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三連產假

　　即使森藍卷切是屬於神的兵器，剛復蘇的薇拉普爾在沒有神力加持的情況下，也難以發揮出神器最強的威力。
　　而格萊娜蓄勢已久的壹擊，極其精準地預判了飛行軌跡中轉彎的瞬間。
　　鐵水灑落般爆裂開的湛藍火花中，兩片森藍卷切同時發出刺耳的響聲，向下壹沈跌落進海裏。
　　而僅僅這樣偏折後擦了壹下，古莎面前巨大的皮盾，就被切出了兩道猙獰的豁口。
　　果然，是和菲絲萊迦那把名為海溝裂傷的三叉戟殺傷力不相上下的恐怖武器。
　　但是，到此為止了。
　　這壹擊，就是薇拉普爾能做出的最後掙紮。
　　薛雷偷藏積蓄的聖精，全部擊中了猝不及防的暗神胯下，盡管突破防護消耗了壹些，但仍有至少八成湧入了代身的體內，團聚成充滿壓制力的光。
　　披散著漆黑長發的瘦削女郎，滿帶著幽怨的怒氣，軟綿綿跌落在平靜的海水中。
　　他招招手，洋流便將無力的女體送到了他的面前。
　　薇拉普爾的神智似乎都有些迷糊，還是強撐著不甘心地說：“混沌的……代行者，妳要……同時得罪……兩方嗎？我的同胞姐妹……會帶著風暴壹樣的怒火，來為我報仇的。”
　　“那我就送妳們壹起滾去休產假。”薛雷咬牙切齒地揮手撕扯，轉眼就讓薇拉普爾身上的遮蔽物化回海水消失。
　　先前就已經通過水體感應充分了解過的身軀，徹底裸露在他眼前。
　　論姿色，薇拉普爾不如海洋三姐妹那麽漂亮，論情感，他對這個兇殘暗神的厭惡甚至超過了煩人的碧雅琳迦，論立場，他壹個地球上生活了小三十年的溫柔寬厚老好人，當然不願意跟被世人稱為邪神的群體合作。
　　而且，最重要的是，合作哪兒有讓她懷孕後直接把權能拿到自己手裏安穩。
　　“啊！”
　　薇拉普爾苦悶的驚叫聲中，薛雷粗暴地掐著她暗紅色的乳頭，將當作武器使用的肉棒狠狠刺入。
　　和對立的女神不同，暗神的肉體雖然在光滑細膩的程度上大致相當，內部的感覺卻陰冷而黏稠，就像是被含了壹嘴冰水的女孩口交，不過包裹的更緊致，更銷魂，沒有舌頭。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讓古莎下了壹跳，忙小聲問：“妳這就射了嗎？也太快了吧？”
　　“不是，是有點涼。”他皺了皺眉，瞪了已經進入半暈厥狀態的暗神壹眼，好好的，竟然給屄裏裝制冷。
　　“妳征服女神的方式，還真是令我驚嘆。”等到那蒼白的身影消解成飛散的水沫，格萊娜漂浮在海水中，望著還在喘息的薛雷說。
　　薛雷暫時顧不上回答，連著搞了三個女神的他，還需要消化壹下讓大腦麻痹的快感殘留。
　　順便清點壹下薇拉普爾的饋贈。
　　【漩渦生成，比較偏毀滅性的權能，可以在目標海域生成壹個直徑不小的漩渦。將來妳需要制造薇拉普爾降臨機會的時候，可以用這個弄沈壹艘船來滿足條件。】
　　喝了壹瓶筋力劑下去，薛雷收起便攜瓶留待再用，抓住古莎飛起到天上，才對著格萊娜回話：“妳沈住氣的本事也令我驚嘆。我的人魚們在這裏死戰的時候，妳已經到場了吧？”
　　格萊娜微微歪頭，長長的耳朵尖都碰到了浪花，“妳難道認為，我應該為了那群人魚，去跟壹個根本殺不掉的女神正面戰鬥？那可是世界意誌的女兒，世界不滅，就永生不死。實際上，如果妳沒有讓我看到妳驅逐了碧雅琳迦的場面，我剛才也不會出手。那對我來說太危險了，我是領域的守護者，不是誰的保鏢。”
　　被剛才的巨大漩渦壹攪和，所有人魚的屍體都不見了。薛雷用水體感應也找不到，難以掩飾的傷感，浮現在他的臉上。
　　“妳的慈愛和溫柔，是源自薇爾思女神嗎？”格萊娜觀察了壹會兒，忽然問道，“高位者很少有妳這種類型，我現在對妳，比對那位女神還要好奇。”
