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林登萬雄心

　　喀戎、弗蘭肯斯坦、莫德雷德
　　三名英靈所組成莽子靈基融合，並沒能達到預想中的效果，沒能將布倫希爾德撞飛，讓她遠離巴黎的位置。
　　法芙娜手中還有比這更強的組合，那場聖杯大戰中還存在著更加犯規的作弊級英靈。
　　他們的力量就在法芙娜的手裏。
　　但是，強行在這裏大戰的話，就算能夠成功打敗布倫希爾德，也會有至少三百萬人灰飛煙滅吧。
　　整個塞納河流域都可能化作焦土。
　　如果真的變成這樣，對於心懷救世願望的英雄而言，跟失敗也沒有區別。
　　為什麽會失敗？
　　答案其實也很簡單。
　　因為布倫希爾德沒有與法芙娜硬碰硬，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有兩個，第壹優先目標是齊格飛，第二優先目標則是巴黎。
　　布倫希爾德並沒有與強力模式的法芙娜硬碰硬，而是在格擋的同時後撤，不斷的試圖繞開法芙娜，去攻擊齊格飛。
　　作為身經百戰的戰士，齊格飛自然也看的壹清二楚。
　　雖然也想要幫忙，但齊格飛並不是以攻擊力為傲的英靈，作為壹流的Saber，他的能力更多的還是體現在防禦性能上。
　　最重要，也是讓齊格飛最無奈的原因則是……
　　齊格飛，不會飛。
　　不管是法芙娜還是布倫希爾德，都具備神秘特質的飛行能力，這點是只能依靠跳躍的齊格飛無法追上的，不會飛行這點，導致齊格飛幾乎無法接入到眼前兩名女性的死鬥中去。
　　更糟糕的是，因為沒能立刻轟飛布倫希爾德，此時布倫希爾德力量再度上升了，齊格飛不但難以幫助到法芙娜，反而要分心保護他。
　　齊格飛壹旦死亡，那麽布倫希爾的目標，就只有巴黎了。
　　……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麽會將巴黎視為目標。
　　但是，冷靜的看著戰場，判斷分析著形式的齊格飛，最具知名度的屠龍者擡頭仰望著天空中不斷聚集的黑雲，感受著遠比上次更強的絕望魔女即將現身……
　　“絕對不能讓情況糟糕到同時對抗愛欲魔女與絕望魔女的程度。”
　　齊格飛已有斷絕。
　　“那麽答案只有壹個了。”
　　這個冷靜的不像是人，反而像是壹把兵器的男人，做出了斷絕。
　　只可惜楚子航不在這，否則他壹定會與齊格飛有莫大的共同語言吧，就連不擅長表達感情，有那麽點面癱這點上，都與楚子航如出壹轍。
　　他們是天生的屠龍者。
　　甚至沒有思考‘自己這麽做真的好麽’。
　　齊格飛瞅準了機會，沖到了被布倫希爾德擊落在地，好似炸彈落地爆炸般的法芙娜的背後。
　　齊格飛向布倫希爾德扔出了尼伯龍根之劍巴爾蒙克，對方隨手就用岡格尼爾將纏繞著真以太魔力的魔劍抽飛。
　　但這就夠了。
　　齊格飛用另壹只手，破壞了自己的胸腔，面不改色的將自己的心臟挖了出來，而後將其中的靈核，填入了法芙娜——有著蒼青色眸子的龍女胸口的空洞內。
　　“我無法做到，但妳可以。”
　　齊格飛最後的遺言非常平靜。
　　“那麽，就由妳去做吧。”
　　“那些人（平民）們向我祈求守護，我自然要做到最後。”
　　當然，遺憾還是有的。
　　——真是可惜，直到最後，也沒有機會痛快的打壹場
　　【Saber，齊格飛，靈基反應……確認消滅】
　　☆
　　齊格飛的願望，齊格飛的遺憾，通過心臟，流入了法芙娜的心中。
　　法芙娜沒有因此感到悲傷，只是有些感慨：果然，不管是齊格魯德還是齊格飛，似是而非的兩個人，在面對這種狀況時，果然選擇都是壹樣的
　　過去，人造人少女就是得到了齊格魯德的心臟，因此化作了白色的幻龍。
　　在另壹個世界線中，某個人造人少年，也是因為得到了齊格飛的心臟，才能才成為黑色的邪龍吧。
