大規模的基因改造來延續他們的存在。
　　所以準確的說，這個世界的人類雖然和我們長得壹樣，但他們與我們並非同壹個種族。
　　在現在這個時代依然有伊述血脈流傳，那些遠古血脈的擁有者往往能具備類似‘超能力’的奇特力量。
　　而按照其伊述血脈濃度的不同本世界的刺客們會予以他們不同的稱呼……”
　　“數據接口插入！開始破解吧。”
　　二桶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梅森的描述。
　　芭芭拉立刻執行快速入侵協議，在二桶披著隱身衣離開阿布斯泰戈的數據庫房間時，她已經輕松獲取到數據權限開始在對方的數據庫中尋找K小隊需要的資料。
　　關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也不需要梅森假借從不存在的“老K手劄”來描述了。
　　芭芭拉的左眼跳動光圈，將她從阿布斯泰戈公司的深層數據庫中搜尋到的信息念了出來：
　　“根據阿布斯泰戈自二戰後建立以來的信息收集和大範圍人體試驗結果驗證，該世界普通人體內的伊述血脈濃度普遍在0.002％至0.005％左右，並不具備潛力發掘可能。
　　每十萬人中可能誕生超潛力個體的幾率在0.03％左右，而該類超潛力個體的伊述血脈濃度判斷標準在0.5％以上。
　　其最基礎的特征為與常人不同的三螺旋DNA構造，那是伊述混血最明顯的標誌。
　　這種超潛力個體只需要簡單的培訓就能覺醒各種‘遠古力量’。
　　其最基本的能力包括眼部變異的‘鷹眼’、比普通人發達十倍以上的運動神經和動態感知、超級堅韌的生命力與自愈能力、對於危險的極效預知和對於武器的天賦使用等等。
　　該種超潛力個體被賦予代號‘大師’。”
　　蝙蝠少女停了停，繼續向下挖掘深層信息後搜索到了梅森剛剛提過的“聖人”詞條，她帶著壹股驚訝復述到：
　　“所謂‘聖人’的超級生命在誕生時的伊述血脈濃度就高達5％以上，他們普遍在兒時就會展現出遠超常人的某種特質，並普遍具備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人格魅力’。
　　其在普通人世界中誕生的幾率為每千萬人0.04％，按照阿布斯泰戈的統計在過去的兩千年中平均每70－150年才會誕生壹位‘聖人’。
　　無壹例外都是主宰了壹個時代的人中龍鳳，其著名代表者有亞歷山大大帝、成吉思汗、亞瑟王、聖女貞德、拿破侖、小胡子以及……
　　天吶！
　　這個世界過去兩千多年的歷史全是由這種‘聖人’在書寫主持的，而這些歷史外表之下的真相皆是兩股力量的對抗。
　　其歷史主旋律可都是圍繞著“秩序”與“自由”這兩個具備強大武力的陣營在螺旋式發展。
　　梅森，我想我現在能理解妳的擔憂和緊張源於何處了。”
　　芭芭拉仰起頭，帶著壹股驚愕說：
　　“這個世界只是看起來和其他世界極為相似，但其內在隱藏的力量傳承遠超我們的理解。”
　　“這正是我擔心的。”
　　梅森瞇起眼睛說：
　　“這種持續兩千多年的隱秘對抗讓這個世界‘武德充沛’的同時還具備著高超的鬥爭智慧，但現在在雙方的對抗中卻出現了‘群星會’這個第三方。
　　我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我們這樣的‘外來者’在這個世界該有多麽不受歡迎。
　　不管是對於自由派刺客兄弟會還是秩序派聖殿騎士而言，代表“混亂”的我們都是需要被立刻幹掉的‘異端’。
　　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個世界原本對抗的雙方已經在某種更上級力量的引導下聯合起來，為我們這些不受歡迎的家夥布置了壹個危險的陷阱。”
　　“更上級力量？”
　　壹直在聽梅森和芭芭拉交談的二桶詫異的問到：
　　“以芭芭拉發掘出的信息而言，光是這種5％血脈濃度的刺客聖者聽起來都和超級人類壹樣了。若還存在更上級力量，其不是要直接追溯到那些神秘的伊述人身上？
　　芭芭拉，數據庫裏有類似的信息描述嗎？”
　　“暫時沒有找到。”
　　蝙蝠少女的左眼眼瞳的藍色光圈跳動著。
