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妖女難馴
　　被我強行佔有壹次之後，茜拉的氣質提升了壹個層次，升華得更加艷麗和充滿魔性。又或者她暗中向我施了魔法，在香氣中使用了藥物。總之在我眼中，她就像地獄來媚惑人心的魔女現世，輕易把人迷得頭暈轉向。
　　“看來吸收了我的陽精之後，妳變得更動人了。可見女人還是得要男人去滋潤的。在我坐下之前，妳可以讓小珍站起來嗎？”
　　聽到我的話，小珍擡起螓首，以感激的表情看著我。
　　在大廳中除了已經更換過耳環治好傷的四大金剛，還有十多名獄卒。如果想動武，我可說壹點機會都沒有。
　　茜拉輕托香腮，以充滿好奇的表情審視著我悠然的道：“小珍是人家的寵物，就連她的活動妳也要幹涉，不覺得身為男人太過霸道了嗎？的確上次我受到妳陽精的滋潤。看來男人的精血，能夠滋陰養顏並不是傳說。可是比起陽精還是血液來得充足，反正這裏有很多死不足惜的囚犯。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砍掉他們的頭，用人血來浸浴。”
　　沒有壹句罵人的說話。但茜拉的言詞中威脅的意味甚濃，特別是對身為囚犯的我。
　　也許是男人犯賤的天性，在腦中幻想著茜拉在血池中浸浴，我下半身竟然也有反應。
　　現在的情形就像貓捉老鼠。茜拉壹如以往，先把我玩弄壹番，然後再讓我不得好死。
　　對此我不禁滿心歡喜，妳就努力的去玩吧，但是很快的就會發現，妳在玩的不是老鼠，而是壹頭在養傷的老虎。只要即時不殺我，給我時間我就會有機會反擊。而且是扭轉乾坤的絕地大反攻。
　　“關於妳上壹次提及，可以幫我父親支配帝都的黑道。我們父女之間經過商量之後，決定給妳壹個機會。我們會給妳金錢資助，以及由囚犯中自由挑選支持妳的人回去幫手。”
　　“哦！看來妳的眼光已經受到鍛煉，懂得發掘人才了。”
　　茜拉就像在我面前放上壹塊芝士，她以為我不知這是有毒的嗎？
　　對我那麽狠毒的諷刺，茜拉不為所動地輕撫著膝下小珍的下巴，繼續說下去：“只得嘴巴厲害，並不能算是人才。要証明妳是不是有能力，足以獲得我們支持妳的人才，我得要給妳壹個考驗。”
　　略壹停頓後她續道：“就是逃出這個無歸島監獄，如果連自己的自由和性命都無法確保的話，又怎麽能夠叫我們相信，妳可以在帝都的黑道中打出壹片天下。”
　　這個魔女，她是看死我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妳們有所懷疑的話，我還是回去做囚犯好了。”
　　茜拉把她的葇荑往我伸來，用她觸手滑如凝脂的肉掌，握上我的手柔聲軟語的道：“妳不要敬酒不吃，專找罰酒去吃吧！人家好歹也是親王的女兒，上壹次已讓妳佔盡便宜，莫不成還要我跪在地上求妳。”
　　“如果我堅持不接受呢！”
　　“如果是這樣，奴家也沒有辦法！那麽在道別之前，我再告訴妳壹個小消息大情聖。聽說妳妹妹的婚禮，被提早了舉行。就在十日之後。要不要我特例準許妳出席妹妹的婚禮。”
　　“那麽就是說其實我壹開始就沒有選擇權吧！”
　　想不到柏保狄亞會如此快刀斬亂麻，茜拉的消息又會以此靈通，真是禍不單行。
　　“既然是這樣壹切就好辦了。配合妳妹妹的婚禮，我就給妳十天時間。不過……我跟我父親壹樣，善代人材鄙視奴才。如果妳不能通過考驗的話，就請妳成為我的洗澡水。妳有沒有意見！”茜拉的笑甜得使人融化。
　　“我還能有什麽意見，不過就是死了，我的血在我死後也能再親妳的香澤壹次，又有什麽所謂，不是說做鬼也風流嗎？可是我還有壹個條件，妳要解除小珍身上的束縛，在這期間再不能虐待她。”
　　“好！”
　　直到這壹刻茜拉才停止了她的狐媚態度，不甘心的咬牙答應。
　　我直截了當地取下小珍的口罩，然後跟茜拉要來了鎖匙，把手上的鐵鎖壹並除去。
　　“辛苦妳了。”
　　“我……我……不用客氣。”畏懼著身旁的茜拉，小珍雖然感動卻不敢有所動作。
　　我還沒膽大包天到，現在就跟小珍親熱，痛心地撫著她玉手上的紅痕，跟她道別之後，我依依不舍地被帶出了房間外。
　　大門剛關上，我就聽到玻璃擲在門上破裂的聲音。喜歡故作姿態的茜拉，壹定已經給氣得半死。不過可以肯定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報復我的機會。
　　卡古老親王給我機會的事，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要好好感謝茜拉的性格，要是她壹開始就要把我就地處斬，我還真的毫無辦法。
　　要在十天之內逃出這個監獄，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了。
　　不過我相信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回到監倉內，立時與各人商議。按照預定的計劃進行，只是時間更加緊迫，難度更加大。特別是艾利亞，由獄卒送消息出去要她加以協助，不知是否來得及。
　　這個監獄內，極盡壓榨囚犯的人力資源。除了農田和採石場外，茜拉自然不會放過更加能夠賺錢的機會。監獄內還有生產工藝品的工場，以及利用受過教育的囚犯，專門偽造文件和鑄造偽幣的鑄造所。
