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肖山大神是個好人吶！
　　前往肖氏集團總部的壹路上，季如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
　　這讓原本還存心與季如套套近乎、拉壹下關系的兩個白領妹子有些懷疑，生怕自己兩人請錯了人，帶了個智障回公司。
　　壹路無話，季如很快來到了肖氏集團總部大廈當中。
　　肖氏大廈在申城的核心CBD商圈之內，總計66層，在諸多摩天大樓當中，並不顯眼，但牛叉的是，這壹整棟大樓，沒有壹間對外租賃，全部都是肖氏集團員工自用。
　　這就很不普通了。
　　季如壹開始，對於這肖山的身份地位還不太清楚，但見到了這肖氏大廈以後，季如對於肖山的身份，第壹次有了壹些認知。
　　電梯直上頂樓，壹整層樓，除了電梯口幾間會客室以外，全部都是肖山的私人辦公室。
　　66樓的高空，整個辦公室中居然有亭臺水榭、小溪植被，宛若壹方微型園林壹般。
　　老子見識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這些有錢人的想法。
　　有這些個錢，用來救濟壹下類似自己這樣的有誌貧困青年不好麽，把壹個辦公室，弄得像是森林公園壹樣，有什麽意思。
　　眼花繚亂的季如，很快被帶到了樓層深處的壹小片竹林之中。
　　竹香環繞間，清泉流淌，這時候的肖山，和壹名看起來就仙風道骨模樣的長發中年，正坐在壹張小小的石桌旁邊，不知交談著些什麽。
　　“季小兄弟來了，先坐！”
　　肖山是個很成功的生意人，並沒有類似於薛芳、吳文洛家庭當中的奢華浮誇，反而很平易近人。
　　揮手趕走了帶路的白領小妹子，肖山虛引季如入座，親手斟茶三杯，在場之人共飲，氣氛壹下子就活絡開了。
　　“青陽道長，這位季小兄弟，就是那塊奇物的原持有者！”
　　“季小兄弟，這位是青陽道長，青城山當家人！”
　　斟茶、飲茶，有肖山在中間調劑，三人之間很快熟悉開來。
　　青陽道長和肖山兩人，並沒有因為季如的身份而區別對待，季如在天生虎膽的影響下，心性膽量也越發豪邁，與兩人交談，態度謹慎，但卻也並無任何異樣。
　　茶過三杯，各自了解壹下以後，青陽道長很快放下了茶杯。
　　“季如小友，不知這塊奇物，小友可知曉底細？”
　　青陽道長拿出壹塊寶石模樣的東西，熠熠生輝，正是之前拍賣會上，季如拿出來的那半枚精魄。
　　這是青陽道長對於季如的壹次試探，似乎是想要從季如這裏，得到壹些什麽信息。
　　如果是壹天之前，面對青陽道長的問題，季如還真就不壹定能夠答上來。
　　但季如研究壹晚上，特殊精魄的解密，讓季如通過派單系統，也稍稍了解到了壹點有關精魄的信息。
　　隨手撥弄壹下手中瓷杯，季如在兩人的身上掃過壹眼，頓時笑道：“這是半枚精魄，我家祖上傳下來的！”
　　“只有半枚？”
　　聽到季如的話語，肖山似乎有些急切，頓時開口問道。
　　反倒是那青陽道長，對於季如的回答，仿佛早有預料壹般，如鏡湖水面，波瀾不驚，只是很含蓄的笑著。
　　“精魄這玩意兒，續命延壽、強身養神！我家祖上曾是戍邊之士，大概在百多年前，我曾祖爺爺那壹代，為了續命，用掉了半枚！”
　　季如這話，就是純粹的胡扯了。
　　反正壹百多年前的事情，季如吃定了這眼前兩人也不可能知道，至於季如家裏，早在幾代之前，也確實是北方邊疆之人。
　　無法查證！
　　看著季如淡定的說出這麽壹堆瞎話而來，青陽道長也好、肖山也罷，很快明白過來，怕是很難能夠從季如口中套出些什麽信息而來了。
　　青陽道長淡定喝茶，肖山面色有些黯然，而季如則是幹笑壹下，也不吭聲。
　　三兩句話而已，季如也已經看了出來，肖山和青陽道長，其實在意的是精魄，或者說是精魄的來源，而不是在乎季如本人。
　　幾乎可以想象，如果季如無法拿出更多的精魄而來的話，恐怕再過壹會兒，大概喝幾杯茶，就該被很委婉的請出去了。
　　肖山這人，有錢，巨有錢，是季如看上了的金大腿。
　　季如自然不可能讓這種場面繼續冷下去，理了壹下思緒以後，季如看向了肖山，壹臉自信的開口而道：“肖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肖總急求這精魄，是為了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吧？”
　　“不過肖總，精魄這東西，雖然能夠補充元氣，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根源不除，怕是肖總億萬家財，也不見得能夠長久啊！”
　　季如話音方落，霎時間，肖山壹臉震動，就像那青陽道長也有些神色變幻。
　　“季小兄弟，此話怎講？”
　　肖山被季如的話語震驚，但卻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再次向著季如試探而道。
　　壹個普普通通的外賣小哥，名不見經傳，而且又年紀輕輕。
　　被人輕視，或者說無法取信於人，也是正常。
　　對於肖山的試探，季如並不在乎，自顧自的開口而道：“亡人作祟，附體**，非血脈姻親而不能！肖總身邊，最近有血親亡故吧？”
　　季如大學才華出眾，對於文物歷史精通，扯幾句半古不今的話語，客串壹下算命先生，絕對不成問題。
　　當然，這也是季如很委婉的壹種說法了。
　　面對自己未來的大金主，季如總不能直接張口就說，妳被鬼纏了，糾纏妳的這個鬼，不是妳兒子就是妳爹，反正都是妳們老肖家的孽債……
　　就算路邊攤兒的算命先生忽悠人，也是有套路的，話語太生硬，容易惹人惱怒嫉恨。
　　雖說是話語委婉了壹些，但這也已經足夠了。
　　肖山和青陽道長，都是明白人，自然能夠聽得懂季如話裏話外的意思。
　　這壹次，肖山再次看向季如的時候，目光神色已經變換了許多，而那青陽道長，也再不是之前那般壹幅得道高人的裝逼模樣。
　　MMP！
　　原本以為這小子最多算是個供貨商，沒想到，這貨居然是來搶生意的，絕逼不能忍啊！
　　肖山的身份，青陽道長清楚的緊。
　　而今時代，金錢為王，以前那種佛道兩教高高在上、俯視人間的好日子已經壹去不復返了！
　　好不容易碰著壹個有著金山銀山的大財主，在被人半道兒給劫了去，就特麽虧到姥姥家去了。
　　“此人並無真法在身，肖居士慎言，不知可否讓貧道問上幾句？”
　　青陽道長見到肖山那臉上迫不及待的神色，身為壹個以神棍為終生職業的道士，察言觀色只是基本功，當場就阻止了肖山的開口。
　　而且這貨很不地道，張口就是先潑了季如壹身臟水，隱約有指責季如是個騙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