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屍人

純潔滴小龍

靈異推理

“細那康子們,吃飯了,嗚嘞嗚嘞嗚嘞~”
系著圍裙的崔桂英左手端碗,右手握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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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四章 1/6

撈屍人 by 純潔滴小龍

2025-2-12 18:22

  “妳不願?”
  玉虛子萬沒料到自己的請求尚未出口,便遭拒絕。
  李追遠直白回應:“對,我不願。”
  玉虛子壹臉不解:“為何?於妳們而言,不過舉手之勞。小友不妨先聽我言明。”
  李追遠指向那六個大學生:“道長,他們當初可也是聽完您的話了?”
  玉虛子搖頭輕笑:“哈哈,小友,妳誤會了。”
  “嗯?”
  “如今陣法雖已續上,可妳不知此前這村子何等危險復雜。那妖物在此肆虐,殺傷眾多村民,怨念積聚,鬼哭狼嚎不斷。這六位年輕人擅入,若非我出手護持,早已喪命。妳看,他們尚在人世。”
  玉虛子拍拍手。
  “嘔!”
  “嘔!”
  六個大學生紛紛跪地嘔吐,腥臭黑液夾雜小魚從口中湧出。他們雖仍神誌恍惚,卻多了幾分生氣。
  李追遠問道:“既如此,道長何不救人救到底,既保下他們,為何不送出去?”
  “因他們出不去。” 玉虛子嘆息,“實則妳們也出不去了。”
  “哦?”
  李追遠故作驚訝。
  “小友或許不知,此陣法許進不許出。”
  “道長,莫要玩笑,怎會如此。” 李追遠強裝鎮定。
  譚文彬高喊:“是啊,絕無可能!”
  陰萌:“哼,危言聳聽!”
  潤生:“哼!”
  平日李追遠極少表露情緒,與夥伴私下相處更是如此,刻意不做 “表演”。在譚文彬三人眼中,這成了壹種優勢,壹旦李追遠 “表演” 且情緒豐富,他們便能察覺並配合。他們的表演雖浮誇,卻無破綻,畢竟不知真相,純為掩飾。
  玉虛子雙手下壓:“諸位莫急,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是否騙妳們,壹試便知。”
  李追遠點頭:“好。”
  玉虛子:“請。”
  李追遠轉身,潤生、譚文彬和陰萌相隨。剛行不遠,玉虛子聲音傳來:
  “諸位小友不帶上他們?”
  四人回頭,見玉虛子指向地上大學生。
  李追遠反問:“道長既說我們出不去,何必問是否帶上他們?”
  玉虛子回問:“小友既認定能出去,為何不順手帶上,省得折返麻煩?”
  “若能出去,折返不過費些腳程,算不得麻煩。”
  玉虛子輕拍額頭:“是我誤會,還以為小友專程來救他們。”
  此乃絕佳借口,可順勢而為,實則暗藏陷阱。
  李追遠早已知曉,外面的魚不受村子完全掌控,記憶視角互不相通。陰萌那條線的魚竟吃老鼠,吃完才對陰萌和鄭佳怡動手。譚文彬那條線的魚更離譜,動手時放過殺曾茵茵的機會,妄圖自立。如今李追遠又有新發現,怪物能從魚身上獲取信息。
  李追遠目光掠過地上翻騰的小魚,腦海中迅速梳理進村後與大學生靠近時與夥伴的所有對話。
  “道長確是誤會,我們並非為他們而來。”
  “嗯,如此。” 玉虛子指向村尾,“小友,請,我在此等候妳們歸來。”
  李追遠四人離去後,玉虛子走向大學生,撿起壹條小魚放入口中咀嚼,口中傳出絲絲聲響。若貼近老者耳畔,便能聽到交流對話。
  玉虛子若有所思點頭,看向河中大魚笑道:
  “確實不為他們,亦非全為正道,而是尋求刺激。”
  頓了頓,玉虛子張嘴露出尖牙:
  “看來外界太平盛世,才會有這許多閑極無聊的年輕人。”
  玉虛子撿起其余小魚,不再細嚼,直接吞咽,很快吃完。舔舔嘴唇,走回河邊洗臉。洗完擡頭,面容恢復正常。
  “四人唯年少者馬首是瞻,此子定非凡俗,恐在藏拙,不易糊弄。”
  潤生在前,陰萌在後,譚文彬伴李追遠身旁。少年邊走邊思索。他本為滿分而來,卻遇附加題。雖難度大增,卻也有更多已知條件。此前疑惑借此解開,難題去魅,只需依序而為。這如牌桌對弈,自己與怪物各據壹方。自己牌或不及怪物,卻已洞悉其底牌。來吧,且慢慢周旋。
  四人穿過村子與義莊,來到村尾,即入村之處。玉虛子所言不虛,此陣法正常確許進不許出。但李追遠敢入,自有出去之法。初觀陣法時,他便覺其粗糙簡陋。欲出不難,只需設壹欺騙小陣,除陣法針對目標,均可偷渡。當然,此 “不難” 僅對李追遠而言。
  李追遠開口:“大家試試能否出去。”
  少年下令後坐下,取出陣旗與紙張擺弄繪畫。潤生、陰萌和譚文彬相視,以往李追遠總會給出計劃,此次卻讓眾人自由發揮。三人權當接新劇本,嘗試離村。他們用盡方法,均告失敗,雖能望見石桌石碑,卻無法靠近。他們漸露 “焦急”,神色 “凝重”,還爭吵數次。最後李追遠設陣,示意眾人穿過,依舊無果。
  李追遠默默收起陣旗圖紙,放回書包,轉身折返。三人相隨,譚文彬挑動下,還互相諷刺鬥嘴。雖無明面攝像頭,眾人仍認真演戲,以防偷拍。
