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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楊家窪情事 by 以淚洗面奶

2023-6-7 00:51

源自口外盧爾嶺,長310公裏的下運河,在這裏自南向北地拐了個彎,呈半圓型轉了壹圈又回到了主河道,灣裏懷抱著的便是楊家窪,壹個掩映在郁郁蔥蔥中的小村。
正是初春時分,河岸邊柳樹吐了新芽,壹條壹條泛著嫩嫩的綠隨風搖曳,葦塘邊田埂上,沈寂了壹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潤下壹天天的拔節攢高,鮮嫩的野菜壹簇簇鉆出了化了凍的的泥土,伸展著泛著新綠的。就連沈寂了很久下運河似乎也被這滿天滿地的春意感染了,撒著歡兒奔騰著流向遠方。
昨夜下了壹場透雨,空氣中彌漫著夾雜著草氣的清香和濕潤,清晨的楊樹窪在仍未散去的雨霧中越發的朦朧,看起來如畫似的仙氣繚繞。
雞已經叫了三遍,吉慶仍然賴在炕上不起,盡管早就醒了卻還是圍著被蜷縮在炕梢。“吉慶,快點起了!”
大腳又在叫著,便叫邊拎著豬食桶往後院走,院裏那群紮在壹堆搶食的雞鴨被她風風火火的腳步驚得四下紛飛,嘰嘰嘎嘎吵作壹團。
大腳是吉慶的娘,因為壹雙走起路來快如風的大腳片得名,全村人無論老少都這麽叫,叫的順溜她應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腳性子隨和厚道,辦事麻利利索,逢人見面不笑不說話,在村裏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緣。
相反,吉慶的爹長貴卻是個壹錐子紮不出個屁的主,看起來硬實實粗壯的漢子,卻說不出口整句話,說憨厚那是有些誇獎,其實就是個木訥。
常年不見他和人說個話嘮個嗑,遇到個大事小情的,總是大腳出頭,他卻悶頭耷腦的蹲在壹邊捏著個旱煙“吧嗒吧嗒”的抽。
好在吉慶沒隨了爹,打小就是個鬼怪精靈,上房爬樹下河摸魚沒有不在行的,小小的年紀竟然也知道義氣當先,每次和河北兒那幫孩子打架,總是第壹個竄過去最後壹個跑回來,為此吃了不少虧卻圍攏了壹幫村裏的小崽子。
吉慶長得也湊齊了爹媽的長處,大腳的俊俏白皙,長貴的硬朗壯實,再加上機靈乖巧的心眼,村裏的大人小孩沒有個不稀罕的。
要在往常,吉慶這時候早就起了,不用大人吩咐就會挎著柳條筐壹竿子竄出去。地裏那麽多剛抽芽的野菜,嫩得壹掐壹股水,壹胡虜壹大把,挑回來不僅可以餵豬還可以叫娘和著棒子面貼餅子,剛出鍋煊騰騰的餅子就著熬好的小鹹魚,壹口咬下去香的掉了牙。
可今天,吉慶真的不想動彈,懶懶的萎在那裏心裏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昨天夜裏回來的太晚,東屋裏爹媽早就睡了,他摸索著進了西屋囫圇的躺在了炕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裏面大氣也不敢出。
剛才看到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有些突兀又有些震驚,直到躺在炕上,壹閉上眼還是過畫似的閃現,清晰鮮明的讓他有些暈頭轉向。就像突然發現了壹個精心掩蓋的什麽秘密,卻被他無意中發現了,心悸又有些惶恐。
壹宿睡得著實的不踏實,早早的就醒了,醒來睜開眼卻突然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於是吉慶重又陷入不安和另壹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中,下面的那個東西又開始漲的生疼。
“操!”也不知道恨什麽,煩躁的吉慶恨恨的吐了口氣。
昨兒黑得早,天空裏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壓得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前街鎖柱家的黑狗下了崽,壹窩好幾個,各個圓滾滾的好玩的要命,讓吉慶惦念的緊。
鎖柱爹答應他要給他壹條的,所以每天壹得空兒,吉慶便壹竿子竄到鎖柱家,把那窩狗崽看住了,恐怕壹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
據說,大黑狗是警犬串出來的種,鎖柱爹托了好幾個人才淘換來的。吉慶打老早就盯緊了,下了崽兒壹定要弄壹條。
昨天在鎖柱家玩到很晚,直到遠處不時的想起悶雷,吉慶才戀戀不舍的回家。
臨走還不忘囑咐鎖柱看住了狗崽兒,鎖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讓吉慶放心。
