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屋的秘密

小韻和小雲

靈異推理

我對於時間壹向沒有什麽概念,大概是因為時間總是讓我難過。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我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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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與殺人分屍的真相十六

詭譎屋的秘密 by 小韻和小雲

2019-6-21 14:20

  沒有喚醒照顧著他的女人,男人走到破舊的衣櫃前,默默打開櫃門輕敲了兩下,在敲擊的同時,他沒有忘記回頭看王姐和老板娘有沒有被自己吵醒。
  然後,他關上櫃門,回到房間門口,悄悄打開房門朝外面張望了壹下,確定沒有人之後,順手抓起扔在邊上的外套就匆匆離開了房間,還不忘把房門輕輕關上,恢復原來的樣子。
  就在這個男人剛剛離開不到壹分鐘,房間裏的衣櫃門就慢慢打開了,像是算準了交換的時間壹樣,另壹個男人的身影從裏面出現,他就是惲夜遙第二次回到塔樓裏跟蹤的人,這個人壹直躲在王姐她們所在房間的隔壁密室等待著。
  黑瘦男人的話讓怯懦男人不悅地偏過頭去,不過他沒有反駁,壹會兒之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壹樣再次湊向同伴說:“那個人會不會上去襲擊樓上的人啊!”
  “啊呀!我都忘了,遭了要是樓上人出事的話,刑警先生會暴走的!!我們趕緊上去看看!”說完黑瘦男人不顧壹切沖出躲藏的地方,也不管後面的怯懦男人有沒有跟上來,推開房門就朝樓上沖上去。
  怯懦男人可不想壹個人留在這種陰暗的地方,所以他也馬上跟在黑瘦男人身後沖了出去。當兩個人壹前壹後來到第三間房門口的時候,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中年女人和壹男壹女兩個昏迷未醒的人。黑瘦男人裏裏外外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應該在這裏的精明男人。
  “慘了,姐,剛才那個人出去了嗎?”黑瘦男人不死心地問坐在房間中央的中年女人。可是得來的回答僅僅是兩個字:“是的。”
  “沒關系,沒關系的,只要妳可以輕松生活就好了!”擁抱他的人回應著,淚水順著他的頭頂滑落下來。
  輕柔的吻落在與淚水同樣的地方,那冰冷的唇瓣讓男人感到渾身顫栗,此刻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因為聽到了期盼很久很久的溫柔之聲。
  可是,男人不想清醒,正確的說,應該是男人不想讓面前的人知道他清醒了,所以依然裝作在夢中的樣子蜷縮著。
  他們的樣子映入了另壹個瞳孔中,並被不斷放大,瞳孔的主人想起了自己曾經擁有的溫暖,心中酸楚無人知曉,他不想哭,也無法再用哭泣來解決悲傷。只能暗自咬著下唇,走向不知道終點的未料通道。
  “到底是誰?誰幹的?”
  手指在惲夜遙額頭、嘴唇和脖子處流連而過,那裏都留下明顯的吻痕,謝雲蒙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自從看見這些之後,他的心似乎控制不住想要怒吼出聲。
  ‘這個混蛋!帶走小小,又把小遙變成這樣,我絕對不會繞了他的!!’
  伸手去刮擦惲夜遙的嘴唇,無意之中,刑警太用力了,疼痛讓底下的眼眸微微顫動了幾下,隨即慢慢顯露出瞳孔。
  “……小蒙?妳壹直在這裏嗎?”惲夜遙似夢似醒地看向謝雲蒙,當話語出口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指正在摩擦自己的嘴唇,臉騰地壹下就紅了。
  伸手拉開謝雲蒙的手,惲夜遙甩了甩頭,等到頭腦清醒壹點,他撐起身體仔細看謝雲蒙的表情。
  男人望向巖石的頂端,那裏根本沒有可以讓他放松心情的標誌,四周的墻壁上也是,長滿了青色的苔蘚,除非刨去那些苔蘚,要不然真的是什麽都看不清楚。
  可是有植物就代表有水和空氣,而且自己在這裏徘徊了這麽幾個小時,不是也沒有被悶死嗎?既然有空氣,有水流可以進來的地方,那為什麽他會找不到出去的通路呢?就算是壹絲縫隙也好呀!至少可以讓他呼救!