　　法芙娜甚至能從中感覺得到，齊格飛心裏，比起沒能好好地打壹場，真正覺得最遺憾，甚至想要說聲“對不起”的事情，是他想要為此向迦勒底道歉。
　　對不起，如果我能活到特異點的最後的話，就能將我的力量轉化成迦勒底的‘概念瓶子’，在此之後也繼續幫助迦勒底拯救世界了吧。
　　真的對不起。
　　——這就是齊格飛沒能說出口的最後的遺言了。
　　還真是有那個人的風格。
　　這話換成楚子航來說好像也毫無違和感。
　　可惜了，他們之間似乎沒有更多的緣分。
　　但是，法芙娜也沒時間感慨了。
　　得到了齊格飛的心臟（靈核），布倫希爾德的註意力自然全在了法芙娜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絕望魔女馬上就要現身，或許法芙娜還會考慮考慮像是什麽“用愛喚醒瘋狂的布倫希爾德”這種故事裏的經典情節。
　　但現實不是故事，法芙娜也不打算去拿自己最後的時間去賭。
　　不需要路明非處理，愛之魔王，由她來解決。
　　女武神與龍少女在空中展開了激烈的追逐戰，法芙娜不動聲色的將戰場向著更北邊的方向轉移。
　　不消片刻，法芙娜就將布倫希爾德引到了最適合的決戰地。
　　受到了兩人恐怖魔力波動的影響，火山開始了噴發的島嶼。
　　——冰島
　　這裏也是布倫希爾德神話故事中的命定之地。
　　甚至有魔術師認為，神話故事中所描述的，永遠燃燒的囚禁著布倫希爾德火焰牢籠，指的便是冰島噴發的火山。
　　——那麽，開始吧
　　靈基融合。
　　印度神話中的高潔英雄，死後升格為太陽神的戰士——迦爾納
　　北歐神話中最負盛名的英雄，大神奧丁的末裔，智慧與武藝並存的戰士之王——齊格魯德
　　以及，作為真正的核心的，幻想的聖騎士——阿斯托爾福
　　迦爾納與齊格魯德都是超規格的TOP英靈，單獨壹個的靈基便足以讓試圖借用他們力量的人靈魂融化，借用他們的力量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更何況是壹口氣同時借用兩個？
　　但是法芙娜了解他們，被齊格魯德取名為‘希爾德’的龍少女，她太了解他們了。
　　迦爾納與齊格魯德，是最溫柔的英雄。
　　他們的力量就像他們的心靈壹般，壹定會保護自己。
　　“迦爾納君！阿斯托爾福君！父親！”
　　——全力以赴，火力全開！
　　“靈基融合！”
　　解放這力量的瞬間，法芙娜就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此時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
　　本就殘破不堪的肉體崩裂，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斷的從身體的裂痕中溢出，唯獨雙眸中依舊凝聚著意誌。
　　就連瘋狂布倫希爾德也因此陷入了短暫的困惑，無法準確確定自己的目標是否活著的她，選擇了最簡單最暴力的方法。
　　將整個冰島，連同那燃燒的龍少女壹起破壞。
　　能做到嗎？能做到，因為愛的力量是無限的，愛能夠喚來奇跡，能夠突破壹切困難。
　　這本應該是拯救世界的力量才對。
　　而法芙娜也能感受得到。
　　總是為他人考慮，因此壹次次錯過了自己願望的英雄，仁慈的迦爾納。
　　重視榮耀，但比起早就死去的自己，更願意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她人繼承的溫柔的齊格魯德。
