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0章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入夜的後園寂靜無聲，繡簾輕拂，壹點月色窺人，水殿風來暗香彌漫。
　　李香君與董小宛剛剛沐浴過，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綢衫，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倆人略帶慵態地斜靠在涼枕上，青絲披散如雲，滿搦宮腰纖細，隱含著幾分怯雨羞雲情意。
　　秦牧半躺在倆人中間，含笑搖頭，李香君輕嗔他壹眼，只得輕啟櫻唇，含住杯中美酒，然後伏下芬芳的花顏，將美酒渡到他口中。
　　她身上的薄衫本就散亂，露出大片的冰肌雪膚，這壹伏身下來，領口內壹對玉鴿若隱若現，令人銷魂。
　　秦牧忍不住摟住她細弱的腰肢，順勢噙住她的櫻唇長長地擁吻了壹番，直到美人兒幾乎窒息，才放開她。
　　旁邊的董小宛打著小團扇，荷衣欲動，傳來淡雅的麝蘭之香，被擁吻的雖然不是她，卻也已是瑰姿艷逸，桃腮如染，因為秦牧壹只手已經遊到她的玉腿上，正溫柔地向上撫動，讓她渾身酥軟。
　　李香君嬌喘細細，靠在他臂彎裏，那春蔥兒似的玉指在他身上輕輕劃動著，“老爺，妳真的不管南京的事嗎？那些權貴懷揣兇刃上殿，這是大逆不道啊，還在朝堂上追殺大臣，簡直是無法無天……”
　　秦牧刮了刮她的瓊鼻，嘿嘿笑道：“香兒，這事老爺我管得著嗎？其實除了太監，大臣們上殿都帶著兇器的。”
　　“老爺！”李香君又氣又羞，玉指兒在他手臂上輕扭了壹下，臉上的嬌態誘人無比。
　　“哎喲，好了，好了，老爺就跟妳們好好聊聊這事。”秦牧壹把將她嬌小玲瓏的身體摟過來，就象抱著壹個洋娃娃。
　　“宛兒也過來。”董小宛嚶嚀壹聲，酥軟地倒在他另邊的臂彎裏，皓質呈露，芳澤無加，秦牧那只尋幽探勝的壞手，讓她幾乎忍不住發出呻吟之聲了。
　　“香兒，宛兒，咱們多努力壹下，爭取來年讓妳們各生壹個孩子……”
　　“老爺，人家跟妳說正事呢。”
　　“咦，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道生孩子不是正事？”秦大官人義正詞嚴，虎視眈眈。
　　李香君象做錯了事的孩子，嚅嚅地答道：“老爺，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妳聽我把話說完，等妳和小宛各生了壹個孩子，我呢，買些糖果留在家裏，嗯，由於咱們家窮，還有糧果吃多了對孩子的牙齒不好，老爺我就告訴他們，不許偷吃……”
　　“老爺，妳胡扯什麽？”李香君聽到這，又忍不住輕扭他壹下。
　　秦牧壹只大手報復性的探入她懷中，握住壹只令人銷魂的玉鴿，壹邊把玩壹邊說道：“稍安勿躁，聽本老爺把話說完，我雖然提前警告妳們倆的孩子不許偷吃，但是，有壹天，香兒妳的孩子還是跑來向妳告狀，說小宛的孩子把糖果都偷吃完了。”
　　李香君和董小宛兩個美人兒強忍著身上的酥麻聽他說話，這個話題其實對她們很有吸引力，因為她們做夢都想自己能懷上孩子。
　　“呵呵，香兒，妳覺得這個時候妳的孩子跑來向妳告狀，是純粹想申張正義呢，還是因為他沒吃到糖果，心裏不平衡才來告狀？”
　　“這……”此時李香君腦海中盡是孩子來向自己告狀時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膩到個郎懷裏，露出壹抹幸福的笑意，媚眼兒壹眨壹眨的，只是嘴裏還在弱弱地辯解道，“老爺，這怎麽壹樣呢。”
　　董小宛忍著呻吟的沖動，也柔聲說道：“老爺，國家大事奴等本不該多言，只是國家正直危急，誠意伯這些人還如此肆意妄為，將來受苦的終是大明的百姓，老爺壹心為萬民謀福趾，怎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朝局糜爛下去。”
　　“宛兒，壹個人有多大的力氣，就挑多重的擔子，在妳沒那個能力之前，強自去挑山，不但於事無補，還會把自己壓死。現在，老爺我能管住湖廣江西不亂，已經是萬幸了。我知道，妳們都偏向於東林，但妳們聽出來沒有，他們這是希望老爺我起兵清君側啊。”
