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縱意花叢、第六章，梁上君子

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聞聽彭憐責問，不由哈哈壹笑說道：“豈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騙妳飛蛾撲火，於我卻有何益？只是當年那東家心懷不軌，又不信旁人，知曉我略通機關之術，便讓我為他出具機關卷軸，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奧妙……”
“眼下老夫和盤托出，還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辭懇切，起身躬行壹禮。
彭憐橫移躲過，伸手虛扶說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語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生有緣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且待我去取了鑰匙來，救妳重見天日！”
他卻不順著來時路徑出去，走到角落壹處通風口下，仰頭看著上方漆黑夜空，頓生坐井觀天之感，隨即施展壁虎遊墻之術輕身而上，須臾便爬到了正房煙囪之上。
那煙囪年久不用，灰塵積聚不少，彭憐蓬頭垢面也不在意，極目遠眺，瞅準那處二層小樓，這才輕身躍下，來到巷弄之間尋那黑衣女子。
巷弄之中人跡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憐苦笑壹聲，卻也不以為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並無他念。翻身越過院墻，來到那處宅院後廚，悄悄偷了壹筐鹽漬生鮮肉雞，尋了盒熟芝麻，悄無聲息來到小樓院外。
院中腳步微乎其微，彭憐細細聽之，隱約辨出大概有七八條狗，他心中信了那老者幾分，輕輕拋了幾個雞腿過去，聽見院中嘶吼聲音響起，知道眾犬已經吃了起來，便又扔了壹些，又過片刻，這才翻身越上墻頭。
只見院中眾犬各個叼著雞肉啃咬，有幾只狗看他上墻便要吠叫，彭憐壹個雞腿過去，那狗便立即搖晃起尾巴來。
彭憐心中腹誹壹句，將全部雞肉都倒了出去，這才飛身進院，來到小樓之外。
樓門裏面閂著，彭憐掏出廚房順來的尖刀輕輕挑開門閂，細看半晌找到那根絲線，縱深而入附與側面墻壁之上，遊行不遠，看準遠處樓梯，壹盒芝麻全都扔了過去。
耳中吱吱聲響，他細目看去，朦朧夜色中壹雙晶瑩小眼閃動不已。
彭憐不敢輕涉險地，爬到樓道邊上紅柱之上，細細看那樓道墻壁，果然上面密布細孔，尋常人等若要經過，必然難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兩旁，頂端卻是白壁，他不由暗笑壹聲，壹個飛身越過，攀附樓道頂壁，輕松爬上二樓。
二樓裏外三間，外間睡著壹個丫鬟，中間壹處小廳，裏面則是臥室，此時廳中壹盞白燭燃了小半，臥室裏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壹男壹女正自歡好。
“老爺今日為何這般勇猛……弄得妾身心頭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嫵媚妖嬈，金絲帳幔遮掩，彭憐隱約只見壹團白膩酥肉，不見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見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婦人雙腿在懷中，雙膝著榻，前後挺動不休。
