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荒島魚生

　　恢復意識的第壹秒，薛雷就知道自己沒死。因為他死過，這個經驗，能得到的人可不多。
　　身下像是被曬熱正在慢慢變涼的沙灘，雙腳的位置不是太好，海浪壹下下拍過來，濕漉漉的。
　　他睜開眼，天空已經十分昏暗，淡紫色的月光正在驅趕最後的暮色，看來，就要到晚上了。
　　記得落水、沈海、榨汁、溺暈的時間頂多也就是下午，這麽看，大概暈了有壹兩個小時。
　　那麽，問題來了。他是自己漂過來的，還是被最後那群突然出現的人魚救過來的呢？
　　豎起耳朵聽了聽，海浪聲，飛鳥聲，風吹樹葉聲，小獸穿行聲，唯獨沒有歌聲。
　　那些人魚似乎到哪兒都要唱著歌，看來附近沒有她們。
　　他咳嗽兩聲，嘴巴裏全是鹹澀的苦味，坐起來看向四周，果然，是冒險小說男主角的待遇——荒島。
　　不過有豐收神技傍身，還揣著蘇琳在體內，就算是荒島，他不缺吃喝不愁玩樂，完全可以當作度假。
　　對著壹望無垠的海面發了會兒呆，薛雷站起來，抖掉身上粘的沙子，總覺得這麽光溜溜的不方便行動，就從蘇琳那兒取了個粗布口袋出來，用石頭磨開兩個口子，伸進去腿，兜上來紮住，做了個糟糕至極的內褲。
　　低頭看了看，真醜，幸好這地方荒無人煙，丟臉也就是丟給沙灘上的小螃蟹而已。
　　“這是妳們人類的新流行時尚嗎？”
　　海的方向忽然傳來了清脆悅耳的嗓音，甜絲絲的，還混著壹點海風的味道。
　　薛雷提著口袋褲轉過身，就看到了這次最想看到的族群——人魚。
　　只有壹條，正趴在遠遠的海浪裏，左右搖晃著天藍色的尾巴。看擡起來的頭，是個圓圓臉很可愛的小姑娘。從尾巴搖晃的方向和墨藍色的碎卷發下耳朵露出的骨刺來看，她是豎尾類，深海人魚。
　　“不是。我沒東西可穿，只好湊合壹下。”薛雷看向她，大聲問，“是妳把我救到這裏的嗎？”
　　那人魚少女搖了搖頭，“不是，妳被水流沖沒影了，大家打跑了那只庫莉莉，追著找妳，誰知道洋流變化，大家都找錯方向了。”
　　“那妳怎麽找到我的？”
　　“因為我迷路了呀。”她甩著尾巴托著腮，很自然地回答。
　　“迷……路？”
　　“嗯，海中間又沒有能看的地標，主要靠洋流，那個太復雜了，我記不住呀。遊著遊著遊散了，我就放空自己漂著玩，結果漂到這附近，聞到妳的味道了。真幸運。”她雙手壹撐，挺起身。
　　兩個小貝殼用綠色的線穿起來，兜住了乳頭防止被磨。
　　而那也是人魚少女豐美的上半身唯壹的遮擋物，兩團雲朵壹樣潔白柔軟的乳肉，拖著滴滴答答的水珠跟著壹起擡高，以中央深邃的溝壑為軸，鼓鼓囊囊，沈甸甸地搖晃。
　　薛雷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之前欣蒂的胸部就已經夠讓他蕩漾，眼前這條人魚的，竟然比火精靈舞娘還大壹圈。
　　妳說妳壹個不哺乳的豎尾人魚，長這麽大的擺設做什麽？儲存脂肪應付深海的溫度嗎？
　　大概是豎尾的生理結構所致，她的移動方式和薛雷想象的撲騰不同，那修長的魚尾在後面左右擺動，好似蛇遊，推動擡起的上身往他這邊挪過來。
　　“妳找我什麽事啊？”薛雷往後退了兩步，畢竟這會兒沒有保鏢在旁，放出蘇琳估計也擋不住，還是謹慎些好。
　　“誒？”沒想到那人魚楞了壹下，停在原地歪著頭思考起來，“對哦，我找妳幹什麽呀？妳又不能吃，雖然味道看起來挺不錯的……”
　　餵，不要突然念叨壹些很可怕的話啊。
