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遊戲

肥瓜

靈異推理

天花板在勻速的向後退去,每隔幾秒鐘,就會有壹個燈泡進入視野,發出昏黃的燈光,之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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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我是誰

小醜遊戲 by 肥瓜

2019-2-12 10:06

  天花板在勻速的向後退去,每隔幾秒鐘,就會有壹個燈泡進入視野,發出昏黃的燈光,之後消失在視野得另壹頭。
  他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再次確定手、腳、甚至腦袋都被牢牢的綁在推車上,壹動都動不了。想說話,但眼睛以下都被壹個不知道什麽做的面具死死卡住,下巴壹丁點都張不開,只有幾個小洞用來呼吸。
  他往上擡了擡眼睛,在視線的邊緣,能看到壹個人的鼻孔,裏面是厚重的鼻毛……還有滿是胡茬的下巴,應該有40多歲了吧。
  他的衣服是白色的,還是因為視角關系,沒法看到款式。
  壹個男人!除此之外,好像得不出別的什麽結論了。
  隨後,他把眼睛最大限度的轉向壹邊,余光能勉強看到和天花板相接的墻壁,離自己大概兩米多的距離,表皮已經開始脫落,露出裏面發黴的墻體。幾根水管暴露在外面,發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這是壹段走廊,但因為視野有限,沒辦法知道走廊兩側有沒有窗戶,房間或者門之類的東西。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大概5分鐘了吧,這段走廊還沒有走完,甚至連彎都沒拐壹下。雖說不能完全確定,但自己八成正身處壹個很大,並且有些年頭的建築內了。
  之後他嗅了嗅周圍的空氣,不太清新,但也沒什麽怪味,看來這裏應該有人打掃。
  要不要試著試試大聲的哼哼幾下,看看這個男人會不會低下頭,這樣就能看到他的臉了......但緊接著,這個想法就被他自己否決了。
  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之前,還是先什麽都不要做的為好。
  ......
  ......
  這個躺在平車上的人有些奇怪。
  首先!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只是壹睜開眼,就發現已經被綁在這個能推動的平板車上。
  壹般人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著,還在壹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下被人推著走,估計都會嚇得嗷嗷叫吧,但是這個人卻很安靜,並且習慣性的觀察四周。
  其次!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壹丁點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長相,年齡,國籍,沒有關於童年的記憶,甚至如果現在不看看鏡子或者摸壹下胸的話,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在剛剛,他在腦子裏試了試說幾個單詞,以便確認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可隨後他就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會很多種語言,而且分不清哪個是母語。
  ……
  “哐!”很輕微的壹個聲響從腳的方向傳來
  平車好像是撞到了什麽,緊接著,是“呲噶”壹聲,是壹扇門被頂開了。
  果然,壹個門框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門框上貼了個牌子,但是看不到上面寫的什麽字。
  平車拐了個彎,繼續前行,大概兩分鐘後停了下來,那個推平車的人的背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穿著白大褂,衣角處已經發黃,應該是很久沒洗了。
  “醫生?”他疑惑到,“好像不是,醫生應該不會這麽邋遢,就算不洗工作服,起碼鼻毛要刮壹刮才對。”
  “吱噶”
  壹扇門又被推開,壹個男性的聲音響起,很明顯就是這個推平車的人,他說:“劉女士,他來了!”
  說的是漢語!語氣中透著尊敬......
  “漢語的話就沒法知道性別了啊。”他稍稍有些遺憾。
  隨後,壹個女性聲音傳來.
  “推進來吧。“
  ……
  話音剛落,平車就開始向前移動,想來是那個人從腳的方向拽的。
  壹個門的上檐出現在視野中,之後看到的是屋內的天花板,木質的,這間屋子的裝修明顯比走廊好得多。
  “把床立起來!”那個女性聲音又傳來,跟著是壹陣紙張互相摩擦的聲音。
  緊接著,平車下的輪軸發出吱嘎吱嘎的噪音。
  視線跟著移動......
  這是壹間看起來不錯的單人辦公室,不太大,墻邊有幾個木質的書櫃,放滿了書,面前是壹張辦公桌,後面坐著壹個盤著黑發的女人,低著頭看不清面容,雖然隔著白大褂,但是能感覺出身材還不錯,此刻,他正擺弄著眼前的壹堆文件。
  “把他的面罩摘下來吧!”她頭也不擡的說道。
  直到這時,那個推車的男人的正臉才真正的進入了他的視野,頭發很亂,似乎有壹股怪味,臉頰泛紅,應該是經常酗酒,白大褂的領口臟的要命,如果要說他有什麽特別的,那就是比壹般人稍稍壯實壹些,如果這裏是壹家醫院,為什麽會要這麽邋遢的醫務工作者呢
  ……
  精神病院!
  幾乎下壹秒,他就得出了答案,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麽來的時候沒有聞到消毒水味,畢竟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人流量也不太多,藥品也都只是那麽幾樣。
  “這麽看來,我應該是壹名精神病患者了!”他緊接著想到。
  面罩被綁的很緊,廢了大概1分鐘才被完全拿下來,他張了張嘴,並發出了“呃!”的聲音。好像輕松了許多。
  但也就是這麽簡單的壹聲,讓他得到了以下的結論
  第壹:從聲音來看,自己大概20多歲,是個男人。
  第二:他發現控制下巴的肌肉並不是太僵硬,這說明這個面罩並沒有帶上多久,應該是在自己醒來前不久才帶上的。