長夜漫漫，彭憐並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從未見過別人行房，不由心中好奇，打算看個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見，此刻赤身裸體，竟也身強力壯，抱持婦人壹雙玉腿猛力肏幹，倒也威風凜凜，只聽他喘息說道：“心中惦記著妳，自然要好好褻玩壹番，翻過身去趴著，爺要從後面弄妳……”
“偏只會這般作弄人家……”女子嬌聲軟語，卻仍是呻吟著翻了個身，翹起雪白肉臀，任由男子進入。
彭憐細目觀瞧，只見女子約莫四旬上下，面目還算周正，眼角幾道淺紋，嫵媚風流之中，隱隱端莊神色。
男子那物件卻並不如何突出，彭憐細細比較，竟不及自己壹半長度，至於粗細之別更是判若雲泥，他平生未見別人陽物，只道世間男子皆如自己壹般雄偉，便是有差也不至於過於懸殊，如今才知應氏所言自己天賦異稟果不其然。
那女子輕輕呻吟，回頭媚聲叫道：“好老爺……弄得奴家好爽利……”
男子壹邊抽弄，壹邊得意問道：“比妳那死鬼丈夫如何？”
“好好的幹嘛提他……啊……”女子嬌吟不住，“說不說的……又快到他忌日了……”
男子暢快抽送，笑著說道：“妳將我伺候好了，我便許妳祭祀於他！”
女子嬌媚輕叫，扭身說道：“這些年都沒祭祀，倒也不必此時祭祀，只是言兒已長大成人，卻不知生父是誰……”
“妾身已是老爺的人，許不許都要伺候好老爺……”女子陰中用力夾握，媚聲叫道：“妾身可夾得老爺快活麽？”
“啪！”男子揚手抽打婦人肉臀，得意笑道：“果然是有風情的！再夾緊些！”
“好老爺……美死人家了！”
彭憐看得興致大動，胯下脹痛無比，他少年心性又早知男女魚水之歡，平常都時時硬起，有這般活春宮刺激，哪有不硬之理，只是想著方才所見，屋外丫鬟倒也年輕貌美，為何這男子獨獨寵愛這年長婦人？
床中兩人歡愉良久，男子終於泄了陽精，與那女子交頸疊股睡在壹處。
彭憐心中欲念紛亂，有心上前推開男子自己爽快壹番，只是強自忍耐，等兩人徹底睡熟，這才進了床間，肆意翻找起來。
借著外間廳中燭光，很快找到壹串金色鑰匙，那幾把鑰匙與其余鑰匙不同，精雕細琢，齒牙繁復，果然不是壹般品相。
彭憐拿走鑰匙，卻見床上婦人壹段白藕也似玉臂裸露在外，隱約間可見胸前壹團柔膩，細看女子面容，並不如何出眾，比及陳府丫鬟翠竹還略有不及，卻不知這男子為何獨獨愛她如此至深。
只是這般女子，便也有如此床笫風情，彭憐暗嘆果然世間女子千變萬化，又細看壹眼，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便即輕身而出原路離開。
循著煙囪進了密室，彭憐好整以暇點燃燭火，打開鐵櫃鐵門，壹壹翻檢起來。
老者見他毫發無損歸來，不由大喜過望，接著看他如此作為，不由急得跳腳說道：“公子為何言而無信？”
彭憐攏起壹張畫卷，調皮笑道：“我如何便言而無信了？”
“公子既然得了鑰匙，為何不與老夫解開鎖鏈，助老夫重見天日？”
“我幾時說過不與妳開鎖了？”彭憐故作愕然笑著搖頭，“只不過不是立即與妳開鎖而已，妳卻急個什麽！”
他放好燈燭，撕了張被單，將鐵門後書畫卷軸金銀器皿裝了個夠，壹把抄起背上身去，笑著說道：“老人家也說過的，將這些寶物盡付於我，待我收貨完畢，再與老人家開鎖不遲！”
老者壹楞，隨即尷尬笑道：“卻也……卻也是這般道理……”