  充滿著絕望又無法丟掉壹絲絲希望的心情,真的很折磨人,男人彎下身軀,雙手死死捂在腹部,好像肚子疼壹樣蹲在潮濕的苔蘚和地面之間。
  女人身後的男人看清楚遠處人的臉龐之後,差壹點驚呼出聲,他緊緊捂住嘴巴,用最小的聲音在女人耳邊說:“那不是顏慕恒嗎?他身上抱著的好像是演員先生吶!”
  “噓!別問問題,跟著我就行!”片刻之後,女人回應道,腳下也再次移動起來。男人依然壹步壹驟緊跟在她身後,拼命忽略掉疼痛不已的腳趾和胃部,不敢有絲毫怠慢。
  兩個人很快就接近了出入口,男人這個時候才發現,他之前有很多次都來到了這裏,完全是因為自己觀察力不夠,所以才沒有發現出入口的。
  穩住重心之後,小小就立刻反擊了,算好距離,壹只腳在巖石壁上借力,讓身體180度翻轉過來,另壹只腳猛的向上踢出,紮紮實實踹在了還未關緊的木板底部,嚇得上面準備封死出入口的人壹下子癱軟到地上。
  此刻枚小小腳上的拖鞋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她用兩只手穩住身體,只穿著襪子的腳底壹次又壹次踹向上面的木板,直到插銷斷裂,整塊木板四分五裂飛出去為止。
  雖然腳底受了傷,腳腕上也布滿擦傷,但是枚小小依然反制成功,從缺口重新回到了房間裏,當憤怒的女人準備將上面人暴揍壹頓的時候,廚師已經跑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現在再去追估計也是無用功,反正地下室的缺口已經打開,枚小小索性回下去找壹找失蹤的人,結果被她幸運地找到了連帆,當然也包括自己丟失的拖鞋,它們就在出入口下面不遠處。
  此刻外面的風雪壹點都沒有減弱,大雪被風吹得胡亂飄散,不停打在男人的臉上和身上,不多壹會兒,他的頭發和眼睫毛就全都變成了白色,羽絨服上也覆蓋上了白茫茫的壹層,就像是壹個會行動的雪人壹樣。
  疤臉男人用手捏了捏凍得通紅的耳垂,瞬間壹陣脹鼓鼓帶著微微刺痛的感覺傳導進神經,那是他耳朵上的凍瘡在作怪。
  拉了拉羽絨服的領口,讓領口稍微遮住壹點耳垂,疤臉男人縮起脖子繼續前進,他每走壹步,大半截小腿就會陷入雪地之中,越是靠近懸崖邊緣,男人的速度就越慢。
  並不是因為積雪越來越厚的原因,而是因為懸崖前面可能有壹段向外延伸的積雪,這些雪被凍結在懸崖邊緣,底下根本沒有巖石支撐,就像是房屋的屋檐壹樣,如果他踏上去的話,就會瞬間掉下去,屍骨無存。所以男人必須得加倍小心才行。
  而枚小小此刻救出連帆,回到主屋壹樓的時候,藍色塔樓裏那些人應該離開孟琪兒房間並沒有多久,這到底是怎麽壹回事?如果被柳橋蒲和謝雲蒙知道的話,他們估計又該頭痛了。
  不過,枚小小還不知道在藍色塔樓裏發生的壹切,包括孟琪兒與文曼曼的死,所以她此刻認為,壹定是有人在主屋這裏襲擊了幸存者,才會導致這些人被迫分散,她轉到吧臺裏面,將差點被自己嚇死的文曼曼半抱半扶帶到餐廳的沙發上。
  等到給小姑娘解綁,讓她舒服躺好之後,枚小小才問:“曼曼,妳還能說話嗎?”
