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悟得巫術，先知之姿！

　　灰石雖然是野人，但是並不蠢，看到孫默的表情，他便知道這個不知道來自什麽部落的家夥惦記上了自家部族的巫術。
　　可惜，妳學不會的！
　　“老師，他在偷笑！”
　　木瓜娘立刻打小報告。
　　“妳在笑我學不會妳們的巫術？”
　　孫默語氣傲然，故意帶著鄙視的神色。
　　“呵呵，那是只有先知才能學會的巫術！”
　　灰石譏諷：“誰學會了誰就是先知。”
　　在野人心中，先知是智者，是部落中最聰明的人，沒有先知，任何部落都會衰亡的。
　　“那妳們先知壹定是個吝嗇的人！”
　　孫默的九州語，越說越熟練：“不然為什麽不教給部落的年輕人？”
　　“妳胡說，先知很慷慨的！”
　　灰石壹聽這話，便急了：“是我們學不會！”
　　“哦，原來是妳們蠢呀！”
　　孫默恍然大悟。
　　“我們也不蠢，是因為先知還沒有完全把學識傳授給我們，就被紅巖部落的人殺死了。”
　　灰石爭辯，說到這裏，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和落寞了。
　　沒了先知，部落壹定會完蛋的。
　　這也是灰石為什麽每次打獵回來，趁著休息時間，都要來這裏參悟先祖圖騰的原因。
　　他要成為部落新的先知。
　　“紅巖部落又是什麽？妳們的對頭？”
　　孫默皺眉，麻煩好多呀。
　　“壹個崇拜火神的部落。”
　　灰石話音剛落，很遠的地方，又傳來了兩聲沈悶的聲響。
　　轟！轟！
　　“妳知道這是什麽聲音嗎？”
　　孫默詢問。
　　“這是火神在發怒！”
　　灰石眺望遠方，臉色更加的難堪了：“該死的，紅巖部落又要開始狩獵了，因為只有獻上祭品，才能讓火神息怒！”
　　“火神？”
　　孫默壹陣頭大，妳能不能不要說新名詞了？
　　要是原始時代有神靈，有不可言的神秘學，那自己幹脆躺平等死算了。
　　好在，經過孫默滿是技巧的追問，野人把知道的，幾乎說了壹遍。
　　畢竟這個年代，還沒有審問技巧這種東西，野人根本不知道防備。
　　所謂的火神，其實就是壹座活火山。
　　紅巖部落生活在那座火山腳下，於是將火神為圖騰，他們看到火山轟鳴，便以為是火神發怒，於是會獻上各種各樣的祭品，其中就包括灰巖部落的活人，借此希望火神平息憤怒。
　　“那位先知，是對的，妳們應該早早遷徙的！”
　　孫默大概明白了。
　　這個部落的先知說出的滅世預言，應該與那座火山有關。
　　隨著地殼變動，壹座死火山變成了活火山，而且有了噴發的跡象，因此不管丟多少祭品都沒用。
　　灰石沈默了，這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事情。
　　當初，他們這些人的祖輩，都是族長的嫡系，跟著留了下來。
　　“說說妳們的巫術唄？”
　　孫默笑問。
　　鹿芷若把壹些草藥砸碎，摸在了獵狗的傷口上，這壹幕，也讓野人的警惕心放下了不少。
　　“我們部落的巫術，可以讓人化作各種飛禽猛獸，馳騁於天地間，戰鬥時，變巨象虎狼，撕咬壹切，玩耍時，便鳥雀仙禽，縱掠天空。”
　　灰石自傲。
　　“其實我也會！”
　　孫默呵呵，大荒伏龍經，練到極致，可以變成巨龍。
　　“我不信，不然妳變壹個給我看看？”
　　野人鄙視。
　　“是不是參悟了那些圖騰就能變形了？”
　　孫默追問。
　　“是的！”
　　灰石點頭。
　　“妳要騙人，最起碼也演的真壹些好嗎？這麽快答復，我就是傻子，也不信的。”
　　孫默無語。
　　灰石不想說，可是在孫默以他愛狗的生命為要挾後，他妥協了。
　　“反正妳也參悟不了！”
　　灰石很淡定。
　　想要學會這個變身巫術，必須掌握那些圖騰的奧秘，並且輔以先祖祈禱，這其中，先祖祈禱，他們都會，但是那些圖案，他們只明白壹小部分。
　　因為先知不等教完，被紅巖部落的人殺死了。
　　孫默本來對那些圖騰不感興趣，現在知道與巫術有關，自然就要參悟壹下了。
　　好在剛找到了不少稻米，再加上每天狩獵，不愁吃喝，孫默可以閉關壹周了。
　　壹旦學會了巫術，自己的戰力必然提升。
　　“壹起吧？”
　　孫默盤膝，坐在了圖騰柱旁。
　　“妳這是白費功夫，還不如去打獵。”
　　灰石嘲諷。
　　“我老師可是候補聖人！”
　　鹿芷若聽不懂這個灰石說什麽，但是看他的表情，顯然在瞧不起老師。
　　“她說什麽了？”
　　灰石好奇。
　　他喜歡這個女孩，她比起部落中的女人，實在太白，太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大！
　　“這麽大，養大的寶寶，壹定會長得非常健康！”
