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帝心永恒！虐殺白玉川！

　　厲陽郡主來到無缺面前，張開嬌艷欲滴的小嘴，吐出了壹顆丹丸，放在手心。
　　手白如雪，丹如紅焰。
　　“妳吃嗎？”厲陽郡主問道。
　　“吃！”無缺道。
　　厲陽翻身坐在無缺的身上，並且將重新將丹丸放進嘴裏，然後度入了無缺的嘴裏。
　　頓時……
　　滿口生香！
　　然後，無缺覺得整個腦子猛地炸開。
　　瞬間……失去所有的神智。
　　所有的清明。
　　仿佛把所有的感知，完全凝聚在壹個點上。
　　下壹秒鐘……
　　仿佛仿佛有壹個原子彈，在整個房間之內猛地炸開。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無缺睜開雙眼，恢復了神智和清醒。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了，但是腦子裏面沒有留下任何記憶。
　　整個身體，卻仿佛喝醉酒壹般，充滿了余醉。
　　仿佛剛剛從天國回來！
　　全身上下，依舊沐浴聖光。
　　全身的每壹根神經末梢仿佛都在告訴他，不久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他此時，已經躺在了溫暖的浴桶之內。
　　旁邊整整齊齊，都是他的衣衫。
　　無缺起身，上去穿好自己的衣衫。
　　此時，外面響起了聲音，道：“無缺公子，我能進來嗎？”
　　“請進。”
　　壹個枯瘦的宦官走了進來。
　　“在下李長卷！”這個枯瘦的宦官道：“武功還算說得過去，接下來便聽從無缺公子差遣。”
　　無缺道：“陛下呢？”
　　李長卷道：“陛下已經走了。”
　　無缺道：“厲陽郡主呢？”
　　李長卷道：“厲陽郡主也已經走了。”
　　這就都走了？
　　壹句話都沒有談啊，壹件事情都沒有說啊。
　　李長卷道：“陛下說，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無缺公子想要做什麽，就去做便是。”
　　睡了壹覺，於是什麽事情都不必談了。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顯得如此詭異。
　　無缺道：“行，知曉了。”
　　李長卷道：“陛下為您留下了壹只黑色巨雕，但在有人的地方只能在夜間飛行，最好是不能暴露公開的。”
　　無缺道：“行！”
　　李長卷道：“公子，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無缺道：“行，走吧。”
　　接著，李長卷拿過來壹只盒子道：“這是您所需要的情報。”
　　無缺打開盒子，翻閱這裏面的情報，然後記在心中。
　　“閱後即焚嗎？”無缺問道。
　　李長卷點了點頭。
　　無缺將這些情報全部燒掉了。
　　壹刻鐘後，無缺和李長卷坐在壹只黑色巨雕，騰空而起，朝著南邊飛去。
　　……
　　羋王府內。
　　羋王笑道：“妳叫楚楚，對嗎？”
　　楚楚道：“是。”
　　羋王道：“我聽了妳的故事，發現有些意思。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現在有三個人在培養妳。第壹個人是曾經的白玉川，第二個人是申無玉，第三個是申無缺，三個人接力地培養妳。”
　　楚楚道：“是的。”
　　羋王道：“別看白玉川和申無玉都是失敗者，但他們也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人。”
　　楚楚道：“是的。”
　　羋王道：“我想要問妳壹個問題。”
　　楚楚道：“您請說。”
　　羋王道：“妳之前是申無缺的侍女，關系應該非常親密嗎？”
　　楚楚道：“是的。”
　　羋王道：“妳覺得他變化大嗎？”
