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羅奧秘，道德楷模！

　　我——風曦！
　　是壹個很有排面的穿越者！
　　穿越至今，在洪荒世界生活了不過千八百年，如今便已經是開上豪車，車上還有壹件無價寶物——先天靈寶！
　　而做到這些，我風曦付出了什麽？有怎樣的努力和奮鬥？
　　都沒有！
　　作為新壹代氣運之子，只是打打醬油，便車子有了，靈寶有了……所以大聲回答我——我厲不厲害？
　　“駕車的時候，妳給我穩壹點。”低沈壓抑的聲音突兀響起，“別跟喝酒喝多了似的……速度妳飆起來無所謂，但別亂晃。”
　　“沒看那被裹挾壹起前進、負責儀仗的士兵，臉色都蒼白了？”
　　“大羅習以為常的高速時空變幻，他們可適應不了！”
　　“哦哦哦……”風曦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突然裝上這強勁無比的動力，我只是壹時間有些不習慣，操控不穩當……”
　　“那妳盡快熟悉……別再像剛才那樣，差點壹頭撞到山上。”帝江祖巫閉上了眼睛。
　　“是是是，您放心，不會再出紕漏了。”風曦做出保證，信誓旦旦。
　　或許，是他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即使剛剛上手大羅級動力沒多久，卻很快就穩了下來，成為壹個合格的駕駛員。
　　——好吧，似乎已經暴露了什麽。
　　雖然風曦開豪車，車上有先天靈寶，但……這些都不屬於他。
　　他只是壹個司機而已，負責給祖巫大佬開車。
　　本質上，風曦依舊很貧窮。
　　不過，風曦窮是窮……但從今天開始，他可以自豪的說壹句——
　　“咱，也是見過世面的巫了！”
　　能無限近距離的觀察壹件上品先天靈寶，甚至還親自使用。這是壹種無比珍貴的經歷，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太乙修士，要對之羨慕嫉妒恨。
　　而且最重要的，在風曦這裏，不存在壹般修士會遇到祭煉掌握了幾成的問題——在帝江允許下，憑借祖巫留下烙印，作為司機的這壹段時期，他等同於徹底煉化這件靈寶，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事實上，戰鬥力的提升還在其次，難能可貴是他借此了解壹些大羅的本質——
　　盡管，很多內容對他來說如看天書，壓根就理解不了，但最起碼風曦把握到壹點根本，窺到了大羅之所以能覆蓋無盡時空、自衍化身的奧秘之壹。
　　須知，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次元，有不同的構成秩序、不同的法則排列。
　　有時，兩個時空，可能是相反相對的規則邏輯，最絕對的沖突……大羅是如何做到用壹顆道果來包容萬象，實現壹個插頭插遍萬界時空，通行無阻？
　　都說大道無處不在，因此能覆蓋無盡時空……但這樣的形容和描述，太抽象了，太玄乎了。
　　對風曦這樣的菜雞，也太不友好了。
　　直到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揭開了大羅面目的壹角。
　　“無限不循環……故無窮盡。”風曦雙眼閃過明悟光輝，“如果有第壹個證取大羅道果的存在，如果他不是生而大羅，而是壹步步求證，那簡直……簡直……”
　　他心中的敬仰之情，若滔滔江水流淌，佩服的無以復加——若不是此刻他在駕車，多半要站起來大聲喝彩，才能抒發激蕩無比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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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以有限之身，獲得某種程度上的無限？
　　大羅之下的修士，力量和智慧是有極限的。
　　可以被量化，可以被具體的形容和描述，上限已知。
　　而大羅則不然。
　　它的力量無限，兼容無限……相比大羅之下的修士，劃出了壹條無可逾越的鴻溝！
　　為何？
　　區別又在哪裏？
　　曾經的風曦不懂，現在他模糊的把握到了關鍵。
