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楊家窪情事 by 以淚洗面奶
2023-6-7 00:51
九月壹到,忽然間便有了秋意。瓦藍瓦藍的天高高的掛著幾片雲彩,被水洗過了似的白得炫目。
吹來的風再沒有了那種燥人的烏塗,清爽宜人,徐徐的吹來,便又隨著南飛的大雁輕巧的掠過,漫不經心的在下運河兩岸遊蕩。
所到之處,染紅了葉子,拂黃了成片的莊稼。陽光依舊的明亮,卻再不灼痛人的脊背,變得更加寬懷更加清澄,仿佛終於的乏了力,再沒有了精氣神去蒸融大地。
城裏的學校應該開學了,但在農村,還要過了九月,這叫秋假。這壹個月裏,指望著孩子們或多或少的幫家裏幹壹些活計。家家都要收稻子,還要割成片的玉米。
收獲的季節,從來都是兩家人壹起做的。長貴帶著吉慶,巧姨家也叫來了娘家兄弟,壹起乘著秋爽宜人的好天氣,把兩家的莊稼收割了,捆成捆兒堆在場院。
大巧兒和二巧兒跟在後面拾著麥穗,又歡天喜地的掰著棒子,巧姨和大腳便在家裏做飯燒水。大家夥各司其職,倒也其樂融融。
等地裏的或忙活完了,孩子們便收拾著要上學了,剩下的活計便是大人們來操持。脫粒,揚場,晾曬,等壹堆堆糧食裝了麻袋碼進了各家的糧倉,這壹年的成果,便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
忙活了這些天,盡管每天裏累得腰酸腿疼的,大腳卻越發的神清氣爽。壹是身子乏透了,躺在炕上便睡得踏實香甜,再不用受刑似的熬那漫漫長夜;二是因為壹樁突發事件。
就在前幾天,大腳被人上了身子。
那天剛剛收完了那幾畝高粱,成片的高粱稭子倒在地裏,還沒來得及紮捆,大腳突然想起了要去翻幾根甜桿。
甜桿,比甘蔗要細,青綠色的,也是高粱的壹種,只是穗小。其實吃甜桿抽穗時吃是最甜的,割下壹截,撕扯著磕下皮兒,細細的吮吸裏面的漿汁,那種甘甘得甜味兒,壹直甜到心裏。
大腳娘家沒有種高粱,可吉慶他舅舅卻最愛吃甜桿。頭些日子回家捎去了壹捆,幾天就被他舅吃完了,來信兒說還想要。眼瞅著莊稼都收了,再不找找就沒了。
吃過晌午飯,大腳念叨著讓吉慶回地裏去找。吉慶累得早就蔫頭耷腦再不願動彈,大腳也心疼吉慶,只好騎個車子自己下了地。
天有些陰沈,灰灰的雲彩掠著遠處的屋脊緩緩的移動,整個楊家窪則在霧氣裏朦朦朧朧像壹頭埋頭拱食的肥豬。
大田裏還有三三兩兩沒有走盡得人,大腳並不註意他們,仔細的在散落壹地的稭子中翻找。扒弄了幾下便找到壹棵,掰開了看,還有些水分便抄在了懷裏。
左右看看,又掰了幾根兒,卻發現能吃的越來越少,看來,應該是被有心人翻檢得差不多了。
大腳有些沮喪,後悔沒有早想起這檔子事兒,猶豫著便想回家。擡起身來,捶了捶酸痛的腰,卻看見壹公壹母兩條狗嬉戲著從身邊跑過。
那母狗低頭在地裏走走停停地刨著食物,公狗卻緊跟在它腚後,緊盯著母狗翹起尾巴露出的腚眼,伸了鼻子貪婪的嗅。
壹前壹後亦步亦趨,像連在壹起的火車。每當母狗停下來,公狗便抓緊時間從後面竄上去,前爪搭在母狗的腰上,挺了下面紅紅的東西也不管對沒對準,便沒命的聳動。
正是農忙季節,人們累得沒有個精氣神兒,再也想不起別的,畜生們卻不管這些,即使不吃不喝,連天地萬物都顧不上看壹眼,得了閑就要忙活著這事兒。
看到這裏,大腳身上忽然壹陣發熱,又隱隱的生出壹股妒意,擡起腳,踢起壹塊土坷垃,正打在公狗聳動的背上,那狗嘶鳴了壹聲,從母狗身上跌落下來,又歡快的追奔而去。
揉著腰轉身往地頭裏走,順手掰折了壹根甜桿嚼在嘴裏。清甜的汁泉水似的在喉嚨裏充溢,壹種快感立時在大腳心裏蕩漾開來。
正準備推了車子上路,扭臉看去,卻發現鎖柱從那邊的莊稼地裏出來,衣服搭在肩膀上,手裏拎了把鐮刀。鎖柱擡眼看見了大腳,揚著鐮刀招呼大腳,大腳便停下等他過來。
“這晚了,嬸兒咋剛回去?”
