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妳們都是怪物嗎？

　　二十分鐘後，肌肉佬消失。
　　總共四大分支，壹個全套，是做完了，但是好敷衍，根本不到位，也就是走了個流程。
　　“系統，妳不會耍我的吧？”
　　孫默質疑。
　　“我再重申壹遍，系統發布的獎勵，絕對物超所值，發揮不出效果，是妳的問題。”
　　系統不爽：“明明是妳蠢好不好？壹個二階的靈紋，能召喚出肌肉佬，給妳來壹套古法按摩，妳還有什麽不滿的？”
　　就算去路邊的盲人按摩店，十家有八家都是充數騙錢的，剩下的壹家，才有手法熟練的老師傅。
　　“子柒，麻煩妳了，先別起來！”
　　孫默又撕開了壹張靈紋，這壹次選的是出現了靈氣龍卷氣旋的，至少五階。
　　靈氣湍急，凝結成肌肉佬，它四下看了幾眼，確定了目標後，便飄到了李子柒身邊，開始動手。
　　孫默松了壹口氣，他明白了，靈紋的品級越高，肌肉佬的靈智越高，按摩手法越好。
　　當然，低品級的肌肉佬雖然推拿效果差點，但是也勝過沒有，而且肯定不會因為按摩出現肌肉和神經損傷。
　　孫默壹口氣用了十幅上古擒龍手靈紋，來進行測試，收集數據。
　　他發現，哪怕是手中最好的那幅七階靈紋，召喚出來的肌肉佬靈性不錯了，但是顯然沒有他本人按摩時召喚出來的那個神燈鬼厲害。
　　至少那位神燈鬼有自己的喜好，會拒絕給女士按摩。
　　“老師，這個靈紋召喚出的肌肉佬為什麽會用上古擒龍手呀？”
　　李子柒滿臉震驚，她想到了壹個可能性：“老師，妳自己設計了壹幅靈紋？”
　　“沒有！”
　　孫默否認，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但是他不會要這種虛榮。
　　“可是……”
　　李子柒皺眉，上古擒龍手是老師獨有的聖級絕品按摩術，除了他，誰還能做到這個地步？
　　“系統，妳這幅靈紋設計圖，是完美的嗎？”
　　孫默回到了書房，攤開壹副靈紋，開始分析，想優化壹下，要是按照現在這個設計圖，描繪起來，繪制出極品的成功率太低，不僅浪費時間，低階的效果太差。
　　“幾乎完美！”
　　系統調侃：“怎麽？妳想修改？可以試壹試！”
　　雖然這麽說，但是系統嗤之以鼻，那個‘幾乎’，是它的自謙之詞，要知道，這可是它花了壹個多小時，進行了數千萬次的演算設計出來。
　　“哦！”
　　孫默陷入了沈思中，拿著靈紋筆，寫寫畫畫。
　　“老師，還說這不是妳設計的？”
　　李子柒撇嘴，孫默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修改靈紋呀，不過這幅靈紋也太復雜了吧？
　　要知道李子柒可是擁有過目不忘能力，可是速記起來，依舊費勁兒，於是她開始思考這幅靈紋的設計思路。
　　月朗星稀，蛐蛐聒噪著，跳上了後花園中的秋千，跟著又躍進了花叢中。
　　壹天壹夜過去了。
　　鹿芷若提著飯盒，來給孫默送早餐，結果壹進書房，就楞住了，紅木的書桌上，地板上，到處都散落著用過的靈紋紙。
　　木瓜娘順手撿起了壹張，看了壹眼，就覺得頭暈目眩，這是畫的什麽？好復雜呀！
　　孫默坐在地上，正凝眉苦思，不遠處，李子柒正在描繪靈紋，木瓜娘看到她們這麽聚精會神，便沒有打擾，退出了書房。
　　然後這壹等，就到了中午。
　　“老師，該吃飯了！”
　　鹿芷若很心疼，老師居然都有黑眼圈了，這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了呀！
　　木瓜娘連喊了三遍，可是孫默都毫無反應。
　　“孫默，別白費力氣了，我設計的靈紋是完美的，妳……”
　　不等系統說完，孫默突然神色興奮的叫了起來。
　　“我明白！”
　　孫默壹把抓過靈紋紙，用狼毫沾了墨水後，就開始描繪，因為有了思路，所以畫起來，行雲流水。
　　十五分鐘後，隨後最後壹筆落下，轟的壹聲，別墅周遭的靈氣洶湧而來，形成了壹個龍卷氣旋，灌註進靈紋中。
　　“這……”
　　系統震驚了。
　　孫默雙手不停，又拿了壹張靈紋紙過來，繼續描繪。
　　壹個小時過去了，又有三幅靈紋相繼完成，壹字排開，擺在了孫默面前，他瞪大了眼睛，壹邊檢查著，壹邊喊人。
　　“芷若！”
　　木瓜娘宛若聽到主人命令的小京巴，立刻小跑了過來，“老師！”
　　“趴下！”
　　孫默吩咐。
　　“哦！”
　　木瓜娘立刻趴下，手腳繃得筆直，像壹條被凍僵的鹹魚。
　　“放松！”
　　孫默說著，撕碎了靈紋。
　　轟！
　　靈氣匯聚，金光閃閃中，形成了壹個頭上裹著紫色頭巾的肌肉佬，它雙手向上曲起，秀了壹下肌肉後，便開始給木瓜娘按摩。
　　鍛肌術發動。
　　按摩足足進行了十五分鐘，手法到位，力道適中，舒服的木瓜娘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喵喵叫。
　　“這個……”
　　系統傻眼。
　　全套的鍛肌術完成後，肌肉佬消失，孫默立刻又撕碎了壹張。