雷聲滾動著悶聲悶氣的由遠而近的的傳過來,天邊忽閃忽閃的電光在烏雲後面若隱若現,像是給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鑲上了壹層金邊。
吉慶家在後街,從鎖柱家出來要穿過好幾排錯落的房子,中間有崎嶇蜿蜒的胡同貫穿。
吉慶本不想再鉆胡同的,看著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麽敞著口躺在那裏,實在讓吉慶膽顫,但看著雨似乎就要傾盆而下,咬咬牙闖了進去。
沒有壹絲的月光,吉慶努力的辨識著腳下的路,就著偶爾壹現的電光深壹腳淺壹腳的往家走。
夜深的楊樹窪沈寂在壹片死靜的靜謐中,突然會有壹兩聲狗叫,但很快又悄然無聲,只有越來越重的雷轟隆隆的在天邊蕩漾,每響壹次吉慶的心都會隨著雷聲撲通撲通的跳,然後又提心吊膽的等著下壹次。
拐過前面村裏的倉房就是吉慶的家了,吉慶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就在倉房的拐角處,壹絲聲音陡然的從雷鳴的間隙傳過來,吉慶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哆哆嗦嗦的緊緊地靠住倉房冰冷的磚墻,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視。
那是人的聲音,竊竊的飄過來,悉悉索索的並不真切。
吉慶的耳朵立了起來,努力的辨識聲音的來源,心跳得更加厲害,手扶著身後的墻不由得顫抖著。是鬼麽?想到這裏吉慶幾乎尿了褲子。
聲音還在若隱若現,吉慶聽出是兩個人在說話,心稍微定了下來。鬼肯定不說話,鬼都是上來就掐住小孩兒的脖子,張嘴哢嚓就是壹口,小孩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這是前院趙奶說的。趙奶總是給他們講壹些鬼怪的故事,聽得他們壹個個皺緊了眉頭大氣都不敢出卻聽得仍津津有味。
吉慶終於發現了傳出聲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後倉房裏。吉慶斜斜的瞟了眼倉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戶,可那裏黑不窿咚的連點兒光都沒有,怎麽會有人?
壹定有壞人!
吉慶想起了老師講過的小英雄劉文學,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財物的壞分子,才成為了全國聞名的少年英雄。他壹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為那樣的英雄,戴著大紅花站在臺上,接受同學們羨慕的眼光和老師的稱贊,可壹直沒有機會。
現在哪還有壞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估計也打不過,別到時候英雄成不了卻被壞蛋幹掉了,和劉文學壹樣,那可不劃算。
想到這裏吉慶幾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卻讓他壹直猶豫著。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誰總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長那兒報告,村長壹高興下次再去他家裏偷棗的時候,壹定不會追著他們滿街跑了。
吉慶忍不住的躍躍欲試,也不再害怕了,膽子似乎壹下子大了起來,就像被壹口氣吹起來的豬尿泡。
倉房的門緊緊地閉著,吉慶悄悄地推了推,紋絲不動。他轉到後面,他知道後面有壹個窗戶是打爛的,那是前些天為了試試新做的彈弓子,壹不小心打碎的。
當時碎玻璃嘩啦啦掉了壹地,嚇得他們好幾天都沒敢從這過。
吉慶連推帶拉地搬了塊石頭,又摸黑兒找了幾塊磚墊在上面,這才站上去扶著墻扒上了窗臺兒,伸著脖子透過缺了玻璃的窗戶往黑洞洞的倉房裏瞅。
什麽都看不見,倉房裏堆積著成捆的葦席,高高低低的碼成了垛,正好擋住了吉慶的視線。
聲音是從葦席垛後面傳來的,吉慶可以隱約的聽見卻什麽都看不到,急得吉慶禁不住有些抓耳撓腮,索性輕輕地撥開窗扇的插銷蔫悄的打開,壹縱身鉆了進去。
身下是松軟的葦席,吉慶爬上去像趴在彈簧上似得上下顫動。好在吉慶常常去偷地裏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練就得紮實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動竟沒發出壹點聲音。
說話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吉慶可以明顯的區別出那是壹男壹女。吉慶憋了口氣,似乎怕自己的心跳聲也會被聽了去。
他聽到那個女的嘀咕了壹句:“怎麽有風啊?”
