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反蝙蝠俠戰術，啟動！

　　蝙蝠車在AI老司機的操縱下，非常平穩的停在距離韋恩莊園只剩下幾分鐘路程的路邊，梅森下了車走入旁邊的荒地，他回頭看了壹眼，隨後摸出翻蓋手機撥打了那個號碼。
　　幾秒之後，老爺的聲音從其中響起。
　　對話異常簡潔不願意浪費哪怕壹分鐘的時間：
　　“阿福在等妳們，資料也在他手中，把東西交給他。若有旁人在立刻離開。”
　　“這麽重要的事，我以為妳會親自過來。”
　　梅森摸出壹根香煙放在鼻孔下輕嗅卻沒有點燃，他低聲說：
　　“還在瞭望塔？”
　　“戴安娜要審訊妳的人，我在拖時間。”
　　蝙蝠俠回答到：
　　“所有參與了星球破滅行動的人都以避免異世界的病菌入侵我們的世界為理由，被留在瞭望塔進行觀察，還得壹天的時間他們才會返回。
　　動作盡量快點，梅森。
　　還有，最重要的壹點……”
　　“我懂，不能殺人。”
　　梅森輕聲說：
　　“和妳合作我會遵守妳的底線，我們會采用非致命武器，另外，我會有兩位朋友在地面戰階段進入哥譚幫忙牽制妳的隊友。
　　他們不能再通過世界之門返回免得染上詛咒，他們留在哥譚期間，我希望妳能幫助照顧他們。
　　這大概率是接下來壹段時間裏我們最後的壹次交談。
　　所以還有什麽要叮囑的嗎？”
　　“妳之前說，我們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群星會的眼線接觸並蠱惑，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是個隱患。”
　　老爺以低沈的口吻說：
　　“我會盡力在瞭望塔留下壹些人，如果可以的話，把他們都‘帶走’。”
　　“嗯？”
　　梅森瞬間秒懂，但他皺著眉頭說：
　　“賽琳娜應該告訴過妳，加入群星會就意味著成為‘蠟燭’，妳這是推他們入火坑。”
　　“不。”
　　老爺解釋到：
　　“群星會的成員在數萬人，如果妳眼前已經有幾萬根燃燒的蠟燭，那麽多壹個少壹個有什麽區別？妳們的詛咒不是控制性的，梅森，我專門和小紮聊過這件事，她告訴我，若不是強制操縱類的詛咒便可以通過隔絕和封印的方式暫時驅逐他們。
　　沒必要殺人。
　　只需要擊潰蠟燭的擁有者，所有人都會在瞬間自由。”
　　“妳還真是敢想。”
　　梅森咋舌到：
　　“壹個擁有幾萬只蠟燭的光照耀自我的神格魔鬼會強到什麽程度妳是真的沒概念，在不熄滅蠟燭的情況下直搗黃龍……
　　我可能需要壹支超人軍團打先鋒，再來壹支蝙蝠俠軍團做側衛才能做到這事。”
　　“我們會壹起做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
　　老爺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他主動結束通話說：
　　“按計劃進行，梅森，把他們帶走，那些不是嫌疑人，但他們潛力巨大，而且各有各的性格缺陷確實很容易被蠱惑和利用。
　　我們要防範於未然。
　　K小隊執行潛伏任務也需要壹些好手相助，就把這當成是故鄉給妳們這些先行者的最後援助吧。
　　我相信妳可以說服他們加入妳們。”
　　通訊掛斷，梅森撇了撇嘴，看了壹眼翻蓋手機的通訊記錄，他沒有回到蝙蝠車中，而是在原地的黑夜裏點燃了香煙。
　　並不是為了享用，只是用這種方式捋壹捋思路，原本很有用的緩和劑因為多次飲用也產生了抗藥性……
　　這讓梅森真的有點頭疼。
　　不過還沒等他完全想明白，捏在手裏的翻蓋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梅森瞥了壹眼號碼，接通通訊說：