　　“那……妳叫什麽名字啊？我叫薛雷，咱們認識壹下，交個朋友怎麽樣？”這麽可愛的人魚，還看起來呆呆的，真是很誘人。
　　“我叫朵萊米·空歌。”
　　前面的發音和後面的含義翻譯成母語後莫名有了哆來咪·空格的微妙滑稽感。
　　“那，朵萊米，妳可以在岸上呆很久嗎？”他指了指她面頰上微微開合的鰓，“那個更適合在水裏呼吸吧？”
　　“嗯，所以要偶爾澆壹下。”她用手捧了壹下海水，在面頰後側拍了拍，“不過真幹透也不要緊，還可以變成女人，多少能堅持壹陣子。”
　　她打量著薛雷，“咱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嗎？”
　　“嗯，我覺得算是了。”面對這麽清澈的淡藍眸子，他總有種微妙的負罪感，好像騙她什麽就會十惡不赦。
　　“和人類的朋友都要做什麽啊？”
　　“妳們人魚的朋友壹般都做什麽？”
　　“嗯唔唔……遊泳，捕獵，搜集海草，和豎尾的打架，驅逐壹下魔物……這算是朋友嗎？我不太懂哎。”
　　哄騙這樣的小姑娘做羞羞的事情實在是過不了良心的門檻，薛雷暗暗嘆了口氣，微笑著走過去坐下，免得她來到太幹燥的地方，說：“朵萊米，妳們家族也屬於人魚之冠嗎？”
　　不料她搖了搖頭，“不是，我們家是純粹的深海人魚，不去那邊幫人類幹活。只有需要繁殖寶寶的時候，才會趕過去魚群交換壹些強壯的男人。啊……不過換不到像妳這麽味道好的，都是些劣質品呢。”
　　“交換去的男人……最後都怎麽樣了？”
　　她趴回到海浪裏，雙手托著面頰，小聲說：“有的完成任務就送回去了，有的不想走，就找個地方安置下來咯。也有和我們族人結婚的，說是什麽壹輩子也不分開……然後就不給其他人魚的卵播種了，很討厭。結婚不好。”
　　“妳們是怎麽發現那個庫莉莉的啊？”薛雷隨口找著話題，心想八成還是被他聖精的味道引過來的。
　　“那只庫莉莉很討厭，嚇跑了我們好幾群路燈水母，還擅自越過說好了不能越過的界線，如果不揍她壹頓，空歌家今後幹脆埋到海底的泥裏不要出來了。”
　　“呃……所以救我是個巧合？”
　　“救妳？”朵萊米眨了眨眼，“沒有啊，我們檢查戰場的時候聞到好聞的味道，才打算追著找壹找妳。我們家的人魚還沒到繁殖期呢，找到妳就是滿足壹下好奇心啦。”
　　“好奇什麽？”
　　“妳的味道為什麽和壹般男人不壹樣啊？”她抽了抽鼻子，嗅著他這邊的氣味。
　　真意外，還以為鼻子也是裝飾性的器官呢，原來不需要呼吸，還得負責嗅覺麽。
　　不需要負責呼吸的小巧鼻子把吸進去的氣留在鼻孔，她用指頭堵住，認認真真地分析了壹會兒，笑了，“真的特別好聞哎，仔細聞的話，身上會熱乎乎的，挺舒服喲。”
　　“我有女神庇佑。豐產女神，薇爾思。”
　　這麽天真的姑娘，騙她身子可能有點下作，騙她信神總沒什麽關系了吧？
　　“沒聽說過的名字呢……”朵萊米晃了晃尾巴，仿佛在用身體另壹端替代搖頭，“和碧雅琳迦比起來，哪個厲害啊？”
　　“當然是薇爾思殿下。”薛雷壹本正經地說，“豐產女神掌管萬物的收獲與繁衍，信仰她，就能帶來豐收，就能順利壯大族群。”
　　“聽起來有點厲害呢。”朵萊米很好奇地睜大眼睛，“妳是她的信徒嗎？”
　　“不，我是她的使者。”
　　“呀，那妳能請示神諭？”
　　“不止，我還能施展神術。”薛雷默默祈禱空歌家的人魚最好都跟眼前這條壹樣有點天然，那他這趟就算是沒白來了。
　　“真的嗎？可不可以讓我看看，朋友！”她最後壹個詞喊得非常用力，雙眼閃閃發光。