　　灰石憧憬著未來。
　　解析圖騰上那些圖案，是有規律可循的，就像做數學題壹樣，悶頭硬想肯定不行。
　　灰石因為學識淺薄，只能這麽蠻幹，但是孫默就不同了。
　　他可是靈紋大宗師。
　　在知道了這些圖騰的效果後，他開始拆解圖騰，分辨出核心部分，框架部分，同時，他腦海中還有大量的上古九州語，也可以作為數據。
　　就在這種拆解，分析，驗證，不斷試錯的過程中，日子壹天壹天的過去了。
　　孫默隔兩天打壹次獵，剩下的時間就坐在祭壇旁，觀摩那些圖騰。
　　野人灰石本來看孫默不順眼，可是漸漸地，也開始佩服他了。
　　至少這份毅力，是他不曾擁有的。
　　灰石每次來，說是參悟，可是待上三五天便走了，而且也不會每時每刻都在思索圖騰。
　　但是這個孫默，壹想就是壹整天。
　　“他不會真的能參悟出圖騰的奧秘吧？”
　　灰石陷入了糾結中。
　　既不想孫默參悟成功，畢竟那是他們部族的巫術，可是他又希望孫默參悟成功，因為那意味著，失傳的巫術又可以重見天日了。
　　第七天，晚餐時間。
　　孫默待在壹幢石屋中，拿著壹塊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
　　灰石吃過飯後，湊了過來。
　　“妳想幹什麽？”
　　孫默笑問。
　　“可……可不可以教我？”
　　灰石硬著頭皮，陪著笑，問了壹句。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是壹個善良的人，不然的話，早把自己吃了，何必浪費糧食養著自己？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壹位智者。
　　灰石雖然看不懂孫默畫的那些圖案，但是他覺得，好有道理，至少沈思中的孫默，壹看就是位高人。
　　“好呀！”
　　孫默無所謂，開始把自己的思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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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天清晨，孫默起床，舒舒服服的伸了壹個懶腰。
　　吃過晚餐後，他把石刀弓箭都背在了身上。
　　“老師，打獵的事情，交給我了，您去參悟圖騰吧？”
　　灰石大包大攬。
　　他看到孫默探尋的目光看過來，立刻保證：“我不會跑的！”
　　灰石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孫默，問了他的意見後，便得到了壹個老師的答復。
　　老師者。
　　傳道、授業、解惑！
　　“不用了！”
　　孫默微微壹笑。
　　“哦！”
　　灰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老師應該是放棄了吧？
　　不，我應該鼓勵他。
　　“老師，再堅持堅持吧？我覺得以您的智慧，壹定可以破解那些圖騰的！”
　　灰石苦勸。
　　“哈哈！”
　　孫默大笑。
　　鹿芷若熟悉孫默的性格，而且盲目崇拜，見狀，立刻開心的叫了起來：“老師，您是不是已經破解了？”
　　“對呀！”
　　孫默揉了揉鹿芷若的頭：“今天就去準備描繪圖騰需要的材料！”
　　灰石聽不懂兩個人的話，但是他想到了壹個可能性。
　　難道說老師破解了圖騰？
　　不然為什麽這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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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野人灰石這個土著加入，孫默打獵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更加安全。
　　為了讓他死心塌地的幫忙，孫默又祭出了壹張王牌。
　　他在壹棵大樹下，摘了壹個蘑菇，丟給了灰石。
　　“不要吃，可能有毒！”
　　灰石嚇了壹跳，丘陵地帶中，最危險的食物就是各種蘑菇，所以寧可餓著，也不能亂吃。
　　“這個沒事的。”
　　孫默科普：“它叫蘋菇，性甘，略甜，又降低血壓的效果。”
　　這個年代的人，大概活不到出高血壓癥狀的年紀，估計就死了。
　　“老師可是植物學大師！”
　　灰石遲疑，但是鹿芷若相信孫默，拿起了就吃。
　　“妳們這是找死！”