　　“芭芭拉？有什麽事嗎？”
　　蝙蝠少女虛弱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還帶著壹絲焦急。
　　“梅森，朱迪讓我看了德拉曼送回主服務器的信息，妳為什麽要把那些真相發給獵手先生？這會讓我們暴露的。
　　我們已經暫時攔截了那道信息，隨時可以修改它。”
　　“沒必要修改。”
　　梅森吐了口煙圈，回答到：
　　“就那麽發過去，這是個試探，我想看看獵手先生會不會把這個消息送去給她的上級，從而判斷出我們下壹步該怎麽行動。
　　還記得她進入伊述刺客世界救我們的舉動嗎？芭芭拉。
　　她是可以拉攏的。”
　　“她？”
　　芭芭拉捕捉到了壹個關鍵信息，她遲疑了片刻，說：
　　“這會不會有點冒險？如果妳判斷失誤的話……”
　　“那這條信息就是壹個‘投名狀’。”
　　梅森解釋到：
　　“我剛剛知道，我們的壹些‘朋友’對昆特會也有點不滿，所以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大概率都會收獲壹方的支持。
　　我有壹定的把握，獵手會幫我們隱瞞這個消息，發出去吧。”
　　“好吧。”
　　芭芭拉應了壹聲，隨後朱迪的聲音也從手機裏響起，帶著壹絲抱怨說：
　　“梅森，下次有這種事提前通知我好嘛？我都睡了又被危險信息警告吵醒加班。還有，我把妳的請求告訴了隊長，他讓我轉告妳，他最近真沒時間來赴約，但壹旦他閑下來會主動去找妳。
　　另外，如果妳們能從那征服者嘴裏問出壹些事，記得共享給我們。”
　　“怎麽？妳們也不相信自己的上級嗎？”
　　梅森嘴角彎起壹個笑容，他開玩笑說：
　　“來生小隊也有誌於和K小隊壹樣成為讓上級頭疼的‘刺頭員工’嗎？”
　　“我們可沒想那麽多，但誰不喜歡有更多選擇呢？”
　　朱迪哼了壹聲又分享了壹個秘密給梅森，她說：
　　“妳還不知道吧？就在妳們和征服者打生打死的時候，隊長他們在這段時間完成了三個D級世界的末日轉移。
　　這件事本來是被斃掉的申請。
　　但獵手先生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同意了，還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調撥了轉移之門給我們，現在大家都在猜測是什麽讓他改變了主意。
　　我們想過了所有變量，最後壹致認為這應該和妳有關系。妳老實交代，妳到底和獵手先生說了什麽才讓固執的他突然轉了性子？
　　他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妳手上？”
　　“妳們可別胡說，我這個人壹向是忠誠於我的上級的。但或許是他那個榆木腦袋突然開竅了也說不定呢。”
　　梅森聽到這秘密之後臉上的笑容更甚。
　　他對於這場試探的結果更有信心了，便扔掉了手裏只燃燒到壹半的香煙將它踩滅，回答到：
　　“謝謝妳的幫助，朱迪，妳看，既然妳現在都醒了那幹脆別睡了。幫芭芭拉檢查壹下她腦海裏殘留的數據信息，給她殺個毒。
　　順便把之前那個很厲害的分離芯片復制壹份給我，我急用。
　　這次算是雇傭妳們。
　　絕不會讓妳們白做的，之後給報酬。”
　　“我知道了，我會和芭芭拉談。”
　　朱迪語氣不爽的說：
　　“不管妳想做什麽，小心點，梅森，來生小隊剛開始喜歡妳的風格，千萬別把自己玩沒了。”
　　梅森掛斷了通訊，心情舒爽之下狠狠舒展了壹下身體，這種情緒被他頭頂的分院帽捕捉到，帽子先生哼了壹聲，在梅森心裏開口說：
　　“這是終於找到同夥了？”
　　“別說的這麽難聽，帽子。”
　　梅森糾正道：
　　“只是分辨出了誰會在關鍵時刻拉我們壹把，能找到新朋友在任何時候都是讓人開心的事。對了，關於我答應妳的事……
