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贏缺歸來！偉大凱旋！天下歸心

　　五天之前！
　　有壹支浩浩蕩蕩的艦隊停靠在京都的臨時碼頭上。
　　這是李華梅艦隊，保護厲陽郡主等三萬人來到京都。
　　贏缺讓余道泉傳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開出價碼，結果李華梅立刻率領艦隊來了。
　　因為贏缺從頭到尾和惡魔島的交易都出奇的大方。
　　尤其是上壹次的交易，贏缺交給惡魔島的資料，從新式炸藥到新式火炮，新式炮彈，全部壹應俱全，直接讓惡魔城的戰鬥力提升了壹個臺階。
　　雙方的交易實在是太愉快了。
　　而這壹次，贏缺同樣非常大方。
　　總共四艘超級鐵甲艦，贏缺會直接送壹艘給惡魔城。
　　這個價格簡直高出天了。
　　但作為交換條件，惡魔城必須讓贏缺方面派人去造船廠，壹同研究仿制西方教廷的鐵甲艦，而且未來造船廠造出新式戰艦的時候，每造出三艘，必須賣給贏缺壹艘。
　　而且送給惡魔城的這艘新式鐵甲艦，未來再有需要的時候，必須租借給贏缺作戰。
　　……
　　厲陽郡主下船之後，進入日出堡壘之內。
　　她望著贏缺良久，然後上前和他相擁。
　　“我已經贏了李華梅了。”厲陽郡主道。
　　贏缺壹愕，這麽牛嗎？
　　這才不到四個月，厲陽郡主不但突破了宗師，而且已經贏了李華梅了？
　　李華梅在邊上道：“並沒有，而是關鍵時刻我收手了，我不忍心破壞妳的美麗。”
　　接著，李華梅又道：“不過，妳至少和我不相上下了。”
　　當天晚上，贏缺設宴款待了李華梅元帥。
　　半夜時分。
　　贏缺帶著厲陽郡主來到黑暗領域的密室之內。
　　她輕輕解下身上的裙子，露出了美好無限的天體。
　　贏缺道：“倒是不必解下衣衫的。”
　　厲陽郡主道：“這樣更有神聖的感覺。”
　　然後，厲陽郡主閉上了眼睛，贏缺也閉上眼睛。
　　拿出白骨筆，為厲陽郡主畫脈。
　　她距離九陽玄脈，真的只有半步之遙。
　　所以，這也是贏缺除了自己之外，畫的最頂級的玄脈。
　　整整用了壹天壹夜。
　　之前贏缺已經為四個人畫骨畫脈了，沒有壹個人需要這麽長時間。
　　哪怕是最頂級的寧道壹大師，也只是花了幾個時辰而已。
　　而且為厲陽郡主畫脈耗費的白骨筆能量，也超過了前面四個人的總和。
　　甚至比贏缺為自己畫脈耗費的能量還要多。
　　為自己畫脈和為別人畫脈的損耗是不壹樣的。
　　九陽玄脈，鳳凰天女。
　　當贏缺畫完最後壹筆的時候。
　　厲陽郡主的整個人都在發光，甚至照亮了整個密室。
　　這是贏缺目前為止畫的最高級玄脈，和他自己完全壹模壹樣。
　　當壹切結束之後。
　　贏缺睜開眼睛，眼前的厲陽郡主更加美得驚心動魄了。
　　那種光芒，那種力量。
　　真的讓人不敢置信。
　　……
　　經過了無數次試驗，抽了無數次的血，瑪麗侯爵終於要徹底死亡了。
　　之前贏缺為四個人畫骨畫脈，並且為他們的心臟註入了瑪麗侯爵的冥族之血。
　　如今瑪麗侯爵體內的不死冥族的力量，已經微弱到了極致。
　　她已經顯得非常蒼老了。
　　剛剛被贏缺俘虜的時候，她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來歲，而現在看上去已經七八十歲了。
　　而她的精神，已經完全呆滯了。
　　她這個標本，非常非常珍貴。
　　贏缺和天空書城的煉金師在她身上做了幾百次的實驗。
　　其中部分是不死冥族的能量生長實驗，還有另外壹部分就是毀滅實驗。
