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恐怖專送 by 醉黃粱
2019-7-3 16:32
進門是壹個落滿了厚厚灰塵的華麗吧臺,足有數米方圓,純大理石雕砌而成,上面還拜訪了足足壹整排,九尊貔貅石雕。
這是個風水局,季如不太懂這壹方面,但《修行手劄》當中,也有些記載,季如倒也能夠察覺到壹些石雕的古怪。
除了石雕的貔貅,吧臺後面是壹個巨大的屏風,說是屏風,其實也兼具了櫃臺的作用,上面到處都是破碎的酒瓶,紅酒、啤酒、洋酒、藥酒不壹而足,卻也能夠看出壹些風韻歌吧曾經的熱鬧而來。
吧臺的兩側空曠,除了轉上二樓的闊氣樓梯以外,還有著兩條通往深處的幽幽走廊。
KTV這種地方,就算是正常營業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包房走廊弄成壹片漆黑,要的就是那種幽暗朦朧的氣氛。
此時風韻歌吧破敗,那幽深的走廊裏面,到處是淩亂的廢棄物和煙熏過的墻壁,偶爾有風吹過,壹些包房的殘破房門吱嘎晃動。
這種環境,瞅著就讓人心慌、恐懼。
然而季如就像是個觀光的遊客壹樣,走進那漆黑通道,還有心思不斷的向著四周不斷大量、觀察。
“壹無所獲啊!”
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季如幾乎把整個風韻歌吧四層樓逛了壹遍,別說是陰邪鬼物了,就連壹根***沒找見。
不得已,季如最終還是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
而季如看不到的是,在季如離開以後,那原本空無壹人、恍若廢墟壹樣的樓層中,卻是開始不斷有陰影壹樣的影子閃過,那原本被大火熏染成了黑色的墻壁上,仿佛有殷紅的血液滲出。
陰風乍起,鬼影幢幢。
驟然間,壹間殘破幽閉的包廂當中,那掛在墻上已經破裂的電視屏幕猛地閃爍了壹下。
很快的,風韻歌吧當中,有幽幽的呢喃歌聲響起,若隱若現,傳的極遠。
“天際朗月也不願看,天際朗月也不願看,天際朗月也不願看。”
“明月吐光,陰風吹柳巷,是女鬼覓愛郎。”
“誰人願愛,淒厲鬼新娘,陪伴女鬼,深宵拜月光。”
“明月吐光,冤鬼風裏蕩。”
“夜更深霧更寒,遊魂踏遍,幽靜路上,尋找替身,陰風吹冷月光。”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發光……”
歌聲渺渺入耳,足足數百米開外,原本已經離開的季如,卻是從壹個拐角中默默的走了出來,嘴上叼著壹根煙,眉頭皺成了壹團。
風韻歌吧,確實是有古怪的。
就算是尋常廢墟破房裏面,如果長久沒人的話,也會有遊魂野鬼下意識的住進去,最起碼的,也總要有些鬼物遊蕩留下的陰氣鬼氣存在。
但那風韻歌吧,季如走進去的時候,裏面實在是太幹凈了,幹凈到死了幾十口人,裏面居然連壹絲絲的怨氣、煞氣都沒有。
而自己壹離開,裏面的那些個鬼東西就特麽開始作妖了,還唱起了歌兒,這是得有多高興。
呀呀個呸的,壹群膽小鬼!