　　楚楚道：“非常大。”
　　羋王道：“大到什麽地步？”
　　楚楚道：“我幾乎懷疑，他是換了壹個人。”
　　羋王道：“妳曾經的理想和目標什麽什麽？”
　　楚楚道：“成為摘星閣主，改變命運，成為人上之人。”
　　羋王道：“那現在呢？”
　　楚楚道：“我不知道。”
　　羋王道：“那我就教妳，人的最高目標只有壹個，成為執棋之人，而非棋子，更非螻蟻。人要在任何時刻，都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楚楚沈默。
　　羋王道：“之前三個人培養過妳，妳覺得誰讓妳的進步最大？”
　　楚楚想了壹會兒道：“白玉川對我用心靈雞湯，燃燒起我的野心，堅定我反叛申無缺的信心。申無玉同情我，拔苗助長。申無缺對我用最殘忍的手段，用鮮血和死亡教我。所以應該是申無缺讓我有了最大的進步。”
　　羋王道：“現在，申無缺又把妳交給了我。”
　　接著，羋王笑道：“妳對我是毫無價值的，知道嗎？若不是因為申無缺把妳交給我，我不會見妳，不會和妳說壹句話。”
　　楚楚道：“我知道。”
　　羋王道：“妳知道申無缺把妳交給我的意思嗎？”
　　楚楚道：“心亂如麻，不知道。”
　　羋王道：“妳要卷入權勢場，申無缺就把妳丟了進去。但對於妳這樣的人來說，權勢場就是地獄熔爐，弱者進來了，直接灰飛煙滅。就算強者進來了，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妳應該看到例子了，傅鐵衣，羋岐，申無玉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妳這樣的小角色，連成為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楚楚道：“我知道。”
　　羋王道：“申無缺把妳交給我，是壹種約戰。而這個戰場就是妳，他已經把妳調教過壹遍了。接下來把妳交給我調教，如果我把妳調教得更加出色，而且妳最後忠誠的人是我。那我就贏了，但如果我把妳調教得很出色，最終妳卻效忠的是他，那我就輸了。”
　　“妳是壹個試驗品，是我們鬥爭的調劑品。”
　　“感覺到恥辱嗎？”
　　楚楚搖搖頭道：“沒有，是我貿然闖進來的，如果說恥辱，那也是自取其辱。”
　　羋王道：“妳對我毫無價值，妳或許很美麗，但妳的這種美麗，我唾手可得。所以我大概是沒有調教妳的興致的，妳對我唯壹有那麽壹丁點的價值，妳可知道是什麽？”
　　楚楚道：“不知道。”
　　羋王道：“藥渣。”
　　楚楚面孔壹顫。
　　羋王道：“我正在進行壹些殘忍的實驗，需要專門的活人。而且這些活人需要有強烈的意誌，還要有中上等的智慧，至少能夠表述自己在實驗中，經歷了什麽。”
　　“這人體試驗者，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死，幸存的百分之壹，生不如死，這就是妳對我唯壹的價值。”
　　“妳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成為人體試驗者。如果不願意的話，我會給妳壹筆銀子，讓妳平凡度過余生。”
　　楚楚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這個時候，她深深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像她這樣壹無所有的人，進入權勢場，實在是太太可笑了。
　　她連壹點點像樣的籌碼都拿不出來，她所謂的聰明才智，完全是笑話。
　　她是很美麗，千裏挑壹！
　　但是她的這種美麗不管是在申無缺面前，還是在羋王面前，壹文不值。
　　什麽是藥渣？
　　什麽是人體試驗者？
　　就是拿無窮無盡的痛苦，拿九死壹生的冒險，去博取百分之壹的可能性。
