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本是個平凡少年,意外得到光腦,壹朝回到大明正德年間,成為士紳家族的壹個私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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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五百五十章 幕後黑手

庶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7-3 19:48

  張太後雖說了這麽多,卻是見還有幾個大臣露出不可茍同之色。
  張太後看了看臉色已經好轉許多的朱載垚,像是想起了什麽,接著道:“說起這個,哀家就想起了先帝,先帝讀書未必好,甚至及不上隋煬帝那般,隋煬帝的詩詞文章,先帝在時,是自嘆不如的,可是何以天下人都念他的好呢,無他,唯心善而已。哀家啊,不求其他,只求壹樁事,那便是太子做個好人,若連這個都做不了,何以施恩惠於天下呢,若連接受了這樣的大恩大德,尚且拘泥於禮法,而不知報答,心裏不存著感激,又如何克繼大統,以蒼生福祉為使命呢。哀家早說了,壹個婦道人家,也說不出什麽道理了,若有說的不好的地方,還望,大家勿要見怪。”
  壹開始,大家覺得是陛下胡鬧了,還指望張太後糾正陛下了,可是現在……
  張天後顯然與眾大臣的見解是不壹樣的,她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眾人默然了。
  雖說是淺見,可是誰敢說張太後的話沒有道理呢?
  陛下可以罵,太後妳也敢罵?
  何況這也確實是極有道理的,教授太子如何做人才是最緊要的。
  於是眾人不好再反駁,只得道:“娘娘所言甚是。”
  朱厚照郁悶地摸了摸頭,有壹種無言之感,明明自己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呀,為何結果卻是大大的不同?這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不過總算是達到目的了,好吧,今兒不和他們計較了。
  此時,張太後眼眸壹轉,旋即看向葉春秋。
  在壹天的悲痛折騰下,張太後已經顯出很重的疲累之色,可是此刻臉色看起來很輕松,唇邊浮出盈盈的笑意,道:“春秋。”
  其實葉春秋對這種名分,反而看得不甚重,他本就將朱載垚當做自己的孩子壹般,其他人怎麽看待和贊美,反而不是他最為在乎的事。
  張太後則道:“依著哀家這老婦人之見呀,這太子能多學春秋壹些,是咱們大明的福氣,我大明百五十年,無論是擔當、德行亦或是本事,春秋無出其右,垚兒叫了春秋妳壹聲亞父,妳可得盡著心才好,哀家心裏最為看重的就是這個孫兒,既然叫了妳亞父,妳可不能撒手不管。”
  這話是用開玩笑的口吻。
  可實際上,卻是透著玄機。
  在張太後心裏,皇帝是不可靠的,因為性子太野,不夠穩重,她愛這個孫兒,卻也知道孫兒乃是太子,可歷朝歷代的太子,能真正登基,做出壹番事業的,又有幾個呢?有的人,壹場大病,就早夭了,有的呢,卷入了宮廷中的陰謀,被廢黜,還有的,卻因為性子過於寬厚,被人欺辱,最終失國,可見這太子可不是這樣好當的,難為生在帝王家,別人或許感觸不多,可是張太後卻再明白不過。
  葉春秋是個忠厚的人,至少在張太後心裏,早就經過了時間的檢驗,不見不躁,受寵而不驕,葉春秋就是太子的門神,往後這垚兒人生路上,要遭遇的坎坷還多著呢,還有太多太多不確定的事,現在多了壹個亞父,未必是壞事。
  張太後的家庭出身其實並不高,也算是吃過壹些苦的,並非起先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就算是後來嫁給了先帝朱佑樘,在朱佑樘登基為帝之前,也是熬過苦日子的,正因為如此,所以她遇事,便不免帶著民間老太太的幾分狡黠。
  對於尋常人來說,那些讀書人君君臣臣的大道理,他們是不信的,尋常的百姓更為務實,大家燒了黃紙,認了幹親,賭咒發誓,三刀六洞,反比這些震天響的大道理,要實在得多。
  葉春秋忙道:“臣與殿下,不敢稱為有若父子,卻也如至親壹般,兒臣怎敢相悖。”
  張太後是多少是有些了解葉春秋的性子的,葉春秋如此回答,她則是很滿意地點了頭,連聲說是。
  這等市井的東西,看在許多廟堂上的大臣眼裏,尷尬癥都不禁犯了,尤其是李東陽,面色微斂,臉上雖是帶著淺笑,眼中卻無笑意,此時,他見縫插針地道:“陛下,既然太子已經無恙,可又是誰要害公主殿下呢?”
  這壹番話,總算讓在場的人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來。
  葉春秋在壹旁,反而微微壹楞,他壹直以為,此時的李東陽應當是後怕的,假若這件事是他指使的話,那麽李東陽有什麽理由不害怕呢?
  需知道,中毒的除了太子,還有壹個知情人,便是公主主府茶水房裏的宦官,既然葉春秋的藥對太子有效,那麽對那宦官也該是有效的,既然是這宦官做的手腳,那麽此人勢必就是知情人,難道李東陽不怕從這宦官口裏問出什麽而牽連出自己嗎?
  竟會主動詢問?
  這樣壹想,葉春秋反而遲疑了,莫不是這背後主使人並非是李東陽?
  那麽,這人又會是誰呢?
  又或者,根本就是他?
  此人計謀百出,行事縝密,說不定早有後手,而且如此淡定,可見此人的城府已經深到了極點,實在可怕至極。
  不待葉春秋多想,朱厚照已是皺眉。
  本來兒子無恙,朱厚照的心情放松下來了,可是經李東陽壹提,之前以為太子要歸天的悲痛值有多高,那現在的怒氣值就有多高!
  居然有人敢給遼陽郡王和自己的姑姑,永康公主下毒,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又是何等的膽大包天,現在垚兒固然已經無恙,可也是令人後怕,這件事,壹定要水落石出!
  朱厚照面色瞬間凝滿了寒霜,冷冷地道:“來人,看那狗奴才醒了沒有!”
  過了片刻,便有人來稟告道:“陛下,楊碩已是醒了。”
  朱厚照坐下,冷冷道:“押來。”
  眾人屏住呼吸,都是在心裏活絡開了。
  想要毒害郡王和公主,這絕對是壹樁大案,而尋常人是不可能下毒的,下毒的人,勢必是被人指使,那麽指使的人,又是為了什麽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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