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天下

何昊遠

歷史軍事

  崇禎十六年,壹個真正的亂世:如雨的馬蹄,如雷的吶喊,如註的熱血。中原慈母的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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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6章 航行

明揚天下 by 何昊遠

2018-7-26 10:34

  戶部為了解決糧價不斷下降,有可能引發的通縮危機,提出從交趾、洞吾征調八十萬青壯修路。好家夥,這絕對是連秦牧都沒有想過的大手筆。
  真的從交趾和洞吾征調八十萬青壯來修路的話,這兩個地方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年輕男子了。
  這從另壹方面來說,對減少這些土方的土著人數量,也有巨大的幫助,現在大秦之所以沒有派官員去治理這些地方,就是因為這些地方土著數量太多。
  為了將來的長治久安,秦牧的打算是先把這些地方的土著清理得差不多了,再從國內遷民過去,到那時,才會正式派官員去治理。
  這個龐大的修路計劃,也算是壹舉多得,因此秦牧稍加考量之後,便同意了。
  或許當年始皇帝征數十萬人修長城,也有削減六國青壯人口數量,以安定新占領的疆土的用意在內吧。
  當然,這只是秦牧自己的猜測。
  始皇帝征用幾十萬人,用了十年時間,在先秦那個生產相對落後的時代,竟能建起萬裏長城,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如果自己也征調八十八俘虜修路,十年時間能修多少路呢。
  秦牧不禁充滿了憧憬,或許壹二十年後,大秦就算不是村村通公路,至少縣縣通公路怕是不成問題吧。
  先秦之亡和修建長城有很大的關系,陳勝吳廣造反就是因為被押去修長城。
  不過秦牧倒不擔心舊事重演,從交趾和洞吾征來的戰俘,和從國內征用勞力完全不同,這些戰俘到了大秦境內,就成了無根之水,即便有人要叛亂,也沒有民眾基礎,很難成氣候。
  另外,不會因為大量征用青壯勞力導致國內百業雕零,甚至還有解決國內危機的作用。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可能重演先秦因修長城而亡國之事。
  單就此事,在第二天秦牧又招集內閣輔臣及六部尚書、侍郎,開了壹個高層會議,先與這些主要的大臣達成了壹至,然後才提交到朝堂上去眾議,在秦牧強力推動,及主要的重臣認可下,朝議總算得以通過了;
  當然,也不是立即就壹次性征調八十萬青壯回來,這需要有壹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壹次征壹二十萬,等這邊走上正軌後,再征壹二十萬,如此遞增,真要達到八十萬的人數,總得需要兩至三年的時間。
  正因為有這個緩沖的時間,此事在朝堂上才比較容易得以通過。
  戶部隨後劃出八百萬龍幣,用於收糧囤糧,慢慢拉高國內的糧價;
  看到糧價開始回升,舉國農戶皆歡顏,這是必然的。
  先前糧價不斷走低,眼看秋收在即,恐怕沒有幾個農戶能睡得安穩;
  要知道,很多普通人家,壹年最要的指望就是田裏的產出了。
  八百萬只是劃出來的收糧專款,也不能立即全部投入進到糧市裏去,否則壹下子把糧價拉得過高,也不是好事,城裏很多人壹日三餐都是買糧吃,糧價過高又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在這方面,戶部有相對完善的方案,到底讓糧價保持在哪個幅度合理,這些不用秦牧去擔心。
  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不知不覺地控制日本的糧食生產和供應,改變日本的產業結構,以便把這個島國牢牢地捏在手心裏。
  ……
  浩瀚的印度洋上,正值黑雲翻滾,暴雨如註,白浪滔天。
  遠洋艦隊四艘寶船、四十艘飛剪式戰艦,在海如風的指揮下,正在奮力搏擊著風浪。
