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沈默的糕點

都市生活

無名之冢!
這是整個帝國南部,最大的化人場。足有幾萬個墳墓,埋的都是無名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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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無缺反殺

我在墳場畫皮十五年 by 沈默的糕點

2022-9-11 21:47

  此時,她才敢用所有的精力去註視那具屍體。
  因為她親手殺死的,所以不敢認真看。
  此時非常認真看,便看出了差距。
  這具屍體的面孔和身材和李二非常相似,九成相似。
  但,他確實不是李二。
  贏州府衙的其他人也紛紛上前仔細查看,此時有對照之下,也確實看出了差別。
  這個屍體稍稍顯得瘦壹些,而且稍稍白壹些。
  不過李二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誰會完全記住他的長相啊。
  二者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特別對照辨認的話,還真看不出差別。
  此時,申無缺內心也是震驚的。
  因為按照原計劃,這個李二應該是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而不是直接從棺材裏面坐起來。
  當然,從棺材裏面坐起來更加震撼。
  但是,太冒險了。
  是誰策劃的?鳩摩岡還是申影?這兩個人都不像是這麽冒險的人啊。
  還有壹點,如果在贏州府衙沒有內應的話,很難做到這壹點啊。
  不過,先暫時將這些拋在壹邊。
  申無缺正要開口說話。
  此時李二卻直接上前,直接撕下了屍體臉上的人皮還有各種偽裝,露出了弟弟李三的真面目。
  剎那間。
  李二妻子羅氏,又是壹聲驚呼。
  死的竟然是李三,他的相好李三。
  然後,李二直接跪在屍體的邊上嚎啕大哭。
  “弟弟,我的親弟弟啊,妳為了保護哥哥,不惜扮成我的模樣,睡在我的床上啊,結果被人謀殺了。”
  “妳我是骨肉同胞,爹爹剛去了,就剩下我們兄弟相依為命了,結果妳還去了,妳讓我怎麽活啊!”
  接著,李二朝著贏州太守磕頭,大呼道:“青天大老爺做主啊,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當日我收錢在考場之外羞辱申無缺公子。但是他並沒有和我壹般見識,而是和我說,他日我兒子可能也會來參加學城大考,難道妳希望有人這麽羞辱他,讓他脫掉所有衣衫嗎?”
  “之後,就有人來警告我,說申無缺公子受到羞辱,會殺我全家。緊接著老爹溺死在了糞坑裏面,我每天怕得要死,做夢都夢到申無缺派人來殺我。”
  “所以,我還專門寫了壹份遺書,還跟我妻子說,申無缺要派人殺我。也天天跟弟弟李三說,申無缺公子要殺我。”
  “長兄如父,弟弟李三擔心我,所以就找人易容成我的模樣,睡在了外面的床上,而我就躲在櫃子裏面睡覺。”
  “結果幾個時辰之前,真的有殺手來殺我,將床上的李三當成了我,將我的弟弟殺死了。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我當時太害怕了,也不敢出來阻止,也不敢出聲。”
  “然後那個兇手,拿了幾千兩銀票給我妻子,讓我妻子來衙門報案,說是申無缺派人殺了我。”
  “太守大人,諸位大人,有人要謀殺我,嫁禍給申無缺公子啊。”
  申無缺道:“李二,那妳知道這個兇手是誰嗎?妳看到這個兇手的面孔了嗎?”
  李二猛地壹指贏州城衛軍千戶道:“是他,是令狐重來殺我,結果殺了我的弟弟李三。”
  頓時,全場所有色變。
  千戶李重寒聲道:“妳有什麽證據?!妳知道胡亂告官是什麽後果嗎?”
  頓時,李二妻子羅氏也高呼道:“太守大人,李二在撒謊,李二在撒謊。”
  這話壹出,所有人側目。
  太守李無涯也內心喊了壹聲,腦殘。
  羅氏妳的丈夫死而復生,難道不該高興嗎?
  竟然擺出這麽壹副樣子,怎麽看妳恨不得妳丈夫死掉啊?
