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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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節黎人工作(二)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6

  這支奇怪的隊伍走在通往黎畔都的大路上。八個黎人背著作為貿易商品用的鹽,穿越眾們武裝齊全――路上可能會遭遇明軍或者土匪,這兩者在見財起意方面不相伯仲。
  路上已經有了往來的行人,看到他們這麽支奇怪的隊伍開來,遠遠得就都從路上避開了,田地裏的農民沒什麽驚擾,還是忙活著收割前最後工作,稻田裏的水已經放幹了。稻子快要成熟了。隨隊的農業部門的人員正估計著大概可收多少稻子。
  徒步不到壹小時,縣城已經出現在大家的視界裏了。上岸二個月來,穿越眾和這城裏的大明地方政府已經狠狠的打過壹仗,但是除了監視縣城的軍事組和通訊組的少數人員之外,多數人還是第壹次看到這座大明臨高縣的統治中樞。原有的緊張氣氛已經消失了,城頭上的民壯們少了許多,城門也開著,路上人來人往,有點熱鬧的氣象。城門口有鄉民在擺攤售賣蔬菜雞鴨和柴火。壹片安寧的景象。
  看到他們的到來,城頭上似乎有壹陣緊張,帶隊的陸榮看到有個穿甲的人在城墻上張望。為了避免無謂的誤會,整個隊伍沒有靠近城門,保持著距離慢慢的通過,原本在收攤準備跑路的農民,見他們秋毫無犯的遠遠的過去了,都松了口氣。
  根據幾個俘虜的說法,他們的峒離縣城有壹百多裏地,所以壹天之內是走不到的。途中要歇息壹晚上。
  “沒想到沿路這麽荒蕪!”幕敏驚嘆著。沿途很少有田地,大量的都是長著大片高過人頭的荒草的草地。
  “臨高本身就是壹個偏僻的小縣麽。”文德嗣也在隊伍裏,不過他參加這次行動純屬是好奇加散心,d日之後每天都忙著開會批閱文件,起草材料,搞得比過去更忙,連壹貫喜愛的戶外運動也沒時間搞了。正好趁此機會去恢復壹下。
  至於安全性問題,他沒覺得有什麽危險,在壹個身上不離防刺服,袋裏不少防狼噴劑,又頗為喜歡耍弄和隨身攜帶長折刀和長達12米的西洋手半劍的人來說,不管是中外海盜還是大明官軍、鄉下的團練,外加土匪,統統都是渣。更別說這身邊的二十來號人個個都武裝到了牙齒,除了鋼盔――為了輕便起見,換上壹色藤編安全帽,這批產品是工業部門研究了壹個多月後,終於制造出得第壹批成品,原計劃是做成殖民地風格的,但是出來的產品卻有點四不象,不過裝上皮革的懸掛之後戴著感覺還行,帽子後綴還縫上了俗稱屁股簾的遮陽布。
  “好奇怪,既然有這麽多荒地,為什麽沒有人墾荒呢?那些俘虜,無論黎漢,不是佃種就是當長工。這裏又不是沒有水,土地看起來也不貧瘠啊。”
  “缺水。”文德嗣沒幹過農活,基本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瞎講,這麽大壹條河,缺水?”
  “水還在河裏,把它灌到田裏去才有用。灌溉可是大學問,要提水、要有渠道、修水閘……”
  “為什麽不開渠道?”
  “水利工程費事,”文德嗣解釋說,“壹家壹戶的,要自己挖灌溉渠太難了。歷朝歷代搞水利都是官府出面組織的。要用許多的勞動力和錢財的。”
  “是這樣啊,真是幹什麽都不容易。”慕敏感嘆著,“那妳們來這裏幹什麽?呆21世紀不好嗎,為啥要跑到這個時空來冒險呢?”
  文德嗣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他不好意思說到這個世界來他想當神。不過慕敏顯然把那奧妙的笑容理解成了猥褻,撇了下嘴:
  “真討厭,妳們男人最惡心了!”
  後面遠遠得跟著的明郎看到老婆居然和土匪頭子文總有說有笑的,恨不得沖上去先給文總壹砍刀。這些日子實在把他給郁悶壞了,自從知道這裏是明代的臨高之後,他們壹家四口就壹直處於半軟禁的狀態中。美好的壹家四口海南遊變成了大明臨高永久遊――這群瘋瘋癲癲的土匪想來明朝,他們壹家可沒這個打算啊!