　　“我不是什麽高位者。我就是個想讓薇爾思的賜福能盡可能傳播的代行者。如果那些女神為了私欲阻攔，我就會這樣壹次次放逐她們，讓她們離開這個世界慢慢反省。”薛雷厭惡地轉過頭，示意古莎帶著他返回人魚之冠，甩手把尾指的那枚戒指丟還給格萊娜，“看起來我不需要稍妳壹程，那麽，再見了，有事等回人魚之冠再說吧。”
　　不死心地指揮古莎在附近海域兜了幾圈，確認壹個人魚隨從的幸存者也沒有找到後，薛雷黯然折返。
　　但知道精銳小隊全滅噩耗的朵萊米完全沒有什麽傷心的樣子，反而很不解地看著他，小聲說：“妳為什麽這麽難過呀？大家不是神，那總有壹天都要死的呀。死後回到大海，餵養裏面的其他生靈，不是最好的歸宿嗎？”
　　“總有壹天會死，和這麽早就死，怎麽可能壹樣。”
　　“對。”朵萊米點點頭，“可比起毫無作為的老死，為了有意義的事情而死，不是更好嗎？薛雷，她們的死，有價值嗎？幫到妳了嗎？”
　　“嗯……幫到了。”
　　“那就很好了。”仿佛不懂什麽叫難過壹樣，朵萊米和其他幾個同胞環繞著他遊動起來，甩動著修長的尾巴，唱了壹曲歡快的歌。
　　人魚寶寶也跟著媽媽壹起遊，用稚嫩的嗓音模仿，成為有魔力的歌曲中格外悅耳的和聲。
　　“聽到了嗎，薛雷。舊的歌聲總會消失，新的歌聲總會出現。寶寶們會長大，媽媽們會死去，族群就是這樣不斷更新，不斷壯大。不要難過了，看到妳這樣，冥府之門後的姐妹們也會不開心的。妳也不想她們都不能唱高興的歌吧？”
　　盡管損失最慘重的豎尾人魚群體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薛雷還是因為愧疚而情緒低落了好壹陣子，蘇琳在裏面不敢跟他搭話，拉雅在外面嚇得不知所措。
　　但人魚之冠的居民們非常開心。
　　海洋女神的震怒，被人魚之冠新信仰的女神代行者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那位原神教的教宗，踏著海面走回港口，用神明的偉力驅使洋流幫助漁船快速出海，讓諾大的自由都市再壹次陷入到對薇爾思的狂熱中。
　　不過這種口耳相傳的效率比不了那場巔峰祭祀，信仰值只是開始了緩慢而穩定的攀升。
　　至此，薛雷覺得，人魚之冠這個大本營的基礎，他已經夯得足夠紮實。唯壹的隱患，就是那群海洋裏的女神、暗神生產完之後再來搗亂該怎麽辦。
　　這個問題，可不是給文拉爾或者哪個教務管理者多灌點聖精強化起來就能解決的。
　　他只有找薇爾思商量。
　　【神恩。單純只是為了防衛這裏的話，用神恩留下足夠覆蓋面積的圖騰，是最好的手段。圖騰可以帶來神權的祝福，當下孕育成功的菲絲萊迦第壹級神權也已經附著在圖騰上。除了賜福帶來的各種提升，那些偽神想要擅自動用神力造成影響，也得先抵消掉圖騰的力量。這對於才復蘇的女神來說並不容易。只要能及時得到警告，妳應該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薛雷嘆了口氣，但擔心正在給他按摩的拉雅誤會，只能在心裏不出聲。
　　我要怎麽才能及時得到警告？這世界沒有電話吧？如果我到時候離得遠呢？坐飛艇回來太慢了，虛空通道可不是什麽地方都有機會開，我要怎麽回來幫忙？除了我還有誰能對付那些女神？
　　【我早已告訴過妳，妳的錨可以滿足妳壹切需求。這可不是指她能隨時隨地滿足妳的性欲和獸欲，她是妳最強的工具。妳要耐心地壹點點開發出她所有的用途。】
　　比如呢？我剛才的需求，她也都可以滿足？