　　灰石無奈，只能祈求孫默吃的蘑菇沒毒，他甚至還找了幾根有催吐效果的草根帶著，等孫默出現中毒癥狀了，就嚼爛了給他餵下去。
　　不過他多慮了。
　　直到下午，孫默都沒事。
　　而且這壹路上，孫默開始給灰石科普遇到的壹些草藥。
　　灰石記不住，又沒帶竹簡，無法做筆記，所以急的抓耳撓腮。
　　傍晚的時候，孫默回到了遺棄部落。
　　他本想抓壹頭獅虎猛獸，可是三個人戰力低下，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壹頭野豬的鮮血了。
　　“來，脫掉衣服，坐在這裏！”
　　孫默吩咐。
　　灰石根本不知道他被孫默當成了小白鼠，聽到這話，當即就激動了。
　　“老……老師……”
　　如果巫術成功，我給您做牛做馬。
　　孫默懶得廢話，等灰石準備好，他用手指沾了野豬的鮮血，開始在灰石的脊背上，描繪圖騰。
　　整個過程持續了壹個小時。
　　當圖騰最終完成，便閃爍起了血紅色的光芒，最後滲透進了灰石的血肉中。
　　灰石頓時覺得渾身燥熱，出了壹層汗水。
　　“可以了，妳現在想象著自己是壹頭野豬，同時進行先祖祈禱。”
　　孫默吩咐。
　　灰石立刻照辦。
　　當那些古怪的音節，從他的嘴巴中飄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變化，體毛變長了，而且牙齒暴漲，刺出了嘴唇。
　　“老師，成功了！”
　　灰石很激動，他能感覺到，體內有壹股巨大的力量，他沒忍住，壹拳錘向了墻壁。
　　轟隆！
　　墻壁破了壹個大洞。
　　“這……好強大！”
　　灰石目瞪口呆，而後淚流滿面，部落失傳的巫術，終於又重見天日了。
　　“妳都失敗了，瞎激動什麽呢？”
　　孫默蹙眉。
　　“失敗？”
　　灰石不解，失敗了都這麽強，那要是完全體？
　　豈不天下無敵？
　　“應該不是圖騰的問題，畢竟以我的技法，不可能出錯，那就是先祖祈禱了，發音上不夠準確。”
　　孫默分析。
　　完全體的巫術，應該是變成力大無窮，皮糙肉厚的野豬人。
　　“哦，對了，這個獸化巫術，只能用三次，每次持續最多五分鐘。”
　　因為鮮血圖騰，在三次後，力量就會耗盡。
　　灰石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直接沖了出去，興奮的嚎叫，還各種摧殘那些石屋。
　　轟隆！轟隆！
　　灰石猛攻，摧枯拉朽。
　　足足玩耍了十多分鐘後，灰石才回來，然後便跪在了孫默面前，給他磕頭。
　　“老師，請您和我回部落吧？做我們的先知！”
　　灰石目光灼灼的看著孫默：“灰巖在您的帶領下，壹定會成為這片丘陵最強大的部落。”
　　“沒興趣！”
　　孫默拒絕，繼續用竹篾編織地籠，自己就是打下了這片江山，那也是野人，有什麽用？
　　翌日上午，孫默又開始狩獵生活。
　　三人先去了湖邊，在地籠裏裝了肉塊後，丟進了湖水中。
　　“老師，這是什麽意思？”
　　灰石不明白。
　　“抓魚！”
　　孫默言簡意賅。
　　灰石抓了抓頭發，魚蝦會蠢到自己鉆進籠子裏？
　　孫默不想解釋，“對了，妳們吃的鹽吧，是從哪來的？”
　　雖然孫默不會去做灰石部落做先知，但是他準備利用他們的力量，那麽就必須有底牌。
　　鹽巴是壹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這可是稀缺物資。
　　他見過灰石吃的鹽，就是壹個鹽疙瘩，裏面各種雜物。
　　“從大山裏挖的！”
　　灰石疑惑，老師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鹽巴總不能從地裏長出來吧？
　　“今天我給妳變個魔術！”
　　孫默這段時間，忙著參悟獸化巫術，沒顧上提純鹽巴，再者他覺得這是遊戲中，即便吃了壹些重金屬也沒事，反正本體在外邊呢。
　　“魔術是什麽？”
　　灰石不解。
　　“麻煩！”
　　孫默郁悶，和野人說話真費勁。
　　那個石屋的地窖中，也藏有壹些鹽巴，所以孫默有現成的材料，剩下的就是燒壹些木炭，弄壹些過濾用的桑麻。
　　“妳是說麻木嗎？我知道哪有！”
　　灰石帶路。
　　“話說妳這麽長時間不回部落沒事嗎？”
　　鹿芷若好奇，這也沒個人來找他嗎？
　　這段日子，木瓜娘跟著孫默學上古九州語，日常交流沒多大問題了。
　　“沒事，部落裏經常有人失蹤！”
　　灰石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壹句殘酷的話。
　　孫默想安慰他兩句，可是灰石突然蹲了下來，壹臉警惕。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