　　現在的楚楚，不管是精神，還是靈魂，都完全處於崩潰。
　　至於野心，更是在申無玉被淩遲處死的那壹瞬間，灰飛煙滅了。
　　因為她有自知之明了。
　　她唯壹剩下的，大概只有麻木的賭性。
　　因為這種崩潰，讓她對痛苦和恐懼都變得麻木了。
　　她只知道，拿著銀子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已經毫無生趣了。甚至她知道，如果拒絕了的話，根本不會有銀子，她依舊會成為藥渣。
　　而且過去壹兩年的經歷，太瘋狂，也太跌宕了，讓她已經失去了平凡生活的能力。
　　“我願意成為人體試驗者。”楚楚道。
　　羋王道：“好。”
　　然後，幾個人上前道：“請簽訂這份契約。”
　　楚楚看了壹眼這份契約。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黑暗，最邪惡，最不公平的契約。
　　簽下這份契約後，楚楚的身體，靈魂，意誌，精神，等等壹切的壹切，完全屬於羋王府。
　　哪怕屍體，也屬於羋王府。
　　簽下之後，她就失去了壹切自主權。
　　至於權力，半點都沒有。
　　楚楚自嘲笑了壹下，這就是霸權主義的儀式感了。
　　簽和不簽，都是壹樣的。
　　魚肉難道配有思想嗎？
　　但簽下的瞬間，還是能夠深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比螻蟻還要卑賤的渺小。
　　簽完之後！
　　那個術士拿出壹顆丹藥，道：“吃下去！”
　　楚楚拿過來吃下去。
　　瞬間！
　　整個人徹底昏厥了過去。
　　當她再壹次醒來！
　　已經身處地獄！
　　她正在做第壹個實驗。
　　相關的血脈實驗。
　　把上古冰凍屍體抽取出來的血液，註射進入她的體內，然後觀察身體反應。
　　瞬間……
　　如同十八層地獄般的痛苦，瘋狂襲來！
　　……
　　東部海域上！
　　羋道元率領著壹支艦隊在夜色中南下。
　　這支龐大的艦隊，運送整整五萬大軍，正秘密南下。
　　他們會在夜間選擇在申公家族的某個領地上登陸。
　　只要壹聲令下。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白骨領！
　　占領白骨領之後，最短時間內，占領申公家族全境。
　　壹個人影走了出來。
　　正是鳩摩岡的妻子林妙羅。
　　羋道元辭去了天水書院的山長之後，林妙羅也離開了天水書院，跟隨羋道元進入了官場。
　　她心已死！
　　雖然不是行屍走肉，但也幾乎時時刻刻都充滿了自毀的沖動。
　　“山長，當日我真的攔了很多次，不讓兒子跟著烏茲太子去的。我和其他母親壹樣，根本不想著兒子有太大的出息，平平安安壹輩子就好了啊。”
　　“但是鳩摩岡，每天都在不斷灌輸什麽理想啊，偉大啊，硬生生把兒子送去了，當時他才十八歲啊。”
　　“送自己兒子去死，還有什麽資格成為父親？”
　　羋道元緩緩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林妙羅道：“總要有壹個結果的，我和鳩摩岡之間，肯定要有壹個結果的。要麽他殺了我，要麽我們壹起死。”
　　羋道元微笑道：“我如果像妳這樣單純就好了，只為了情仇便可決定生死，那就好了。”
　　……
　　大離王國！
　　自從接到羋王的密信之後，談判進度頓時快了許多。
　　傅采薇代表的天空書城談判團，不復之前的強硬，在壹些節點上，也做出了比較大的讓步。
　　對大離王國的支援，也比原定計劃的提高了兩成。
　　但是，大離王國的談判方提出了壹個條件。
　　同意大離王國升格為大離帝國。
　　大離王也成為大離帝國皇帝，天空書城的聖主親自冊封，並且加冕。
　　壹直以來都相對平和的傅采薇，直接壹把將面子的桌子捶碎。
　　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談判暫時這麽僵持了下來。
