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紙上談兵

大片是沒希望的，上億的資金，會把向東流給嚇出屎的。
今天，壹向宅在家裏的張偉，親自把壹件全新的反震天威服送了過來。羅元浩試穿了壹下，非常合身。
然後羅元浩就問起了另外壹件事情：那位妖艷的家政婦女。
老頭子家裏有個家政，羅元浩看上去是個老大媽，張偉他們看上去是個三十幾歲是艷婦。當時彼此都以為彼此看錯了，直到張偉、牛二叔和馬三爺都確認自己沒看錯，而羅元浩也十分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走眼之後，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們沒發現，羅元浩表示理解，可是小奶牛他們也沒有異常的表現，這才是讓羅元浩深感疑惑的。
直到今天張偉說起這件事，還有點憤憤不平：“妳沒看見壹家之主那老頭子麽？恨不得嗑藥就上。那個四十幾歲年輕點的，假裝正經，實際上眼睛余光就沒離開過那家政婦女。還有那小孩恐怕小學沒畢業，人那麽多，還不時瞟兩眼，這壹家子的關系，可真夠亂的。”
“那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他們那邊打聽出來了麽？”
“女孩恢復得很好。”張偉淡定地點點頭。“不過還真像妳壹開始說的壹樣，這個容貌是真的毀了，長不回來了。”
“我是問，那個家政婦女。”
“妳說她呀？”張偉壹邊咬著蘋果，壹邊擦著汁水，壹邊說話，“打電話去女人那邊老家，什麽也打聽不到，說是根本沒人回去過。認識她的人也都說有段時間沒見過人了。平白無故就這麽失蹤了。妳說奇怪不奇怪？”
“沒理由啊？”羅元浩微微皺眉。
“這個世界上，沒理由的事情多了。”張偉說。
“那醫藥費怎麽算？畢竟是我們的狗咬傷的。”羅元浩十分關心這個問題。
“我轉過去了，人家沒要。我就郵遞了幾張符箓，告訴他們防著那個家政妖婦。東西沒退回來，看來是領情了。”
“那就好，算是兩清了吧？”
然後張偉把吃剩的蘋果往垃圾桶壹丟，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說道：“我來呢，是因為出大事了。”
“什麽啊？”羅元浩端坐起來。
張偉拿出了手機，開始輸入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壹個博客界面，裏面發的，是壹連串的照片，還配有文字。
羅元浩讀了出來：“狼災，……我家的屋脊農場總面積有120多平方公裏，自古就是理想的放牧之地……這些的都是廢話，妳就把要緊的內容指給我看。”
張偉聞言，就把界面往下滑，終於，重要內容出來了：
我們沒有槍，沒有打獵的能力。狼又是保護動物。現在的狼膽子越來越大，鞭炮也嚇不走，喇叭也不怕，手電筒也沒用，棍子也打不著。養的狗根本鬥不過狼，叫幾聲就往屋裏躲。
前幾年開始，特別多養了幾條狗，很大，很強壯，很多次趕走了狼。
可是，今年有壹條白色流浪狗也加入了狼群，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浪狗，還是狼，看不出來。它們連我們的狗都咬死了。
樸實的文字敘述到這裏，下面全都是血淋淋的配圖。壹張張，全都是被咬得皮開肉綻，十分血腥。
有的羊整個被開膛破肚，肚腸流了壹地，還站著，慢慢等死。有的羊只剩骨架了，甚至還有被吃光肉的狗骨架。從圖片上來看，總共有三條狗死亡，壹條狗垂危，躺在幹草堆。
隨著圖片往下翻，狼的照片也有，可是就算最清晰的那張，狼也在壹百五十米外，基本看不清。
“狼的謹慎，讓它們避開人，所以連照片都不多。”寫文章的繼續說。她還表示，這10年來，有170只羊，死在狼嘴裏，價值16萬元。
可是減去今年的羊群死亡數量，前九年的死亡數量只有130只。平均每年14.4只，今年的本月份，死亡的羊有20只，壹個月就損失1.8萬元。
羅元浩看到這裏，隱隱然有所懷疑，就看向張偉，他想看看有什麽解釋。
張偉說：“我們那天追到祖國的邊疆，我就特別關註邊疆的情況，結果就出了這麽個事情。”
他說著，把手機拿回去，將其中那張最為清晰的狼的圖片放大，放大，再放大，終於看到圖片上有個白點。
他指著那個白點說道：“這個就是大白狗。旁邊那個應該是黑旋風。”
“妳這個圖片就像冰糖顆粒壹樣，根本看不清楚。再說了，這肯定是壹個大型的狼群，妳看，照片裏面拍出來的就有八只狼，藏著的還沒看見呢。和黑旋風它們沒關系。”
張偉笑笑說：“我壹開始不知道，後來網上問了壹下養狗的，他們說，有極罕見的狗，自尊心很強，主人要是兇它們了，它們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就問他，如果是拿著刀要砍死它呢？他說，這個我沒經驗。”
這兩條狗是不會回來了，但也不能任由他們破壞。羅元浩心想。
“妳現在想著去弄死他們，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在草原上浪了大半月，現在他們被追殺，已經跑出國境線了。”
“出國了？”
張偉說：“嗯，現在應該在蒙古國向黑龍江那邊。我根據當地組織的大型驅趕工作成果大概猜的，反正跑幾百公裏，對它們來說，好像不太難。”
羅元浩說：“到時候頭痛的是別的國家了？”
“嗯，最終應該會被驅趕出蒙古國，到黑龍江、俄羅斯那壹帶。我感覺他的活動區域會有2000平方公裏，是西伯利亞虎的5——20倍，再這樣下去，誰也抓不住它。”
“不可能，活動範圍是有極限的。以它的速度、能力、習性，最多100平方公裏。也就是半徑30公裏，差不多這個樣子。因為距離再長，它無法持續奔跑。”
張偉問：“它那麽聰明，會不會躲到保護區？”
“那算它躲過壹劫……也不太可能，和東北虎共處壹室？動物世界有個自然鐵則，頂級獵食者會有交叉領地，但不會共享領地。同物種都不會共享，更不要說不同物種了。”
張偉戲謔般笑道：“妳心裏是不是有某種期待呢？或者希望它混出壹片天地？”
羅元浩卻嚴肅說：“西伯利亞虎，有著5倍體重和10倍以上力量的差距，希望不要死得太慘。還是等著我過去了結吧，不會那麽痛苦。就算避過了東北虎，還有黑熊、猞猁這樣的強力競爭者。”
張偉卻壹本正經地反對道：“猞猁不可能成為競爭者……”
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元浩打斷了：“西伯利亞猞猁有個體巨大的，比如35公斤，極限個體能有40公斤的。由於它們毛茸茸的，視覺上會大到不可思議。簡直就是老虎。”
“別忘記，它們肯定是兩條壹起行動的。而貓科、熊，都是單幹的。”
“對於黑旋風來說，大白狗是個累贅。”
“它的對手未必知道它是累贅。它只要兇狠地齜牙就行了。”
“妳的設想，有可能性。”
張偉突然笑了，說：“我們這樣壹本正經地紙上談兵，真的好麽？”
“那就不說了。”於是兩個人就真的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