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屋的秘密

小韻和小雲

靈異推理

我對於時間壹向沒有什麽概念,大概是因為時間總是讓我難過。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我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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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二十

詭譎屋的秘密 by 小韻和小雲

2019-6-21 14:20

  三樓上
  謝雲蒙將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了出入口附近,並且壹個壹個拆開來,裏面裝的全部都是厚重的沙袋,塞得十分緊實。
  “還有壹個箱子沒有打開,怖怖坐著的那個。”顏慕恒提醒刑警先生。
  謝雲蒙卻連理都沒有理他,獨自壹個人向半層樓梯下面走去,顏慕恒還想說什麽?被柳橋蒲給制止住了。
  “妳最好少說廢話,我們現在不能浪費時間!”
  “難道剛才浪費的時間還不夠多?柳爺爺,到現在才來說這樣的話,妳不覺得有些牽強嗎?而且,我讓他打開最後壹個箱子,也是為了給他增加壹些成功的可能性。”顏慕恒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完全不畏懼老刑警的威嚴。
  柳橋蒲狠狠瞪了他壹眼,臉上帶著憤怒,而怖怖則依然坐在最大的那個箱子上面,壹點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顏慕恒伸手想要把她拉起來,再次被老刑警壹巴掌打掉了。
  “顏慕恒,我們做事自有分寸,輪不到妳來發號施令!”
  第二次警告依然沒有收到效果,顏慕恒仗著謝雲蒙離他們有壹段距離,柳橋蒲又老了,想要強行把怖怖拉起來,惲夜遙見狀攔在了柳橋蒲和顏慕恒之間,對他說:“顏慕恒,妳不要得寸進尺!我們現在必須全部聽柳爺爺和小蒙的話才行,難道妳想大家都死在這裏嗎?”
  “妳大概搞錯了吧?小遙,妳們現在應該全部聽我的話,才不會死在這裏?”顏慕恒抓住惲夜遙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壹把將他拉進懷裏,大聲說。他這句話也是說給樓下的謝雲蒙聽的。
  沒想到他身邊立刻傳來刑警先生的聲音:“顏慕恒,我們確實很感謝妳指出了正確的方位,不過,妳要在這裏隨意行動,我們也不會答應的,畢竟妳還沒有擺脫兇殺犯的嫌疑,不是嗎?”
  話音未落,顏慕恒抱著惲夜遙的手就被壹股強大的力氣給掰開了,疼得顏慕恒不停倒抽涼氣,為了不至於手腕被掰斷,他只能呲牙裂嘴的向後退卻,而怖怖則壹臉看好戲的表情,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小遙,他有沒有弄疼妳?”謝雲蒙不理顏慕恒,問懷裏的人。
  惲夜遙搖了搖頭,問:“怎麽這麽快就上來了?”
  隨即,幾個人的目光都朝向樓梯下面,那裏的地板已經被掀了起來,其中有好幾塊木板都被折斷了,露出壹個大洞。謝雲蒙指了指顏慕恒說:“他讓我來不就是幹這個的嗎?快速的暴力拆遷,也只有我能做到了,這裏的地板很陳舊,有很多裂痕,而且常年沒有維修了,掀起來很容易。”
  “那妳趕緊把這些沙袋推下去吧。”惲夜遙說。
  此時,壹邊的顏慕恒揉著雙手手腕,開口說:“謝警官,必須所有的沙袋都壓下去才有用,沒有用最後壹個箱子裏的沙袋,妳休想壓垮底下的墻壁。”
  “那裏有多少分量?”謝雲蒙問他。
  “呃……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將近200斤是有的。”顏慕恒回答。
  謝雲蒙朝他露出了壹個微笑,湊近說:“我去填補上這個缺口不就行了嗎?”
  “妳?妳真的不怕摔下去摔死啊?!”