彭憐哈哈壹笑，背著布包出了地道，推好石碾，翻身壹躍跳上屋頂，就著朦朧月色飛奔而去，起落間轉到陳府附近，尋了壹處陰暗角落，潛伏良久見無人跟著，這才送入陳府院中自己房內。
他如是往返六個來回，直將密室搬空，連那些贗品都不放過，這才最後回到密室之中，將鑰匙遞與老者，輕聲笑道：“此間事了，老人家且隨我壹起出去吧！”
老者面如死灰，接過鑰匙擰開枷鎖，恨聲說道：“此間書畫值逾十數萬金，被妳壹夜搬空，我便重見天日，不還是吃住無著，要飯度日？”
彭憐哈哈壹笑：“妳我有言在先，妳助我成事，我便幫妳逃出生天，如今我不過取了別人財物，妳卻為何如此痛心疾首？難道相處十三年，便將這些畫作當成了妳私有之物？此間事了，我要壹把火燒了這裏，妳出來便罷，若不肯出來，那便死在這裏好了！”
老者見他行事自有分寸，年紀雖小卻奸猾無比，自然信他有這般狠厲，趕忙隨著他出了密室。
彭憐隨手推倒燭臺，密室之中盡是紙筆書卷等物，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尤其密室格局特別，上有煙囪下有竈門，風助火勢，壹有火起，便是洶洶之勢。
好在密室身處地底，除去石碾處火光沖天，別處並無光亮，只余三個高大煙囪冒出股股濃煙，漏夜之中，卻是無人得見。
老者隨在彭憐身後出來，眼見火勢壹起再無轉圜余地，不由捶胸頓足，待要再罵，卻哪裏有彭憐身影？
五更鼓響，彭憐回到陳府，挑起燭燈，將那畫卷字帖金銀器物細細分類，直將屋中書櫃床榻盡皆塞滿，壹切布置妥當，這才輕松躺下。
他自幼受玄真教導，倫理綱常尚且不在眼裏，偷雞摸狗倒也不在話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對方以假亂真魚目混珠可謂作惡多端，自己行俠仗義救人重見天日，順手得些金銀阿堵之物，卻也不算什麽。
心中得意洋洋，卻是睡意不見，忽然想起昨日晨間與應氏有約，晚上便要婆媳同榻供他把玩，不想自己色迷心竅，見了黑衣女子，夜裏壹番奇遇，竟然忘了這茬。
他匆忙起身，不顧自己壹身煙塵灰燼，徑自翻過院墻來到應氏房前，只是並未收攏腳步聲響，離著房門還有丈許，便聽房內壹人低聲喝道：“誰！”
彭憐壹楞，隨即笑道：“寶貝雪兒，是我！”
屋中沈寂片刻，隨即燈燭燃起，房門應聲開啟，應氏壹身月白中衣站在廳中，倒提寶劍入鞘，嬌聲嗔道：“怎的現在才回來？害得我們娘幾個這般惦記……”
彭憐輕聲壹笑入屋，將美婦人擁在懷裏，歉然說道：“雪兒莫怪，遇見些事情，是以回來晚了……”
應氏見他壹身煙灰，卻也不嫌汙穢，任他摟抱搓揉，只是皺眉問道：“卻是去了哪裏偷雞摸狗，弄得這般灰頭土臉？”
彭憐哈哈壹笑，“雪兒蕙質蘭心，竟然壹猜就中，妳相公我著實做了壹回梁上君子，壹會兒待我與妳細說……”
應氏皺眉輕笑，只是點了點頭，就著銅盆中洗臉水沾濕汗巾，過來為他細細擦拭。
彭憐抱著美婦嬌軀上下揩油，好奇問道：“怎的不見翠竹姐姐？”
應氏幫著情郎擦去發上灰塵，又洗了汗巾幫他擦凈面頰，覷著床上帷幔動了壹動，這才笑道：“行雲昨夜苦等郎君許久，想著與妾身壹同侍奉相公，不想等到半夜也不見妳來，幹脆就在這裏睡下了，有她相伴，妾身便將翠竹打發去後院陪著彩衣了。”
彭憐不由意動，轉頭看去，果然臥室床榻帷幔卷起，壹位美貌婦人頭發披散探頭出來，也是壹身素白綢緞中衣，款步緩緩行來。
“相公萬安。”洛氏做個萬福之禮，笑著看婆母忙活，不由說道：“不如兒媳去再打些水來為相公擦洗？”
應氏卻道：“彭郎在外竊玉偷香，弄得如此灰頭土臉，卻要掩人耳目，此刻取水，豈不惹人懷疑？等天亮後讓翠竹打來清水，擦洗幹凈換身衣服，再命廚下準備熱水洗個澡便是……”
彭憐握住婦人壹團椒乳，與洛氏相視壹眼，稱贊說道：“雪兒蕙質蘭心，果然心細如發。”
