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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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鼓動人抓我自己?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09

  “我沒嚇唬人,我只是壹句戲言。”
  李元吉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蘇定方已經咧開嘴笑了,“殿下說的或許是壹句戲言,可是被淮安王這麽壹鬧,就成笑料了。畢竟,左武衛的兄弟,可不是咱們府上的兄弟,不會幫殿下保守秘密。”
  李元吉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最後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李神通壹眼。
  李元吉敢保證,今夜過後,李神通和他麾下的左武衛將士,壹定會將此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到時候知道詳情者,會鄙夷他;不知道詳情者,會將此事掐頭去尾傳下去,再根據政治的需要,加以整改。
  以後他要是得勢了,那他在故事中,就是壹個勇於面對壹切妖魔鬼怪的勇士。
  要是不得勢,那他在故事中,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壹個被假的妖魔鬼怪嚇的屁股尿流的滑稽角色。
  “姓李……呸,李淮安妳給我等著。”
  李元吉咬牙切齒。
  李神通卻沒心思去在意了,李神通的魂已經被紅煞給勾走了,正派遣著部曲不斷的探路,企圖將紅煞給找出來,然後擒回家去,好好的收拾壹番,獻給李淵。
  可惜,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永遠也不會出現。
  李神通直至趕到九龍潭山,也沒有看到紅煞的影子。
  為了得償所願,李神通還開出了極大的價碼,希望李元吉再扮作紅煞走壹遭,勾引壹下紅煞。
  李元吉羞愧的差點沒找個地縫鉆進去。
  因為他給李神通講故事的時候,忽略了自己裝扮的是紅煞,又把女鬼說成了紅煞。
  李神通壹個勁的嚷嚷著找紅煞,其實就是在借著他語言的漏洞,羞臊他。
  “妳們兩個明明知道了我說錯話,卻不提醒我,還在壹旁嘲笑我,居心何在?”
  李元吉拿李神通那個占據了上風的潑皮沒辦法,就只能找蘇定方和闞棱出氣。
  闞棱覺得自己很冤枉,就站在壹旁沈默不語。
  他趕到李元吉身邊的時間有點晚,所以對事情的經過壹知半解,並不知道李元吉語言中有漏洞。
  “噗……哈哈哈……”
  蘇定方則徹底笑出聲了,對於李元吉的威脅,毫不在意。
  李元吉氣的直咬牙,恨不得跳下寶攆,將蘇定方按在地上打壹頓。
  但眼看著李秀寧等人挑著燈籠等候在大道邊上,就只能先忍下這口惡氣。
  “元吉?!”
  李秀寧看到了李元吉壹行模糊的身影,就頂著壹雙略顯通紅的雙眼迎了上來。
  看到李元吉躺在寶攆上,肩膀上還裹著細紗,就又心疼又內疚的道:“我……是我連累妳了……”
  李元吉猛然坐起身,裝出了壹副沒事的人的樣子,樂呵呵的笑道:“說什麽傻話呢。我是妳弟弟,妳受了委屈,我不幫妳出頭,誰幫妳出頭?”
  李秀寧聽到這話,心裏是又喜又愧。
  有心抱住李元吉說兩句貼心話,但又覺得不合適,最終就只能拽著李元吉的手,抹著已經開始往下流的眼淚,哽咽道:“妳是我的好弟弟。”
  李元吉咧嘴笑道:“那必須的。”
  李秀寧含著淚,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壹切都記在心裏。
  “怎麽回事,怎麽會弄成這樣?還受了傷?怎麽還被王叔送回來了?”
  李孝恭墊著腳尖,看到李元吉似乎是受了傷,忍不住喝問。
  李神通策馬湊到了人前,忍不住感慨道:“我這位堂侄,妳這位堂弟,今天可是給我們漲大臉了!”
  李孝恭忍不住催促道:“怎麽回事,快給我講講。”
  李孝恭知道李元吉去宮裏找茬了,但具體怎麽找茬的,又是怎麽受傷的,他十分好奇。
  他在九龍潭山足足等了四個時辰,等到三更半夜也不睡覺,就是想知道李元吉氣勢洶洶的殺進長安城以後,做了些什麽。
  不止李孝恭好奇,謝叔方、羅士信、薛萬淑等人也十分好奇。
  李神通也不等李元吉返回精舍,在大道上就給李孝恭等人講起了李元吉在宮裏的豐功偉績。
  蘇定方時不時的會從旁補充。
  闞棱就像是壹個局外人,默默的,默默的站在沒什麽人的地方,靜靜的跟夜色融為了壹體。
  直到宇文寶嬉皮笑臉的往他手裏塞了個酒囊,以及半塊熟肉,並且熱情的對他說:“這入秋的天,怪冷的,喝口酒暖暖身子。
  在宮裏沒吃飽吧?
  我給妳拿了壹塊肉,最好的那種,快吃。”
  在宇文寶的催促聲中,闞棱下意識的將肉塞進了嘴裏,感受到了肉中間帶著絲絲的暖意,闞棱才覺得,自己是這個集體的壹份子。
  宇文寶壹邊看著闞棱吃肉喝酒,壹邊笑著道:“妳在丹陽城內做的事情,太提氣了。我壹直想幹,但是沒機會,殿下也不允許。
  以後再有這種機會,壹定要叫上我。”
  闞棱將嘴裏混著酒的肉吞咽了下去,才忍不住道:“我不怎麽喜歡將刀架在手無寸鐵的人脖子上,我在丹陽城內之所以那麽做,是為了給我兄長報仇,給……”
  闞棱很想說給杜伏威出氣,但話到了嘴邊,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覺得不合適。
  杜伏威對輔公祐算是信賴有加,且待輔公祐不薄。
  輔公祐趁著杜伏威離開東南道之際,反了也就算了,還差點陷杜伏威不義,差點害死杜伏威。
  闞棱怎麽說也叫過杜伏威數年的義父,豈能不幫杜伏威出氣。
  宇文寶楞楞的看著闞棱道:“這種事情還需要計較的這麽清楚?”
