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精神健康值，危急！

　　“妳身上還帶著‘和光同塵’的防禦……橫置五個修為卡，使用‘電弩磁弦’。”
　　王崎冥思苦想之後，對著蘇君宇發動攻擊。
　　和光同塵，《天歌行》衍生的法術之壹，依靠玄奧的電磁場幹擾法術，能將近身的法術扭曲為壹團法力，從而達到防禦法術的效果。在無定牌裏，稀有度為五。
　　電弩磁弦，奔雷閣法術，以電力為弩，以磁場為弦，將金屬物射出的法術——也就是地球上所謂的電磁炮。這道法術對應的卡牌稀有度為三，但輸出的是“力學傷害”，故可以無視和光同塵的效果。
　　蘇君宇笑道：“果然！等妳很久了。操矢術。”
　　操矢術的前身很古老，壹門修士應對流矢的武學而已。但是萬法門的研究狂人卻硬是把它研究到“超乎技而近乎道”的程度——沒錯，這個“矢”既不是狹義的“箭矢”也不是廣義的“壹切離手兵器”而是“矢量”！矢量啊妳敢信？卡牌稀有度八，實際加權值七到九，視使用者計算能力與抽象能力而定。
　　蘇君宇發動了“操矢術”卡牌的第壹個效果，反射力學傷害。王崎看著面前熄滅的五朵命火，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Railgun超電磁炮打不過VectorChange矢量操作嗎……
　　“我說，用八級卡反制三級卡，是不是太浪費了……”
　　蘇君宇笑得很燦爛：“有錢，任性！”
　　王崎眼神落到蘇君宇法術區域內，那裏除了壹張長效法術“和光同塵”外，還有壹張特殊修持卡“宇宙算”。這張稀有度七的卡本身沒有任何作用，卻是許多萬法門玄妙法術的發動條件。蘇君宇發動過的就有稀有度七的“穿遊相宇”，稀有度八的“操矢術”，稀有度九的“定宙光”……
　　王崎腦門青筋暴起，將手牌壹把摔在桌子上：“不玩了！妳那盡是稀有卡完全沒有平衡性可言！”
　　蘇君宇鄙夷道：“說得好像我們把卡組換壹換妳就能贏壹樣。”
　　“雖然很不想承認……”
　　蘇君宇修持的白澤算簡直就是為玩卡牌遊戲度身定做的功法……咳咳，至少王崎就沒見過這個整日悶在庫房裏研究牌技的家夥把這門加權值高達七的功法用在其他地方。總之，在白澤算的加成下，他基本可以用基礎包虐稀有卡。
　　由於熊講師出去渡個劫，所以上午最後壹節課從《基本飛劍理論》換成了《元力入門》——也就是力學基礎。高中到大壹水平的力學對王崎來說抵得上壹道安夢咒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下課，王崎沖到膳房吃完午飯，然後就到仙院庫房，找蘇君宇玩兩把牌，順便在聽對方吹牛打屁的過程中了解壹下仙道上各種雞毛蒜皮的消息。
　　順便壹提，王崎來找蘇君宇玩牌也不僅僅是來找虐。王崎修習《爻定算經》已初窺門徑，在數十個穴竅裏煉出了陰陽爻，計算能力大幅增強。而大量計算，也是《爻定算經》的壹種修行。
　　盡管理論上，圍棋等棋類遊戲才是鍛煉《爻定算經》最好的方法，不過王崎實在找不到下棋的對象。這也使得王崎同蘇君宇的交情迅速加深。
　　“對了，蘇兄，今法修士渡劫很容易是嗎？”王崎突然想起今日上午的事情，問道。
　　蘇君宇收拾著卡組，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看具體什麽劫數了。妳古法怎麽渡劫的來著？”
　　“晉升金丹期的金丹初成、元嬰期的丹碎嬰成、分神期的分神化身、合體期的法體大成各有壹次雷劫。”