　　也就是嘗試用各式各樣的武器，各式各樣的黑暗學宮能量液，如何有效殺死壹個不死冥族。
　　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寫出了上千頁的實驗報告。
　　現在，這個實驗標本已經要廢了。
　　贏缺拿過來壹面鏡子，放在瑪麗侯爵面前，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
　　本來已經徹底呆滯的瑪麗侯爵，看到鏡子裏面的自己，先是驚詫，然後發出無比痛苦，無比惶恐的尖叫聲。
　　她泣不成聲，奄奄壹息道：“贏缺公爵，殺了我，殺了我，求求妳殺了我。”
　　贏缺淡淡道：“我會的，不過我還需要取走妳最後壹樣東西。”
　　然後，贏缺挖掉了瑪麗侯爵的整顆心臟。
　　終於，瑪麗侯爵死了。
　　甚至臨死的時候，她還看到自己心臟放在面前。
　　她這壹生最後的兩三個月，太痛苦了。
　　每壹天都在十八層地獄裏面沈淪。
　　甚至到後面，她都已經不憤怒不仇恨了，只有無邊無際的後悔和畏懼。
　　後悔自己的無知和傲慢，徹底激怒了贏缺，讓她就算死也不能死，反而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和屈辱。
　　這幾個月，他從身體到靈魂，都受到了徹底的踐踏。
　　接下來，贏缺望著瑪麗侯爵的臉。
　　拿出了白骨筆，拿出了壹張紙。
　　開始為她作畫。
　　這是非常冒險的舉動。
　　之前殺死申無玉，羋勾等人的時候，包括冷無倀長老死的時候，贏缺甚至都沒有入殮作畫。
　　沒有提取他們的記憶和技能。
　　因為不敢，也不能。
　　因為在為精巧大師入殮的時候，已經有過教訓了。
　　這群人在死了之後，靈魂記憶會被徹底摧毀，甚至會有可怕的精神陷阱。
　　但是現在，提取瑪麗侯爵的記憶非常有必要。
　　當然，依舊會非常冒險。因為西方教廷在精神和靈魂領域也非常強大，瑪麗侯爵這樣的不死冥族高層，肯定會有強大的精神防禦和精神陷阱。
　　提取她的記憶，是非常冒險的。
　　但贏缺現在體內有了黑暗天眼，應該能夠壓制壹切精神陷阱。
　　魔王之手，黑暗天眼都在他體內存活，輕而易舉它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宿主死去的。
　　黑暗之樹伸出幾根觸手，貼在贏缺的大腦上，以防萬壹。
　　然後，贏缺開始為瑪麗侯爵繪畫入殮。
　　整整半個時辰後！
　　繪畫完畢！
　　頓時，壹道光芒從瑪麗侯爵的大腦裏面飛出，鉆入贏缺的大腦之內。
　　“啊……”
　　瞬間，贏缺大腦幾乎猛地要被炸開壹般。
　　眼前壹黑。
　　整個大腦靈魂，瞬間熄滅。
　　果然有精神陷阱，而且還有可怕的靈魂反噬。
　　但就在贏缺眼前壹黑的瞬間，黑暗天眼飛快從丹田氣海裏面鉆出來，出現在贏缺的額頭，鎮壓了可怕的靈魂反噬。
　　……
　　幾個時辰之後，贏缺醒了過來。
　　厲陽郡主坐在床邊上，正在翻閱著贏缺給她準備的資料。
　　“好了？”
　　贏缺點點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開始搜索大腦裏面的記憶，不知道有沒有成功提取瑪麗侯爵的靈魂記憶。
　　結果發現自己的大腦某個角落，有壹團亂七八糟，支離破碎的畫面。
　　無法閱讀。
　　這應該就是瑪麗侯爵的靈魂記憶了，是徹底破損的。
　　精巧大師的靈魂記憶還能閱讀壹個完整的畫面，但瑪麗侯爵的靈魂記憶，完全是徹底碎裂的，壹點點都無法讀取。
