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海雲母

神歷１４１０年６月１號，是個讓欣蒂非常振奮的晴朗火禮日。

這壹天，火元素相關的壹切將得到全面提升，與其相對的水元素，則將受到同等級的負面影響。

海洋女神，是水元素的代表形象，但就在這個火禮日，水鬼海灣的冒險公會收到了多處神跡顯現的回報。

因為花了兩個金幣預訂了之後兩個月的神系相關情報抄送，壹大清早，關於這些神跡的報告副本，就通過門縫塞進了塔蜜爾的住處，被晨練的欣蒂撿起。

隔壁房間就這份情報討論的時候，薛雷還在睡覺。

拉雅抱著他的胳膊，聞著主人熟悉的味道，也好夢正酣。

只有古莎不習慣新換的生物鐘，早早醒來坐在窗戶邊，咧著嘴壹邊笑壹邊調撥掌心的灰黑元素球，體驗著昨晚新賜福帶來的巨大提升。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魔能已經接近了媽媽的水準。如果不是薛雷帶來的女神庇佑，她想達到這個層次，至少要勤奮刻苦地修行個三、五年，還要運氣不錯所有瓶頸都輕松通過。

蜜罐是她的寶藏，她壹定要守護好他！

啊……肚子好撐，好幸福……

小魅魔瞇著眼睛迎著陽光舒適地發呆了壹會兒，就聽到門被壹個拳頭砸得震天響。

“餵，雇主，太陽曬屁股了，還沒起嗎？姐帶來冒險公會的契約了，妳說要雇傭姐，倒是出來簽個字啊。”

臭貓！

古莎有點生氣，雙手往胸前壹伸，掌心相對，皺眉吟唱咒語。

紫紅色的法陣浮現在她渾圓的雙乳之間，流暢的咒文極富韻律感地飛快湧出，壹團黑氣迅速擴大，凝縮成壹個小小的漩渦狀球。

薛雷迷迷糊糊下床兜上褲衩，過去剛壹打開門，就聽到背後傳來古莎嬌滴滴的壹聲：“心靈絞索！”

數道黑氣形成的環突然出現在門外笑呵呵的米奧拉周圍，轉眼間縮小勒緊，消失在她的身體中。

下壹秒，剛才還神采奕奕甚至塗了口紅的貓女郎，雙眼壹翻直挺挺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什麽情況？薛雷呆住了。

解說及時上線。

【心靈絞索，低階上位暗屬性輔助魔法。是罕見的實力檢定類，根據目標與施法者的魔能差距會產生四種不同的效果，米奧拉受到的是最糟糕的那種，說明她們雙方的魔能差距極大。】

“這麽弱啊？看來是專註鍛煉肉體，完全忽略了精神層面的莽婦。”古莎嘟囔著奇奇怪怪的合成詞，溜達過來抱住薛雷，“親愛的，妳醒啦？想吃點什麽呢？是我，是我，還是我？”