　　她遍歷阿布斯泰戈的數據庫後並沒有搜尋到相關信息，但她相信梅森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梅森搖頭解釋到：
　　“如果這個世界的伊述人可以被稱之為神，那麽他們和人類的結合就能塑造出如其他神話傳說中那般存在的‘半人半神’。
　　比如珀爾修斯、赫拉克勒斯或者我們世界的神奇女俠戴安娜那樣的存在。
　　混血的特性不但不會削弱他們的力量，反而會讓他們同時具備人類和神靈的雙重優勢，被伊述人用基因科技提升到超人級別的肉體再加上伊述人特有的超感官和超級學習與創造力。
　　足夠漫長的生命能讓他們充分挖掘自身的優勢，這還要算上先行者文明留下的各種伊述黑科技裝備的武裝讓其具備操縱空間甚至是時間的能力。
　　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這樣壹個‘伊述半神’，他或者她具備的破壞力絕對不會弱於戴安娜·普林斯。
　　甚至接近常態下的克拉克·肯特。
　　這樣的‘半神’數量絕對不會太多，但哪怕只有壹兩個也足以輕松殺盡這個世界目前存在的所有開拓者。
　　按照群星會對於世界力量的評級而言，壹旦出現這樣壹個可以單人毀滅文明的個體，那麽該世界的評價就應該上調到‘A級’。”
　　梅森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這所謂的簡單任務也絕對簡單不到哪去，看著眼前在自己的感知中越發死寂的黑夜，他說：
　　“這個世界在群星會眼中偽裝著自己，這壹點已經無需懷疑，芭芭拉，在阿布斯泰戈數據庫中搜索關鍵字‘亞特蘭蒂斯’！”
　　“沒有信息。”
　　芭芭拉在壹秒後回答到：
　　“只有壹些關於大西洲的民間傳說，但我找到了阿布斯泰戈公司內部的壹個名叫‘奧德賽’的秘密行動計劃。
　　其目標就是搜尋亞特蘭蒂斯城的存在。
　　但這棟大廈並非其總部，它內部的數據庫沒有存儲這麽高權限行動的具體信息。”
　　“意料之中的事，二桶加快速度撤回來。”
　　梅森叮囑了壹句，又對芭芭拉說：
　　“搜索關鍵字‘卡珊德拉’和‘阿利克西歐斯’以及‘紐約地下大神殿’。”
　　“除了壹些流行於地中海地區的民間傳說外，沒有有效信息，關於‘大神殿’倒是有只言片語，但根據數據路徑其加密信息解鎖需要更高級密鑰。
　　這個分公司數據庫根本無法提供這種權限，強行黑入更高級數據鏈絕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芭芭拉又給出壹個讓人失望的答案。
　　但梅森面色不變，他揉著額頭回憶了壹下，對蝙蝠少女說：
　　“搜索關鍵字‘鳳凰計劃’。”
　　“稍等。”
　　蝙蝠少女再次於數據庫中搜尋梅森給出的信息，這壹次她的沈默時間稍長應該是有所斬獲。
　　幾秒之後，她擡頭說：
　　“有了！雖然依然沒有得到具體計劃信息，但距離我們最近的壹個鳳凰計劃的實驗室就在城郊的壹處地下區域。”
　　“很好，我們去那裏，越快越好。”
　　梅森打了個手勢，示意芭芭拉斷開連接，他說：
　　“那裏應該有阿布斯泰戈公司的深層數據庫，我們可以在那裏找到我們需要的壹切消息。”
　　“我不懂，梅森。”
　　芭芭拉壹邊斷開連接同時燒毀二桶留在阿布斯泰戈分公司的數據接口，壹邊揉著有點發熱的額頭問到：
　　“妳為什麽對這些信息這麽在意？”
　　“如果我們的主任務不幸失敗了，最少得帶點能讓群星會閉嘴的東西回去吧？”
　　梅森長出了壹口氣，說：
　　“以咱們目前收集到的這些消息已經足夠證明這個世界的危險性，同時能彌補群星會的情報失誤帶來的可怕隱患。
　　這樣壹來，即便獵手先生再怎麽苛刻也不能指責我們沒有完成使命。
　　另外，我個人對於伊述人的傳承也很有興趣，這個遠古文明和其他我們聽說過的神靈有本質的區別。
　　他們本體弱小但真的很擅長造東西。
　　如果我這樣壹個致力於成為好工匠的人能有幸得到他們留下的技術……
　　唔，這個估計要等到以後咱們更厲害了再說，眼下以咱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還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隊長閣下很遺憾的聳了聳肩。