　　但是，卻又完整保存了下來。
　　也就是說，接下來贏缺要用很大的精神力去將這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拼湊出來完整的。
　　相信這些記憶畫面壹定非常珍貴，蘊藏著西方教廷的最高機密。
　　“進去壹點。”厲陽郡主道。
　　贏缺朝床裏面躺了躺，厲陽郡主脫掉了裙子，也躺在床上，依偎在旁邊看著資料。
　　贏缺拿過瑪麗侯爵的人頭，然後拿著針管壹點點註射。
　　此時的瑪麗侯爵面孔非常蒼老了，贏缺要想辦法讓她的面孔恢復三十歲的美艷模樣，哪怕她已經死了，只有壹顆人頭。
　　……
　　接下來，贏缺為申淩羅等海軍將領進行培訓。
　　新式鐵甲戰艦的資料，被抄寫了幾十份。
　　幾千人正夜以繼日地學習新式戰艦的操作手冊，還有相關圖紙與原理。
　　而厲陽郡主，每天都在戰鬥，戰鬥，戰鬥。
　　贏缺利用畫骨畫脈，加上瑪麗侯爵的不死冥族之血，提升了四個宗師的修為。
　　寧道壹，余道泉，慶喜大將軍，還有銀衣衛隊的副帥高林之。
　　余道泉不在，厲陽郡主就找這三個頂級強者，不斷地挑戰，不斷地戰鬥。
　　每天戰鬥八個時辰，看書外加吃飯兩個時辰，睡覺兩個時辰。
　　在這種近乎瘋狂的戰鬥下，她的修為每天都在提升。
　　寧道壹不斷感嘆，畫脈之後，他的天賦已經是頂級的，但厲陽郡主才是真正的億萬中無壹。
　　用不了幾年，他就會徹底被厲陽郡主超越。
　　所有人都知道，厲陽郡主心中有壹個理想。
　　要成為天下第壹高手。
　　……
　　九月二十壹。
　　天空書城，帝國朝廷，羋王府，申公家族四方觀察團，降落東夷帝國京都。
　　天空書城派來的，依舊是姜忍首宗。
　　大夏帝國派來的是廉親王為首的欽差團隊。
　　羋王府派來的竟然是羋寰。
　　申公家族是穆紅玉親自來。
　　厲陽郡主的三萬遠征軍，加上寧道壹率領的壹萬壹遠征軍，排列得整整齊齊。
　　四萬多人，威風凜凜。
　　上百個觀察團成員見到徹底成為廢墟的東夷帝國京都，不由得徹底驚呆了。
　　這算是收復嗎？
　　整個京都幾乎都被淹沒了。
　　但這不算收復嗎？
　　至少大夏帝國的旗幟，飄揚在東夷帝國京都的上空。
　　盡管這個日出城堡裏面還非常簡陋，但外表也是雄壯威武，占地百畝。
　　而且幾百個西方教廷的俘虜，跪在地上壹動不動。
　　最關鍵的是西方教廷遠征軍的巨頭瑪麗侯爵，首級就擺在幾個人的面前。
　　……
　　姜首宗終究還是約見了寧道壹。
　　“道壹，我很難責怪妳，但是妳真的讓天空書城非常非常被動。”
　　“天空書城的遠征軍的統帥，天空書城下壹屆的常務長老，竟然效忠了大夏帝國的公爵。這對天空書城的威嚴是巨大的打擊。”
　　寧道壹沈默壹會兒道：“感謝姜首宗的知遇之恩。”
　　姜忍淡淡道：“我是妳的老師。”
　　寧道壹道：“感謝老師的教誨之恩。”
　　姜忍道：“妳是我姜系的骨幹，上壹次和贏缺的鬥爭，已經導致姜系傷筋動骨。而如果妳當眾背叛了天空書城，效忠了贏缺，那對我姜系將是毀滅性打擊。”
　　寧道壹沈默了壹會兒道：“我無話可說。”
　　姜忍痛心道：“離心了，真的是離心了。”
　　然後，他問道：“妳和妳的遠征軍，就永遠不要回大夏帝國了，妳就呆在東夷帝國京都吧，這樣對天空書城的傷害最小。當然這僅僅只是我的條件，聖主那邊會更加嚴厲。”
　　寧道壹問道：“老師，這是商量，還是命令，又或者是條件？”