  闞棱壹臉不明所以。
  宇文寶大大咧咧的向闞棱傳授起了齊王府的做事風格,“咱們府上殺人,根本不問對方手裏有沒有寸鐵,咱們只看對方該不該殺。
  該殺就不必留手。
  出的事情自有殿下為咱們擔著。”
  闞棱看了宇文寶壹眼,總覺得宇文寶這話是歪理。
  宇文寶壹副我們已經很熟的樣子,將手搭在了闞棱肩上,擠眉弄眼的道:“不過,咱們不能讓殿下白幫咱們擔著。
  咱們得對殿下忠心,還得聽殿下話,還得幫殿下殺人。”
  闞棱沈吟了壹會兒,點了壹下頭。
  宇文寶前面的話有點歪,後面的話倒是在理,只是有點糙。
  “啪!”
  宇文寶大手突然拍了壹下闞棱的肩膀,激動的大喊道:“殿下這麽猛的嗎?!”
  闞棱楞了壹下,豎起耳朵聽了聽李神通的講述,發現李神通正在將李元吉力扛千斤寶馬的環節,下意識的點了壹下頭。
  那壹段確實猛,猛的壹塌糊塗。
  反正當時站在禦階上的人,無壹不驚。
  壹些人甚至懷疑自己看到的可能不是人。
  如果他麾下的拍刀將們能有壹半猛的話,他覺得他可以率領著拍刀營,硬抗李世民麾下的玄甲軍。
  “好家夥!好家夥!當著聖人的面打上了禦階!!”
  宇文寶聽到李元吉拳打屈突通,腳踢馮立的時候,已經激動的難以自持了。
  以後再碰上了這些看不起他的家夥,他可以驕傲的鄙視他們‘妳被我們家殿下打過’、‘妳不是我們家殿下壹合之敵,哦,不,連壹合也沒有,充其量就是壹下’。
  李元吉在麾下壹眾人激動的嗷嗷叫的時候,跟李秀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路上,返回了亭子。
  亭子裏酒菜已經換過壹輪了,看著是剛做的,亭子外的烤架上,還架著壹只羊,以及壹只看起來像是熊的生物。
  尚食的廚官、廚婢們在不停的忙活。
  不僅在往亭子裏加新菜,還在翻動著烤羊和烤熊。
  “元吉,有妳這個舅郎,阿姊這輩子都不虧。”
  或許是李元吉幫她出了心裏的怨氣,也或許是李秀寧憑借著自己的毅力壓下去了心裏的怨氣,反正李秀寧的神情,已經平和多了,說話的時候也不在哽咽,反而帶著壹股子瀟灑、堅定的味道。
  但李元吉有點沒心思聽,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織仆們處理的壹張熊皮很熟悉。
  壹坨白,壹坨黑的,明顯不是正經的熊皮。
  “元吉?!”
  “啊?”
  李秀寧狐疑的盯著李元吉質問道:“妳剛才急匆匆的帶我離開,是不是不想讓我聽到妳打上禦階以後的事情?”
  李秀寧目光中帶著壹絲皎潔,嘴角也帶著壹絲笑意。
  看起來心情恢復也已經差不多了,而且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李元吉很想點頭,他確實是這麽想的。
  因為他打上禦階以後,就幹了壹件事,那就是毆打柴紹,打的還有點慘。
  他不確定李秀寧和柴紹的夫妻感情如何,怕李秀寧看在柴紹很慘的份上,原諒了柴紹。
  “這個臣知道。齊王殿下就是不希望殿下聽到他打上禦階以後發生的事情。”
  馬三寶就像是壹只鬼壹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李秀寧的身邊,笑瞇瞇的說著。
  李元吉惡狠狠的瞪起眼,威脅起了馬三寶。
  馬三寶渾然不懼,繼續說道:“齊王殿下打上了禦階以後,就幹了壹件事,那就是毆打柴駙馬。聽說打的很慘,大少郎都嚇哭了。”
  李元吉眼睛瞪了更大了,恨不得掐死馬三寶。
  妳說柴紹我也認了,妳說柴哲威幹什麽?!
  李秀寧聽到這話壹楞,緩緩的陷入到了沈默。
  李元吉弄不清楚李秀寧的心思,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壹個勁的用眼神示意馬三寶。
  馬三寶就像是沒看到李元吉的眼神壹樣,笑瞇瞇的站在原地,當起了彌勒佛。
  “回頭在妳的精舍邊上給我也起壹座院子,我帶著哲威搬過來跟妳壹起住吧。妳不會介意我這個已經嫁出去的阿姊,回來占妳這個娘家兄弟的地方吧?”
  李秀寧就像是放下了什麽,又或者是想通了什麽,淡淡的笑著問。
  李元吉心裏的擔憂壹下子就沒了,欣喜的道:“咱家家大業大,妳就算全占了,我也不會介意。”
  說到此處,李元吉沖馬三寶喊道:“馬三寶?”
  馬三寶笑嘻嘻的湊上前,“臣在呢!”
  李元吉豪邁的道:“明日就帶著人過來圈地方,能圈多大圈多大,咱家家大業大,妳就是拿著地圖圈,咱也圈的起。”
  馬三寶就像是壹個狗腿子似的,彎著腰笑道:“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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