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羅之姿，九神壹坑

　　妳來我往，戰的熱火朝天。
　　風曦的九個隊友，縱使對上了九位祖巫，也壹點都不虛。
　　這壹幕，差點沒讓風曦的下巴掉在地上，莫名的懷疑人生。
　　要知道。
　　他們這些巫族小巫，穿越而來不過才幾天？
　　就算有虛擬夢境的時光加持，時間尺度又能拉長多少？
　　如何比得上祖巫們漫漫修行歲月積累的智慧經驗？
　　至於根腳體質的差距……那就更不用說了。
　　即使同修為壹戰，理論上來說他們十個對上十位祖巫，只有死的多難看的區別而已。
　　但現在？
　　幾乎就是平分秋色！
　　“難不成，是我想錯了？”
　　“祖巫們是真心實意的在指點我們？放水了？”
　　“不過指點我們，也用不著十大祖巫齊聚這樣的規格吧？”
　　“簡直喪心病狂！”
　　“況且聽剛才後土祖巫的語氣，目的好像就是沖著吊打我們這些刺頭而來的？”
　　“所以，應該是不會放水的。”
　　“那麽……”
　　風曦在心底建了壹條公式。
　　他跟九個隊友，平時切磋相差無幾。
　　而他的這些隊友，眼下又跟祖巫差不多的水平。
　　四舍五入壹下……風曦等於祖巫，不是嗎？
　　“難道，我是天才？”風曦念頭轉過，頓時有些沾沾自喜，“同樣修為，可以匹敵大神通者？”
　　“本座天縱奇才，有大羅之姿……不，是準聖之姿！”
　　“祖巫妖皇、三清鴻鈞……寧有種乎？”
　　壹時間，風曦躊躇滿誌。
　　他看著帝江祖巫化出人形道體，身姿高大雄偉，銀色流光環繞周身，空間漣漪縱橫無窮，襯托的他神聖無邊。
　　舉手投足，蓋壓紀元。
　　縱然只是真仙的修為，可那種風采卻淩駕萬道之上，壹種無雙大勢橫掃，讓人心頭驚懼，未戰便怯三分。
　　可是此刻，信心充斥滿風曦的心靈，讓他不是壹般的膨脹。
　　他催眠自己，“都是樣子貨，看著嚇人……真正動手，水平也就那樣。”
　　堅定意誌，風曦捏著拳頭，壹聲咆哮怒吼，震蕩了宇宙星河。
　　“後土大道藏！”
　　後土部人手壹部的傳承巫典，是蘊含後土祖巫無上智慧、直指大羅至境的無上經文，此刻在風曦手中綻放光彩。
　　他以後土之道為載，熔煉自己的壹切，用煌煌人道為核心，更叠輪轉大千宇宙，像是壹位聖皇降臨在這裏，托舉世界晉升，欲使人道永昌！
　　土德之道，厚德載物，涵養萬靈！
　　漠然伸手鎮壓的帝江祖巫，恍如聖皇臨世的風曦……空間之道與後土之道碰撞，打出了最絢爛的光芒。
　　然後……
　　三招結束，風曦便像是折翼的小鳥，壹頭栽倒，再起不能。
　　對於這樣的結果，風曦很意外，兩眼無神，茫然無比——這跟寫的劇本不壹樣啊！
　　而帝江祖巫，眼底深處閃過奇異的光，似乎也在驚疑——看著來勢洶洶，又有隊友襯托，怎麽想風曦也應該是壹個王者。
　　實際上？
　　青銅？
　　還是白銀？
　　風曦艱難的站了起來，“壹定是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再來！”
　　“不用再來了。”帝江祖巫搖頭，“就算重來壹千遍、壹萬遍，還是壹樣的結果。”
　　風曦無言。
　　好半晌，他郁悶開口，“我們不都是壹樣的真仙嗎？為什麽我輸的這麽慘？沒道理！”
　　“我們壹樣的，只是真仙的修為，真仙的法力。”帝江糾正道，“可境界與道行，完全是不同的高度。”
　　“好比是讀書識字。”
　　“認識同樣的文字和詞匯。”
　　“有的人，就是發揮其中的基本功能。”
　　“而有的人，卻能寫出辭藻華麗、又或者是大氣磅礴的文章。”
　　“這就是境界和道行的不同了。”
　　“境界與道行的碾壓，可以做到洞察弱點，避實擊虛……妳的實力發揮，在我們眼中全是破綻。”
　　“那說好的公平壹戰呢？這完全就是坑啊！”風曦抱怨。
　　“也不能這麽講。”帝江祖巫失笑，用眼神示意下遠處，那打得熱火朝天的九對真仙，“那邊，不就是好壹場巔峰對抗嗎？”
　　“呵呵。”嘴角抽搐不停，風曦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後土為什麽要叫我們過來？”帝江擡頭，臉上的表情很玩味，“她在擔心啊！”
　　“擔心壹個不好，陰溝翻船，壹朝英名盡喪。”
　　“所以說，我這些隊友，壹個個都有問題？”風曦雙眼瞪大，“不會吧！”
　　“沒有什麽是絕對不可能的。”帝江祖巫哂笑，“千百萬巫族之中脫穎而出，他們要是來歷簡單……誰信？”
　　“其實壹開始，我們認為——妳們十個背後都隱藏著什麽。”
　　“可沒想到……”帝江祖巫上下打量著風曦，“竟然是九神帶壹坑？”
　　“妳的真靈深處，不見絲毫大羅先天不滅靈光神韻……真真正正的白紙壹張，沒有任何背景。”
　　“為什麽祖巫您幫我解脫了嫌疑，我心底卻那麽想哭？”風曦無語凝噎，“別人有背景，我只有背影……在這危險無比的洪荒世界，我很悲傷啊！”
　　“哦，對了！”他摸了摸下巴，“我的這九個隊友都有問題……”
　　“嗯哼！”風曦把節操往地上壹扔，開始了他的表演，“我壹早便發現他們頗有詭異，因此才特意虛以逶迤，打入他們內部，要探明他們謀劃的陰謀詭計……之所以會在1404區大出風頭，正是為了上達天聽，讓偉大的祖巫們關註！”
　　“我是臥底……我有功勞！”
　　“……”突然間，帝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許久，他輕嘆壹聲，“小夥子，妳賣隊友的技能，很熟練嘛！”
　　“是個人才。”
　　“不過要說妳真的壹點嫌疑都沒有，為什麽那十人戰隊的隊長是妳？”
　　九個隊員全有問題，就隊長清清白白，這很正常……
　　才怪咧！
　　“我怎麽覺得，要是妳被逼到了絕境，說不得也能變得兇殘萬分？”帝江身子前傾，笑意更濃，“比如說爆發小宇宙，解開基因鎖，覺悟前前世記憶，領悟無上神通‘壹畫開天’，超進化為至高盤古，拳打鴻鈞、腳踢天道，縱橫洪荒叱咤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