　　——用壹種比較貼近、相對嚴謹的描述，大羅和這個階層之下的修士，就仿佛是數學上無理數與有理數的差別。
　　大羅道果中包含的關鍵部分，便是類似壹個無理數，壹個無限不循環的數字。
　　在壹個可以無窮延長擴展的數字上，便可以有無限操作的空間。
　　例如使用特定方法，將所需要闡述的信息進行編譯，而後與壹串數字建立起對等關系，憑借無理數本身的特性，無限不循環……無窮盡的擴展，終究會有某壹段區域，描述了某處時空的真實情況，完美契合。
　　“給我無限的猴子，無限的時間，無限次敲打鍵盤……不管是絢爛華彩的文章詩歌，還是怎樣詭異邏輯語法排列的文字書籍，我都能給妳敲打出來……”
　　這樣繁復宏大至無以復加地步的信息內容，能盡數濃縮在壹個精簡到甚至可以用符號代表的、抽象化的無理數中……傳聞法則有三千，大道卻至簡，絕非無因！
　　壹點超然的先天靈光，映照各個時空，憑借完美契合對應地域的法理，順應其中規則，輕而易舉共鳴，獲取了力量。
　　知識，即是力量。
　　所以大羅，全知全能！
　　風曦敬佩那壹位位大羅，都是無比偉岸神聖的開道者，能用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獲取無限的智慧與力量。
　　他們的境界，已經實現了至高的大圓滿。
　　壹條大道，包容了天地萬道，可以解釋這世間的所有。
　　諸天萬象，都能用他們自己大道的語言來進行闡述……縱使再怎樣詭異離奇的時空，都被他們的道果所包容。
　　明了大羅偉大的同時，風曦也已經清楚，為何帝江祖巫曾經會說——大羅便是修為上的終極，而大羅之間彼此又有懸殊差距。
　　的確在本質上，大羅與大羅並沒有什麽不同，道果裏包含無窮盡的信息。
　　但是，效率不同！
　　有的大羅，信息轉換數字的編譯能力差勁，數字反向釋放信息的解碼效率也低劣，壹連串冗長的數據，都是無用的。
　　壹旦動手，被那些強橫絕倫的究極大能，按在地上捶的滿頭包，著實再正常不過了。
　　像是穹幽比之於帝江、太壹，都是大羅……前者只能是小弟馬仔，後兩者才是真正大佬！
　　“帝江大人。”風曦好奇的詢問，“我能不能知道，除卻盤古之外，誰是洪荒中的第壹尊大羅？”
　　“第壹尊大羅？”帝江哂笑，“這可就很難說了……畢竟越強大，越古老！”
　　“而到了某壹個極盡成就，大家卻都差不多了。所以真要評個第壹，總有人會不服氣的。”
　　“不過，第壹大羅不好評……但要說修哪種大道的大羅地位更高壹些？還是有壹個大家都比較認可的評價。”
　　“什麽大道？”風曦雙眼睜大。
　　“易道！”
　　“易道……是伏羲聖皇行走的道路嗎？”
　　“是的。”帝江頷首，“畢竟，易道在證就大羅的修業中，份量著實不輕……很多大能，或多或少都借鑒過其中道理，要承他壹份人情。”
　　風曦眨眼，有些了然。
　　或許先前他不知曉其中道理，現在卻是壹點就透。
　　——伏羲制八卦，用陰爻、陽爻、代指陰陽。
　　它們組合在壹起，便成了八卦。
　　爻之動而有卦之變，八卦用陰陽符號，詮釋了外在天地間的壹切客觀現象，是數與信息的完美結合！
　　‘陰陽二進、八卦八進……這位人族的聖皇不簡單啊！’風曦胡亂的想著，卻聽祖巫繼續道，“因此，盡管這尊神聖出世較晚，但諸天大能，很多時候都要給他壹份薄面，地位不凡。”
　　“而且這伏羲大聖，人品也甚佳……”帝江低低笑著，“性格寬厚溫和，體恤下屬，德行兼備。”
　　“故，世人多對其贊譽，少有誹謗之言。”
　　風曦聽了，認真的想想，不能不點頭認可。
　　他從時光下遊無盡平行時空宇宙而來……在那裏，正統神話還好，其余壹些雜七雜八的訊息裏，洪荒多少神聖大能，都快被黑出翔來了？
　　道德元始，勾結外人，圍毆胞弟，喪心病狂。
　　接引準提，惺惺作態，天高三尺，入我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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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女媧，這樣造人補天、功德無量的至高女神，要麽成為管造不管養的狠心聖人，要麽就是在被人追求的路上……
　　遍數洪荒三千神，能有幾個不被黑？
　　有嗎？
　　沒有嗎？
　　還真有！
