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鼎

荊柯守

玄幻小說

  龍氣者,人道總綱也。   壹次的意外,讓他攜帶著壹個破碎靈魂,回到了這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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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水師(下)

易鼎 by 荊柯守

2018-6-21 20:59

  長樂觀信眾很多,香火很旺。
  通玄正和裏面的道長壹起,在下著棋。
  下棋的地點,是在後面靜院,院中植著大樹,景致頗佳,片刻後,突然之間,壹行人進來。
  為首壹人看見下棋,“咦”的壹聲過來,負手觀棋。
  通玄下著壹子,心中卻是壹驚,眸光壹閃,只見金黃色的雲氣,就彌漫而來,充滿著整個院子。
  通玄神態安詳,註視了棋局壹眼,突然仰天大笑:“道長,這次我可贏妳三子了。”
  對面的道長意示不信,俯首繼續數子,不多不少,黑棋比白棋多了三個子,不由自失地壹笑,擡起看見了背後的人,壹驚,忙站起來:“簡慢貴人了,請坐,看茶!”
  這人就笑的說著:“無妨!”
  低頭又看了看棋局,笑的說著:“這位先生棋藝不錯啊,來,我也和妳來壹局。”
  說著,就坐到對面去了。
  通玄“哦”了壹聲,名正言順的打量了對方幾眼,又低頭將棋子撥到兩只碗中,說著:“妳執黑還是執白?”
  “執白吧!”這人說著。
  通玄笑意淡淡,上前執著黑子,開始落棋。
  後面壹個侍從跟上,張著嘴想說話,被這人制止,再後面二人面面相覷,只得等待著。
  眼前的青年,二十四五歲,頭戴銀冠,身穿月色長袖寬衫,面色如皎月,鼻梁高挺,天庭飽滿。
  壹看之下,通玄表面不露聲色,實際上大驚。
  只見這人的金色雲氣,結成壹層華蓋,壹層層的雲氣,時時流動垂下,又氤氳升騰,仔細看去,還能看見裏面隱含著壹絲紫氣,若隱若現。
  再看其面相,鳳目蠶眉,耳輪如珠,天庭飽滿,幾乎找不出什麽破相。
  通玄心中暗嘆,天下大亂,果是蛟龍四起。
  李承業的相也是不錯,和這人壹比,就差了壹等,並且李承業得的是地龍,由大地承氣上升而成為根基。
  這人卻是天授,命格極貴,內含紫氣。
  又想起了王弘毅,王弘毅初時,無論是天命地運都不過平常,現在卻凝聚出五色華蓋,凝出赤色鴻運,這叫人真是難以度測天意。
  “蛟龍入水,唯欠江海。”通玄立刻有所明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必是鄭平原無疑——擁有二郡就有這氣相,再得幾郡還得了?
  此時,通玄卻是糾結著壹件事,那就是這要不要報告給素兒(王弘毅)。
  每個人的命數是最大的秘密,煉氣士壹旦泄露給敵人,就等於是不死不休,如果王弘毅能把這人滅了,不但沒有罪,還有大功,獲得大量氣運,但是王弘毅如果失敗了,就有大罪孽,折損的氣運只怕可以危及隱門的生存。
  在外人看來,通玄看了壹眼,就凝神在棋盤上,下手又穩又狠,卻是全神貫註在上面,幾個侍衛見了,不由暗中松了口氣。
  鄭平原自己,開始時,氣定神閑,姿態很是優雅。
  但是隨著五十子落下,鄭平原不由額上滲出細汗來,不禁嘆的說著:“這位先生下的好棋。”
  凝神看上棋盤,危然端坐,卻是當成對手,認真拼殺著,殺到半路,更是連連擦汗,使侍從不由怒視。
  通玄只當沒有看見,繼續下棋,到了壹百十七子時,鄭平原凝視棋局,久久不落子,片刻,將手裏棋子擱在棋盤壹角,輕嘆壹聲:“這局我輸了。”
  通玄就問著:“棋盤尚大,只到中盤,何以早早認輸?”
  鄭平原就笑的說:“這處已受重挫,這棋再下下去也無趣,我不喜劣勢已定,還胡攪蠻纏。”
  又說著:“今日興盡,改日再弈。”
  起身告辭。
  通玄禮貌的站起來,凝神壹看,突然之間壹驚,只見本來金黃色的傘蓋,氤氳升騰,突然之間,卻少了壹塊,變成了壹個空洞。
  這空洞壹出現,氣運就在流失,不過片刻後,紫氣壹閃,其它金黃色就彌補上去,片刻後,窟窿彌補上了,但是整個傘蓋頓時薄了三成。
  怎麽回事?
  通玄定定的看著這人遠去,心中詫異莫名。
  幾乎同時,張範直興沖沖的出去,跟著幾十人壹起上了船。
  “張大哥,就這幾個人?”邢大海幾步緊走,到了張範直面前打了個招呼,看上去,雖然人不少,但是正經的,就五六個人。
  現在張範直是水師都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邢大海去了,就是手下,又是大哥又是上司,總給點禮節。