  李二眼淚汪汪,望著羅氏道:“娘子,我們夫妻壹場,妳就這麽恨我嗎?妳就這麽恨我嗎?妳被令狐重收買了來殺我,並且嫁禍給申無缺公子。而且令狐重握著妳的手用毒針來殺我,結果殺了我弟弟李三。我念在夫妻之情,只說妳被收買,沒有說妳殺人。結果妳竟然巴不得我死?”
  申無缺嘆息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然後,李二朝著羅氏懷裏的兒子伸開雙臂道:“小寶,過來,過來!”
  因為壹直以為兒子是親生的,所以李二非常溺愛這個孩子,父子關系比較親密。
  所以,這個孩子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沖進了李二的懷裏。
  李二指著申無缺問道:“小寶,妳告訴爸爸,真的是這個漂亮的叔叔抓走妳,用鞭子打妳的嗎?”
  那個孩子搖搖頭道:“不是,是壞人打我的。不是這個漂亮叔叔。”
  李二道:“那妳為何說是這個漂亮叔叔抓妳,打妳啊?”
  那個孩子道:“是媽媽讓我說的。”
  頓時,全場再壹次驚呆了。
  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
  靠!
  無缺此時也被秀得頭皮發麻。
  李二絕對沒有這種才華,也沒有這種表演能力啊。
  在這種場合,他應該很緊張的啊。
  為何表現力這麽強?有很多臺詞,甚至自己都沒有教過他。
  再看他的眼眸。
  果然有異常,他的眼瞳也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也被餵藥了,變得毫無畏懼,壹種神經質的表現力。
  是誰啊?不但給李二餵藥了,而且這麽短時間被他調教得如此出色?
  羅氏眼睛通紅,指著李二嘶吼道:“妳撒謊,妳撒謊,妳不得好死,妳不得好死。”
  餵藥之後的她,依舊毫無畏懼。
  但是……卻已經逐漸瘋狂了。
  贏州太守寒聲道:“李二,妳說的這壹切,也都毫無證據。妳說妳看到兇手是令狐重,沒有半點證據。”
  申無缺忽然道:“太守大人,李二說親眼看到令狐重給了羅氏三千兩銀票。那不如搜壹下羅氏的口袋,有沒有這三千兩銀票呢?按說壹個衙役的妻子,幾輩子也攢不到三千兩銀子吧。”
  這話壹出,令狐重面無表情。
  羅氏倒是壹驚,本能地捂住口袋。
  此時,元鵠大宗師道:“李太守,還在等什麽,還不搜?”
  李無涯太守寒聲道:“來人,搜羅氏的口袋。”
  頓時,幾個衙役上前按住了羅氏,搜她全身。
  果然,從內衣口袋裏面搜到了壹張三千兩的銀票。
  這下子證據確鑿了。
  起碼,可以證明羅氏殺夫的事情了。
  否則壹個普通女子,哪裏有三千兩銀子巨款?
  頓時,贏州太守李無涯寒聲道:“好狠的毒婦啊,竟然真的勾結外人,謀殺親夫。來人我,大刑侍候。”
  頓時……
  幾個衙役上前,直接將羅氏按在地上,要動大刑。
  申無缺道:“李太守,妳莫非是要殺人滅口嗎?”
  元鵠大人道:“羅氏,妳都要被人殺了滅口了,還不說出真相?還有壹線生機。”
  太守李無涯厲聲道:“大宗師自重,不要幹涉地方政務,妳們再教我判案嗎?動刑!”
  羅氏大驚,朝著令狐重望去,頓時就要高呼大人救我。
  壹旦讓他喊出這句話,令狐重就完了。
  “砰!”壹門衙役猛地壹棍砸下去。
  頓時……
  羅氏壹口鮮血猛地噴出來,整個脊椎骨被打斷了。
  她本來要喊的令狐大人救我,也就喊不出來了。
  而此時,申無缺飛快上前,壹把將羅氏的兒子抱在懷裏,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
  全場所有考生學子無比感動。
  申無缺公子的品德何等高潔啊?
  這個孩子剛才還攀咬誣陷無缺公子了,而在這個時候他還在第壹時間保護這個孩子。
  我們剛才竟然還懷疑他的品行?真是汗顏啊。
  太守李無涯厲聲道:“毒婦羅氏,究竟是誰收買妳謀殺親夫?還不招來?”
  “砰砰砰!”兩個衙役繼續動刑。
  短短片刻。
  羅氏的整個椎骨,被打得粉碎性骨折,直接失禁了。
  整個人,出氣多,入氣少。
  眼看就是不活了。
  這就是典型的殺人滅口啊。
  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殺人滅口?