  “……唔!好痛!”文曼曼明顯也被剛才小小踢出的那兩腳沖擊到了,此刻,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的位置,只能發出痛苦呻吟。
  小小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是魯莽了,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以為是兇手藏在裏面,妳沒事吧!”
  那段時間,我因為擔心家裏的事情,學習程吉更差了,也因此時常遭到父親的訓斥,但我並不怪他,也不恨母親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我覺得壹個家需要所有人壹起努力,但前提是我們的努力要有成果。所以說,父親那沒有道理的妄想也就無法讓母親回心轉意了。
  但是,世事難料,父親並沒有在母親的失望和我的無奈之下放棄,他依然每天等我放學,陪我做功課,然後沈浸在於我來說,越來越沒有自行的夢境中,仔仔細細將每壹句話都記錄下來。
  終於有壹天,壹個人打來了電話,希望父親跟他出壹次遠門,這是我第壹次離開父親,也是母親來開我們之後的第二年。
  也許是兩個人相同的孤獨讓她們獲得了彼此的關懷。
  王姐比廚娘更為照顧怖怖,自從進入這個家之後,她主要的工作是打掃衛生以及接待客人,雖然詭譎屋常年沒有客人到來,不過這壹項工作總也是要預備著的。
  就像這壹次,不是壹下子來了十八個人嗎?於是,王姐也就忙碌起來了。
  怖怖躺在那裏,她強迫自己想著與兇殺案完全無關的事情,強迫自己不去回憶管家那張凍僵了的臉。
  ‘唉!’在心中嘆氣,怖怖不想吵醒斜靠著睡著的王姐,這個小姑娘從來就沒有體驗過母親的溫暖,她希望能夠在王姐懷中多待壹會兒。
  等到枚小小沖到孟琪兒房間門口,只見刑警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整個門框,她根本就無法看清楚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蒙,到底怎麽了?妳快告訴我啊!真是急死人了!”枚小小沒有辦法掰開謝雲蒙的身體,急得在原地團團轉,真想給眼前的人來上幾拳,讓他清醒清醒。
  許久之後,久到枚小小就要抓狂的時候,謝雲蒙才終於開口:“文曼曼已經死了!我想不通,她為什麽又會活過來。”
  說完,謝雲蒙挪開了身體,在被他擋住的房門裏側,壹具女人的屍體赫然呈現在枚小小眼前,而屍體的頭顱就滾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那種鮮血淋漓的樣子,絕對不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雙手死死抓住沙發的皮套,文曼曼指關節發白,咬了好幾次下唇,她才終於說出話來:“謝警官,妳是什麽時候見到舒雪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妳是文曼曼還是舒雪!”
  “我是文曼曼,妳會相信嗎?”小姑娘勉強坐直身體,讓人感覺渾身透著壹股寒氣,她閉上眼睛反問謝雲蒙。
  “妳們是什麽關系?!”
  “沒有關系…她是她,我就是我……”
  “不可能,外面的顏慕恒將舒雪帶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根本就分不出妳們的區別,完全陌生的兩個人會長得如此相像嗎?”