  顏慕恒的驚愕同樣浮現在惲夜遙臉上,他搶先壹步對著謝雲蒙吼,並把身體攔在了樓梯口,不顧那只受傷的手臂,雙手死死把住門框兩邊。
  “小蒙,妳不能下去!要同那些沙袋壹起摔到樓下,不死也得傷,我絕不會讓妳這麽做的!大家都需要妳!”
  “傻瓜,我的身手就這麽差嗎?還記得頭壹天在餐館裏面聽到的故事嗎?老師說的,我啊!比妳想象中要靈活的多。”
  “笨,笨蛋!!那次差壹點就死了,老師說妳到現在後背上還有疤!”
  “小遙,讓他去,這壹次我們必須這麽做。”柳橋蒲插嘴說。
  惲夜遙感到很不可思議,難道柳橋蒲不心疼自己的徒弟嗎?他轉頭看向老刑警,註意力也分散了。謝雲蒙趁著這壹刻,壹把將惲夜遙拉離門口,自己快速向樓下走去。
  “小蒙!!”惲夜遙想要追上去,卻被柳橋蒲從後面緊緊拉住了。
  也不知道演員先生哪裏來的力氣?他猛地掙脫柳橋蒲的手,另壹邊的顏慕恒看到不好,想要去把樓梯間的門關上,但已經晚了,惲夜遙跟著謝雲蒙壹起向樓下跑去……
  謝雲蒙帶著唐美雅祖孫前去查看地下室裏的屍體,至於柳橋蒲用了什麽方法,讓屍體不至於腐爛到改變面目,之後再來說明。
  帶著大部分當事人的老刑警那邊,暫時還不會開展行動,所以也放壹放,我們把視線轉移到惲夜遙和顏慕恒兩個人身上。
  他們並沒有發現在身後跟蹤的人,惲夜遙的註意力集中在被謝雲蒙打開的墻壁上,與顏慕恒周旋是壹方面,另壹方面他也必須仔細檢查這個地方。顏慕恒目前沒有危險,這壹點惲夜遙很清楚。
  墻壁裏的磚塊和水泥都成粉碎狀態,就算刑警先生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破壞到這種程度,說明這片墻壁裏的壹切早就腐蝕得不成樣子了。兇手知道墻壁的情況嗎?答案是肯定的,兇手壹定知道,所以他才放手讓憤怒的謝雲蒙去砸墻。
  塔樓裏的密道和主樓梯只有壹墻之隔,而接近藍色塔樓頂部左手邊的墻壁拐角兩面都不可能有房間,因此只有這個地方,打開之後可以直接看到樓梯。也只有這個地方,可以讓謝雲蒙更快的暴露在大家面前。光從這壹點來判斷,兇手陷害刑警的動機就非常明顯了。
  但是關鍵問題在於這裏的骷髏,對於兇手來說到底有什麽意義?問題要從藍色塔樓密道裏的墻紙開始說起,藍色塔樓密道裏的墻壁其實和外面壹樣,看上去並沒有多少脫漆現象,總體非常完整。那為什麽要把並沒有損壞的墻壁全部用墻紙覆蓋起來呢?
  如果是有人想要遮掩住骷髏,那麽完全可以只定做那壹面墻壁的墻紙,只要粘貼的時候,小心翼翼將墻紙邊緣與墻壁折角的縫隙對接在壹起,壹般就不太可能被人發現。但是兇手為什麽要把藍色塔樓密道裏所有的墻壁都用墻紙封起來呢?這樣不僅工程量巨大,還容易被發現,不是嗎?
  這裏,惲夜遙唯壹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在藍色塔樓密道的墻壁上,不只有壹處需要掩蓋的秘密。想到這裏,惲夜遙開始壹點壹點撕扯翹起來的墻紙,他希望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線索。
  顏慕恒在安靜的觀察惲夜遙,身後的枚小小也在觀察著他。這個人現在露出來的破綻越來越多,和在山下的時候,根本就是兩副不同的樣子。
  枚小小看了壹眼手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和前面兩個人只有壹墻之隔,不過,枚小小可以確保顏慕恒和惲夜遙不會發現他們。這也得益於塔樓樓道是圓形向上旋轉,相隔半個弧度,墻壁就能將跟蹤者很好的保護起來。
  枚小小靠在墻邊,她問身後的單明澤:“妳當初和他認識的時候,知道他是詭譎屋的壹份子嗎?”