　　姜忍道：“贏缺算是收復了京都，但利用的是天兆火山，根本和遠征軍無關。而且他收復的是壹個廢墟，不是完整的京都。所以這個勝利是有待商榷的，只要天空書城不認，只要我不認，這個勝利就可以不算數的。”
　　這話壹出，寧道壹臉色壹變。
　　姜忍首宗繼續道：“只要我不承認這個勝利，那麽《鎮海協議》就無法履行，贏缺就無法得到他完整的皮囊，更加無法得到天水行省。”
　　寧道壹反而安靜下來，淡淡道：“也就是說，如果我率領天空書城遠征軍公開在大夏帝國露面，那就是打臉天空書城，妳們就不會承認贏缺公爵收復京都之戰的勝利，對嗎？”
　　姜首宗道：“對！如果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承認。”
　　寧道壹道：“那如果我帶著天空書城的遠征軍留在這裏，永遠不會大夏帝國，妳會承認贏缺公裏的勝利，並且監督《鎮海協定的》的執行嗎？”
　　姜首宗道：“不壹定。”
　　寧道壹從懷中拿出了壹個信封，遞給姜首宗道：“老師，這是贏缺公爵給您的信。但現在不要拆開看，等您真正要做出決定的時候，再拆出來看。”
　　姜首宗冷道：“贏缺能不能不要用這種雕蟲小技？幾個月前，他已經給我寫過壹封密信了，但完全改變不了我的任何意誌，哪怕冷無倀幾百人被俘，哪怕贏缺用我姜氏嫡系成員的死活威脅我，也不能改變我的任何意誌。我姜忍絕對不會為了自己，傷害天空書城的利益和威嚴。”
　　寧道壹道：“看不看，那就是您的事情了，學生告辭。”
　　……
　　接下來，贏缺舉辦了晚宴，招待四方觀察團。
　　宴會的氣氛非常好，甚至沒有談任何正事。
　　次日！
　　觀察團壹百多人離開東夷帝國京都。
　　姜忍首宗和贏缺告別的時候道：“贏缺公爵，妳這個勝利的結果，沒有天空書城的肯定，那就是徹底無效的。”
　　贏缺道：“姜首宗，那妳是否承認呢？”
　　姜首宗道：“我需要匯報聖主，請他定奪。”
　　贏缺壹笑。
　　姜首宗道：“贏缺公爵，寧道壹率領的遠征軍是天空書城的，我希望見到他盡快歸隊。”
　　贏缺道：“也就是說，我需要把寧道壹等遠征軍交給天空書城處置，妳們才考慮承認我收復京都的勝利是嗎？”
　　姜首宗道：“我沒有這麽講，但如果天空書城的威嚴受到任何損害，我們是絕對不會承認妳的勝利，更加不會監督《鎮海協定》的履行。”
　　“知道了，但我相信關鍵時刻，您會改變主意的。”
　　“絕無可能。”姜首宗淡淡道：“贏缺公爵，妳好自為之。”
　　廉親王來告別，朝著贏缺壹笑道：“我們已經做好了壹切思想準備，再見了。”
　　壹刻鐘後。
　　然後，壹百多人的觀察團就此離去。
　　……
　　“主君，余道泉歸隊。”
　　前天空書城候補長老，如今遠征軍的右副統帥余道泉跪在贏缺的面前。
　　贏缺將對方扶起，道：“歡迎歸來，接下來您可能要承擔重任了。”
　　余道泉叩首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然後，贏缺朝著寧道壹道：“寧大人，準備好迎接驚濤駭浪了嗎？”
　　寧道壹躬身道：“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
　　三日之後！
　　李華梅和厲陽郡主，申淩羅也要離開京都。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們需要駕駛四艘西方教廷全新的鐵甲艦，返回惡魔城海域，只有在那裏才是徹底安全的。
　　盡管這四艘鐵甲艦已經完全做了掩飾，外表被改裝成為老式戰艦，但以防萬壹，還是早日離開這片海域。