　　妳做好準備親眼旁觀叛徒們的覆滅了嗎？”
　　“嗯？”
　　分院帽詫異的發出鼻音。
　　但它知道梅森不是個會信口雌黃的人，便興致勃勃的問到：
　　“天照的覆滅肯定已經讓其他兩家提起了警惕，這次妳打算怎麽辦？”
　　“那群心裏有鬼的巫師叛徒們現在正滿世界搜捕犯下殺孽的霍格沃茨狂獸呢。妳說如果他們在這時候得到了行兇者的確切位置和壹份世界毀滅後遺留的寶藏什麽的，他們會怎麽做呢？”
　　梅森回望了壹眼身後夜色下燈火通明的哥譚，他說：
　　“妳看，我馬上要在哥譚直面正義聯盟和整個世界的高端施法者，我親愛的帽子，如果不打算束手就擒，我總得給自己找點‘外援’。
　　當然，要做到這壹點就得準備足夠有分量的誘餌，給他們心中恐懼和貪婪再添上壹把火，好推著他們心甘情願的走入自己的末日之中。”
　　年輕人身後壹彈，壹小塊血紅色的魔法石碎片落入手心，他說：
　　“光有這個還不太夠，妳或許還得拿出點有價值的東西送給復仇做祭品，帽子。”
　　“祭品不是問題。”
　　分院帽激動起來，它用那種老頭子的亢奮聲說：
　　“但妳要怎麽讓他們相信呢？那些大巫師可並不蠢。”
　　“壹條出現在群星堡的流言足夠了，我有朋友能幫我們搞定這事。”
　　梅森臉上露出了相當放松且有把握的笑容，他說：
　　“而且我還有個地位夠高並且同樣對群星會心懷不滿的上級，她樂於見到壹群沒底線的叛徒血染群星，自然也樂意配合我們把他們送入絕地。
　　在我眼裏，這事已經成了壹大半了。”
　　幾分鐘之後，心中壓力緩解了很多的梅森哼著歌，回到了蝙蝠車中繼續向韋恩莊園前進。
　　“妳怎麽了？撿到錢了？笑的這麽開心。”
　　渣康詫異的回頭看著滿臉愉悅的梅森，他說：
　　“是不是有什麽好事要發生了，來分享壹下嘛。”
　　“好事就是妳這次去瞭望塔不只是救人了。”
　　梅森瞥了壹眼渣康，說：
　　“可能還要幫我們帶幾個俘虜回來，應該都是挺棘手的角色，所以妳們那邊的行動得重新規劃壹下。”
　　“不必！”
　　渣康擺了擺手，擠著眼睛說：
　　“我這人做事向來是憑感覺，和妳這老謀深算不壹樣，我更喜歡把壹切交給運氣，而我的運氣雖然很糟，但在這種要命的大事上卻詭異的不錯。
　　來談談私事吧，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打算和科莉普索發展壹些超越友誼的關系，她現在正脆弱呢，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妳應該不禁止‘辦公室戀愛’吧？”
　　“隨便妳，別被小紮發現再把妳給嘎了，雖然我有藥水能讓妳重新長出某些討人厭的器官，但怎麽說呢？
　　這些東西還是原裝貨更好壹點吧？”
　　梅森咳嗽了壹聲，決定維持自己單純少年的人設不在這該死的下流問題上發表見解，免得臉色已經不太對勁的貓女大人給自己壹劍。
　　很快韋恩莊園的大門出現在壹行人眼前，但他們沒有走正門而是輕車熟路的拐到了後山的瀑布下壹路駛進了蝙蝠洞中。
　　阿福已經在這裏等待。
　　這位蝙蝠俠最信任的老管家壹個人在這裏，但他身旁站著四個看起來就很高級的武裝機器人助手。
　　“他交給妳了，阿福。”
　　梅森將佐拉博士從車裏提溜出來，在四把射線槍對準顯示器和數據核心的待遇下這家夥還投射出自己的臉，擠眉弄眼的對梅森告別。
　　非常“真誠”的感謝K小隊饒他壹命。
　　“梅森，能和妳單獨談壹談嗎？”
　　在佐拉博士被送入蝙蝠洞的禁閉室後，老管家面無表情的對梅森說了句，年輕人沒有拒絕和他壹起走到了洞穴邊緣的壹處僻靜地帶。
　　還沒等梅森說話，阿福那邊就身手矯健的壹拳打了過來。
　　這年輕時是王牌特工的老爺子動起手來壹點都不含糊，這壹拳打在梅森臉頰讓年輕人呲牙咧嘴了壹下。