  單明澤的回答非常幹脆,他說:“我不知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妳殺的?妳為什麽要逃離警方視線,和西西壹起上山。妳知道警方在懷疑西西。”枚小小繼續說。
  “我是為了救西西,因為我愛她,可她卻執迷不悟。”
  “西西究竟愛的是誰?”
  “這也是我想要搞清楚的問題。還有,我們現在到底在幹什麽?難道要壹直跟著這兩個人嗎?”
  枚小小回頭看了壹眼單明澤,沒有回答他提出的問題,而是繼續問:“妳認為有可能是小恒嗎?”
  “……妳是說顏慕恒!我認為不太可能,顏慕恒在這個家裏不是有女朋友嗎?”
  “可我剛才在戶外的時候,看到西西對他非常信任。難道不是因為在山下他們兩個人就提前認識了嗎?”
  “不可能,也許西西壹直把他當成謝警官吧,謝警官和顏慕恒用了相同的偽裝。西西我了解,她很單純,認定了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就會毫無顧忌付出信任。”
  “與其說是單純,妳還不如直截了當說是有那麽壹點自私,妳真心為她付出,結果還不是不如壹個陌生人。”枚小小的話語字字紮心,單明澤不再說話了。
  他們對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讓文玉雅感到驚愕,尤其那句‘是詭譎屋中的壹份子’,文玉雅忍不住開口詢問:“難道顏慕恒就是於恒?”
  於恒這個名字第壹次出現在大家眼前,顏慕恒確實是我們之前說到的廚娘的兒子小恒,他的身份枚小小和謝雲蒙都知道,他們只字不提的原因,就是想要瞞著詭譎屋中的人,尤其是廚娘婆婆。
  枚小小沒有時間回答單明澤的問題,她壹直全神貫註盯著惲夜遙的動作,惲夜遙會去當著顏慕恒的面撕扯那些藍色墻紙,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懷疑墻紙後面還隱藏著其他東西才這麽做的,他這個人謝雲蒙經常會有意無意提起,所以枚小小對他也算是非常了解了,表面上溫和,實際上內心非常精明。
  女警常常想,如果惲夜遙是個小心眼或者瑕疵必報的人,那麽無論成為他的朋友,還是成為他的敵人都是壹件倒黴的事情,幸好惲夜遙不是這樣的人。謝雲蒙說過,小遙是個寬厚善良的人,這話枚小小選擇相信。
  ‘不過此刻,面對顏慕恒這個無法定性好壞的人,小遙恐怕是使勁在算計吧?!’枚小小想著,腳步慢慢向後退去,手裏還拉著單明澤衣服的壹角,拉著他與自己壹起後退。
  枚小小剛才沒有正面回答單明澤的問題,本來就讓他很困惑,現在被女警壹拉,單明澤回過頭來的目光更加疑慮了。不過單明澤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態度,刑警讓他參加行動,很可能是不得已而為之,對自己有所保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他並沒有提出任何反駁,而是乖乖跟著枚小小往後退去,倒是文玉雅不淡定了,她小聲問女警:“小小,我們要離開了嗎?”
  “文阿姨,他過來了。”
  “誰過來了?”文玉雅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枚小小簡單回答說:“小恒!”
  “難道……小恒發現我們了?”
  “不知道。”枚小小壹邊退,壹邊回答,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她這個樣子讓文玉雅也緊張起來,問:“是不是兇手假扮了小恒啊!他臉上還貼著刀疤不是嗎?”
  枚小小還是搖了搖頭,文玉雅根本不明白她什麽意思,於是想要自己再次探出頭去看,被女警猛地壹拉,腳步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目光壹瞬間變得驚懼!