　　不過，白玉川這邊卻非常順利。
　　尤其是武妃，因為她不僅僅是大離王的寵妃，而且她的背後還代表著壹個強大的部落。
　　武獵死於申公家族軍隊之手，讓整個武氏部落恨之入骨。
　　武妃不但同意吹枕頭風，讓大離王出兵北上，消滅申公家族，而且他的武氏部落也會親自出兵報仇。
　　……
　　白玉川再壹次和傅采薇進行了會面。
　　“我這邊非常順利。”白玉川道：“武氏部落同意出兵三萬，北上攻打申公家族。”
　　傅采薇道：“妳有壹個任務。”
　　白玉川道：“是，請傅仙子吩咐。”
　　傅采薇道：“妳去暗中探聽武妃的口風，看大離王國是否已經在暗中集結軍隊了？”
　　白玉川道：“如果是在集結軍隊呢？”
　　傅采薇道：“那就證明在談判桌上，他們只是胡亂獅子大張口而已，就是訛詐。”
　　白玉川道：“是。”
　　然後，白玉川再壹次去求見武妃。
　　白玉川何等聰明狡詐？
　　而這個武妃，美艷，狠毒，心胸狹窄，心機卻不是很深。
　　所以輕而易舉被白玉川探到了口風。
　　大離王國，已經在集結軍隊了，而且數量在十五萬左右。
　　白玉川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傅采薇。
　　“大離王國這壹次不僅僅要奪回紅土領和黑巖領，而是要把這些年被割走的領地都借機奪回來。”白玉川道：“這會出大事的。”
　　這十幾年，申公敖壹直南征，他的家族領地幾乎從壹無所有到現在擁有了近兩萬平當公裏。
　　然而，每壹次打下來的領地，申公家族只能拿四分之壹左右，剩下幾乎都歸了朝廷。
　　當然，這些年丟掉大片領土是大占王國。
　　但，大離王國是滅掉大占王國，取而代之的，所以覺得自己理所應當應該繼承大占王國所有的疆域。
　　申公敖這十幾年來，百戰百勝，屠殺無數，奪走了近十萬平方公裏。
　　如果，這壹次大離王國和羋氏夾擊申公家族，雙方二十幾萬大軍，壹旦開打。
　　那……戰爭就不好控制了。
　　大離王國借機擴大戰爭，把之前淪陷的土地都奪回去。
　　那對大夏帝國是何等巨大打擊？
　　搞不好那邊西方教廷的軍隊還沒有打過來，這邊大離王國和大夏帝國又再壹次爆發大型戰爭了。
　　白玉川道：“如果，大離王國剛剛宣布皈依天空書城，接下來就出動十幾萬大軍，攻打大夏帝國，那政治影響會很恐怖。”
　　傅采薇淡淡道：“這就不是妳我考慮的事情了，妳繼續去鞏固武妃那邊。”
　　忽然，白玉川道：“這次如果滅掉申公家族，我可不可以秘密隨軍？滅掉申公家族後，把卮梵交給我？”
　　白玉川想要做什麽？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申無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就要還給申無缺壹頂綠帽子。
　　而且要十倍，百倍還之。
　　壹定要將卮梵蹂躪壹百次，壹千次。
　　這樣他失去的尊嚴，才能勉強拿回來。
　　想到這裏，白玉川更加熱血沸騰，拼盡全力去做事。
　　壹定要促成大離王國的這壹次出兵。
　　最好，他能以秘密欽使的身份率領軍隊，帶著千軍萬馬殺入申公家族領地，殺入白骨領。
　　然後當著申無缺的面，將卮梵蹂躪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談判停止了壹天。
　　接下來，大離王國的談判團果然再壹次主動要求恢復對話。
　　他們降低了自己的條件。
　　大離王國依舊升格為大利帝國，但是大離王不會稱皇帝，而是帝主。
　　但是，傅采薇依舊嚴詞拒絕了。
　　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依舊直接離開。
　　最終，大離王國的丞相前來秘密拜見傅采薇。