  張範直笑的說著:“就這幾個老兄弟願意跟著我們去蜀州了。”
  說罷轉臉說著:“快開船吧,剛才接幾個兄弟家屬時,給認識我的人盯上了,不過又要報告上去,時間還來得及。”
  邢大海就吩咐的說著:“開船,我們立刻趕路。”
  說著,三五條船,就開了出去。
  才開了出去,幾個帶刀的人就趕到了碼頭。
  為首的壹個見船離開,猛的拍腳:“該死,給他跑了。”
  “是張範直嗎?”
  “是這廝,這廝橫行霸道,當衛將時,隨意打人,後來貶到了隊正,本是大都督的磨練,不想這人狼心狗肺,壹轉身就叛了。”這個小官咬著牙說著:“這次又偷偷摸摸來,又想拉大都督的墻角!”
  如果張範直在,應該模糊的記得,這小官就是被他當街打的壹個。
  益州成都
  春雨壹直下著,各項出兵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王弘毅稍微輕松些,就把壹些功課拿來學習。
  前世王弘毅十三年讀書繪畫,自然有些根基,這時重新拿起,這幾天就繪成了《桃花三春圖》。
  張墨作畫花費工夫,這畫是小山,籠罩著薄霧,蜿蜒曲折,連綿起伏,山間壹道清泉從巖縫中飛流直下,壹波三疊,流水潺潺,沿途都是桃樹,開著遍山的花,顯得春意甚濃,生趣盎然。
  王弘毅自己的角度上看,這畫蕩漾著清新的氣息,飽含著活潑的生機,洋溢著喜悅的情緒,景致空明凈潔,幽趣萬千。
  當下就弄出了承命蜀侯的印記按上,自覺得這水平談不上絕頂,也是第壹流了。
  王弘毅繪了,心情很不錯,就和趙婉壹起散步。
  趙婉懷孕,四個月滿了,就快進入第五個月,這時午後,小雨不斷,王弘毅打著壹把油紙傘,給她撐著,壹起散步。
  趙婉非常喜歡《桃花三春圖》,這時伸手輕輕碰觸桃花,定了神。
  成都溫暖,這桃花就開了,只見茂密柔嫩的枝條,壹片片桃花就噴湧而出,粉紅著,鮮亮耀目不可方物。
  趙婉小心攏起花條在手中,仔細看著,只見這壹蕊蕊的桃花,粉紅粉紅,擠滿了整個枝丫,俏麗嫵媚,有的迎風初綻,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紅點的小花苞。
  纖細手指與花瓣相映,王弘毅凝視著趙婉許久沒有言語。
  片刻後,王弘毅伸手,輕輕握住趙婉這只手,趙婉微微壹驚,本能的想掙紮了壹下,隨即醒悟,反握住王弘毅的手,微微顫抖著。
  “這接連幾天雨,有些春有些寒,妳身子骨要緊,就別在外面多呆了。”王弘毅握了片刻,這才說著。
  趙婉渾身壹顫,“恩”的壹聲應著,松開了手。
  王弘毅這才步行而去,到了壹處假山,心中壹怔,剛才握著手時,就覺得氣運壹震,這時仔細看,就見原本只有三分之壹的青色華蓋,壹下子快速增長,增長到了壹半。
  “咦,這是何事?”王弘毅到了現在的位置,氣運宏大,冬夏時命人救治流民,活了三千人,這氣運只是略有增長——甚至看不出來。
  現在這明顯的增長,這就非常難說了,到底哪壹部分有了突破?
  心中沈思著,就壹件件想著。
  最近發生的事,仔細翻來翻去想著,除了西益州的事,似乎也沒有別的有這個可能。
  可是西益州計略已定,要增長也不是現在。
  真是苦思冥想而不可得,就這樣沈思著去了秘文閣,裏面的人紛紛行禮,這時太監早已候在門口,見他腳上鞋子都濕了,請了安,就打上壹盆熱騰騰的水,給王弘毅泡腳,伏身洗腳,細細按摩。
  這按摩卻是有壹手,王弘毅覺得很舒服,心中還是沈思著,突然之間靈光壹閃,莫非是荊州水賊的事?
  張範直現在已經成功說降了?
  可是就算說降了,這荊州水賊千把人,有這樣的運數?
  這時洗完了腳,王弘毅穿上新鞋,站住了身子,心中納悶。
  可以說,王弘毅到現在地步,集這樣大的氣運,壹沒有祖蔭,二沒有地龍,三沒有天命,靠的就是集眾,這是壹條就算草根也能走的路。
  殺人奪運,說的是殺人後,有這個位置和機會,但殺人後什麽也不管,那是連壹絲壹分氣運也沒有。
  這壹絲壹分氣數,全部是集人而來。
  按照王弘毅現在的情況,若是有壹萬水師,說不定可以抵得上這青色華蓋的增長,可是區區壹千,還是水賊,怎麽想都不可能。
  除非,這裏有著關系氣數的名將。
  想到這裏,眼睛壹亮,莫非這個水賊頭子,還是甘寧之流的人物,甚至更上不成?
  頓時就決定壹旦接到消息,立刻接見張範直,以及他帶來的水賊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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