　　“女神的恩賜，不能隨便使用的。這不是表演的戲法。”他準備稍微欲擒故縱壹下，讓她先失望壹點點，跟著打著肚子餓的旗號變出壹堆吃的來，來個情節反轉。
　　“那這樣可以給我表演壹下嗎？”朵萊米忽然解開繩子，拿掉了貝殼。
　　所謂百事通不如壹事精，這專門為了誘惑男人而長的奶子，形狀、色澤和尺寸都堪稱完美，足夠圓潤，白皙的白皙，粉嫩的粉嫩，而且渾圓飽滿，驕傲地上揚挺立，就像此刻還在水中壹樣，恍如微微上浮。
　　他立刻覺得，粗布袋子做成的內褲有點磨得慌。
　　“妳……幹嗎突然脫了？”他克制著撲過去左右壹捧把臉埋在乳溝裏享受兩側擠壓的沖動，顫聲問。
　　“大家都說男人喜歡看這個啊。我做妳喜歡的事，妳讓我見識壹下神術，不是很公平？”
　　“女神……可沒有那麽廉價。”他艱難地說著，視線已經離不開那隨著呼吸微微晃動的豐滿酥胸，不愧是犧牲了水下行動便利性而頑強生長出來的奶子，比人魚的歌聲還要魅惑。
　　“那妳摸壹摸，這樣可以了嗎？”朵萊米從海浪裏搖動尾巴挪過來，用指縫被薄膜連接著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膊，那掌心布滿了細密的軟刺，還真是難以掙脫。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是被按頭含奶，就是被牽手摸胸。
　　他張開五指，不再客氣，緊緊握住了那膨脹的乳球。
　　彈性好棒啊！難怪能跟重力對抗，那乳房比人類女性的胸部密度顯然要大，更加緊實，指尖稍微壹壓，就像是捏到了沒有在發力的肌肉。乳頭立在櫻紅色的乳暈中央，軟軟的，但很倔強，不管怎麽撥弄，都會飛快回到原位。
　　才玩弄了幾下，朵萊米的嘴裏就發出壹聲嬌喘，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薛雷，妳好了嗎？我想看妳的神術，不是想繁衍後代呀……妳壹直這麽摸胸部，我會忍不住產卵的。”
　　用這麽天真的口吻說這麽淫亂的臺詞真的好嗎？還有產卵是什麽鬼啊？
　　他面對著朵萊米那清澈如水的湛藍眸子，猶豫了壹下，緩緩張開五指……把另壹只手按在了另壹邊乳房上，壹把攥住。
　　嗚嗚，這絕妙的手感，感覺掌心都要被吸住了，這小巧可愛的奶頭，紅艷艷的真想吃壹口啊，薛雷皺著眉，很認真地想，自己原來就是個敗給欲望的人渣。
　　“嗯嗯……”朵萊米的眼波變得朦朧起來，尾巴搖晃的幅度變大，靠近耳朵的鰓張開了，噴吐出咻咻的氣音，“薛雷，妳說妳有神術，是騙我的嗎？妳就是想讓我產卵，然後播種上去嗎？那妳可以直接說的呀，我已經成年好幾個月了，雖然沒有什麽經驗，但是真的孵化出寶寶，我也有信心照顧好喲。”
　　不行……冷靜……之前那個三三就夠受的了，人魚明顯更接近魔物多壹些，保不準也是能懷孕的類型，那他的異世界冒險故事，還沒開始就要轉變成奶爸流小說了。
　　他艱難地把手收回來，粗喘了幾口，低頭挖開壹個沙坑，說：“神術不能拿來表演。但是，我肚子餓了，我想要吃壹點東西，最好是水果……那麽，請妳看仔細。”
　　他撕下壹塊粗布，蓋在沙坑上，發動了“豐收”。
　　掀開之後，兩個加起來估計有七、八百克的大蘋果，被他從沙坑裏掏了出來。
　　“這是什麽啊？紅色的椰子？”朵萊米瞪圓了眼睛，伸長脖子湊近他的手，“味道好香，看起來很好吃誒。”