　　他們的意誌在自己的身邊，在幫助自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女武神升上了高空，手中的大神宣言之槍不斷的巨大化，扭曲的愛意化作蒼藍色的火焰，將冰島的天空燃上了藍寶石色澤的火海。
　　身體破滅不要緊。
　　意誌還在。
　　用信念去彌補不足，過度溢出的魔力之火被信念聚攏成為人形，齊格魯德的智慧符文在眼中閃爍，雖然經常會因為戰士之王的稱號而被人誤解，但齊格魯德與齊格飛還是不同的，他最引以為傲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
　　繼承自大神奧丁的睿智！
　　這份睿智，能夠讓進行了靈基融合的法芙娜知道，要如何使用迦爾納與阿斯托爾福的力量。
　　慈悲的英雄，迦爾納肯定不會拒絕龍少女的請求。
　　正如他在自己的故事中，即使知道是諸神的陰謀詭計，也依舊選擇剝下了作為自己身體皮膚壹部分的黃金甲壹般。
　　——寶具解放
　　目標是，屬於迦爾納最強底牌，那是連諸神之王也難以控制的，只有高潔的迦爾納，才能揮出的‘僅限壹擊的光之槍’。
　　理論上來說英靈召喚系統中，所能召喚出來的靈格的極限，頂點的神靈從者迦爾納，他的理所當然的回應了少女的請求，似乎還在女孩的耳邊低語著：“代價我來支付。”
　　齊格魯德的智慧亦回應著少女，告訴著她，要如何使用這股力量。
　　但這樣還不夠。
　　就算迦爾納願意借出寶具，就算齊格魯德用智慧教導龍少女如何使用，這寶具也不是說借就能借，並且妳拿走了就能發揮出作用了。
　　但——阿斯托爾福是特別的，是這次靈基融合的真正核心。
　　阿斯托爾福很弱小，只看本人的戰鬥力的話，作為幻想聖騎士別說與神靈級從者匹敵了，甚至連作為二流從者都很勉強，即使放在三流從者裏也不能算是三流裏的頂級。
　　但阿斯托爾福有壹項非常特別的特質——
　　他自己沒有力量，但身邊從來不缺乏將力量借給他的人。
　　在聖王撰寫的《聖騎士物語》裏，阿斯托爾福無數次的從別人那裏借來了屬於別人的寶具，並完美發揮出了其中的效果，最終以不可思議的‘超強幸運’成為了勝者。
　　簡單地說。
　　阿斯托爾福，擁有兩種力量。
　　‘總被借予寶具的力量’
　　‘使用他人寶具的力量’
　　“這壹次，也與我壹起戰鬥吧——阿福！”
　　正在馬賽港口迎擊拉萊耶怪物的路明非猛地扭過頭，望著遙遠的北方，壹種既陌生又懷念的感情在心中壹閃而逝，路鳴澤與他壹起，眺望著遠方。
　　或許，在這個特異點裏，他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但是，至少——
　　“我們會將她的戰鬥數據，將那個戰鬥方法全部記錄下來。”
　　達芬奇似乎有所感悟，在通訊頻道中回應了路明非的心聲。
　　“明妃，將註意力集中在妳的面前！妳也有妳的戰鬥！”
　　——此時
　　冰島之上。
　　光、熱、炎、雷
　　能量閃爍糾纏，釋放出震懾天地的嘶吼。
　　最終，在龍少女的手中，匯聚成了壹把不斷咆哮著雷鳴的長槍。
　　吟唱吧。
　　“此乃諸神之王的慈悲”
　　“因陀羅啊，見證這光芒吧！”
　　即使是神明，也會在這壹擊的面前，灰飛煙滅。
　　對神寶具。
　　“——空前絕後！”
　　不能再拖下去了。
　　至少，要讓路明非等人，能夠不受外物幹擾影響的，迎戰絕望魔女。
　　所以愛之魔王就由我來打倒。
　　“——燃燒殆盡！”
　　沈睡了幾乎整場戰役，至少在最後，也要閃放光芒。
　　“——【Vasavi Shakti（日輪啊，順從死亡）】！！”
　　轟鳴的神雷，必滅的光槍，自冰島升起，撞向了那超過了百米之巨的大神宣言。
　　——【對抗·判定】——
　　【滅神之光槍的‘威力’：1D100+500＝87+500＝587】