　　李香君和董小宛為之壹愕，壹時間說不出話來，今天周元泰說馬士英等人挾天子以令天下，照這樣的口氣，確實是希望秦牧起兵清君側，只不過這樣的話還需要反復試探，才敢向秦牧說出來而已。
　　“且不說我這個時候起兵清君側會引起更大的動蕩，讓入關的滿清坐收漁翁之利。只說大義名分，這麽做就站不住腳。東林黨有什麽資格清君側呢？壹但起兵，和馬士英等人有什麽差別？若是皇上真被馬士英壹夥挾持，皇上大可自己傳旨勤王，什麽時候輪到東林來越俎代庖了？東林若真是為國家著想，就應該忍辱負重作些犧牲，當此國家危難之際，武將的地位適當提高是合乎現實需要的，他們不應壹味的打壓，壹味地往朝堂塞自己人；更不應不顧大局，存此清君側之心。”
　　“可是老爺，讓南京亂局繼續下去……”
　　“肯定要亡國。”秦牧不經意地說道，“顧炎武說得好，亡國者，改姓易幟而已。亡下者，率獸食人，人將相食。大明黨爭由來已久，國之不亡，黨爭難斷。黨爭不斷，天下必亡。今日本老爺不妨把話給妳們挑明，我要保的不是大明，是天下。”
　　秦牧把話挑明，李香君和董小宛久久不語，秦牧忽然笑道：“小宛啊，妳還是教好妳的孩子，別讓他老偷糖果吃，免得香兒的孩子老去找她告狀。”
　　“嘻嘻……”李香君被逗得嬌笑起來，臉上憂色盡去，明媚無比。
　　“香兒，笑什麽，要想實現這美好的憧憬，光笑可不行哦。”秦大官人蠱惑著，手上溫柔地搓揉著，那原本被他握在手上的玉乳頓時形態變幻，酥麻陣陣。
　　李香君輕吟壹聲，芳顏上浮上壹抹雲雨情意，說不盡的嬌媚動人，“老爺，今個兒讓姐姐先承恩露吧。”她羞笑著，腕皓輕舒，卻是去退董小宛衣衫；
　　董小宛下意識地捉住她的玉手，隨即又放開，任她退下身上散亂的綢衫，露出那擁雪成峰，竇小含泉的玉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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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元泰左等右等，每次詢問，得到的結果總是秦牧高臥未起，聯想到昨天他依紅偎翠，沈迷酒色的樣子，周元泰不禁大失所望。
　　或許吧，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秦牧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齡，沈迷於女色很正常，但如今天下瞬息萬變，象秦牧這等沈迷女色之人，能有什麽出息？
　　退壹步而言，就算秦牧是故意裝成沈迷酒色的樣子，也是裝給自己看的，這說明他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思。
　　他等到中午，仍未見秦牧，確定秦牧是故意躲著他後終於死心了，周元泰暗暗嘆息壹聲，就些離開了武昌。
　　其實東林黨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槍桿子出政權的道理，但知道是壹回事，有沒有那個本事去掌兵又是另壹回事。
　　東林黨之中，確實不乏學識淵博的人，但他們多是重文輕武，在承平時期，憑借詩詞歌舞，八股文章，還有過硬的嘴皮子工夫，就能搶得高位，呼風喚雨，使得很多人不但不屑於兵略武事，而且對武將極為鄙視。
　　壹到這樣的亂世，輪到槍桿子說話的時候，東林黨立即就顯出了其虛弱的壹面，文官在朝堂上追打勛貴的好事壹去不復返，反而輪到他們被人追打了。
　　高傲慣了的文官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特別是被往日瞧不上眼的人追打，簡直是奇恥大辱。
　　秦牧這邊行不通，東林黨並沒有就此認命，為了自己的權益，為了雪恥，他們決定鬥到最後，鼓動和東林黨淵源深厚的左良玉便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