  他也討厭老婆多事,非得去什麽治安組幫忙,每天穿著那醜得要死的作訓服,興沖沖的去上班,很晚回家不算,回來之後還嘰裏呱啦的把看到的事情都給家裏人傳達壹遍,老爹也是:開始還壹天到晚悶著不說話,聽媳婦說多了,不知道動了哪個筋,居然主動去找他們要求安排工作了――據說準備當海軍顧問?!聽到這個明郎以為自己是在發燒:老爹這個老共產黨員,老人民海軍,現在居然要和這群人同流合汙了?至於自己的媽,本來就是個社會活動家,到了百仞營地沒幾天就和這裏的婦女們混熟了,每天不著家,前幾天還在說要搞壹個婦女福利社,做買賣。
  看下來,只有自己混得最差,大概覺得他沒什麽用,到現在也沒分配到什麽正式工作,只是日復壹日的當著壹個淒慘的“基本勞動力”,陪著當地苦力壹起幹活。這次老婆說要去黎區開展工作,他也趕緊報上了名,蕭子山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轉念壹想,人家是合法夫妻,不許男人去似乎說不過。
  這麽壹來他才算是跟著來了,但是老婆是本隊的“民族顧問”,顯然屬於核心人員,比他這個背伕性質級別高多了,出發以來壹直和帶隊的幾個人在壹起,壹會研究工作壹會說說笑笑――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午間休息的時候,通訊組照常用野戰電臺向百仞城的總部呼叫壹次,報告平安。出發前就商定,雙方每三小時聯系壹次,遠征隊要報告自己目前抵達的方位。以便總部掌握其動向。大家開始品嘗農業部門剛剛開發出來的幾種野戰食品:有吳南海的親自操刀制作,味道卻十分詭異的“金華酥餅”,有加了米醋和幹梅的所謂“日本飯團”,還有壹顆壹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制造出來的核桃大的東西,包裝的竹筒上寫著“兵糧丸”三個和體漢字,號稱壹顆可頂壹頓飯……
  “這都什麽玩意啊!”陸榮吃了壹個酸得連牙都要掉下來的飯團――這個食品雖然不好吃,卻成功得把他走了半天路之後的旺盛食欲全部打消了,也算是達成了效果。
  “大家休息壹會,馬上出發。”剛說著,忽然看到慕敏從壹塊石頭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拍了拍手。
  “好像瘦了,打起來不帶勁――”
  壹路上平安無事,隨著離黎區愈來愈近,地面愈來愈崎嶇,從平緩的坡地變成了起伏的丘陵山地。路上的行人也少見了,偶然有遇到挑擔的漢人小販,帶著貨物去黎區,也有黎人的帶著貨物出來交易的,壹見到他們都躲得遠遠的。陸榮想找幾個人問問前面的情況也做不到。
  隊伍的行進速度放緩了,勘測隊員們不時會停下來修正地圖,有人還會跑出去撿幾塊石頭,采摘些植物回來,每到這個時候,大家就乘機休息壹下,舒緩下筋骨。
  勘探的結果讓他們很興奮:這裏有煤礦帶的分布,雖然品質很差,是熱值很低的褐煤,而且儲量不高,但是煤帶應該往南延伸得很長,現代的南寶煤礦就大致在這個方位。褐煤不大適合做燃料,但是可以加工成很好的化肥,最令人振奮的消息是發行了許多褐鐵礦的礦脈痕跡,而且埋藏比較淺,可以小規模的露天開采。
  “我們得盡快把這條貿易通道打開才行。”文德嗣十分興奮。
  “路上的明軍是個麻煩。”陸榮皺起了眉頭。
  壹路上他們遇到了二座明軍的哨卡和壹座營地,不過看到他們全副武裝的經過,守衛的士兵都沒理會,文德嗣乘機觀察了下未來他們的軍事對手模樣:士兵們個個面黃肌瘦,身上別說盔甲,連完整的衣服都找不出壹件來,心裏不由得納罕:就這副模樣的軍隊,幾百人居然就能鎮守住黎區邊界,要麽他們戰鬥力很強,要麽黎人的戰鬥力很差。
  “嗯,”文德嗣點點頭,“先和黎人談好條件,我們派技術人員,他們來負責開采。用產品交換,省得還要另外開分基地。”
  早飯以後,根據俘虜所說,這裏已經是黎區邊緣了,不過漢人商販還時常來往,再往前走,就是居蹄村,那裏有座明軍的大營稱為南略營,是鎮守監視進入黎區要隘番豹山的,不過營裏都是黎兵,雖有盤查勒索的事情,卻無大礙。
  文德嗣在情報資料組給他的《黎情通報》裏知道:番豹山地形險惡,只有壹條壹人寬的山間小路通過,這個地方是漢黎雙方分界的主要隘口。如果沒有安全保證,最好不要穿越這個地方。不過這幾個俘虜的黎峒都在隘口的北面,據其說過了番豹山,就是生黎居多了。生熟黎各有方言,生活習慣也不大壹樣,彼此間也很少交往――只有造反的時候才會聯合到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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