洛氏點頭應是，笑著說道：“妾身睡得沈，竟不知相公來了……”
彭憐搖頭，聽任應氏為自己擦拭手掌，笑著說道：“妳婆婆身負武藝，自然不是妳這般閨中女子可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應氏忙碌完畢，就著彭憐手臂坐於情郎腿上，溫柔款款笑著問道：“五更已過，不久便要天明，相公可要與我婆媳二人雲雨壹番？”
彭憐愛她熟媚風流，又見壹旁洛氏霞飛雙鬢，不由色心大起，笑著說道：“夜裏看了別人半晌活春宮，這會兒壹腔欲火，自然要著落在雪兒婆媳身上！”
他伸手扯過洛氏，讓她學著應氏那般坐在自己腿上，左擁右抱壹對俊美婆媳，不由心中得意萬分。
二女環肥燕瘦各擅勝場，壹文壹武各領風騷，那應氏枕間風流嫵媚，開朗大方從不矯揉造作，隱隱便有恩師玄真風采；洛氏年紀尚小，於男女之事並不過分熱衷，卻也頗解其中真味，平素裏淡然若水，床笫間卻有無盡哀羞，亦是風情無限。
尤其二女姿色上乘，不說洛氏國色天香，面容精致之處，便連親母嶽溪菱都遜之半籌，便是應氏這般年屆四十、平常並不如何細心保養之人，卻也秀色天成、美輪美奐。
此刻兩女並排而坐，秀美絕倫宛如畫卷中人，壹熟壹羞，舉手投足間便是無盡風流。
彭憐快意無邊，親親婆婆，吻吻兒媳，雙手探入婆媳衣襟之間，各自握住壹團椒乳，細細把玩對比，笑著說道：“雪兒奶子更大些，雲兒乳頭小些，妳們娘倆天姿國色，卻都垂青於我，著實讓人快活！”
應氏輕聲嬌吟，斜眼看了眼兒媳，心中生出競爭之心，不由嬌聲嗔道：“好相公！奴兒年老色衰，豈能和雲兒相比？只是妳若喜歡，奴便隨時隨地任妳把玩便是……”
她軟語嬌聲，聽來讓人身酥體軟，彭憐色授魂與自不必言，便是洛氏也被自家婆婆騷媚言語神態弄得嬌軀酸軟，不由羞赧嗔道：“婆婆要與郎君獻媚，自作自為便是，何苦拉著兒媳坐蠟？”
懷中少婦嬌嬌柔柔體態玲瓏，襯得軟滑中衣玲瓏有致，彭憐緊緊抱住洛氏，在她櫻唇上輕啄壹口，笑著說道：“說起坐蠟，小生有桿銀樣镴槍頭，卻不知二位夫人，誰先坐它壹坐？”
洛氏掩嘴輕笑，面色緋紅不已，應氏卻斜乜壹眼情郎，嬌嗔說道：“郎君若是銀樣镴槍頭，那別人豈不是風中蘆葦？恁的自謙，卻每次弄得奴家婆媳哭天搶地、欲仙欲死，真真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她含嗔帶喜，言語間風情無限，只是說道：“雲兒苦等妳半晌，這根‘镴槍頭’倒該她第壹個坐得，不過奴家晨間與郎君歡愉，她卻是午後，按著順序，卻該是奴家當先！”
洛氏白了眼自家婆婆，嬌聲嗔道：“又與兒媳做比，誰又與妳爭來？願坐便由妳坐，妾身與彭郎親熱便好，您是長輩，誰又與妳爭個短長！”
應氏眼波橫流，嬌聲壹笑說道：“自來美味食物，總要爭搶著吃才香，妳若不爭，我吃著無甚趣味，便是郎君也不得其樂，此中道理，為娘言盡於此，妳卻要細細體會！”
洛氏冰雪聰明，瞬間明白婆婆所言背後道理，細細品咂果然別有壹番滋味。
兩女相爭，只要不傷和氣，最大得利之人便是彭憐，反之若二人妳謙我讓，到頭來彭憐自然竹籃打水壹場空，這雙飛之趣，卻又少了大半。
心中有了計較，洛氏自然改換風格，主動求歡說道：“好哥哥！好爹爹！奴兒也要坐這頭壹槍！”
應氏哈哈壹笑，也是有樣學樣，摟著彭憐脖子只是求歡。
彭憐深知婆媳二人心和面不和，狠狠抓揉壹番兩女椒乳，壹拍兩雙肉臀，昂然站起身來，隨手褪去身上衣裳，揮手吩咐說道：“妳們婆媳且去床邊躺好，雲兒在下，雪兒在上，美穴對著牝門，相公我閉著眼去插，插到誰算誰！”
“相公！”婆媳倆異口同聲，竟是默契十足嬌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