  第三:他要試壹下自己聲音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但看來並沒有什麽異常。那為什麽在手腳都已經綁的這麽結實的情況下,還要戴上連張嘴都要限制住的面具呢。難道自己是壹個愛咬人的精神病人?
  這時,面前的女醫生好像忙完了手頭的文件。
  “妳先出去吧!”她說著,並把桌子上的壹堆文件收拾在壹起,放到了桌角上。
  “好的女士,額……我就在門外,如果覺得不對勁,可以馬上叫我”那個男人說著,走出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兩次都叫女士,而不是醫生或大夫?是個人習慣麽?也可能面前這個女人不是醫生。難道這裏不是精神病院?顯然,這些問題暫時是無法知道確定答案的。
  說實在的,現在自己除了嘴和眼睛,基本沒有可以活動的地方了,但是為什麽他出門前的語氣像是這裏很危險,需要他在門外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沖進來壹樣?
  這個被綁在平車上的人就壹直這麽想著,他的思維很快,好像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在觀察,分析,聯想,而且……根本停不下來!
  這時,面前的那個女人擡起了頭。而他也幾乎同時開始聚精會神的註視著她。這種快速的進入專註狀態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壹丁點的不適。
  30歲以上,畫著淡淡的職業妝,眼神裏充滿了成功女人的自信,嘴角和眼角的皺紋很淺,不怎麽愛笑,或者很懂得保養。口紅上有壹個淡淡的淺印,咬筆?啃手指?不,吸煙!耳環看起來很普通,但絕對價值不菲,是個懂得品味又不張揚的女人,當然,也很有錢。
  白大褂很幹凈,每個邊角都壹絲不茍,嗯……的確是個女強人。沒有佩戴胸牌,不過即使陪帶上了在這個距離也看不到上面的字,但是應該能大概猜出她的慣用手是哪邊,咦?這樣出色的女人手指上竟然沒有戒指。
  不論有用沒用的,總之幾乎壹瞬間,這些信息就壹股腦的湧進了他的腦子裏。
  ……
  這時,那個女人開始說話
  “嗨……”
  推車上的人並沒回搭話,從女人的壹個“嗨”字裏,他並沒有得到什麽信息,所以他選擇沈默,看看對方還會說些什麽。
  女人見他不說話,也沒什麽疑惑或者不悅的表情,只是很自然的翻開了面前的壹本檔案。
  “陳笑?”她問到。
  “哦,陳嘯,或者是陳孝!”他知道,這應該就是自己的名字,之後皺了皺眉,“不,不對,是陳笑!”
  雖然只聽到了發音,但不知為什麽,他覺得自己就應該叫陳笑,雖然這個名字有些奇怪。
  笑!這個字眼真是招人喜歡。他想道,好像對自己的名字裏有個笑字很是滿意。
  之後,他真的咧開嘴笑了起來,並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嘴好像可以咧的很大。
  面前的女人皺了皺眉,好像看到了什麽惡心的畫面。
  “額……看來我笑起來並不是很好看啊。”陳笑想到,但他並不在意,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壹直不說話好像也不是個事,所以他用非常小的聲音說了句:“嗨,妳好!”
  隨後,自己壹楞。
  因為剛剛他只是簡單的發了個音節,而現在真正開口說話後,陳笑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尖,聽起來有些刺耳。
  “什麽?”桌子後的劉女士再次皺了皺眉,顯然,她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
  這是因為陳笑故意壓低了聲音。
  “咳!咳!......我說嗨!妳好!”他清了清嗓子,裝出壹副努力像提高音量的樣子,之後用更加小的聲音說道。
  劉女士嘆了口氣,之後很是無奈的拿起了桌上的檔案,起身走了過來。
  這正是陳笑想看到的結果。
  身高168左右,整體看起來可能有些偏瘦,白大褂的下半部分並沒有什麽特別,黑色西褲,高跟鞋?那她的身高應該只有165,或者更矮些?
  壹個醫生會穿這樣的鞋子麽?不過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麽。
  這時,劉女士已經走到了離陳笑大概半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可能是因為她覺得這個距離已經夠聽清自己的話了,不過更大的可能性是......她不願意太靠近自己。
  “妳的嗓子怎麽了?”她皺著眉問道。
  “咳咳!!”這回陳笑又裝出清理喉嚨的樣子,之後用正常的音量回答道:“沒事。”
  劉女士聳了下肩,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說:“看來我們是可以正常交流的,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問妳什麽,妳就答什麽,如果妳配合的好,也許就能為自己爭取到壹個出院的機會。如果妳不願配合,就只能再次回到單人病房裏,鑒於妳的危險性,妳應該會被關到老死。”之後她停頓了壹下,看著陳笑的眼睛,繼續說道:“妳聽懂了麽?”
  “.....看來這裏的確是個精神病院,而我也的確是個很危險的精神病人。我的危險性已經到達必須要關在單人病房裏,而且這輩子都不可能被放出去的地步了麽?”陳笑十分安靜的又動了動被綁住的胳膊......“好吧,看來我的確很危險。“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女人說我可以爭取壹次出院的機會,按理說,我這樣的病人是不可能會出院的,難道我的精神情況已經趨近於正常,符合出院標準了。而現在我正在接受出院前的測試。
  不對,如果我真的那麽危險,沒有誰會冒風險同意我出院的,人們只會將我永遠的關下去才對。
  所以,這個女人說的好好配合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笑想到,他知道這些事情稍後應該就會有答案了,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去思考。
  “好的,女士”陳笑說道,並露出壹個自己覺得應該很有禮貌的微笑。
  劉女士再次皺了皺眉,好像被這個微笑惡心到了壹樣。
  陳笑心中不由的有些郁悶:“我笑起來這麽惡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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