鎖柱緊走了兩步,到大腳身邊,咧了嘴笑著問。
大腳給他看別在車架子上的幾根甜桿:“想揀點來著,可沒找到幾根。”
鎖柱說:“嬸兒咋不早說呢,早說給嬸送過去了,我家有的是。”
大腳忙驚喜的問他是不是真的?
“真的。我家特意種的甜桿,老多呢。”
鎖柱用衣服擦了把汗,又說:“現在還有沒割的,就是有些不咋甜了,嬸兒要是不嫌,我帶嬸兒去。”
“不嫌不嫌,有甜味兒就行啊。”
大腳忙說,順手又支上了了車子:“是慶兒他舅稀罕吃,這不才想起來,再不弄點就沒了。”
鎖柱帶著大腳往自家地裏走,邊走邊回頭說著:“是啊,再不吃就幹透了,壹點汁子都沒了。”
鎖柱家的地在遠離村子的那片坡上,成片的玉米已經割了大半,剩下的壹些和那些高粱甜桿仍郁郁蔥蔥的站著,風刮過來呼啦啦的響成壹片。
鎖柱指給大腳看,自己卻先跳下了田壟,揮著鐮刀找到甜桿地攏著割了起來,邊割邊用指甲掐壹下桿子,滲不出汁水的便劃拉到壹邊。大腳也忙跟了進去,插不上手,只好幫著收拾割下來的甜桿。
盡管有微風陣陣的掃過來,在密密麻麻的地裏卻仍是悶熱。鎖柱早光了膀子,大腳穿著褂子也被汗水打得精濕。
幹了壹會兒,大腳見鎖柱割了不少,便讓他停下來歇歇。鎖柱卻不收手,說:“再不割也只能當柴火了,給嬸兒多弄壹點。”
說完便擡起頭沖大腳笑了笑,壹打眼,卻正好看見大腳撩了下襟遮了臉在額頭擦汗。
大腳也是熱得緊了,又覺得自己壹個老娘們也用不著在個半大小子面前避諱,順手習慣性的便撩起了衣服,壹截白生生的肚皮便露了出來。
鎖柱貓著腰,從下看去,肚皮上面竟隱隱的現出兩個渾圓的肉丘,壹半被衣服遮著,壹半鼓囊囊的晃悠。
鎖柱不由得心裏壹緊,嗓子眼竟有些幹,咽了口唾沫,手底下的鐮刀卻揮舞的慢了下來。
大腳沒有發現鎖柱不安分的眼神,擦過了汗卻又有了些尿意。左右看了看,尋了壹處茂密的莊稼地便鉆了進去。
進到深處,見身邊林立的莊稼密不透風昏昏暗暗,這才放心,忙腿下褲子撅起屁股“嘩嘩”地撒。
不料,就在她直起腰提褲子的時候,就聽見背後的莊稼“刷刷”急響。
大腳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清是怎麽壹回事,身子便被人掀倒摁在了地上。撕扯著看清那人竟是鎖柱,大腳沒喊出聲來,便含糊著說:“妳妳妳!”