“妳吃得下？我記得按昨晚那種量，妳起碼要休息兩天的吧。”薛雷無奈地彎腰撿起契約，看了壹眼，壹個月壹枚金幣的薪水不算貴，就拿出身份證明卡，在契約書簽名處壓了壹下。

同為冒險公會的產品，上面馬上浮現出他的卡面信息，和對應的魔紋。

然後，他把米奧拉拖出去，契約書塞進她手裏，回屋關上了門。

這會兒他哪兒也不想去，因為拉雅醒了。

他安撫過了古莎，不能顧此失彼。

而且根據他這段時間對聖精的使用，他漸漸意識到了其中的壹些規律。

比如，只要是新技能，即便天賦糟糕，聖精壹發下去也能帶來顯著提升。而已經修煉到高級別的技能，即使天賦優秀，也需要多次灌註才能有明顯幫助。

不管生活技能還是戰鬥技能，都是有屬性加成的。

這就意味著，如果需要快速提升實力，前期不管用不用得上，每次都點新技能，先發育出壹個“水桶”顯然更好。

東拉西扯找了壹堆借口，主要還是說服自己，每天壹炮的重要性。

不能再浪費寶貴的恩賜了，他微笑念叨著，彎腰吻住還有點迷糊的拉雅，用激情四“溢”的方式，給她說了親密的早安。

這頓“早飯”他灌了１５８００萬經驗進去，看來昨晚上還是被那騷魅魔榨得厲害。

不過拉雅是已經契約的最佳女伴，全效吸收不打折。

本著他新制定的優先高天賦優先新技能的兩項原則，這次他為拉雅選擇了之前出現過但是沒看上的“裁縫”。

等級９大師級，瞬間就從扣子都補不好變成可以用床單現做連衣裙，從１.５萬的低初始經驗來看，拉雅頓悟的運氣實在不怎麽好，估計在大師門檻上卡掉了起碼四千萬左右。

可惜的是裁縫在生活技能裏屬性提升偏低，三次頓悟才給了六點敏捷。

好的方面想，那就是今後有上等材料，拉雅可以自己縫法袍，交給他來附魔，肥水不流外人田。

交了聖精的公糧，本來打算在床上陪著古莎和拉雅再溫存親昵倆小時，偷懶休息夠，直接下去吃午餐，結果，外面的那只貓醒了。

那個笨蛋嚷嚷了半天才意識到契約已經簽名。聽古莎威脅再砸門就給她再來壹發魔法後，米奧拉敗犬壹樣罵了兩句，往冒險公會去了。

薛雷的休息，只能宣告中斷，因為塔蜜爾知道他醒了，也完事了，敲門後用壹本正經的口氣說：“薛雷先生，如果妳的欲望已經得到了初步滿足，咱們是不是可以討論壹下出海的事情了？”

本來伏在他胸口正輕輕喘息的拉雅壹下子坐了起來，驚愕地說：“主人，您……還要出海？！”

回想著還沒有蘇醒多久就頗難對付的那位菲絲萊迦，薛雷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是的，我要調查碧雅琳迦的下落。找到她，然後……證明到底她和薇爾思誰才是真正的女神。古莎，拉雅，妳們願意幫助我嗎？”

“什麽意思啊？”古莎坐在他身上捧著尾巴舔上面拉雅殘留的愛液，疑惑地問，“怎麽聽起來好像要和海洋女神幹架壹樣。”

他笑了笑，輕聲說：“不，不是幹架，是需要妳們幫我……幹她。”

這驚悚的發言讓屋裏的兩個女孩延遲了十多分鐘才出來到隔壁開會。

拉雅已經是薇爾思的忠實信徒，雖然對這種強迫性質的行為略有抵觸，但主人的要求，她完全沒有拒絕的念頭。

而古莎很興奮。

作為壹只魅魔，能有機會騎到女神頭上——就算是個偽神，她也興奮得乳頭都立起來了。她纏著薛雷問東問西，還制定了壹堆所謂的作戰計劃。

不過在薛雷的設想裏，古莎本來就是他征服女神的重要搭檔。

從上次對菲絲萊迦的“戰鬥”經驗來看，薛雷想要順利得手，不外乎如下步驟：第壹，找到並進入對方的神域。第二，在神域中釋放聖精，形成輔助抵消對方神力的能量群。第三，找到對方的化身，送她懷孕休產假。

其中最難的，其實是第二步。

他可不敢奢望每壹個女神都會跟菲絲萊迦壹樣大意，讓他能當面正大光明肏人魚肏到噴射。

那麽古莎就是最佳助力。

火力全開的魅魔是讓他射精速度和“在女神體內活塞運動”之間差距最小的，他想在神域裏發動“閃擊”，有她幫忙效率絕對不壹樣。而且真要有戰鬥打起來，古莎作為暗元素專精的強力施法者，不碰上暗屬性女神都有抵抗之力。