壹個男聲說:“不管了,快點。”
聲音有點熟悉,吉慶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壹下,脖子伸得長長的,順著身下葦席垛參差的邊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這兩個人在幹什麽。
終於看到了,但朦朦朧朧的只看到兩個黑影糾纏在壹起,影影綽綽的有白色的東西在晃。
刷,壹道閃電斜插著閃過,緊接著壹個炸雷在耳邊響起,就著電光吉慶眼睛裏看到的分明是兩個半光著的身子。吉慶嚇了壹跳。
兩個人上衣都沒脫卻光著兩條腿,男人褲子褪到了腳腕,那女人的褲子卻掛在壹旁的席垛上。剛才吉慶看到的白色的東西,應該是那女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揚著。
閃電很快,吉慶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兩個人影和幾乎重疊在壹起的兩個腦袋,周圍便又陷入了沈沈的黑暗中,只聽得兩個人竊竊私語和另壹種對吉慶來說很是詫異的聲響。
男人喘氣的聲音吉慶分辨得出,但女人的聲音卻讓吉慶實在摸不著頭腦。
那是壹種很痛苦的聲音,哼哼唧唧還夾雜著哎呦哎呦的輕喚。吉慶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這樣,捂著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難道這個女人肚子也和娘壹樣的疼麽?
吉慶不知道,就是感覺怪怪的,感覺怪的是那個女人疼成了那樣,卻分明還在催促著男人。
“快點,再使點兒勁兒。”女人壓低了嗓子,哼哼著說。
吉慶越聽越糊塗,越糊塗越想看的更清楚壹些,整個上半身幾乎都探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還在糾纏的兩個人。
或許是適應了黑暗,吉慶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壹些,黑暗中那男人壹聳壹聳的,在女人分開的大腿間動著,頭低下來在女人胸前拱。就著閃電微弱的光,吉慶看見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來,露出壹對肥大的奶子,那男人壹只手抓住壹邊,另壹邊卻用嘴噙著。
那女人坐在壘起的米袋上,雙手撐在後面,腿夾著男人的腰上,動來動去,口裏哼哼著要男人輕壹點吸,說奶頭疼。
男人含糊的答應著,嘴並沒有放開,還是含著奶頭,身子動的卻越來越快,突然就不動了,悶哼了壹聲。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壹把,說:“讓妳先別放,等下還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壹下,抓起了壹件什麽東西,在女人下身擦了幾下,頭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開的兩條白腿中間,腦袋壹上壹下的,女人猛地後仰了壹下,叫了壹聲。
兩手更是分著自己的腿,往前湊著,哼哼著說:“最稀罕妳這樣,癢得人要命,好幾天了,好好親。”
那男人埋頭苦幹了壹氣,估計是憋住氣了,直起來大口喘氣。那女人麻利的竄了下來,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我給妳含壹會兒,別放到我嘴裏了。”
張口就噙住了什麽,頓時男人像觸電壹樣僵值了身體。吉慶從上面看下去,那女的壹手揉著自己的奶子,壹手握著,口裏吞吞吐吐。
吉慶終於知道了他們在做什麽。
他們在搞破鞋!吉慶肯定了自己的觀點,雖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麽壹回事,但吉慶聽大人們說過,不是兩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壹塊兒膩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這兩人肯定不是兩口子,要是兩口子早就在家裏了,誰還跑到這裏邊來呢?
吉慶壹點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慶不免有些興趣盎然,從來還沒見過怎麽搞破鞋呢,這回壹定要開開眼。心還在撲通撲通跳著,卻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
下面兩個人還在弄著,沒多大壹會,聽到男人叫到:“慢點、慢點,要出來了!”