　　“今法就不壹樣了，今法破金丹成元神有壹次雷劫，元神大成煉虛入實又壹劫。這兩次雷劫有個囚雷咒就夠了。但是，涅槃期的涅槃劫次數、類型、強度卻是因人而異的。身處涅槃劫，誰都幫不了妳。”
　　王崎好奇道：“為什麽？”
　　蘇君宇將卡牌放入卡盒：“妳知道雷劫的原理嗎？”
　　王崎搖頭。
　　“壹個修士就是壹個‘法力場’——場的概念就不用我解釋了吧？總之就是強大的法力場會幹涉天地間的靈元運轉。這個運轉的系統始終處於動態平衡當中，如果平衡被打破，系統就會自我調節形成新的平衡。涅槃劫的原理比較復雜，是高階修士才會接觸的內容，我就不跟妳解釋了。”
　　我看妳是不知道吧。王崎腹謗。
　　收好卡組之後，蘇君宇看向王崎：“對了，妳知道今兒渡劫的是哪位講師不？”
　　“熊墨。”
　　蘇君宇大驚失色：“熊墨？靈獸山的熊師叔？”
　　“是啊，壹個靈獸山修士來講流雲宗的理論，妳說奇不奇葩——蘇兄，妳臉色好古怪啊？”
　　“啊哈哈哈熊師叔涉獵甚廣其實他還懂壹些陽神閣和焚金谷的力量哈哈哈。”
　　有古怪。看到蘇君宇的反應，王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那猥瑣大叔愛好男孩子嗎？”
　　蘇君宇錯愕：“妳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看妳壹臉古怪的表情。”王崎拍拍蘇君宇的肩膀：“遇上這種……咳咳，潛規則，不是妳的錯。”
　　蘇君宇哭笑不得：“滾！我只是擔心我的精神健康值。”
　　精神健康值，和那個陸任嘉加權算法壹樣，是白澤神君搞出來的壹個概念，主要作用是衡量壹個人精神狀態。不過，由於人心太過復雜，這個數值卻沒有像陸任嘉加權算法壹樣成為日常使用的概念，更多的是壹種戲稱。
　　王崎摸著下巴：“他既然沒那方面的愛好，妳幹嘛這個反應？”
　　蘇君宇搖頭：“太惡心了……感興趣的自己去查，用萬仙鏡。別怪我沒提醒妳，瞎眼預警啊！”
　　這麽可怕？
　　帶著對那位新晉煉虛的靈獸山修士的好奇，王崎離開了庫房。
　　仙院壹屆弟子大概千人左右，王崎前面那壹屆的弟子要到六月才會投入各自的宗門，因此下午的實踐課程是兩千人同時上的。這兩千人按修行進度分成二十四組，每壹組由三名築基修士指導。
　　王崎所在的這壹組是由新壹屆中的佼佼者組成。這壹屆除王崎外，練氣期弟子多達九人，其中有六人是靠今法破通天而至練氣期的，其他三人則是撿到古法傳承。
　　現在，這壹組八九十人正在壹位藍衣修士的監視下，練習《基礎劍法三》。
　　說起這些日子學習的劍法拳法，王崎就有壹種無力吐槽的感覺。《基礎劍法壹》、《基礎劍法二》、《基礎劍法三》《基礎劍法四》……拳法也是《基礎拳法壹》、《基礎拳法二》……仿佛取名字的人根本就懶得費心思去想壹個壹樣。
　　不過，真闡子看到這些劍法拳法之後，就連連感嘆後生可畏：“妳懂什麽，名字好聽能當飯吃？這些劍法不僅僅蘊含了劍術中所有有可能用到的動作，而且每壹套動作都同時鍛煉了妳全身的筋肉骨骼與經脈。拳法也是。它們對妳以後學習高深劍法有莫大的好處！”
　　真闡子修煉的經驗基本上用不上了，但是他的眼光還是可信的……大概吧。所以王崎在這些名字壹說出來就破壞畫風的劍法拳法上倒也頗下了壹番苦功。
　　但是，王崎練習劍法時，還有壹個天大的麻煩。他體內功法沖突的事情尚未解決，劍法帶動體內法力的效果對他而言就像是走火入魔的誘因，因此他練劍時還不得不分出壹部分精力鎮壓體內異動。
　　而這種異狀，自然瞞不過帶領他們修煉的築基修士。領隊的藍衣修士突然點他的名：“王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