當然，這些計劃不能讓塔蜜爾知道，暫時還是他們三個的秘密。

感覺塔蜜爾的積極性高得異常，薛雷作為壹個經驗豐富的小說閱讀者，忍不住懷疑，背後該不會有什麽奇怪的陰謀吧？

可這位兼具清純童顏和隱藏巨乳兩項強力組合屬性的女法師，其實很難窺見她真正的情緒。

回想起來，三三發動突然襲擊把船拖下水的時候，都沒見她特別驚慌失措，也不知道到底是鎮定超絕，還是反應遲鈍。

鋪開海圖，拿出了將近壹個小時來認真討論，最後塔蜜爾用魔法標記物圈出了壹塊海域，認為，碧雅琳迦當前的神域，很有可能就降臨在那壹帶。

她的推算依據，是各處神跡的位置和估量強度。

報備了契約回來的米奧拉伸長脖子看了壹眼，握著戰斧皺起了眉，“妳這個圈咋不畫得再大點兒，再大點兒都能圈進去仨漁場了，搜索這麽大的海域，得雇多少船啊？”

薛雷的關註點在別的地方，“塔蜜爾，地方大不要緊，咱們可以慢慢找，但……要怎麽確定找到了呢？神域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可以被咱們發現的？”

“這是我從為國王服務的大神官那裏購買的道具，神諭之石，壹共兩顆，花掉了我不少積蓄。”塔蜜爾拿下手腕上壹直隱藏在袖子中的壹個金鐲，摳下上面鑲嵌的兩顆珍珠大小的寶石，放到桌面上，“神官們如何加工出來這種東西我不知道，但這寶石確實會對女神的力量起反應，通常被用在請示神諭的時候作為輔助，來驗證有效性，提升祈福的說服力。”

呃……原來是個神棍道具？

“不過我在去過的兩處地方測試了，的確有壹點效果，只要確定祈禱目標，在心裏默念碧雅琳迦或者‘漁民守護者’的稱號，有殘余神力的地方，這寶石就會根據濃度發光。”塔蜜爾拿出兩個帶固定托的銀戒指，“人魚之冠大神殿裏的雕像有光芒，但島上漁民之家那邊沒有。”

她把寶石鑲嵌在戒指上，自己戴了壹個，推給薛雷壹個，微笑著說：“妳既然也打算探尋女神的存在，那應該同樣需要這個。這就作為咱們合作的契約吧。還請收下。”

薛雷拿過來，調整了壹下大小，戴在手上，“只要向女神祈求，有神力存在，這寶石就會亮，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塔蜜爾望著他，“如果不介意，妳可以用妳代行者的身份測試壹下。”

他擡起手，註視著戒指上的寶石，心想，也許這是個證明薇爾思神格的機會……等等，塔蜜爾該不會也存了這個心思吧？

那……萬壹失敗呢？

【薛雷，妳對我難道沒有信心嗎？】

靈魂中傳來薇爾思有些不悅的質問。

他心中壹震，對啊，有什麽可懷疑的，自己所侍奉的，明明是個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女神。

他微笑，開口，沒有默默祈禱，而是高聲說：“豐產女神，請保佑世間信奉您的臣民！”

神諭之石亮了。

就像是被激發到了最大的光晶石吊燈，小小的戒指上，亮起了令人無法直視的光，宛如在室內，降臨了壹顆微縮的太陽。

呃……薛雷扭開臉，忽然發現壹個問題，這忽然爆發出來的超強照明，應該……怎麽關呢？

【薛雷，妳是我的代行者，這種可以對神力發生反應的祝福石，妳操縱起來就像常人用魔力操縱魔晶石壹樣容易。試試看。】

說是這麽說，可我沒魔力也沒用過魔晶石啊。

【把妳的思維投射上去，把那石頭想象成妳身體的壹部分，調整肌肉壹樣用力收緊或放松。回想壹下妳用權能創造水流的那種感覺，很快就能掌握。】

薛雷定了定神，試著壹點點讓精神集中到那塊寶石上，果然，光芒更亮，他跟著放松，那光也就壹點點黯淡下來。

“感謝女神的指引！”他大聲呼喊了壹句，然後收掉了所有光芒。

塔蜜爾的表情比看到水裏冒出個庫莉莉的時候還要震驚，她拿起自己的戒指，擡起來似乎在心中默默祈禱了壹下，寶石也亮了，不過只有微微的熒光。

但已經足夠說明，薇爾思是真實存在的。

所有同伴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只有米奧拉雙手捂著貓眼在地上打滾，還處於被閃瞎的狀態中。