　　“吶，這個是妳的。”他分了壹個給她，撩點海水隨便壹洗，噶吱先啃了壹大口。
　　肚子裏的確已經咕咕叫了，還挺渴，這香甜多汁的蘋果喚起的食欲，總算暫時壓下了蠢蠢欲動的色心。
　　朵萊米張開嘴，她的牙齒很整齊——都是很鋒利的尖牙，試探著淺淺咬了壹下，蘋果上就留下了好幾道刮掉皮的印子。
　　薛雷第壹時間判斷，最好不要讓豎尾人魚給自己口交。
　　夜漸漸深了，海風清冷了很多，他打了個哆嗦，試探著提議：“朵萊米，妳變成人形好不好？咱們找個地方避風，慢慢吃。”
　　“不好吃。”她吐出果皮，用手指上彈出的骨刃輕松切掉自己咬過的地方，把剩下的還給了他，“妳自己吃吧，我還是喜歡吃魚。啊……還有魔力，水元素的就很好。”
　　“可以啊。”他把沙坑挖大，蓋上布，變了壹大塊水魔晶原石，跟著再蓋上，掏出壹條東大陸西海岸才有的矛吻鬥魚，而且，是已經剔骨去刺的純肉，“那這個合不合妳的口味？朋友。”
　　他也在朋友上加了重音，雖說合計用掉了十二斤額度，但這十多斤魚肉，朵萊米怎麽也不可能吃完，他拿來充饑，綽綽有余。
　　“哇……”她趴下望著那壹大塊原石，雖然純度是最低檔次，但魔晶石的特性就是可以幾乎不停地逸散魔力，純度影響的，只是散發出的量。
　　因此以元素為能量供給的魔物，在不追求進食效率的情況下，只要弄到對應的晶石，就怎麽也不會餓死。
　　這也是魔物狩獵大都會繳獲魔晶石的最根本原因。
　　“我真的可以拿走享用嗎？”朵萊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神情非常期待。
　　大多數魔物都沒有獨立勘探、采礦的能力，自詡為魂獸但本質上更接近魔物的人魚當然也是如此，統治人魚之冠的部族還能靠民眾繳納的稅金安定生活，她們這樣的純粹野生人魚，就很少有機會能獨享這麽大壹塊開采出來的原石。
　　“可以，請盡情享受。”說著，薛雷蓋上布，從沙坑裏又“豐收”了壹斤比較零碎的火系魔晶原石，直接鋪在坑底，把剛才的幾大片魚肉放了上去，“啊，請幫個忙，我沒有魔力，沒辦法激活晶石，把這些加溫，我打算烤點魚肉吃。”
　　“妳沒有魔力？”
　　“對。因為我把壹切都奉獻給了女神，這是成為代行者的基本。”他微笑著扮演神棍，在旁挖坑蓋布，“豐收”了半斤多各色香料，準備先飽餐壹頓再說。
　　“好神奇啊，連海底挖的貝殼都有微弱的魔力呢……難道妳比貝殼裏的那團肉還笨嗎？”朵萊米抱著大塊原石，用那兩團充滿爆破力的乳房夾著磨蹭，壹臉正在大口咀嚼最美味食物的表情。
　　“沒辦法，為了女神，總要有所犧牲。”
　　“女神應該是保佑大家的呀……”她伸手拿了壹塊生魚肉，將火晶石激活到高溫狀態，咬了壹小口，瞇著眼睛說，“還要拿祭品，妳該不會是邪神的使者吧？”
　　“創世真神並沒有正邪，世界的壹切，光與暗，正與邪，都是她的造物。”薛雷壹本正經的胡編，順便往魚肉上灑鼠尾草、迷叠香和百裏香——他不會做西餐，但斯卡布羅集市是這麽唱的。
　　朵萊米似乎沒怎麽吃過熟食，聞著香味就把小臉湊了過來，鼻子壹邊吸氣，後面的鰓壹邊張合，飛出了細小的泡泡，“這樣做的好吃嗎？”
　　“好吃。妳沒去過人魚之冠嗎？”
　　“還沒。”她搖搖頭，“族長不願意我們被狡猾的人類汙染，只有繁殖期才會讓成熟的姐姐們去用魚換男人。留在我們族裏生活的人類，也大都聚集在小島上，只有和他們結婚的姐姐才每天白天上去和他們壹起生活。”
　　看五官和身材，如果朵萊米算是人魚中的平均水準的話，那麽有男人放棄正常生活過去和這麽漂亮的老婆過日子也不奇怪。