  無恥至極啊。
  但是,贏州太守李無涯管不了這麽多了。
  總督傅劍之就在後面看著,驪山候羋岐也在後面看著。
  壹旦被這個毒婦攀咬出令狐重,那後果不堪設想了。
  所以此時就算被千夫所指,也要打殺了羅氏,不讓她指證攀咬。
  可憐可恥的羅氏,就這麽慘死了。
  當然,如此判案肯定會有後果。但大不了就是他李無涯被罷官而已,又有什麽要緊的?
  等風聲過去了,就到學城去過渡壹下,做某個分院首席導師。
  再過幾年,就官復原職了。
  有總督傅劍之在,有羋氏在,還怕不能東山再起?
  只要靠山在,眼下的懲罰根本就不要緊。
  而且他如此果斷殺了羅氏,肯定能在傅劍之總督和羋氏心目中留下壹個忠誠幹將的好印象。
  打殺了羅氏之後,贏州太守道:“來人啊,趕緊救治羅氏。”
  “本案的審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申無缺公子,妳可以回去了。”
  “李二,妳作為本案重要證人,不得離開。”
  說罷,贏州太守便要停止審案。
  而且還要將李二扣押下來,想辦法讓他接下來翻供,重新攀咬申無缺。
  而城衛軍令狐重,冷冷盯了申無缺壹眼。
  這壹眼,充滿了挑釁,也充滿怨毒。
  這意思非常明顯,申無缺妳能奈我何?打死了羅氏,光李二的口供,不足於扳倒我令狐重。
  但是從今以後,我令狐重和妳申無缺,不死不休。
  這次陷害妳申無缺不成是我令狐重不夠精細,下壹次定然不會如此,壹定徹底將妳置於死地。
  申無缺寒聲道:“李太守,這案子怎麽就暫停審理了啊?”
  李無涯道:“申無缺公子,妳教本官審案嗎?如今只有李二的口供,不足於定罪。說不定有人收買了李二,讓他攀咬誣陷令狐重呢?就如同剛才羅氏攀咬妳壹樣。”
  “本官說得非常清楚,想要定罪,需要人證物證。李二就算是人證,那物證呢?”
  “物證呢?有什麽物證能夠證明令狐重謀殺了李三呢?”
  申無缺冷笑道:“當然有物證。”
  令狐重道:“物證何在呢?”
  申無缺道:“就是羅氏手中的這張銀票。”
  頓時,所有人目光都落在盤子上的銀票。
  通判道:“申無缺公子,銀票不會說話的。”
  贏州主簿道:“這張銀票能夠給羅氏定罪,卻不能給別人定罪的。只能證明有人收買了羅氏,誰能證明這張銀票是令狐重將軍的呢?”
  無缺道:“能不能把銀票給我壹觀呢?”
  贏州通判寒聲道:“這是重要物證,豈容別人染指,休想!”
  但是下壹秒鐘。
  “嗖!”
  鳩摩岡猛地運轉內力,瞬間隔空將這張銀票吸到手中,遞給了申無缺。
  “大膽,竟敢擾亂公堂,要造反嗎?”贏州通判厲聲道。
  頓時,林采臣忽然道:“諸位學子,這些官無恥嗎?”
  “無恥!”
  幾百名學子高呼道。
  林采臣道:“大家蒙面。”
  學子們不懂何意,卻依舊照辦,摘下了頭巾,蒙住了面孔。
  林采臣高呼道:“狗官無道,我們便主持這個天道。如果不繼續斷案,不給天下壹個清白,我們就砸了這個衙門,就將這些狗官,活生生砸死。”
  這話壹出,所有人頓時明白,為何要蒙面了。
  元鵠大宗師道:“諸位學子,萬萬不可沖動啊,但老朽體弱,實在無力阻止啊。”
  靠!
  妳這是阻止嗎?妳這是慫恿啊。
  沒有辦法,敵人無恥,妳只能比他更加無恥。
  頓時場內參加武道考試的學子蒙面之後,直接躍躍欲試,打算沖入大堂,開展暴力行動。
  “大膽,想要謀反嗎?”贏州太守李無涯厲聲吼道:“不要功名了嗎?”
  林采臣道:“他們蒙著面,妳能認出他們是誰啊?我被認出來無所謂的,大不了逃到鎮海城,受申公敖侯爵的庇護,我不信妳們敢去鎮海城抓我。”
  高七大人道:“我也無所謂的,大不了也逃到鎮海城去。”
  林采臣道:“在場有上百名學子,可是參加武道大考的。妳們這些衙役,能擋得住嗎?”
  贏州太守李無涯高呼道:“城衛軍何在,還不來維持秩序,打擊暴亂?”
  元鵠大人高呼道:“學城武士何在?有人膽敢傷害學子,格殺勿論!”
  頓時,外面的幾百名學城武士猛地拔刀。
  申無缺笑道:“李太守,不如我們繼續辦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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