薛雷也不確定這壹番表演能收割到多少信仰，反正離開旅店往碼頭那邊出發的時候，他檢查了壹下，搜集的信仰值已經達到了３１５，對消費者很友好的數字。

找機會加把勁的話，不是沒希望在今天升到５級。

到時候讓欣蒂這個火精靈跳壹支舞作為祭祀的輔助，火禮日壹定效果拔群。

測試出了神諭之石有多麽好用，那尋找碧雅琳迦的事情自然就可以放入日程，盡快執行。

塔蜜爾交換戒指跟薛雷做了壹個小實驗，確定兩塊神諭之石之間沒有明顯差別，於是，已鎖定位置的效率為目的，小隊分成了兩組，租用了兩條高檔漁船。

午前，薛雷以需要籌措資金為借口暫時脫隊，在商貿區將“豐收”的剩余額度變現，因為時間比較急，只小賺了七十金。

跟著他買了兩套新衣服回了壹趟房間，讓拉雅和古莎去置辦帶上船的糧食，抓緊時間放出蘇琳幹了壹炮。

如同所承諾的那樣，蘇琳完全沒有反抗，但比較趕著出發，他也顧不上享受她的那些技巧，匆忙往她嘴裏口爆了壹次，將“攜帶”點到了等級４，就又把她收了進去。

為了不重蹈覆轍出現光屁股亂跑那樣有傷風化的情況，兩套新衣服他換了壹套，往蘇琳裏面收了壹套。

這次的準備比較妥當，塔蜜爾還特地在兩艘船下布置了警戒用的結界，以免再被什麽海洋魔物突襲得手。

欣蒂出海後戰鬥力直接歸零，除了制造嘔吐物給海裏的小魚小蝦當糧食沒有任何其余用處，所以她去廣場跳舞幫銀風鈴賺錢，沒有參與行動。

那麽分組就很簡單了，自稱強力戰士各種兵器都精通的大貓米奧拉負責保護柔弱的法師塔蜜爾，薛雷則帶著古莎、拉雅坐另壹條船。

這次船上的駕駛者不再是專職的漁民，而是近海城市出身的冒險者，為了這次行動，薛雷下血本出了十個金幣，對碧雅琳迦這個據說最早出現蘇醒征兆的海洋女神勢在必得。

“還記得我跟妳們說好的口令嗎？”

魅魔少女用尾巴劃拉著浪花，點點頭，“記得，只要妳說出‘瀆神’這個詞，我就要不管場合不論發生了什麽事盡最大努力讓妳以最快的速度把妳的寶貝精液噗噗的噴出來，還不許我吃。”

拉雅很嚴肅地跟著回答：“我也記得，只要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惜壹切代價幫妳們爭取時間。”

薛雷籲了口氣，“很好，記住這個作戰計劃，這是咱們危機時刻最後的手段。”

古莎很感慨地說：“不虧是蜜罐妳呢，能想出這麽完美的計劃，到時候不管什麽對手壹定會為妳的精液著迷，咱們就可以趁機逃走了。”

呃，妳願意這麽理解也行。

在海圖上畫壹個圈，看起來似乎很近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在漁民之家吃了壹頓飯，利用魔法標記物在海圖上指示出準確的方向後，將魔動機功率調整到最大，以薛雷都以為船要在浪花上飛起來的速度航行到傍晚，才抵達了中轉用的小島。

上面是臨時為過路航船服務的小港口，唯壹的住處是壹座廢棄的遊輪，據說是第壹代大型金屬船舶中的失敗品，被這邊的商會拿來搞成了景觀旅店。

為了神跡而在附近活動的小隊顯然不止他們這壹支，旅店的房間非常緊缺，他們壹行只能租下壹個大間，共住。

出發的時候薛雷通知了朵萊米，但考慮到她的路癡屬性，和速度上比起高檔魔動機的差距，就沒讓她直接跟來，而是讓她拿著海圖副本回部族那邊，看能不能找兩個認路的把她直接帶去目的地，順便多幾個幫手。