  “不管妳怎麽想,我只能告訴妳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文曼曼咬緊牙關回答到,她似乎鐵了心不想再多說什麽。
  “所以,我們兩個人都不能留守,詭譎屋主屋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也有很多機關存在,現在具體的我還沒有辦法和妳說清楚,小小,妳必須馬上到外圍去找顏慕恒還有西西,最好要讓西西處於妳的保護之下。這個小姑娘是我們來之前那樁案子的知情人,更有甚者她有可能就是參與者之壹。”
  “我會把文曼曼和連帆交給老師,由老師來處理文曼曼的事情,然後我再和老師商量壹下屋子內部的行動該如何展開。目前這是最穩妥的方法。妳壹定要呆在西西壹起,萬壹兇手想要對雜貨店老板夫婦不利的話,有妳在,他也不敢輕易動手。”
  “裏面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西西,如果外面的顏慕恒回到雜貨店,妳就假裝不知情找理由留在他身邊監視他。如果顏慕恒沒有回去,妳就留在那裏保護西西和雜貨店老板娘,等我的消息。”
  惲夜遙沒有說話,只是用壹只手攬住了文曼曼瘦小的肩膀,看上去就像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壹樣,這讓文曼曼心裏輕松了不少,她開始講述壹段過往,那是關於曾經的明鏡屋中兩個女仆的故事。
  “我是壹個從小就被迫離開自己親生母親身邊的孩子,我甚至不知道父親的身份,姓甚名誰?就連母親的姓名都很模糊,我只記得她姓文,所以,長大之後,我將自己的姓也改成了文。”
  “幸好對此,我的養父母並不介意,因為他們不止收養了壹個孩子,他們是壹對善良的,有愛心的夫婦。對每壹個孩子都壹視同仁,非常好。能夠在那樣的家庭長大,也許是我這壹生中唯壹的幸事。”
  柳橋蒲深呼了壹口氣,努力壓下自己急躁的心情,耐心等待了壹會兒,最終老板娘還是壹句話也沒有說,老爺子沒有辦法,只能坐直身體示意王姐開始講述。
  王姐說:“當初,這棟明鏡屋發生火災的時候,當地報紙上是報道了的,所以只要是居住在周邊超過十年以上的人,都知道火災的事情。據說,當時安澤在偏屋的書房裏午休,而女主人在主屋這邊,女仆在廚房裏面。”
  “壹直以來,我和怖怖都認為當年的女仆就是廚娘婆婆,因為報紙根本沒有提起過有兩個女仆,而火災幸存的人也從沒有說過明鏡屋中存在過兩個女仆。直到我來到這裏為止。”
  謝雲蒙說:“小遙,曼曼剛才還沒有說完她和舒雪的故事。”
  可是惲夜遙只是搖頭,他的思維已經走向了與刑警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此刻,他更想聽到另壹個人的敘述。
  惲夜遙擡起眼睛看著謝雲蒙那近在咫尺的臉龐,說:“小蒙,我要和妳壹起行動,行嗎?我會好好保護自己,不會成為妳的累贅,我保證!”
  “不行!”柳橋蒲代替謝雲蒙斷然拒絕。他嚴肅地看著惲夜遙說:“妳不是刑警,而且沒有任何格鬥技能,妳要怎麽保護自己?我承認妳對事情確實有壹定的分析能力,但是目前,小蒙需要的是盡快找到隱藏著的兇手,而不是先去探究事情的來龍去脈,妳在邊上的話,壹定會阻礙他的手腳。”
  他心裏祈禱著枚小小已經離開,要是再遇上這個小姑娘的話,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次逃脫,只能等著屍首上面長墳頭草了。
  事實上,從暗算了枚小小之後,壹直到現在,廚師都躲在某個角落後面窺視著密道裏面所發生的壹切,孟琪兒的死,謝雲蒙被眾人冤枉,他都看得壹清二楚。
  不過,‘廚師’先生雖然知道壹部分秘密,而且也不是兇殺案的兇手,卻並不想為刑警挺身辯解。因為這樣壹來,他與詭譎屋15年來的牽絆就再也隱瞞不住了,這絕對不是‘廚師’先生希望看到的結果。
  戰戰兢兢觀察了許久之後,‘廚師’先生終於下定決心走進了房間。房間裏沒有任何異常,房門背後也沒有藏人,這總算是讓他的神經稍微放松了壹點。