　　壹起開走的，還有西方教廷的其他十幾艘普通炮艦，這些戰艦接下來都會成為贏缺海軍的主力。
　　盡管面對新式鐵甲艦是落後的，但在整個東方世界，這些炮艦也算是先進的。
　　“再壹次見面的時候，我壹定再壹次將妳徹底驚艷。”厲陽郡主望著贏缺良久，然後捧著他的臉，深深吻了上去。
　　“再見！”
　　“再見！”
　　然後，厲陽郡主率領兩萬人，駕駛幾十艘艦船離去，消失在海面上。
　　李華梅元帥也跟著壹起走了。
　　但是李華蘭卻留了下來，而且她的這支分艦隊也留了下來。
　　申淩羅率領壹萬人，也暫時留了下來。
　　……
　　接下來的時光內。
　　贏缺繼續閉關，壹天二十個小時都在剝皮，畫骨，抽筋。
　　每天都在處理屍體。
　　總共十六萬具屍體，之前已經處理了大半。
　　但還剩下很多。
　　他需要在剩下的時間內，把所有的屍體全部處理幹凈，為白骨筆積累足夠的能量。
　　因為接下來，他還要為申無灼等人畫脈。
　　還要為白骨領的幾千人逆天改命，將白骨軍團從五百人擴張到五千人左右。
　　當觀察團返回大夏帝國後。
　　廉親王和帝國皇室，再壹次開啟輿論機器。
　　再壹次瘋狂宣揚贏缺的勝利。
　　再壹次引起沸騰和狂歡。
　　而太後娘娘，也乾綱獨斷，下達懿旨，公開宣布了贏缺的勝利。
　　皇帝也下旨，大赦天下。
　　並且命令欽天監，選擇十壹月十五進行祭天大典，慶祝這個偉大的勝利。
　　但是最最關鍵的壹方，天空書城，始終處於沈默。
　　它不承認贏缺收復京都的勝利，但也不否認。
　　整個東方世界的氣氛，再壹次變得凝固。
　　但是……這壹次，天下的輿論再壹次變了。
　　之前，只有普通民眾願意相信贏缺的勝利，無數的書生和官員，都不願意相信。
　　甚至覺得贏缺在謊報功勞，誰相信誰就是腦殘。
　　但是，當觀察團從東夷帝國京都返回之後，書生、貴族、官員的輿論也變了。
　　倒向贏缺的人越來越多。
　　這群人或許心向天空書城，但歸根結底擁護的是東方世界。
　　贏缺戰勝了西方教廷，終究是天大的好事，終究會給東方世界帶來希望。
　　勝利，終究是好消息。
　　之前，他們不敢相信。
　　但是現在，皇室這般瘋狂地宣傳，太後下懿旨，皇帝下旨，而天空書城完全沈默，這就代表了壹切。
　　但凡有腦子的人也知道，贏缺公爵應該是真的贏了。
　　然後，輿論開始倒逼天空書城。
　　很多人內心開始質疑天空書城的權威性和神聖性。
　　為何還不承認贏缺公爵的勝利？難道因為權力之爭，就可以完全不顧東方世界的利益嗎？
　　贏缺公爵戰勝了西方教廷，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中途有輿論掀起說根本不是贏缺消滅了西方教廷的二十萬大軍，而是天兆火山的噴發消滅了西方教廷大軍。
　　這完全是事實，但是……無數人不信。
　　靠，要不要臉啊？！
　　之前造謠說贏缺公爵死了，而且還死得非常屈辱，輸得非常慘。
　　現在贏了，妳們又造謠說西方教廷是被火山噴發打敗的？
　　誰相信，誰就是腦殘。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是謠言，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啊？贏缺公爵去遠征東夷帝國，那邊的火山就爆發了？
　　就這麽見不得人好嗎？贏了就是贏了，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天空書城越是沈默，無數書生就越是憤怒，越是覺得整個世道的不公。