  在不知不覺中,文玉雅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正在逐漸改變,就像她由恐懼變得冷靜壹樣,現在,冷靜重新被驚怖壹點壹點取代。
  不僅是目光,就連大腦也開始抽搐了。文玉雅用雙手捂住太陽穴,臉色蒼白,仿佛大鐘裏的壹切變成了血霧,從虛空的每壹個角落,慢慢滲入她的皮膚和神經。
  “妳在離開褐色塔樓的時候沒有給小小姐早安吻,當時妳們不是扮演夫妻嗎?為什麽沒有早安吻?這個就是在大家面前也不是什麽難為情的事情吧?”雅雅壹口氣問完,睜著壹雙期待的大眼睛等待謝雲蒙的回答,而壹邊的唐美雅只能扶額嘆氣,抱怨她這個孫女太過於心直口快。
  謝雲蒙回答說:“可我們不是夫妻啊!而且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有什麽早安吻。”
  對於謝雲蒙的回答,雅雅明顯是不滿意的,她撅著小嘴說:“小小姐是妳的女朋友,妳都住在她房間裏了,居然還吝嗇壹個早安吻?不過我覺得也許妳並不是吝嗇,而是不愛小小姐。”
  雅雅的話壹針見血,謝雲蒙瞬間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回答。他從來都不是壹個扭扭捏捏的人,有什麽就說什麽?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心裏好像被搬空的箱子壹樣,什麽回答的話語都沒有。
  雅雅繼續說:“妳不回答就是默認!所以我才說妳的目光裏看不到迷戀,只有尊重。”
  “……那妳認為我喜歡誰呢?”謝雲蒙機械性地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
  “妳當然喜歡小小姐了。”小姑娘的回答又讓謝雲蒙壹剎那哭笑不得,她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於是謝雲蒙準備結束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可沒想到雅雅馬上又說:“喜歡又不是愛!妳只有喜歡,我覺得就像奶奶家後面的小河壹樣,從來沒有什麽波瀾。我還可以舉壹個例子,小小姐失蹤的時候,小蒙哥哥妳確實很著急,不過妳還能冷靜的思考問題,分析判斷。但是惲先生被兇手襲擊的時候,妳就變得好可怕!好像要吃人壹樣。我當時看到妳的眼神都快嚇死了。”
  “妳看看,連惲先生這樣壹個好朋友,都能讓妳失去理智,可是要和妳過壹輩子的小小姐,還不如他,小蒙哥哥真的是壹點也不愛小小姐,只有喜歡而已!”雅雅總結完,還壹副我最正確的樣子,唐美雅差點又想要唔她的嘴了。
  ‘原來我……’雅雅的質疑讓謝雲蒙感受到了什麽,壹種模糊的真相開始入住他的內心,令謝雲蒙不得不思考,可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內心:‘雅雅只是開玩笑而已。’
  惲夜遙和顏慕恒現在還在藍色塔樓密道的頂部,塔樓很高,只要枚小小他們不大喊大叫,上面的人不會註意到。進入房間之後,果然文玉雅就在裏面,此刻的她與之前失心瘋時壹模壹樣,驚恐、慌亂、身體沒有辦法控制的顫抖著。
  枚小小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之間發生這種狀況?她快步走到文玉雅面前,蹲下身體抱住她問:“文阿姨,妳怎麽了?”
  “大鐘裏!可怕的屍塊……有個人把屍塊扔進去了……就在大鐘裏!!”文玉雅的話斷斷續續,仿佛在壹剎那之間,回到了昨天下午剛剛從大鐘裏被救出來的時候。
  對於她的這種異常反應,枚小小終於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她問:“文阿姨,妳還記得我們剛才跟惲先生說了什麽話嗎?就在這間房間裏。”
  “……”文玉雅把臉龐埋進膝蓋之間,搖著頭。
  枚小小繼續問:“剛才妳和單先生在壹起做了些什麽?”