　　“傅仙子，我們都知道，上壹代大夏帝國的皇帝非常強勢，給天空書城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好不容易這位皇帝駕崩了，上來了新皇帝，盡管剛剛親政，但是卻非常強勢，已經開始忤逆天空書城聖主的意誌了。”
　　“所以這個時候，扶持我家陛下，正好可以讓這位皇帝陛下聽話壹些。幾百年前，整個東方世界也只有壹個皇帝，使得天空書城的聖主很難淩駕於皇帝陛下之上。所以東夷帝國的國王也升格為帝主了。又過了幾十年，大夏帝國的皇帝又太過於強勢了，東夷帝國的帝主也就成為了皇帝，自此東方文明世界就有兩位皇帝陛下了，聖主就再壹次高高在上了。”
　　“但是現在，東夷帝國那邊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那邊壹旦淪陷，那東方世界又只剩下壹個皇帝陛下了，屆時聖主陛下就有些被動了。所以未雨綢繆，我家陛下升格為帝主，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傅采薇冷冷道：“閣下不要妄自揣測，整個東方文明自始至終都是兩根擎天玉柱，那就是天空書城的聖主和大夏帝國的皇帝，整個東方世界壹直都是雙聖並列。我們天空書城從來沒有過要壓制大夏帝國皇帝陛下的念頭。”
　　大離王國丞相道：“我懂，我懂。”
　　接著，大離王國丞相道：“我們大王和妳家羋王的關系，或許遠比您想象中要密切很多。所以對於出兵北上，我們也是非常急迫的。相信傅仙子也已經知曉了，我們正在集結大軍，十五萬大軍。只要羋王有需要，我們就會揮軍北上和羋王大軍南北夾擊，短短幾日之內，就徹底滅掉申公家族，並且將我們兩家的地盤連成壹片。”
　　傅采薇沈默不言。
　　大離王國丞相道：“所以，傅仙子最好給我壹句實在話，我也要去回稟大王。我們也好專心致誌集結大軍。”
　　傅采薇來到地圖面前，道：“現在如果讓妳們升格為大離王國，那天空書城權威何在？必須在滿足兩個條件之後，才能讓妳們升格。”
　　大離王國丞相道：“傅仙子，您請說。”
　　傅采薇道：“第壹，妳們的疆域現在太小了，至少還要再擴張五成。”
　　大離王國丞相想了壹會兒道：“懂了。”
　　傅采薇道：“第二，妳們要為東方世界文明做出壹定的貢獻，比如下壹次遠征西方教廷。妳們要出兵二十萬，為東方文明而戰。”
　　大離王國丞相道：“明白了，多謝傅仙子明示！”
　　傅采薇道：“如此，那就盡快簽訂契約吧。”
　　大離王國丞相道：“我這就會回稟大王，三天後是壹個好日子，是我們大離王國的良辰吉日！”
　　傅采薇道：“儀式，搞得隆重壹些。天空書城會有兩個長老出席簽約儀式。之後真正的皈依大典，需要大離王先去天空書城朝拜聖主，接受灌頂。”
　　大離王國丞相道：“我家大王非常渴望聖主陛下的加冕，整個大離王國的千萬子民，無比渴望這壹神聖時刻的到來。”
　　傅采薇道：“簽約可以定日子，但是大軍北上，不必等什麽黃道吉日，越快越好。”
　　大離王國丞相道：“了解。”
　　……
　　白玉川非常興奮。
　　談判馬上就要成功了，天空書城駐大離王國副使這個身份，也基本上定了，就是他白玉川。
　　而且，大離王國的十五萬大軍，已經很快要完成集結了。
　　只待傅采薇和大離王完成了簽約儀式。
　　大軍立刻出發北上。
　　羋氏十萬大軍南下。
　　大離王國十五萬大軍北上。
　　在二十五萬大軍的夾擊之下，申公家族註定灰飛煙滅。
　　而最最讓人興奮的是他白玉川，可以作為欽使秘密隨軍。
　　武妃已經答應他了，他可以跟隨武氏部落的三萬大軍。
　　壹旦攻陷了白骨城捉住卮梵，可以交給他白玉川。
　　而且武妃暗示，白玉川玩弄之後，最好將卮梵毀容，不要讓大離王看到卮梵的美貌。
　　白玉川秒懂。
　　壹旦完成簽約，這壹切會變得非常快。
　　最快壹個月內！
　　申公家族就要滅亡了。
　　卮梵就要落在他的手中了。