　　大夏帝國黑龍臺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潛入到各個書院之中造勢。
　　於是，在十月初七這壹日。
　　天水書院，天南書院，夏京書院等等，總共十幾個書院，全部爆發了書生圍攻通天閣事件。
　　尤其是天水書院。
　　幾千名書生，帶著幾萬名民眾，圍攻羋王府，圍攻天空書城的通天閣。
　　上萬人高呼口號。
　　“承認贏缺公爵的勝利，履行《鎮海協定》！”
　　“承認勝利，履行協定。”
　　“承認勝利，履行協定！”
　　在這種巨大的聲勢中，輿論愈演愈烈，並且呈現壹邊倒的架勢。
　　真的是任何東西都抵擋不過勝利的魅力。
　　壹直接受天空書城教育的書生，成為了圍攻天空書城最前鋒的力量。
　　但是，天空書城依舊靜默。
　　沒有任何表態，依舊沒有承認贏缺的勝利。
　　……
　　十月十五日！
　　天空書城的秘密使者，再壹次降臨東夷帝國京都。
　　對方交給贏缺壹個名單，上面列出了九十七個人。
　　包括寧道壹，余道泉，高林之等等，天空書城遠征軍幸存的所有高級成員，全部都在裏面。
　　“贏缺公爵，只要把名單上的人交還給我們，天空書城就承認您的勝利。”
　　“否則就算妳們輿論造勢再厲害，就算那些書生圍攻得再厲害，我們也絕對不會承認。”
　　“千萬別高估輿論的力量，那些書生的力量在我們眼中，不值壹提。”
　　贏缺道：“我很好奇，如果我把名單上的人交給妳們，會是什麽結果？”
　　天空書城密使道：“放心，我們不會處死他們，而只是將他們軟禁而已。”
　　只是軟禁嗎？壹旦贏缺交出去，那寧道壹等人的死活就完全掌握在天空書城手中了。
　　贏缺道：“能給我考慮的時間嗎？”
　　天空書城密使道：“十月二十五日之前，妳必須把名單上的人交給我們，否則後果自負。”
　　然後，這位天空書城的密使揚長而去。
　　……
　　十月十七日。
　　余道泉率領八千人，跪在贏缺的面前。
　　贏缺道：“余大人，這裏的壹切，先交給妳了。西方教廷內鬥激烈，不會在這個時候進攻。就算他們發動進攻，除非願意付出天大的代價，否則也不可能攻陷我們這個黑暗領域。”
　　余道泉道：“主君，我壹定為您守住往生黑暗領域，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幾個時辰後！
　　贏缺和寧道壹，帶著三千名原天空書城遠征軍，還有壹萬名帝國遠征軍登上李華蘭和申淩羅的艦隊。
　　帶著東夷帝國的瀧礽小皇帝和慶喜大將軍。
　　帶著幾百名西方教廷的俘虜，還有十六萬西方教廷遠征軍的腦袋。
　　浩浩蕩蕩離開東夷帝國，返回鎮海城！
　　天空書城逼迫他交出寧道壹等九十九人，否則絕對不承認他京都之戰的勝利，也絕對不監督《鎮海協定》的履行。
　　十月二十五日是最後期限。
　　那麽……贏缺就帶著十六萬顆腦袋，帶著寧道壹，帶著天空書城三千遠征軍，公開返回大夏帝國。
　　舉辦壹場恢宏的凱旋大典。
　　公開打臉天空書城。
　　讓天下人看到這壹場輝煌的勝利。
　　讓天下人看到寧道壹等天空書城遠征軍，徹底效忠贏缺，效忠大夏帝國。
　　……
　　十月二十三日，海盜女王玉羅剎派遣壹支強大的艦隊，前來護航贏缺。
　　十月二十五日。
　　艦隊出現在鎮海城的海面上。
　　贏缺公爵率領遠征軍，正式歸來。
　　這是百年以來，東方世界最偉大的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