　　【原罪·大神宣言的‘威力’：1D500+400＝423+400＝823】
　　【雖然擁有更高的基礎數值，但面對上限無窮無盡的‘愛欲’的原罪，終究還是不夠嗎……】
　　——光之槍在與大神宣言碰撞
　　但是，青眼的白龍少女卻很清楚，是自己輸了。
　　“迦爾納的力量絕不僅僅如此……出問題的人是我。”
　　真正的問題果然還是出在人身上。
　　十字教本就是具備強大侵略性的宗教，背其擊敗的神話數不勝數，在這十字教的絕對主場戰鬥下去的話，在基礎規模方面完全無法比。
　　事到如今，只有用最後的手段了。
　　將自己手中所有的英靈勛章進行進行靈基融合！強行將靈基規模提升上去！
　　在光之槍還在與大神宣言僵持，還沒有徹底消失的時候，在愛無限的力量沒有繼續提升到更離譜的程度之前。
　　哪怕是對自己本體的靈魂造成永久性損傷，也必須在這解決她！
　　【1/3/6、需要更強的力量，即使是對本體的靈魂造成永久性傷害——將全部靈基進行融合！】
　　【2/4/5/7、“主啊，委以此身”】
　　【8/9、星球的回應了少女……冰島的火山迎來了大噴發（蓋亞識的加護）】
　　【10、混沌的超展開】
　　【1D10＝9】
　　——就在這個時候
　　已經準備行動的龍少女，卻聽到了來自‘大地’，來自‘星球’的聲音。
　　為什麽會引起蓋亞識的關註呢？
　　正常來說，蓋亞識——星球意誌向來是什麽都不管的。
　　人類所謂的破壞環境，所謂的生態災害，甚至所謂的核汙染，對星球本身都造不成傷害，人類所能傷害的只有人類自己罷了。
　　就連這次人理燒卻也是壹樣，守護人類的世界意誌‘阿賴耶識’雖然行動了起來，但守護星球的意誌‘蓋亞識’卻依舊沈睡著。
　　是什麽吸引了蓋亞識的註意力？
　　比較符合邏輯的說法，應該是因為無法無天的藍胡子胡亂行動，用手中的魔道書召喚來了異世界的——拉萊耶的怪物吧。
　　感受到了威脅的蓋亞識開始關註起發身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當然，也有可能是單純的被某位少女的意誌所吸引了。類似的例子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就連在聖王的指示下，準備開始行動起來，前往冰島參戰的聖女貞德，也因此停下了動作。
　　星球的嘶吼，那是壓抑的憤怒，是為了將愛之魔王從星球上排除的——火山噴發
　　即使迦勒底的警告聲還沒說出來，法芙娜都清楚，這是非常不妙的事情。
　　星球在驅逐愛之魔王的時候，可不會如英雄們般顧忌人類的死活。
　　火山噴發會隨著與愛之魔王的碰撞，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威力，愛之魔王同樣如此，這樣的話，就算最終的結果是愛之魔王被驅逐，沖上大氣層的海量火山灰……對在此之後的人類史的影響是難以估量的。
　　——自己必須做些什麽。
　　在星球的憤怒到來之前。
　　法芙娜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麽，也很清楚要怎麽做。
　　在法芙娜認識的英靈群裏，存在著這樣壹位特別的，缺乏神話的傳承，但卻對她自己而言尤為特別的英靈。
　　在龍少女還只是魔術師們為了自己的野心，所制造出來的量產人形電池的時候。
　　雖然龍少女覺醒了意識，開始為了活下去的本能而掙紮，但那畢竟是在魔術師的大本營裏，立刻就會被發現，然後捉走拿去解刨研究她到底是哪裏變異了吧。
　　她根本就沒有人權，不過是魔術師們制作出來的奴隸罷了。
　　類似的人造人奴隸……遭受著連奴隸都不如的殘酷剝削的人造人，在那個魔術師城堡中數量有數百人以上。