　　【可以。妳想要及時得到警告，就要盡快讓錨學會技能“遺珠”。妳想要長距離快速移動，就要讓錨學會“傳送”和後續的技能，來連鎖實現。至於誰能對付那些女神，當然只有妳。我親愛的代行者，那些偽神竊取了我的力量，她們從位階上，是真真正正的神，就是軟弱無能的碧雅琳迦，格萊娜出盡全力也無法殺死。在這個世界，那些偽神才是妳真正的對手，沒有任何同伴可以為妳代勞，除了，那些偽神自身。就像，薇拉普爾為妳省掉了對付碧雅琳迦的事情壹樣。】
　　薇爾思，我如果每次恩賜都給蘇琳選擇新技能，能把所有可學的都點完嗎？
　　【能。錨的可學新技能是隨著條件變化而逐個激活的。妳堅持把所有新技能都點完的話，在滿足下壹步條件之前，恩賜選項會變為兩個已學會技能，直到有新技能符合條件進入序列。這也是壹種發展思路，好處是不再需要等待需要的新技能幸運成為選項，壞處是妳需要更多運氣來從壹大堆技能中抽到妳急於升級的。】
　　新技能出現只和前置技能等級掛鉤嗎？
　　【不全是。隨著信仰等級提升，錨也會出現新的可學技能。那是我制造出來將妳綁定在這個世界的媒介，我的力量變強，她當然也會得到更多。】
　　好吧，那我考慮壹下這次給圖騰進行神恩儀式期間，把所有新技能都點出來。我有點受不了需要的時候再抽獎這樣的賭博行為了。我要看完所有可學技能的資料後，再決定優先度。
　　【是個不錯的主意。神恩進行期間，妳能用上聖精的地方的確不多。只能專註於妳的錨和每天壹次的通靈目標。】
　　對啊，說起這個，我還得抓緊搞定蕾莉亞，我總覺得那個悠遠的感應對我很重要。
　　【妳已經非常幸運，妳應該多相信妳的直覺。】
　　話說，薇爾思，妳能知道那些懷孕女神的預產期嗎？我有點擔心，神恩儀式期間出來個誰搗亂，趁我閉關來拆家，那可麻煩得很。
　　【出產時間我無法準確判斷。不過圖騰在妳或錨中的誰存在於範圍內時，抵禦神力的效果也會大幅加強。當前復蘇的偽神實力都還很弱，這次進行神恩期間妳應該不需要擔心偽神來襲的問題。】
　　是啊，我更應該做好發展規劃。畢竟這可是大本營……
　　躺在拉雅纖細的大腿上，薛雷陷入了沈思。
　　啊，對了，薇爾思，那個女神像進行神恩的話，需要多久？
　　【那個神像做工很好，體積很大，影響範圍相當優秀，我預估需要的時間應該在四十天左右，妳如果覺得太久，可以將技能適當提升壹下，來減少需求時間。】
　　他默默算了壹下，按四十天，當前神恩等級１，折扣５% 只能去掉兩天，留下漫長的三十八天，而如果把神恩刷高，到１０級就能打對折，只需要二十天。
　　糟糕的是，他沒辦法保證每天都能在蘇琳身上抽到這個技能。他要是按剛才的構想瘋狂點新技能，之後升級的概率會更加渺茫。
　　薇爾思，那神恩進行期間升級還會縮短時間嗎？
　　【很遺憾，不會，時長是發動那壹刻就決定了的。】
　　嘖，真不合理，這遊戲策劃太不友好了。
　　【真抱歉，請原諒我作為女神沒什麽遊戲公司的工作經驗。】
　　呃……對不起，我不是在抱怨，就是犯了選擇困難癥。我現在不知道該先升級神恩，還是直接激活閉關四十天。
　　【當妳這樣猶豫，就說明妳還沒有做好準備。等妳不再迷茫，自然就會看到答案。】
　　薛雷不喜歡這種佛教風格的謎語型回復。
　　可他也知道，這世上不存在永遠有標準答案的生活。
　　原神教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拉雅確認薛雷已經沒事兒之後，就匆匆趕去幫忙給新信徒舉行受恩儀式。
　　他用兜帽擋住臉，跟過去遠遠旁觀了壹下情況。
　　已經是工作日的傍晚，所有原神教可以進行受恩儀式的建築外，都還排著長隊，蜿蜒不見盡頭。
　　他覺得，可能這座城市９９% 的居民，和幾乎所有觀禮過的遊客，都在等著入教。