  原路返回村頭河邊。六個大學生仍昏迷於老槐樹下。玉虛子站石板上,雖半身覆鱗,背影仍有幾分意境。大魚隱匿,河面中心時有粗壯漣漪,表明其仍在水下。
  玉虛子似聞腳步聲,回頭看向李追遠四人,面帶慈祥微笑。
  李追遠開口:“道長,先前是我冒昧了。”
  玉虛子:“小友莫要如此,行走江湖自當謹慎。小友能助我三位徒弟後人續接陣法,又敢入此,勇氣擔當難能可貴。”
  “道長,請教我出去之法。”
  玉虛子從河面下取出刻有復雜紋路的石板。
  “不知小友可學過陣法?”
  “略懂壹二。”
  玉虛子聽聞此言,臉上頓時浮現出壹抹喜色,旋即又緊接著追問道:
  “不知小友可會走陰之術?”
  “算是勉強掌握了些。”
  玉虛子輕輕拍了拍手掌,壹臉感慨地說道:“此乃天意啊,當真是天意使然吶。”
  撈屍人這壹行業,向來是良莠不齊,從業者能力的上限與下限差距頗為懸殊。有的手段高明,能夠憑借自身本領縱橫於江面之上;也有的就如同自家太爺那般,最終只是成為了民俗文化裏的壹部分,並無多少實際的神通手段。
  “道長,您這話究竟是何意呀?” 李追遠疑惑地問道。
  “是這天意要助小友妳擺脫困境,也是天意要讓那妖物就此灰飛煙滅啊!” 玉虛子言辭懇切地說道。
  “還請道長詳細說說。” 李追遠目光中滿是探尋之意。
  “妳且看看這個物件。” 玉虛子說著,便將手中的石塊朝著李追遠拋了過去,潤生見狀,趕忙向前邁出壹步,穩穩地接住了石板,而後轉手遞給了李追遠。
  李追遠快速掃視了壹眼石板,只見上面所雕刻的內容,竟與自己以前給譚文彬、陰萌他們設計的陣法口訣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只需將其死記硬背下來,再結合壹些基礎的陣法常識,便能夠如同按圖索驥壹般,在陣法之中穿梭行走,進而去進行壹些相應的操控了。
  “小友,妳覺得如何呀?” 玉虛子問道。
  “是有那麽點兒難度,不過倒也能夠克服。” 李追遠如實回答道。
  “無妨的,小友只需手持著它,壹邊走壹邊參照著看就行啦。” 玉虛子耐心地解釋道。
  “然後呢?” 李追遠繼續追問道。
  玉虛子緩緩擡起手臂,輕輕壹揮,只見河面之中瞬間竄出了壹條溪流,那溪流沿著村道,徑直朝著村尾的方向延伸而去。
  李追遠微微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先前確實沒能提前察覺到這條溪流的存在,只因它並非處於現實可見的範疇之內。它更像是壹條用特殊顏料描繪出來的接引之線,非得在特定的光照之下,才會顯現出來,平日裏根本就尋不到絲毫痕跡可循。
  順著這條奇異的線,李追遠開始仔細觀察起其附近的地面來。村道本就是土路,質地比較松軟,沿著這條線,李追遠很快就發現了好幾處類似魚尾形狀的紋路。想必曾經是有魚順著這條 “小溪”,確切地說,是順著這條線的指引,在地上壹路掙紮撲騰著出去的。如此想來,民安鎮裏薛、鄭、曾三家所遭遇的那些魚,應該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從這兒被送出去的。雖說那怪物身在正門村,卻有辦法將影響力延伸到民安鎮去。
  “小友啊,妳沿著這條溪水的指引前行,壹路走到村尾之後,便會進入壹片迷霧之中。而後憑借走陰之術繼續深入,在迷霧裏找尋到壹張石桌,再按照石板上所記載的方法,將石板置於石桌之上,如此壹來,便能驅散迷霧,離開此地,重獲自由了。”
  李追遠心中卻是明鏡兒似的,狐貍尾巴這可不是露出來的,而是刻意續出來的呀。他壹眼就瞧出,其實單是按照這條 “小溪” 所指的路,就能走出這座陣法了。至於後面所說的迷霧,以及在迷霧中要如何如何去做,那全都是後續添加上去的,純粹就是玉虛子夾帶的 “私貨” 啊。實際上,很可能走著走著就已經出了鎮了,可玉虛子卻還想用這般說辭來迷惑眾人,讓大家誤以為依舊被困在陣中,進而按照他的要求去操作。那迷霧中的石桌,不就是外面的那張供桌嘛。很明顯,玉虛子是想讓自己幫忙去搗毀那張供桌,好借此毀掉整個陣法。
  可要是事情真就這般簡單,他又為何不安排那些已經被送出去的魚來做這些事兒呢?那些魚可不僅能夠殺人,甚至還能把人當作傀儡壹般操控,照理說,完成這樣的任務應該不在話下呀。除非,是有著什麽特殊的緣由,導致那些魚沒辦法來做這些事。
  李追遠握著石板的手,不自覺地微微使了些力氣,可那石板質地堅硬,根本捏不出絲毫痕跡來。明明是可以寫在紙上,或者刻在木板片上的內容,為何非得找塊石頭來雕刻呢?這裏面定然是藏著什麽玄機。
  李追遠看向譚文彬,開口說道:“彬彬哥,妳在陣法方面的造詣最深了,妳來瞧瞧這石板吧。” 說著,李追遠雙手托著石板,輕輕壹拋,將石板朝著譚文彬遞了過去。
  譚文彬壹臉詫異,脫口而出道:“我陣法造詣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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