　　但在那個時候，有壹名英靈本能的察覺到了什麽，他無視了自己禦主的命令，無視了參與那場聖杯大戰的所有勢力們背後的利益糾紛勾心鬥角。
　　他瘋狂的咆哮著，以並非半神，更不是神明，也沒有得到奇跡之力的軀體，攪亂了整個局勢。
　　正是因為他回應了被壓迫被剝削者們的心聲，引起的混亂才讓蘇醒了個人意識的電池少女，奇跡般的掙脫了束縛，避開了被魔術師們捉回去的悲慘下場。
　　在那個修羅神佛亂舞的聖杯大戰的舞臺上，以壹介凡人之軀，發出了咆哮。
　　無怪乎卡爾·馬克思稱其為——“最偉大的反抗者。”
　　記錄著那個英靈數據的徽章，此時就在法芙娜的手中，釋放出璀璨的光芒。
　　法芙娜其實沒有見過他，但不可思議的是，包括他在內，壹切被壓迫的人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就會理解那個男人心中靈魂的咆哮。
　　那是壹頭傷痕累累，卻依舊不屈不撓的獅子。
　　——斯巴達克斯
　　被壓迫者，站起來、不願做奴隸者們的英雄。
　　“靈基融合·斯巴達克斯”
　　行動起來吧。
　　將力量集中在雙腿上。
　　向著空中的愛之魔王——起跳！
　　看好了！
　　斯巴達克斯的‘反抗’之力——是這樣用的！
　　“我的身體，對星球的引力發起了叛逆！”
　　好似沖天而起的火箭。
　　好似升空的——反擊的赤色星辰！
　　觀測並記錄著這場戰鬥的迦勒底指揮部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進行了斯巴達克斯的靈基融合之後，龍少女居然以超過16.7千米每秒——第三宇宙速度跳了起來。
　　那是無需後續加速就可以擺脫太陽引力的束縛，脫離太陽系進入更廣袤的宇宙空間自由探索的速度。
　　龍少女穿越了滅神之光槍，穿越了大神宣言的蒼炎，只身來到了愛之魔王的面前，隨著冰島火山的噴發，她就這樣拽著愛之魔王的身體，壹口氣突破了大氣層，脫離了地球的範疇！
　　接下來就是最後的了。
　　也是最適合用來結束這場戰鬥的方式。
　　斯巴達克斯的寶具——
　　那是與愛之魔王的‘愛無限’力量似是而非的寶具。
　　只要使用者的意誌能夠承受的住，就能將自己遭到的傷害轉化為魔力積攢入體內，不斷地壓縮、忍耐，然後在最後以爆炸的的形式，釋放出怒吼。
　　其威力，取決於使用者所承受傷害的總和。
　　滅神的光之槍、愛無限的大神宣言，再加上星球咆哮所釋放的火山噴發。
　　這全部傷害的總和，最終隨著龍少女帶著愛之魔王脫離地球範圍之後，在宇宙的幕布下，綻放出了最璀璨的花朵。
　　結束這場戰鬥的不是神的偉力，而是壹個人類。
　　斯巴達克斯，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弱者的、反抗者的英雄。
　　“——【Crying Warmonger（疵獸的咆哮）】！！！！”
　　就連即將成型的絕望魔女，都被這怒吼所震碎，在最後的最後，當那朵紅蓮在大氣層之外綻放的時候，她也將最後的力量給予了迦勒底的人們。
　　阿塔蘭忒也忍不住仰望，並尊敬那光芒。
　　【……法蘭西特異點，終局之戰的前哨戰結束】
　　【Caster，希爾德，靈基反應……確認消滅】
　　絕望魔女力量暫時被驅散了。
　　因為絕望力量的輻射而被打了雞血的各種狂暴的怪物們，包括千萬龍群與那頭壹百五十米級的大海魔，他們狂暴的動作也在瞬間變得遲緩。
　　“艦隊！升空！”
　　路明非與卡爾大帝同時抓住了這個機會。
　　“把他媽的主炮給老子拉出來！”
　　天堂之戰，正式開始。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