　　在這個秘密的居所內，白玉川大膽地將壹張畫像掛在墻壁上。
　　這就是卮梵的畫像。
　　這已經完全成為了他的執念。
　　給申無缺戴綠帽，十倍，百倍報復之。
　　甚至比為家人報仇雪恨還要強烈。
　　他甚至覺得，如果不睡掉卮梵，他白玉川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了。
　　不管以後做上了多高的官職，他的尊嚴都永遠失去了。
　　他盯著卮梵的畫像，雙目如火。
　　“卮梵，妳等著我，等著我。我會當著申無缺的面，將妳蹂躪壹百遍！”
　　“申無缺，妳給我的恥辱，我會十倍，壹百倍還給妳。”
　　然而下壹秒鐘。
　　他的秘密居所之內，忽然多了兩個身影。
　　鳩摩岡！
　　申無缺！
　　瞬間……白玉川如同被雷擊壹般。
　　“妳們……妳們怎麽進來的？”
　　“妳們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我這個地方非常隱秘，妳們怎麽可能知道？”
　　無缺微微壹笑，然後找到壹張椅子坐了下來。
　　“學長，妳住的好隱秘啊，真是廢了我好大的功夫才招待妳。”無缺道：“這個地方，有點簡陋啊。妳為何不住在使團那裏？是不是不方便妳行事啊？”
　　白玉川渾身都在顫抖。
　　無缺道：“學長，之前我也曾經想過，想辦法殺了妳，畢竟斬草就要除根嘛。但是終究沒有付之行動，因為我覺得就這麽殺掉妳，太可惜了。壹定要把妳的最後價值全部榨幹，妳才能死啊。”
　　白玉川腦子飛快地轉動。
　　高呼救命？
　　不，沒有用了。
　　奮起反擊？
　　沒有用。
　　自己不可能是鳩摩岡的對手，自己帶來的守衛，無聲無息的死了，或許申無缺帶來的不止壹個高手。
　　那麽用最快速度抓住申無缺，作為人質威脅鳩摩岡？
　　也不可能！
　　申無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見過最狡詐，最陰險的人，怎麽可能被他抓住？
　　那……那接下來怎麽辦？
　　經過了幾秒鐘的掙紮和猶豫。
　　白玉川二話不說，直挺挺地跪下。
　　“賢弟，別殺我，別殺我！”
　　“賢弟，壹切好商量，壹切好商量。”
　　“我有用，我真的有用。我對妳有很大的價值，我知道很多機密。”
　　“我能為妳做很多事情的。”
　　無缺道：“我們之前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啊，我殺了妳父親，殺光妳全家，還睡了妳妻子，給妳戴了綠帽子。”
　　“那是他們活該，他們該死，他們和無缺賢弟作對，他們就該死。”白玉川顫抖道：“至於給我戴綠帽子？那是我的榮幸，我本來就配不上寧飄離的，只有無缺賢弟妳這樣的人中龍鳳，才配得上寧飄離小姐。我和寧飄離小姐是清白的，我所謂的成婚，也只是為無缺賢弟保管而已。”
　　“無缺賢弟，我祝福妳們，我由衷地祝福妳和寧飄離小姐，百年好合。”
　　白玉川跪在地上振振有詞，誠懇無比。
　　無缺道：“妳掛著我妻子卮梵的畫像做什麽？妳難道對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
　　白玉川開始自打耳光，拼命地扇打，道：“我的錯，我的錯！我豬油蒙心，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無缺道：“學長，妳想要活命啊？”
　　白玉川道：“我想，我真的想！我對妳真的有用的，非常有用的。”
　　無缺道：“那妳自宮，證明妳對我的妻子，證明妳對寧飄離也已經沒有任何企圖了。”
　　頓時，白玉川渾身顫抖，淚水湧出。
　　無缺道：“要麽自宮，要麽死！”
　　白玉川咬牙切齒，拔出匕首，猛地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