季如對於風韻歌吧裏的陰邪鬼物無比憤慨,但這些鬼東西不願意勾搭自己,這也是季如最無奈、最沒辦法的地方。
季如剛剛完成壹次築基沒多久,武道強人、血氣太旺,對於低等級的鬼物而言,就像是烈焰烘爐壹樣,尋常小鬼,哪敢招惹分毫。
而且季如剛剛接觸修行沒多久,走的武道路子,沒法收斂自身血氣魂光,又不會什麽招魂奴鬼的術法。
這就很悲催了,明知道裏面有鬼,卻打不開眼前的死結,簡直蛋疼。
就在越發無奈的時候,身後涼風拂過,季如的鼻子微微抽動,眼神頓時微微瞇了起來。
武道築基完成,季如的六感敏銳,就算是比之草原上最敏銳的羚羊角馬也不差分毫。
從季如身後刮來的風,雖然味道很淡,但卻有熟悉的煙酒氣。
這煙酒氣,是季如晚上與老王等人練攤兒的時候聞到過的,就在當時季如等人旁邊不遠處的壹夥社會銀兒身上,紋龍畫虎,天還沒熱就光著膀子,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地痞混混。
當時的季如還刻意多關註了那壹夥社會銀兒壹眼,畢竟這個年代裏,如同90年代港片裏面的那般古惑小哥,真的不多見了,比野生凹凸曼都稀奇。
季如倒是沒想到,這群罕見的古惑小哥,居然是盯梢的。
怕是跟蹤自己,有些時間了。
應該不是肖山壹家子派來的人,以肖山壹家子的資財地位,手段沒這麽LOW,而且肖山如果聰明的話,也不會因為自己知道壹點兒他家的亂事兒,就來對付自己。
除了肖山壹家子,就只剩下吳文洛和高灣陸了。
之前吳文洛和他娘薛芳在慈善晚會上被自己打臉不輕,不過當時有肖山出面,替自己站了場子,吳文洛雖然二B,但薛芳卻是個精明人,短時間裏,應該也不會報復自己。
差不離了!
也就是高灣陸那樣的奇葩,才能夠找到這麽壹群更加奇葩的古惑小哥來報復自己吧。
簡單的排除法壹推算,季如頓時安下心來。
原本還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又惹了哪路大神呢,如果是高灣陸這個奇葩的話,季如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擔心點兒什麽。
又或者,自己可以借著這夥人,探探那風韻歌吧的底?
壹尿兩叉是腎不好,壹箭雙雕是真的吊,嘖嘖,自己怎麽就這麽聰明,自己怎麽就這麽優秀,將來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女人。
打定了主意,季如也不搭理那些跟蹤自己的人,哼著小曲兒,騎上電動車,慢慢悠悠的回家而去。
“她的膀胱,她的膀胱,好似好似雞雞發光……”
淩晨三點,深藍水會。
偌大的壹個浴池當中,水質清澈,有裊裊白霧升騰。
而撥開水汽,在浴池的最深處,壹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正在閉目養神,有兩個身材姣好的妹子,乖巧的在浴池裏給對方按摩著。
銘哥的本名叫做陳銘,申城大學高材生,挺文氣清秀的臉上,卻是有壹道幾乎劃過了整只左眼的疤痕,憑添幾分戾氣。
這是陳銘大學時候因為壹次打架留下的記號,那壹次打架,毀了陳銘的前途,被開除了學籍,還蹲了半年苦窯。
同樣也正是那壹次打架,改變了陳銘的人生。
苦窯裏最多的就是人渣和罪犯,陳銘骨子裏夠狠,還夠聰明,大學裏還沒學到太多東西,卻在苦窯裏學了壹身歪門邪道的本事。
出來以後,短短不到十年,陳銘就已經走到了而今的地步,新明區娛樂業龍頭老大,扛鼎之人。
“銘哥,底下的夥計已經摸清楚了,南灣站的那高胖子沒說瞎話,那個叫季如的小子,家裏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村家庭,沒什麽背景,上個月還在盛世典藏文物集團的慈善拍賣會上,得罪了薛芳和吳文洛!”
“至於季如新到手的那套頂層復式別墅,應該就是在那次拍賣會上弄到的錢,據說是拍賣了壹件奇物,被肖氏集團的肖山拍了去,不過之後兩人就沒了聯系!”
浴池旁邊,壹名看起來特別周正儒雅的西裝男,恭恭敬敬的說著,眼神低垂,哪怕是水池就有兩個身材姣好的妹子光著身體,西裝男也不敢看上壹眼。
西裝男是陳銘的心腹,而知道的越多,對於浴池裏這名斯斯文文的青年,也就越發的畏懼如虎。
聽完了西裝男近似公文匯報壹樣的話語,陳銘方才懶散的笑了笑,很是隨意的道:“既然是個吊絲,還調查個鳥毛,那棟頂層復式別墅很好,上面有人很喜歡,讓那種垃圾占了挺可惜的,弄他,正好給高灣陸那個死胖子落壹個人情,讓他把港頭劉的院子還回來,呵呵,禮尚往來,完美。”
同樣是壹箭雙雕,陳銘的笑聲裏面,卻是充斥這壹種內斂的兇殘和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