　　疼，倒不是很疼。
　　他畢竟也喝過獨角獸之血的藥劑，還被群星會的福利強化過，又使用了伊述血清，體質已經正式進入了超人類範疇，並不是壹個糟老頭子能幹翻的。
　　哪怕眼前是管家俠也壹樣，畢竟這裏可沒有“超人藥”給阿福使用。
　　“妳這個混蛋！”
　　總是維持著壹副英倫紳士派頭的阿爾弗雷德這會怒發沖冠的呵斥道：
　　“韋恩老爺那麽信任妳！他甚至為了妳打破了他的準則，他甚至都已經為妳定做好羅賓的制服……但妳都幹了什麽！
　　黑門監獄、阿卡姆瘋人院、企鵝幫！梅森，妳還幹了什麽壞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妳這個該死的騙子！”
　　“呃，在妳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從另壹個末日中救下了壹座孤城，又在昨晚壹口氣送了近壹百萬人遠離死亡算不算？”
　　梅森揉著下巴，語氣柔和的對臉色驚訝的老管家說：
　　“妳要理解，阿爾弗雷德，不是每個世界都能幸運的擁有正義聯盟和蝙蝠俠。我雖然在這裏欺騙了布魯斯，但我保證我在其他世界的所作所為都完全遵照他的教導行事。
　　如果他親眼看到了我的行徑，他也會對我豎起大拇指的。
　　阿福……
　　抱歉，我也不想騙妳們，只是事情走到了壹步，而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任何選擇。”
　　“他或許會原諒妳，但我不會！”
　　老管家依然憤怒的上前抓著梅森的衣領，他低聲道：
　　“芭芭拉、傑森、還有賽琳娜女士！整個蝙蝠家族的根都快被妳挖空了！妳自己渴望冒險去玩命也就罷了，還要帶上那些孩子？”
　　“關於這壹點，我承認我確實做的不地道。”
　　梅森舉起雙手，稍顯尷尬的說：
　　“但我保證在我死之前他們不會被傷害到，而且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壹定會補償他們的。”
　　“妳最好保證！”
　　阿福氣呼呼的放開梅森。
　　他狠狠瞪了壹眼這個年輕人，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轉身離開，走出幾步之後，老頭子又嘆了口氣，扭頭對他說：
　　“我或許因為老了而無法理解妳們在各個世界之中的穿行的意義，但……請照顧好他們，也請照顧好妳自己。
　　好嗎？”
　　“嗯。”
　　梅森點了點頭，目送著阿福離開。
　　隨後，他回頭看了壹眼身後黑暗處的動靜，說：
　　“妳躲在那幹什麽？妳在自己家裏也會這麽偷偷摸摸嗎？”
　　“當然是看妳主動送上門來想著該怎麽報復壹下。好消息是我破解了妳該死的魔法藥水，提前記起了妳讓我忘記的東西。
　　壞消息是，咱們倆今天有個人必須要在這裏被揍壹頓。
　　猜猜那會是誰？”
　　穿著星星斑點睡衣的達米安·韋恩冷著臉提著壹把和他人壹樣高的武士刀從藏身地跳了出來，比比劃劃似乎是想著從哪裏下刀會讓梅森更疼壹些。
　　但年輕人這會摩挲著下巴，用壹種奇特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雖然破除了遺忘藥水但逐漸在變的正常的小瘋子。
　　這放在以前哪有這麽多話？直接就抽刀砍上來了。
　　幾秒之後，梅森突然開口說：
　　“達米安，妳上次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就是關於妳想加入K小隊的那件事，剛才有人提醒了我，與其讓其他人用花言巧語帶走妳，或許我應該給妳壹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