那女人停了壹下,吐出來,手卻還在那個地方摩挲,過了壹會兒又噙著那個什麽東西吮弄著。電光閃過,吉慶看見那女人嘴裏的東西漲得老粗,那女人嘴裏的東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夥。
“行了麽,快進來吧,下面癢了……”那女的背過身,雙手扶著米袋,撅著個磨盤似的屁股,臉仰了起來閉著眼。
這回吉慶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這不是旁院兒裏的巧姨麽!吉慶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沒錯,那的確是巧姨!
我操,巧姨搞破鞋!吉慶震驚之余還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壹堵墻,平日裏和大腳關系好的似親姐妹,兩個人天天的串門,恨不得拆了墻成了壹家。
巧姨家沒有男孩兒,連著生了兩個丫頭,叫大巧和二巧。聽娘說,本來巧姨兩口子憋足了勁想再要個男孩,可巧姨的老爺們忽然染上了病,沒多長時間就沒了,丟下個孤兒寡母,著實的可憐。
從此,巧姨便稀罕死了吉慶,二巧年齡和吉慶相當,大腳和巧姨常常戲虐的要把他們湊成個壹對,定個娃娃親。
吉慶卻死看不上二巧兒,瘦了吧唧的黃毛丫頭,對大巧卻咋看咋順眼。
巧姨就是個十裏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婦,娘總說,大巧活脫脫是巧姨做閨女時的摸樣,壹樣的眉眼兒壹樣的身段兒。
大巧就是不愛理人,頭翹得老高,總是給他們壹個白眼,看不上他們這幫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們來勁,我可有的說了。”吉慶哼了壹下,解氣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個男人還在弄著,偶爾巧姨會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倉房裏仿佛射著光。吉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是誰,是村裏的會計寶叔。
吉慶突然有了種被愚弄的感覺,心裏怪怪的。看這些人平日裏人五人六的模樣,在他面前動不動就教訓壹下,其實背地裏都不是好東西。
尤其是巧姨,多好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對他親了,再也想不到是個破鞋,還這麽地騷。
“快點快點……”耳邊又響起了巧姨急促的聲音。
吉慶探頭又看下去,看到寶叔在巧姨身後聳動著,巧姨雙手撐著前面的葦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個身體被寶叔頂得壹拱壹拱的,帶動著吉慶身下趴著的壹捆捆葦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經下了起來,在雨聲的掩蓋下兩個人的動靜便開始大了起來。寶叔嗨呦嗨呦地喘著粗氣,巧姨卻哼哼得更有韻律,快活而又浪蕩。
“好幾天了沒沾了,今兒真舒服。”巧姨美滋滋的說:“還是妳的東西好,又熱又燙。”
寶叔得意的說:“敢情,這是真家夥,比妳那木頭橛子強多了。”
“有妳這個誰還用那玩意兒,別廢話了,快點弄。”巧姨又往後拱了拱肥嫩的屁股,哼哼著說。
寶叔便加了把勁,死命的往前頂,啪啪作響。
巧姨也越發的歡暢,喃喃的說:“狗東西越來越行了呢,時候也長。”
“忍著呢,沒夠呢。”
“咱也沒夠呢……就想夾著妳……”
“那妳夾唄,別夾壞了就成。”
“就夾壞……夾死妳……”
話沒說完,突然巧姨大聲的叫了起來:“對對,就這樣……使勁使勁……來了。”
吉慶聽著納悶,不知道來了什麽,忙目不轉睛地看。巧姨瘋了似的抵住席垛,頭發披散開來,左右的晃著,身體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個屁股仍高高地撅著,被寶叔死死的提著。
寶叔卻如老僧入了定般,長籲了口氣,隔壹會兒便頂壹下,每頂壹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壹嗓子,聽起來很難受,但吉慶看在眼裏,卻覺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還真挺麻煩,巧姨還說舒服呢,舒服還叫得那麽瘆人。”
吉慶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麽時候漲了起來,硬硬的硌在身下,說不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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