  “我……不知道!”這回有了回答,但是明顯文玉雅完全記不得剛才的那些事了,這讓枚小小再次想起柳橋蒲說的‘血緣’兩個字,女警不笨,不是每件事需要說的明明白白才會了解,現在她終於開始認識到血緣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  ***  ***
  “也許這個家裏並沒有外來者,而是在用外來孩子的名義,掩蓋某些秘密,這些秘密很有可能與安澤的夢境之謎有關,也就是繼承他血緣的人。”
  在藍色塔樓頂部,惲夜遙對顏慕恒說道,他當然不可能想到,此刻在樓道底部的女警,正在萌生與這些話相似的想法。
  惲夜遙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顏慕恒打開了壹扇房門,而這扇房門之前壹直是鎖住的。
  可為什麽打開房門就能讓惲夜遙老老實實透露自己的推理呢?因為那扇房門的背後,不是壹個房間,而是壹排隱藏的書架,在書架上每壹本書的書脊底端,都赫然寫著安澤的名字。
  與房門壹樣大的書櫃,樣式非常普通,正面就像我們常在圖書館中看到的書櫃壹樣,只是小了很多而已。
  上面沒有幾本書,大部分地方都空著,惲夜遙沒有去關註那些空著的格子,他只是壹直在翻書。安澤在書中將自己對於夢境所有的真實感悟都壹壹詳細講述。讓惲夜遙覺得,他終生都在為此煩惱,以至於把自己的女兒都困在了夢境中。
  演員先生看著眼前的字句,灰色腦細胞中卻浮現出了謝雲蒙找到的殘缺日記中的內容。如果日記和書都是安澤本人所寫,那麽從中可以得到的信息量就不是壹點點了。
  在沈默對比的同時,惲夜遙也沒有忽視邊上的顏慕恒,他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想到隱藏的書櫃?他究竟是廚娘的兒子於恒,還是與安澤有淵源的人?也許兩者都是,因為安澤死前,廚娘的年齡並不大,本身她壹輩子生活在詭譎屋中,沒有丈夫,卻有壹個兒子就讓人不得不生疑。
  廚娘的問題可以稍後再了解,此刻,惲夜遙很清楚感受到,顏慕恒的情緒不太穩定,這種不穩定有可能導致顏慕恒的思維和行為會隨時隨地發生變化,惲夜遙已經領教過了,也試探過了,所以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惕才行。
  此刻,撇開行為不談,顏慕恒的思維狀態確實正在不受控制地發生著變化,他停留在夢境與現實交錯的位置上,甚至他那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熟悉目光,也影響到了另外壹個與他淵源很深的人,這個人正是在枚小小懷中瑟瑟發抖的文玉雅。他們之間的共鳴讓雙方都陷入壹種無法自拔的狀態中。
  藍色塔樓裏的空氣仿佛凝結了起來,顏慕恒也好似憑空消失了壹樣,悄無聲息。惲夜遙耳邊聽不到壹絲響動,他瞇起眼眸,遮掩住心中漸漸湧上來的不安,努力讓自己沈浸在思考中,忽略掉顏慕恒帶來的壓迫感。
  ‘天氣異常寒冷,本因上班,但課程被其他老師占用,所以無所事事便不去了。獨坐窗前,等待女兒歸家,接到班主任的電話,小學三年級的功課於女兒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這篇日記寫於1989年12月1日,它透露出的最重要壹點,就是安澤女兒的年齡,當時她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差不多剛滿九歲,如果再算上早讀壹年書,有沒有滿九歲還是個問題,以此推算,到今時今日安澤的女兒應該未滿30歲,這在年齡上與現在詭譎屋的女主人極不相符。
  如果日記內容屬實,光憑年齡這壹點,可以證明當年那個心懷怨憤的小女孩,與現在惲夜遙他們聽說的女主人絕對不是同壹個人。這樣壹來,假設的面就廣了。我們可以來說說最簡單的三點,第壹,安澤死亡之後,詭譎屋中的某個人因為覬覦他的財產,或者說是夢境帶來的現實財富,所以囚禁了他的女兒,並且自己作為冒名頂替者住在詭譎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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