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專送

醉黃粱

靈異推理

申城,新明區城鄉結合地帶,天海花園工地。   夜色漆黑如墨,唯有在工地深處的壹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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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恐怖專送 by 醉黃粱

2019-7-3 16:32

  風韻歌吧,樓下的凱哥等人不提,幽暗的樓梯間,花襯衫壹臉惱火的捂著臉,嘴裏嘟嘟囔囔的悶頭向樓上走著。
  “沙比,糙特麽的都是壹群什麽東西,這麽大壹棟樓,不安排好了人,萬壹那外賣仔從樓上跑了算誰的,壹點兒兵法謀略都不懂……”
  嘀嘀咕咕的罵了壹大通,樓道拐角,花襯衫似乎方才猛地想起來,自己身邊還跟著壹個人來著。
  “兄弟,妳叫什麽名字來著……”
  花襯衫走動間,嘴裏有些熱切,扭過頭來準備和自己壹道而來的那人套壹下近乎。
  在花襯衫看來,所有人裏,也就是自己身後這人,還算有點兒腦子。
  不過這壹扭頭,花襯衫卻是沒由來的,冒了壹頭冷汗。
  只見在身後,空蕩蕩的樓梯間壹片漆黑,根本沒壹個人影,仿佛那人,突然就被黑暗給吞噬掉了壹樣。
  樓下人多的時候還不覺得,此時只剩下了自己壹個人,花襯衫頓時感覺自己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捏住了壹樣。
  不敢回頭,不敢看向黑暗,甚至連閉上眼睛都不敢,生怕會有什麽東西,會從背後、黑暗中,撲向自己。
  “我在這兒呢!”
  就在花襯衫緊張的額頭冒汗,甚至準備大叫出聲的時候,壹只陰涼陰涼的手掌,拍在了花襯衫的肩膀上,傳出壹個熟悉的聲音來。
  花襯衫趕緊扭頭,卻見熟悉的眼鏡男帶著壹抹微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的並肩處。
  原來是特麽的自己嚇自己。
  花襯衫長長的松了壹口,但還是覺得自己肩膀上,眼鏡男拍過的地方,有些不太舒服,隨手撣了兩下。
  伴隨著花襯衫的動作,眼鏡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唇紅齒白的,居然還化了妝。
  “尼瑪的,笑妳妹啊,大老爺們兒化什麽妝啊,妳以為妳是花美男?”
  “對了,妳小子到底叫什麽來著?”
  花襯衫覺著對方是在嘲笑自己,壹臉的沒好氣,眼神兒不經意間,掃了壹眼眼鏡男的腿腳。
  腿細的跟個麻桿兒似得,怪不得走路沒聲兒,肯定是腎虛。
  驟然間,花襯衫的眼神猛地壹頓,瞳孔極度收縮起來,死死地盯在了眼鏡男的腿腳上。
  腿還是那兩條細腿,但是腳呢?
  怪不得走路沒聲兒,也不是腎虛,沒腳他拿來的腳步聲。
  這壹刻,花襯衫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聽過的壹些個老人嘴裏的鬼故事,傳說那些個陰魂鬼怪,身體極輕,常年飄在半空中,所以壹些個上了年歲的老鬼,都是沒有腳的。
  反倒是那些個剛死沒多久的新鬼,身上屍氣未散、死氣沈沈,才會用腳尖點地,走得極快。
  “想什麽呢?”
  花襯衫怕的想哭,那眼鏡男卻是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穿幫了,伸手又在花襯衫的另壹只肩膀上推了壹下。
  肩膀上面涼涼的,花襯衫本能的,又想拍壹拍。
  不過轉念間,花襯衫又想起了壹些老人們的鬼故事,說這人有三把火,在雙肩頭頂,只要陽壽未盡便烈火熊熊,可以辟邪驅鬼,所以那些鬼物在害人之前,總要想辦法,讓人自己拍滅身上的三把火,才能近身。
  這只鬼真特麽陰險!
  花襯衫確實腦袋缺根筋,但卻不是真傻。
  趁著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穿了幫,花襯衫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擡頭向著對方露出壹個僵硬無比的笑容而來。
  不擡頭還好,壹擡頭,花襯衫只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眼鏡男還是那副唇紅齒白的樣子,只不過這壹刻,落在花襯衫的眼裏,卻覺得對方的嘴唇紅的刺眼,紅的像是血的顏色,就連那牙齒,也白的森寒,白的像是死人的臉色。
  “我,我在想咱們是不是忘了點兒東西,咱們是來砍人的啊,忘了拿武器啊!”
  花襯衫急中生智,倒也靈光壹閃,找了個沒毛病的理由,轉頭就要向樓下走去。
  “四樓那麽高,那外賣仔不會上來的,不用拿什麽武器了!”
  花襯衫想走,卻是像被什麽東西拉住了腳腕,同時耳邊傳來眼鏡男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老人們說的都是真的!
  人是直立行走,渾身上下,只有兩腳挨地,沾了地氣,所以腳部,是人身上陽氣最弱的地方,鬼物襲人,最先攻擊的,也必然是人的腳腕、腳步。
  最為出名的,就是鬼摸腳、鬼拉人。
  “妳看出來了?”
  花襯衫這會兒怕極了,想哭,又哭不出來,想叫,又仿佛被捏住了嗓子。
  目光與那眼鏡男對視,就見那眼鏡男原本的微笑,很快變成了壹種獰笑,鬼氣森森間,壹道道仿佛被開水燙傷壹樣的火泡、爛疤,在臉上蔓延開來。
  不過三五秒鐘而已,花襯衫面前的眼鏡男已經徹底變了副模樣。
  頭發焦糊稀疏,果露著血爛血爛的頭皮,在其臉上,壹幅被燒焦的眼鏡框後面,是燒成了壹灘的兩只血黑色爆珠眼,再往下,整個腮部皮肉稀爛,露出森白森白的牙床、牙齒。
  太慘了,這只鬼死的太慘了。
  花襯衫的腦子裏朦朧閃過這麽壹個念頭,隨後便是如同潮水壹樣的恐懼淹沒了整個心房,眼前發黑、手腳冰涼。
  而就在花襯衫越發無法呼吸的時候,只覺褲襠之間,先是壹股溫熱蔓延,然後就有水流順著褲腿流淌了下來。
  嗤!
  濃郁的童子尿從腳腕淌過,花襯衫只覺腳腕上壹陣火燒火燎,然後就發現自己似乎又能夠動彈了。
  “我去妳麻痹的!”
  人分兩種,壹種是在絕境中沈默死去,壹種是在絕境中徹底爆發。
  花襯衫最是死要面子,被鬼活活嚇尿的當口兒,只覺壹陣難以言喻的窘迫和害臊湧上天靈蓋而來,臉上像是火燒壹樣的滾燙。
  按照老人們所說的土辦法,花襯衫蠻橫的把腦袋向前壹伸,然後雙手插進亂糟糟的油膩頭發裏,猛地壹陣亂搓。
  搓頭怯鬼,這也是有說法的。
  人的頭發蓬松,更有陽火護持,猛搓壹陣的話,運氣好,還能夠產生靜電,無論陽火也好,還是靜電也罷,這些都是至剛至陽的東西,是鬼物最害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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