　　伏羲聖皇，在這滿是泥沼的洪荒世界傳說裏，就如同是壹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任是怎樣的風言風語，別人逮著某些神聖使勁黑，都與他無關。
　　萬年背景板，存在感稀薄的近乎於沒有。
　　既然存在感都沒有了，又有誰會盯著他往死裏黑呢？
　　況且，雖然說是壹個小透明，但……流水的洪荒，鐵打的聖皇。
　　各種名譽、好處，伏羲聖皇可是壹點不缺的都握在了手裏，悶聲發大財！
　　這說明了什麽？
　　正說明伏羲聖皇德高望重、聖潔無暇！
　　縱然是頂尖大能，都敬佩他的高尚節操……即使跟其為對手，也不願意用上壹些下作手段，跑到無盡時空中去傳播謠言，抹黑這位人族聖皇的形象。
　　這是壹個完美的聖王！
　　像他這般的，人王中還有不少。
　　三皇五帝序列——神農、顓頊、帝嚳、堯、舜等等，負面信息都很少很少。
　　唯壹算是例外的，可能要數軒轅黃帝。
　　但那也不是什麽太大問題——就是戰鬥力被削弱的嚴重了些，要靠很多外援幫助，才能打倒蚩尤。
　　以及，桃色緋聞。
　　九天玄女？
　　禦女三千？
　　《黃帝內經》疑似為《禦女寶典》？
　　等等等等。
　　真要說起來，不過是些旁枝末節，瑕不掩瑜。
　　能有這樣多品行高尚的人皇聖王坐鎮，相對比“腦子缺根筋”的祖巫，兇殘暴戾的妖皇，心腸邪惡的諸多神聖……
　　人族，會成為天地主角，簡直太有道理了！
　　“伏羲聖皇，真乃道德楷模，心靈標桿。”風曦吐露心聲，感慨萬千，“或許，正是有這位無論是道德性格還是智慧能力都為洪荒絕頂的存在，作為人族的皇者，並且那樣的精神傳遞影響給後來接替的壹尊尊人王，讓他們認真學習，並且領會其思想……”
　　“以誠待人，用完美的德行領導眾生，讓世人發自內心的尊崇與愛戴……才因此有了人族的輝煌吧？”
　　“妳說的沒錯！”帝江撫掌贊嘆，對風曦的說法表示認可，“正是考慮到這位伏羲大聖的完美德行，心懷蒼生的博大胸懷，我們巫族本次外交出行的首個目標，才會定在鳳棲山，去訪問伏羲、女媧這對兄妹。”
　　“女媧，是人族的創始人。而我巫族，是人族的軍事力量……所以，必須跟這位商談壹二。”
　　“伏羲，是人族精神上的指路明燈，是智慧與德行的完美化身……更是有必要與他相見和磋商。”
　　帝江祖巫，對伏羲不吝贊譽，聽得就在不遠處的大羿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他似乎想要反駁某個說法，爭辯某個觀點……不過，當其在心中回想起壹些事情，這位大巫終究沒有開口。
　　他大羿，沒有那種在人背後嚼舌根的壞習慣。
　　——絕非是擔心，像某個悲劇的妖神壹般，被做成先天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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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江大人，這件先天靈寶……您不給命名壹下嗎？”
　　從伏羲的話題轉移，風曦指著穹幽妖神所化的圖卷道。
　　“區區壹件上品靈寶，哪裏用費這份心思？”帝江不以為然，“也罷，看在作為巫妖大劫開幕的祭品，就給壹個名字好了……穹幽圖？不合適，畢竟這裏只有壹半的道果。”
　　“那把穹和幽拆開，取其中壹個，而後再添壹字，如何？”風曦眼睛壹亮，做出建議，“正應了眼下的狀態。”
　　“也行。”帝江無所謂的點頭，“穹者，天也。天地玄黃，天色作玄，地色作黃。”
　　“幽，可代指地，與天呼應。天有九重，地亦有九重，喚為九幽。”
　　“妳稱其為玄穹圖，亦或者是九幽圖，都可以。”帝江輕笑壹聲，“這妖神，也是個不簡單的。”
　　“莫看它在我這裏死的輕易，但放在大羅中也算好手。”
　　“穹幽為道號，參悟的是天之玄，地之幽，天地最深沈幽寂的黑暗，又暗含壹切生機起源……誌向可謂不小。”
　　“可惜……眼下沈淪，便壹切成空。”帝江驀的有些傷感，“不知他日，我是否會有同樣的遭遇。”
　　風曦張了張口，想要勸慰。
　　不過，沒等他說出半個字，祖巫便已振作精神，“正因為此，才更要去爭、去戰！”
　　帝江雙眸中透出鋒芒，凝視前方，“就從這鳳棲開始，作為我的起點！”
　　風曦聽著，先是壹楞，而後猛的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