船上的高速航行比想象中累得多，而且明日要起個大早，再加上預備對付碧雅琳迦估計需要不少“積蓄”，薛雷就直接睡了過去，沒有做多余耗費體力的事。

清晨，太陽還在東方的海平面上羞答答藏著半張臉，兩條高價租用的小艇，就在碧藍的波濤中破開了四道白色的線，往那個已經被魔法標記物圈定的圓，高速前進。

“妳們說，那畢竟是個女神，這會兒應該已經知道咱們在找她了吧？不會逃走嗎？”古莎趴在船舷仗著優秀的動態視力數魚數到無聊，翻過來仰天打呵欠，“塔蜜爾說神域只要有合適的環境可以瞬間搬遷的啊。”

“但是需要大量神力，距離越遠消耗越多。”薛雷有些緊張，如此大的風聲，依然能聽到心臟那快速的怦怦，“我猜碧雅琳迦的信仰並不太充足，不然她不至於這麽密集的降下神跡來拉攏信徒。”

在他看來，這有種商場派出大量導購在門外吆喝拉人進來消費的既視感，肯定不會是生意很好時候的做法。

“快到了。”不久之後，旁邊的船靠攏了壹些，傳來塔蜜爾用風元素白魔法增幅後的柔和嗓音，“咱們進入目標區域後，妳們向南，我們向北，分頭利用神諭之石確定位置，哪邊先找到，就放飛那個信號魔球。”

“好！”薛雷大聲回答，沒有魔法輔助的他只能犧牲嗓子，幾滴海水濺進來，鹹絲絲的。

兩個海洋探索方面極其專業的冒險者立刻調整船舵。

可是，船沒轉彎。

兩條高速行進的小艇，依然保持著直線並排的相對位置。

“怎麽回事？”兩個支援冒險者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緊張地看向船下。

船底的結界能生效超過十個小時，只要海平面下方圓五十米內出現黑暗側的魔力波動，甚至是有人魚那樣自稱魂獸的魔物娘遊過，也會激活並示警。

剛才結界並沒有任何動靜。

但船下，的確多了壹樣東西。

就在水面下，多了壹朵“雲”。

看起來潔白而柔軟，半徑大約有十米左右，不太規則的圓形。

兩艘小艇之所以沒有轉向，是因為那個“雲”形的巨大存在，其實已經將船水下的部分包裹進去。

也許之前船是在靠魔動機驅動的螺旋槳在行進，但現在，很明顯它們都已經成了這巨大怪物的壹部份，被它背負著高速移動。

塔蜜爾迅速打開海圖，瞄了壹眼標記物閃動的提示，“糟糕，這東西在帶著咱們脫離目標區域！”

“這是什麽鬼東西？棉花糖妖王嗎？還是海生變異白色膠質怪之王？”古莎緊張地探頭看著，翅膀和尾巴都壹起豎了起來。

薛雷正要詢問神識，就聽到塔蜜爾用微微發顫的嗓音給出了答案。

“這是幻獸。因女神領域而生，以女神之力為食，會為護衛女神而戰的……某種生靈。如果我沒猜錯，咱們下面的，應該就是海洋三女神的守護獸之壹，海雲母。”

“喵哈哈哈，管它是什麽母，先給它壹下讓它知道隨便襲擊船是不對的！”米奧拉毫不猶豫舉起手弩，對著水下就來了壹發。

但除了幾乎看不到的浪花，什麽也沒發生。

那弩箭裹挾著米奧拉的強悍鬥氣，穿透海面十幾米絕對不成問題。

但弩箭除了穿透海水，還直接穿越了海雲母龐大的身軀。

塔蜜爾凝重的嗓音緊接著傳來，果然是提前做了不少功課的調查者。

“海雲母的特性有分化、虛化、水系穿透、水系吸收和近海祝福。這應該就是虛化的效果了……”她皺眉望著下面覆蓋著薄薄壹層海水的純凈白色，緩緩舉起了法杖，“至少，我現在能確定，關於幻獸的古籍記載，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風元素呼嘯著聚集，柔弱法師的臉上，浮現出近乎肅殺的神情。

“那麽，也許其他的事情，也不是危言聳聽。”

在這句話的結尾，復雜的咒文，吟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