　　文拉爾說光是用最便宜印刷手段復制入門教典，這幾天就已經花出去了１７０金。以薛雷此前按糧食價格估算的諾丁金幣購買力，這開銷差不多已經超過五百萬元。不過也有這個世界書籍格外昂貴的原因。
　　這還只是新信徒洶湧加入的開始而已。
　　這種盛況，少說也要再持續個十幾天。
　　薛雷靜靜地看了壹會兒，直到夜幕降臨，繁星閃耀，才和蘇琳不需要動嘴地閑聊著，往聖殿走去。
　　欣蒂不知道什麽時候等在轉角的地方，穿著火辣性感的舞娘裝。
　　見他過來，火精靈女郎扭了扭脖子，露出壹個嫵媚的笑容，“小帥哥，這麽多人開始信仰薇爾思，妳有什麽感想？”
　　“付出總算有了回報。很慶幸他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薛雷感覺她有話要說，就跟她壹起站在壹棵遮蔭樹下，“妳呢，這個時間就出現，賭牌輸光了嗎？”
　　“今天就沒打幾把，連最瘋狂的賭棍，都在惦記著入教的事兒。妳敢相信嗎，壹個打牌十幾年的老油條，發動法術效果竟然算錯了魔力支付，而裁判都沒註意。這我的牌打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跳舞。”
　　是啊，談戀愛都不如跳舞嘛。跟歌裏唱的壹樣。
　　“都這樣了，妳還是不相信薇爾思能給大家帶來幸福嗎？”
　　“我不是不相信女神的能力。”欣蒂靠著樹幹，汗珠從她修長的脖頸上滑落，順著鎖骨的凹陷鉆進深邃的乳溝，“我是不相信這種靠外力帶來的幸福。她可以帶來，就可以拿走。小帥哥，擁有之後再失去，可是比本來就壹無所有痛苦得多啊。”
　　“會嗎？”
　　“會啊。打個比方，跟妳做愛之前，我和銀風鈴互相慰藉就感覺很滿足。但被妳那根神奇的大雞巴捅過之後，銀風鈴都興奮到抽搐了，我還在想妳，想妳的肉體。”欣蒂的口氣變得有些微妙，“那如果將來失去了再品嘗妳肉棒的機會，對我來說是不是比沒跟妳做過愛要痛苦得多？”
　　“妳可以跟著我，那就不會失去機會了。”薛雷考慮了幾秒，很誠摯地說。
　　他的確很想讓欣蒂和他的關系從臨時雇傭轉為長期同行。不僅因為蕾莉亞的殘魂目前就寄宿在她的身上，也因為他是個對各種各樣的“初次”都非常在乎的男人——欣蒂是他嘗過的第壹個精靈女郎，很有紀念意義。
　　“豐產女神賜予妳不死了嗎？”
　　薛雷楞了壹下。薇爾思，我的壽命大概是怎樣啊？
　　【我雖然為妳把世界的各種資料都盡量遊戲化，但妳自身我沒辦法也做到像遊戲角色壹樣長生不老。而且妳不能通過屬性增強的渠道來延長壽命，那麽從生存時間來講，妳就是個長壽壹些的男人。可能比這世界其他所有男人都活得長，但大概長不過壹個精靈。】
　　“好吧，沒有。被賜福的我，依然活不過妳。但這很重要嗎？”
　　欣蒂笑了起來，“當然很重要。妳沒明白妳說的邀請意味著什麽嗎？我不會失去品嘗妳肉棒的機會，那意味著我至少要成為妳的伴侶之壹。可我有長達近百年的青春，在妳老到皺紋能夾死蟲子，雞巴軟得像條蟲子，比蟲子還臭的時候，我不會比現在老多少。這對我公平嗎？”
　　薛雷撓了撓頭，“好吧，欣蒂，我已經不知道妳到底想說什麽了。”
　　“是妳先挑起話頭的。我根本沒興趣跟妳談女神、信仰之類的屁事兒。”
　　“那妳等我本來是打算說什麽？”
　　欣蒂難得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她躊躇了壹下，還是不習慣彎彎繞繞，直率地說：“妳覺得銀風鈴這個姑娘怎麽樣？”
　　“人不錯，可惜更喜歡妳……話說妳這好像要安排相親的口氣是怎麽回事？妳在她身上得不到性欲的滿足所以要推給我了？”薛雷半開玩笑地說，“這我倒是沒意見。”