  巨浪在咆哮,所有人都在咆哮,海天蒼蒼,光線昏暗,巨浪如山,艦體不斷被拋上浪尖,然後又深深地紮下浪底。
  很多控帆手甚至要用繩子將自己綁在桅桿上,才不至於被拋離激烈起伏的艦體。
  只要稍有點航海知識的人都知道,當海上的風暴來臨時,最好是找避風港躲避。
  但不是每次風暴來臨時都能僥幸找到避風港的,那只有與狂風巨浪作生死搏擊了,這個時候,橫著橫行是大忌,壹個巨浪就會把船打翻,順風航行也不行,巨浪同樣會輕易讓妳的船失控。
  如果不想死,妳只有迎著狂風巨浪正面沖上去,壹次次的沖上浪山,壹次次紮入浪谷,這是妳唯壹的選擇,妳只能勇敢。
  如果是小船,要降下所有的帆,用槳與風暴搏擊。但象海如風他們這樣龐大的寶船,光靠槳是不可能驅動的,但也不能保留所有的帆。
  只留壹部分帆,風帆在受風後,帆面會凹進,這樣就形成了壹個象機翼那樣的弧度,凸起的壹面空氣流速必然會加快,壓力就會降低。
  利用這些原理,不斷地調控風帆的角度,讓船只借助帆的每壹面所產生的力量沒著迎風浪的方向航行。
  迎風面的正向力量(推力)和背風面的負向力量(拉力)合在壹起,形成合力,讓這兩種力量都作用於同壹方向;
  唯有如此,妳才能讓戰艦沖向巨浪之端,用刃狀的艦艏不斷劈開浪頭,保持戰艦不被巨浪打沈。
  這些事情說來容易,做時難,在狂風暴雨加巨浪之下,船上的水手聲嘶力竭,壹次次撲倒在地,又努力爬起來,拼命保持著戰艦的動力。
  幾十戰艦在風暴裏,壹次次紮入谷底,又壹次次沖上浪端,頑強不息,風雨侵透了每壹個人的衣服,打在臉上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黑雲在翻滾,直壓到海面上,艦舷不斷有浪頭拍過,浪花劈頭蓋臉的澆下。
  颶風吹彎了桅桿,隨時有可能折斷,船體被巨大的力量撕扯著,甚至發出了吱吱的聲音,仿佛船隨時會散架,讓人驚心動魄。大海在咆哮,水手在咆哮,驚雷在咆哮:
  我在航行。
  我在航行。
  跨越海洋。
  迎著風暴。
  向妳靠近。
  我在飛翔。
  我在飛翔。
  穿過巨浪。
  穿過雲層。
  獲得自由。
  ……
  風暴終於過去,金色的陽光從逐漸消散的雲層間灑下,海面上金光萬道,彩虹橫空。戰艦上幾乎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盡,癱坐在甲板上,望著天邊的彩虹,望著浩瀚的海面,傻傻地笑著……
  海如風從指揮艙裏走出來,身上已經全部汗濕,望著無盡的海天,長長地籲了壹口氣,這不是他第壹次在海上遇上風暴,卻是遇上的所有風暴中最猛烈的壹次。
  他心裏清楚,隨著海軍的腳步越走越遠,遇到的風暴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從船上的歐洲雇傭兵口中得知,在大西洋上,風暴更加猛烈,變幻莫測。
  不管如何,大秦的海軍不能窩在避風港裏,必須沖出去,去迎接風浪,戰勝風暴,走向無說的海洋。
  士兵們可以安心休息壹會兒了,海如風卻必須盡快招集參謀議事,因為離印度只有三天艦程了。
  他回艙換上壹身幹爽的衣服後,來到指揮艙,副提督柯宸樞、都僉事任重,以及十幾個參謀壹見他進來,除了任重之外,立即起身行禮,動作整齊劃壹,剛勁有力。
  海如風回了壹個軍禮,然後讓大家坐下。
  寶船艦體巨大,指揮艙位於頂層,長近百尺,寬五十尺。不但有條形議事長桌,可坐三十人,還有巨型的沙盤。各種作戰指揮所須的設施壹應俱全,十分寬敞。
  海如風坐下後說道:“根據昨夜回程的商船提供的情報,莫臥兒王朝沙·賈汗第四子,德幹總督奧朗則布又剛剛滅了壹個中部小國,印度中南部的部族所面對的形勢越來越嚴峻。
  按照陛下的旨意,我們此行,無論如何要保住中南部這些信奉印度教的部族。印度教與佛教不同,佛教宣揚眾生平等,印度教有種姓制度,有嚴格的等級劃分。
  我們要幫助印度教,讓種姓制度在印度進壹步加強,防止印度整體伊斯蘭化。
  總之,伊斯蘭教、印度教、佛教,乃至基督教、天主教,只有各個教派在印度共存,才有利於我們長久主導印度。此事說來容易做來難,各位有什麽建議,請各抒己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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