　　幾分鐘後二桶回到了藏身地，三人在路邊“借”了輛車便朝著芭芭拉尋找到的鳳凰計劃實驗室的方位前進。
　　二桶開車，梅森在副駕駛觀察四周，而後座的芭芭拉閉著眼睛解析著自己剛剛下載拷貝的壹系列數據。
　　幾分鐘之後，她說：
　　“這個‘鳳凰計劃’是阿布斯泰戈公司持續了近七十多年的壹項長期推進的人體試驗項目，他們的目的是以人造的方式制作出高濃度伊述混血。
　　真是瘋狂的行動。
　　就我目前看到的信息，光是這七十多年裏在北美的實驗體耗材就多達近五萬人……簡直是草菅人命！”
　　“如果我是妳，芭芭拉，我現在該擔心的就不是他們過去弄死了多少人。”
　　開車的二桶語氣低沈的提醒到：
　　“只是兩個聖人就可以讓老K的小隊全軍覆沒，讓老K那樣壹個資深開拓者狼狽的逃走。如果這個鳳凰計劃失敗了還好，但若是成功了呢？
　　若是這個世界的刺客們可以批量制造那種殺戮機器呢？天知道這座城市裏現在藏了多少等著幹掉我們的人造聖者？”
　　“別自己嚇自己，傑森。”
　　梅森搖頭說：
　　“即便他們成功了也最多批量制造出大師級的伊述混血，5％的伊述血脈濃度已經足以改變生命形態了。
　　絕不是隨隨便便找幾個試驗品就能制造的，如果他們真有那種實力，也不需要和群星會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不過咱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他說：
　　“以我的估計，壹旦我們找到需要的信息就會觸發警報，即便能拖延到進入紐約地下大神殿解鎖金蘋果也壹定會觸發苦戰。
　　留給我們的時間絕對不多，弄到資料就走。
　　能進入大神殿解鎖金蘋果信息最好，如果實在做不到就找到渣康立刻撤出這裏。”
　　“嗯。”
　　傑森和芭芭拉點了點頭，兩人都已明白了K小隊此時承擔的行動風險，在目前通訊被監聽的情況下他們也沒辦法聯系到還在那個壹點都不安全的“安全區”裏的康斯坦丁。
　　不知道那個家夥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但願他這壹次能和以往壹樣覺察到危險，隨後再聰明點去應對。
　　——
　　梅森三人去玩命的同時，渣康這會在幹嘛呢？
　　答案很簡單。
　　他也在玩命。
　　給自己施加了目前自己能使用的最高級的隱匿魔法後，康斯坦丁在今夜客串了壹把“蝙蝠仔”，他用飛爪槍固定在了大陸酒店的樓頂邊緣，讓自己在夜色下壹點壹點的從外部靠近頂樓。
　　他對於大陸酒店頂樓隱藏的東西非常好奇。
　　而隨著他越靠近那裏，壹股無法抵禦的對於心靈的幹擾力量就在康斯坦丁精神層面震動開，就像是壹個無形的波浪源頭，能同化改變任何靠近它的生命體的精神狀態。
　　也就是渣康本就精通各種黑魔法，又是壹個行走的“詛咒復合體”，讓他的精神抗性要遠超普通人才能讓他堅持到爬到頂樓的窗戶邊。
　　但饒是如此，在渣康到達目的地時依然已經氣喘籲籲，滿頭冷汗。
　　他現在感覺自己現在的行動有點冒險。
　　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探出頭給自己施加壹個穿透魔法看向頂樓，想要看看那個邪門的東西到此是什麽。
　　隨後，他就看到了那空無壹人的四面密封的房間中心的桌子上，在壹個造型相當別致的金色基座上正懸浮著壹枚圓圓的金色小玩意。
　　“咦？”
　　康斯坦丁瞪大了眼睛。
　　他感覺這東西真的非常眼熟，他絕對在什麽地方見過它！
　　“這不就是梅森手中的那個玩意嗎？這玩意居然可以如此大範圍的改造精神？但為什麽梅森手中那個金蘋果沒有這種能力？
　　等等！
　　如果這東西可以改造思維，所有有沒有那種可能……並不是老K運氣好才能帶金蘋果出去，而是那枚金蘋果本就需要壹個人把它帶離這個世界？
　　如果梅森手裏的金蘋果是個被故意送出世界之外的誘餌，那麽K小隊……
　　就是那條上鉤的魚！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