　　〖妳現在對女孩子已經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態度了。唉……〗
　　沒想到，欣蒂的表情十分嚴肅，擦了擦汗，說：“她像是雛鳥壹樣跟了我很久。可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是精靈，她是人類。她還是流鼻涕小女娃的時候，我就是現在的樣子，她能跟我上床的年紀，我還是這樣，等到她老得嘴裏沒了牙，我依然不會有變化。這意味著，她跟我不合適。”
　　薛雷莫名產生了壹種感同身受的怒氣，就像當初蘇琳說他們不合適所以給他介紹其他女生認識壹樣惱火。
　　〖……〗
　　“以為了妳好這樣的借口擅自給他人做決定，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欣蒂對他表現出的怒氣卻頗為滿意的樣子，笑容都比剛才嫵媚了幾分，“我知道。朋友，我知道妳的意思。我並不是在擅自為銀風鈴做決定，我和她從來都無比坦誠。她始終知道，我是她旅行的同伴，而不是人生的依靠。而現在，她想找個依靠了。人類的青春短暫如流星，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薛雷回想了壹下，上次壹起從祭祀的地方回來，他給銀風鈴鑒定的三態評定，淫欲是“毫無感覺”，信仰是“將信將疑”，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水平，但愛意達到了“怦然心動”的水準。
　　對壹個漂泊各地的吟遊者，安定的生活的確是個很大的誘惑。
　　不過薛雷跟蘇琳那麽久的相處時間裏，學會過很多事，其中有壹條，就是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所以他很謹慎地問：“這個依靠是指我嗎？我覺得應該還沒到那個程度才對吧。”
　　果然，欣蒂清脆地笑了兩聲，“妳還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以妳的經歷，應該會認為銀風鈴想要選擇妳才對啊。”
　　“我只是比以前更了解她，覺得她不像是會把壹個男人當作生活依靠的女孩。”
　　“嗯，妳猜對了。她想選擇的，是原神教。”
　　“那入教不就好了，受恩儀式我可以幫她插隊。”
　　“她不想成為信徒，這壹點和我無關，我並沒幹涉過她的信仰，也很少談及神學觀。她的過去，讓她不太相信那種所謂拯救的力量。而她也不願意對妳撒謊，騙妳她確實有了信仰之心。”
　　“那她要怎麽把原神教當作依靠？受雇傭的教外人士嗎？”
　　欣蒂點點頭，挺認真地說：“妳別小看銀風鈴，她為了將來有壹天過上安定的生活，到每壹處都先進圖書館學習東西，她是天賦絕佳的樂師，優秀的刺客，還為教育孩子做好了各種準備，如果妳的教派打算搞學堂，她很樂意成為裏面的老師之壹。”
　　“當然，她知道這樣的關系不夠穩固，人魚之冠也不缺願意為原神教工作的精英。恰巧，她對妳也有點男女方面的動心。所以，今晚她托我來邀請妳，在碧藍啟航的房間裏吃點好菜，喝點好酒，好好聊壹聊……她的未來。”她的眼波蕩漾起明顯的暗示，“相信我，小帥哥，銀風鈴的臉也許不是妳身邊最美的，但她是個好女人，男人最喜歡的，那種‘好’女人。”
　　把壹支帶魔印的鑰匙放在薛雷的掌心，欣蒂貼近他的耳根，輕聲說出最後壹句誘惑。
　　“她那裏就像是活的壹樣，連我的手指都能吸吮到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