鎖柱什麽話都沒說,只是低頭扯她的褲子,由於用力,臉漲得通紅。
大腳用手去掙脫,但被鎖住壓得死死的,掙了幾下也沒辦法起身,只好用力拽著自己的褲腰。
鎖柱的手卻又換到上面來掀她的褂子,大腳只好又護住上面,壹上壹下的顧此失彼,慌亂中竟被鎖住把褲子扯了下來。
大腳就覺得下半身壹涼,壹只手就伸了進來,掏進了兩腿間,身子扭動著卻更方便了那只手,熱乎乎的竟在上面撚了起來。
就在手伸進去的那壹瞬間,不知為啥,大腳沒再掙紮,將頭扭在了壹邊任其作為。
這時她看見她的褲子已經被鎖柱胡亂的甩脫,悠悠蕩蕩的掛在壹截彎曲的玉米桿上,潮濕的泥土粘在上面臟兮兮的那麽不堪。
她剛剛想到可惜想到要再罵鎖柱,可是下身的感覺立刻轉移了她的註意力。
那是她久違了的深入和沖撞,不同於長貴蜻蜓點水般的舌頭,也回然洗衣棒槌的直白冰冷,卻是有靈氣有生命的。
盡管莽撞得不得要領,卻帶著壹股火辣辣的炙熱,那股熱像壹條蛇,晃著腦袋拼命地往裏鉆,直繃繃的便填滿了大腳那空虛了多年的地方,像荒蕪了好久的壹塊地,終於有人用鋤頭硬實實的耪了下去。
大腳壹下子便被這種感覺擊潰了,不知不覺,兩條腿竟纏繞了上來,身子刷的壹下便酥軟了。
可惜沒幾下,大腳就覺得鎖柱在她的體內哆嗦著射了出來。噴湧的東西像爆炸後的氣浪,熱力四射地迸發在身體的最深處,耳邊“轟隆隆”地仿佛壹陣巨響,她自己則被炸得紛紛碎碎飛到了天上。
還沒等她再落回地上復原,鎖柱卻突然躍起身,抓起扔在地上的鐮刀,像個切得了手的偷兒壹樣飛快地逃走了。
望著鎖柱的背影在這片莊稼的盡頭消失,大腳這才帶著滿背脊的泥土怏怏地坐起身,恍恍惚惚地竟感到似做了個夢。
回到家時天已經擦黑了,大腳換下壹身的土衣沒有洗涮就那麽呆呆的坐在院子裏,長貴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
剛剛在地裏的經歷給了大腳極大的震撼。她閉著眼睛壹遍遍的回想那個情景那個感覺。
潮濕的下身忍不住“突突”的抽搐,意猶未盡的品味剛剛的那股火熱,又壹下子覺得自己的那條孔變得從來沒有的空虛。
就像剛剛偷到嘴的壹塊冰糖,還沒來得及細嚼慢咽那股子甘甜,打了個噴嚏便飛了出去,嘴裏仍有甜香的津液,卻再沒有那般充實。
尤其是她在事後發現,從下身的肉縫裏滲出的那些遺留物,黏黏稠稠淅淅瀝瀝的淌下來,把腚溝打得壹片溺滑,更讓她的心發抖發顫。
這是多年未見的男人的東西!她忍不住撚著,湊到鼻子下聞,又沾著塗抹在烏黑的毛叢上,看著那壹片毛發被浸濕弄得更加雜亂,卻舍不得將它擦拭幹凈。
從這天起,大腳突然就格外留心起身邊的人,幹活的時候眼睛便有意無意的往鎖柱家那塊地的方向瞅,思量著鎖柱會不會仍舊那麽冷不丁的躍出來。
和吉慶說著說著也會很偶然的聊起鎖柱,吉慶總是嘲笑著說鎖柱傻乎乎的軼事,說完了就呵呵的笑,大腳也跟著笑,笑著笑著便又想到了鎖柱曾深深地進入她身子裏的那個物件。
那天吉慶說,鎖柱上完了初中就不上學了,要和他叔壹起去幹鄉裏的打井隊。
大腳聽了,眼前就浮現出鎖柱攀著打井的機器往地裏打眼的情景,想到這兒忽然就湧上來壹陣渴望,渴望著鎖柱啥時候也用另壹個物件也在她身上打個眼兒。
於是渾身燥熱火燒火燎,立即又想起了那個後晌在玉米地裏的感覺,連耳邊呼啦啦的風似乎也成了壹種強有力的召喚,讓她心跳氣喘坐立不寧。
兩天後鎮裏逢集,而鎮裏逢集長貴必會帶著吉慶去瞧熱鬧。
這天他們爺倆走後,大腳坐在當院又想起了那事兒,突然記起昨晚上吉慶說起過,鎖柱今天要在河灘裏填壩摸魚的,想著想著便再也坐不住,端了個盆放上幾件臟衣服便上了大堤。
翻過大堤,大腳壹邊赤了腳在河灘裝著試水壹邊暗地裏四下裏瞅,轉悠了半天,才見鎖柱壹個人穿了個大褲衩浸在水裏收著撈網,身邊壹個水桶,桶裏翻卷著活蹦亂跳的魚。看情景這是要結束了。
見鎖柱並沒發現自己,大腳壹屁股坐在大堤上看著,估摸著下面收拾得差不多了,在鎖柱往村裏走時,藏在了壹片槐樹林裏。待鎖柱走進了,大腳閃了出來,小聲的喊了壹聲:“鎖柱!”
鎖柱扭頭看見她,嚇得差點沒扔掉水裏的桶,哆嗦著腿說:“嬸兒,那天不是俺!那天不是俺!”
說著就邁腿欲逃。剛跑出兩步,又聽背後恨恨地道:“鎖柱妳個傻雜碎!妳回頭看看!”
鎖柱回頭壹看,竟見大腳已將褲子褪下,在白花花的太陽下向他展現了那片黑乎乎的草地。
他渾身壹震,壹下子明白了過來,放下手裏的桶和漁網就飛奔回來,又壹次把大腳撲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