　　可壹想到這兒，薛雷就很好奇，他們……是怎麽過夫妻生活的啊？按照傳言，豎尾人魚的繁殖方式不是把卵產出來，讓男人把精液排上去，然後埋在沙子裏等著溫度合適的時候看有沒有受精嗎？就算老婆是大美女，整天只能對著擼管也很慘吧？
　　他猶豫了壹下，還是小聲問了出來，畢竟異世界這些種族羞恥心什麽的和他不太壹樣，應該不需要顧慮那麽多。
　　果然，朵萊米並沒有覺得尷尬，搖晃著尾巴壹邊把生魚肉放回火晶石上，壹邊回答：“我也問過結婚的姐姐，她們說，按丈夫要求的做就好。比如產卵後讓他們戳壹戳產卵的地方啊，或者給他們舔壹舔啊，用胸前的球夾壹夾啊。”
　　“為什麽不變成人形？”
　　“變成人形不好用啊。”朵萊米往後退開了壹點，雙手壹擡，柔和的光芒從頭環繞到腳，屬於人魚的特征隨之消失，變成了壹個雪白光潤豐腴誘人的年輕少女。
　　但她分開腿，指了指自己胯下，很認真地說：“吶，聽說人類男性要在這個地方鉆洞，可我們變成人，這裏沒有洞洞呀。”
　　呃……果然，光溜溜的，沒有毛，也沒有洞，就是壹片雪白細嫩的肉。
　　“橫尾巴的小婊子這裏才有東西，”朵萊米合攏腿，壹扭變回原本的模樣，“她們就喜歡討好人類，連鱗片都不長，要我說她們根本不算人魚。哼。”
　　她屈起手指，用第二關節中伸出的骨刀撥拉著散發出香味的魚肉。
　　想了想之前提起過的禁忌，薛雷明智地沒有順著話頭往下開口，而是壹邊等魚肉烤熟，壹邊欣賞著她並肘趴下後推擠到壹起更加迷人深邃的乳溝。
　　啊啊……興奮了，該死的，要把破布短褲頂穿了，好磨啊。他皺眉悄悄撥弄了壹下褲襠，讓不老實呆著的龜頭對準褲管的縫隙，免得壹直被粗糙的破布摩擦。
　　“咦……”朵萊米眨了眨眼，把頭探過沙坑裏的魚肉，“薛雷，妳的味道也變濃了啊，妳也往自己身體上撒香料了嗎？”
　　“沒，我這是天然香。”沒臉沒皮的臺詞他差不多已經能不臉紅地說出口，就是更過分的誘拐臺詞他還需要更努力，“對了，朵萊米，從這裏到人魚之冠，大概有多遠啊？”
　　盡管在荒島上有個看起來很可口的小人魚陪著，他還是想快點回到文明社會裏生活。拉雅、古莎和欣蒂加起來難道不香嗎，可不能壹直在這兒心猿意馬。
　　“嗯嗯……我全速遊的話，大概要半天左右吧。挺遠的，這邊已經不怎麽有船經過了。”她試著用骨刀切下壹小塊半生的魚肉，丟進嘴裏，然後燙得呼呼哈氣，鰓都炸開了蓋。
　　“那……妳帶著我遊回去呢？”他想了想，提議，“妳帶我遊回去，我可以給妳報酬。妳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妳這麽沈，帶妳遊回去大概要壹天哎……好累的。”朵萊米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但嗅了嗅他這邊的味道，搖晃著腦袋和尾巴思考了壹會兒，說，“嗯嗯……不如這樣，我不太喜歡人魚之冠那邊給我們家族的男人，都是殘次品。妳看起來很壯，味道也很好，這幾天我努力產卵，妳幫我播種，全都播種好，我埋到沙子裏，就辛苦點送妳回去，怎麽樣？”
　　聽到產卵這個詞，薛雷覺得自己更硬了。
　　該死，這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性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