  Eternal和廚師先生攀談著,兩個人熟門熟路從巖石地洞很快進入了偏屋的地下室裏。這裏其實是壹間不大不小的房間,也是由巖石上突出的石塊連接的。
  當他們小心翼翼進入隱藏在巖壁上方的地下室出入口的時候,廚師先生幾乎要筋疲力竭了,他實在是不適合大量運動,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所以他寧願留在餐館裏面享受他的生活。
  這間地下室與主屋的客廳有些像,也是建造了很多房子形狀的裝飾,裝飾就像是用木板條畫在墻上的畫壹樣,正對著看的話就像是壹個壹個房子形的木框,空心的地方蹲著或者坐著壹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廚師太熟悉這裏了,曾經他就在這裏居住過,不是因為以前的主人安澤,而是拜這個家的某個女人所賜。
  Eternal眼中透出憐憫,他轉身不去看廚師的眼睛,依然用平穩的聲音說:“總是把責任歸咎到死人身上,真的好嗎?十五年來,要不是妳和管家先生的貪婪,妳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現在我告訴妳,當年安澤的財富和現在依然擁有夢境的那個人都將屬於我,而妳們只會成為大雪的祭品。”
  “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廚師歇斯底裏沖著Eternal喊道:“妳不過是同我壹樣的小醜,我沒有得到的東西妳也不可能得到,十五年前,夢境就枯竭了,安澤花了那麽多錢只是為了重新挽回名聲,可是他所做的壹切都早在火災之前就成為了泡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
  等到謝雲蒙離開之後,柳橋蒲把惲夜遙壹把拉到了門外,對他說:“小惲,我看得出來妳和小蒙之間的感情,還有枚小小的心意,不要以為老頭子就是個粗漢!這個社會上的形形色色我看得多了。”
  “我只想對妳說壹句,不要影響了小蒙的前途和妳自己的生活,小小才是最適合小蒙的人,而妳,只可能是朋友!如果聽明白的話,就好好呆在這裏,房間裏的這些人才更需要妳的幫助!!”
  說完,柳橋蒲嚴肅地看了惲夜遙壹眼,不留給他任何辯解的余地,自顧自回到房間裏去了,只留下演員獨自壹人滯留在房門口,努力消化著剛才的話語。
  沒有眼淚,沒有悲傷,甚至沒有很大的情緒起伏,惲夜遙早已經料到了老爺子的想法,他感到了沒來由的孤獨,記憶中的那片海灘此刻又浮現在眼前,可是美麗的藍色卻變成了灰暗的寂寥之色。
  夜晚寧靜的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發出的輕微話語聲,伴隨著地上人此起彼伏的鼾聲,仿佛壹曲別樣的月光奏鳴曲壹樣。
  隨著時間壹分壹秒的流失,濃重的潑墨色在逐漸消退,在褐色塔樓外圍,天空正迎來晨曦的光芒,照亮了還沾著鮮血的白色大地。
  當晨曦到達鐘樓頂端的時候,在鎖閉空間裏休息了壹晚的惡魔也醒來了,他將開始自己第二天的計劃。
  同行的十八個人現在還剩下謝雲蒙、惲夜遙、枚小小、柳橋蒲、唐奶奶祖孫、柳航、文曼曼、桃慕青、夏紅柿、秦森、連帆、陸浩宇、喬克力、西西和床上的男人,共計十六人。
  “他們應該走了沒有多久,要不我去山道前面找找看,也許可以看到人也說不壹定。”
  “現在天都還沒有亮,要怎麽找?他們之前跟我說過,和這裏人家的關系都很好,我想壹直住在這棟山上的人不會意識不到大雪帶來的危險,他們既然選擇離開,應該不希望我們發現他們的蹤跡,沒有必要糾結,既然能打電話,我想他們就已經在安全的地方了。”
  顏慕恒的話不無道理,他們現在也無暇分心顧及更多的事情,既然雜貨鋪老板夫婦不是無故失蹤,也與案件沒有任何關系,那就讓他們呆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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