　　轟！
　　壹尊新的肌肉佬凝結成型，這壹次，它用的是通絡術！
　　四張新描繪的靈紋用完後，孫默松了壹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露出了壹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妳……妳居然把我的靈紋給拆分了？”
　　系統都有些結巴了，我是知道妳在靈紋學上，有非常出色的天賦，但是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呀？
　　“系統，人工智能的計算能力的確是無人可及，但是妳知道它的缺點嗎？”
　　孫默詢問。
　　“是什麽？”
　　系統好奇。
　　“是邏輯！”
　　孫默笑了：“它們的思考，不像智慧生物那麽天馬行空，而是邏輯分明的，妳看看這幅設計圖，雖然看上去復雜晦澀，但是只要明白了它的設計理念，立刻就會簡單起來。”
　　“……”
　　系統無語。
　　“用靈紋召喚出來的神燈鬼為什麽那麽沒有靈性？就像個傀儡似的？因為妳把設計重心放在了增強四大分支按摩術的效果上，在它們之間銜接的時候，不夠圓潤，這就導致了神燈鬼在按摩的過程中，動作還算湊合，但是每壹次更換分支後，它的動作就會變得越來越僵硬。”
　　這是孫默觀察出的結果，他首先想的是優化這個銜接過程，但是失敗了，畢竟系統設計的靈紋太復雜，改動壹點，很可能導致其他地方失敗。
　　孫默最後沒辦法，幹脆把它肢解了。
　　“妳居然弄懂了這幅靈紋的設計理念？”
　　系統驚訝，孫默可以弄明白，這沒有疑問，但是這麽快理解，就太讓人太詫異了。
　　“我懂了！”
　　旁邊的李子柒，突然叫了起來。
　　“妳也懂了？”
　　系統嚇了壹跳。
　　“這幅靈紋，是由四大部分組成的，激活後，每壹個部分依次生效，依次完成整個按摩過程！”
　　李子柒說完，看向了孫默。
　　“完全正確！”
　　孫默比了壹個大拇指，心中嘆為觀止，自己能明白，是建立在他掌握了大師級上古擒龍手靈紋描繪術的基礎上，可李子柒，是純靠著智商明白的。
　　所謂天才，不外如是。
　　“妳們他媽都是怪物嗎？”
　　系統被嚇到了，都開始爆粗口了。
　　“系統，妳這個設計圖，真的好厲害！”
　　孫默無比佩服，反正以他目前的能力，是無法優化這幅設計圖的，只能拆分，沒想到效果好不錯。
　　這就像做單純的加減乘除都沒問題，但是換成四則混合運算，就不會了。
　　“誰說的，厲害的是妳們！”
　　系統感慨，果然人類的智慧，是充滿了無限可能性的。
　　孫默和李子柒做的事情，類似於理解了1+1為什麽等於2，從根源上，解析了自己設計的靈紋。
　　而普通人呢，則是知道1+1=2，以此為基礎，進行加減法，但是妳要問他們為什麽1+1=2，沒人知道。
　　這個證明過程，很繁瑣的。
　　用簡單的話來說，孫默和李子柒，是那種可以推導出壹條新的定理公式的天才。
　　“靈紋很棒，可是太難畫了！”
　　孫默感慨，就這個設計圖，那些學習靈紋的學生沒個五、六年的底蘊沈澱，是別想畫了，能看懂那就不錯了。
　　“想重現聖級絕品功法的效果，就是這麽難，所以下次別再給我出這種難題了！”
　　系統勸了壹句，這真的是折磨。
　　“我會適可而止的。”
　　孫默理解。
　　叮！
　　“恭喜妳解析了上古擒龍手靈紋，特此獎勵，熟練度提升壹個等級，達到宗師！”
　　系統恭賀。
　　“這都行？”
　　孫默樂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孫默，妳在這壹門學科上，很有天分，努力吧，妳絕對可以成為九州第壹的靈紋大宗師！”
　　系統鼓勵。
　　“沒興趣！”
　　孫默搖頭。
　　“妳……”
　　系統差點被氣到吐血。
　　“老師，妳好厲害呀！”
　　李子柒望著孫默，滿眼崇拜，老師竟然把上古擒龍手用靈紋再現了，這……這簡直是那些靈紋大宗師才能達到領域呀！
　　小荷包敢說，孫默在靈紋領域的造詣，已經是金陵，不，是唐國前三了。
　　叮！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1000，崇敬（14161/100000）。
　　“子柒，妳誤會了，真不是我設計的。”
　　孫默被小荷包貢獻的好感度嚇了壹跳，趕緊解釋了壹句。
　　“我懂得，老師不想出名！”
　　李子柒表示理解，人紅是非多，老師現在沒名氣，沒地位，要是出了麻煩，還肯定解決不了，等將來有地位了，再公布，別人也不敢質疑。
　　“好了，累了好幾天，今天休息壹下！”
　　孫默抓了抓頭發，準備去洗個澡，這幾天沒離開書房，身上都要臭了。
　　“老師，去鬥戰堂看打架吧？今天是鬥戰堂的考核日，戚勝甲要上臺的！”
　　鹿芷若舉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