　　我非常大膽地構思，找了有做船智識的囚犯，研究建造壹艘單人的潛艇。材料由工場中盜取而來，並且要在十日之中利用雷比魯的地道，在外面秘密的建做好。
　　這不是壹件簡單的事，單是潛艇下沈和浮昇的設計，已經絞盡我們的腦汁。
　　而在工場中偷取可用的零件，壹旦被發現就是死罪，再加上期限還只有十天。另外在潛艇上還需要準備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這些全都要靠其他囚犯偷偷把食物和飲用水省下來給我。
　　更重要的我手上直接控制的囚犯，數目只佔總囚犯中的小數。要找其他囚犯幫忙，就必須和監獄內的各個山頭的人馬談判。
　　原本這種事應該是極其困難的，但是多得茜拉把自己弄得神憎鬼厭，有了她這個共同的敵人，即時是敵對的囚犯團體，也可以暫時合作。何況除了我也沒有人能夠提供他們壹個，可以離開這個無歸島的希望。
　　雷比魯所計劃開鑿的地道，是直達碼頭供他偷渡上船用的，目前只完成了三分二。
　　要進入碼頭已經不易，要登上船更加難比登天，因為沒有船就不可能由這裏逃出去，所以除了茜拉的居所，這裏的守衛是最森嚴的。
　　在這段期間，有超過二十名囚犯，由於被揭發替我偷工具而遭到處決。
　　秘密藏於石灘上，只能在晚上開工制作的單人潛艇，已經差不多完成。第六天在經過多次失敗之後，我利用為船只正進行維修的機會，親自偷偷進入船內，目標是最為關鍵的指南針。
　　雖然我能登上船，卻不可能採用偷盜的方式逃獄。每次開船之前，監倉都會清點犯人，只要少壹個囚犯都不會開船。而且船上會進行三次的反覆搜查，確保沒有人能偷渡。
　　當我偷到了指南針，正要由甲板離開時，看到我的對頭人馬吉在跟獄卒們的領班談話。
　　我迅即躲進了逃生用的小艇上。
　　“要是被女魔頭茜拉發現，我的腦袋鐵定搬家。”領班臉露懼意的說。
　　“富貴險中求，別忘了柏保狄亞幫主給妳的金額。妳收了錢逃出國不就行了嗎？”
　　“妳要幾百個槍頭做什麽？單純只之是用來殺死那個艾利奧斯。”
　　“小雜種打斷了我的腳，不取他性命我誓不為人。現在他成了囚犯們的英雄，尋常的暗殺手段對付不了他。我老闆已出重金，收買了足夠的人手。等到有機會就壹齊暴動，利用長槍作武器，把他刺個對穿。”
　　“暴動！天呀！妳們不怕殺頭嗎？”
　　“放心，那小子連監獄長也敢上，我們替監獄長報仇，只會有賞賜不會有懲罰的。”
　　領班大搖其頭不置可否。之後馬吉帶領數名高大的犯人，把裝著槍頭的木箱擡走。
　　想到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我背上不禁發出壹陣惡寒。
　　現在的情況壹個處理不好，我就會陷入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絕境。
　　第七日晚上時間已經非常緊迫，要逃出去還有時間，可是再加上回帝都的航程之後，我只能只身出現在婚禮上把愛瑪搶回來。
　　這樣子單槍匹馬去闖龍潭虎穴，我的理智告訴我是在自殺，但我就像壹只為了繁殖的飛蛾無從抗拒本能地去撲火。
　　前來相送的除了雷比魯、莫師艾還有幾個能夠信任的囚犯。
　　歷經重重險阻，這個以大酒桶改裝簡陋得很，只能短暫潛水半小時的潛艇已經完成。
　　這艘潛艇從沒有試航過，萬壹入水的話，我肯定要葬身大海。
　　“我認為我們已經做了萬全的保密和欺敵的工作，這其間的辛酸不足為外人道，可是我們真的瞞過了那精明的黑妖精嗎？”出發之前我憂心不斷，始終無法相信我們辦到了。
　　“誰會知道！但這是兄弟們用血汗和性命建造出來的。就像我在商場上做生意壹樣，既然已經準備好註碼，就要放膽的下註。況且放哨的人也沒有發出警訊，她就算知道也來不及阻止。”
　　“壹路順風！好兄弟。”
　　雷比魯輕拍我的肩膀給予支持。
　　看著各人寄以希望的神情，我說：“我們壹定馬到功成的，屆時大家壹齊舉杯相慶。”
　　“好。”眾人齊聲回答。
　　此行兇險萬分，有點風嘯嘯兮易水寒的味道。
　　揭開偽裝的布匹，我躍下潛水艇中。我不再婆婆媽媽的道別，開始踩動腳踏前進。
　　幸運地潛水艇並沒有入水，岸上名人揮手相送。
　　我孤身壹人在黑夜中航行，僅有指南針在指示方向。
　　在茫茫大海中獨自前進。
　　十分鐘之後，驟然之間前海面上映現著數道光柱，並且不斷向我這個方向收縮而來。
　　“這條母狐貍果然是早就發現到，否則怎麽會來得這麽快。只不過任妳怎麽會設想，也想不出我建造的是潛水艇。”
　　還好從壹開始便估計到會有這種情況，開始進行下潛。
　　當大小船只包圍而來，燈光映照在海面，箭矢如飛蝗而下之際，小潛艇已經消失在海水裏。
　　現在唯壹叫我擔心的，就是茜拉會立即逮捕曾幫助我的人，不知他們吉兇如何。
　　“居然想得出建造潛水艇，真有不少鬼主意，還有能力成功做出實物，可能我真是有點小看了妳呢！”
　　在這密閉的水底內，竟然傳來了茜拉的鶯聲燕語。
　　我大驚之下在腳邊壹陣摸索，找出了壹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內裏浮現著的是在壹個香噴噴浴池內沐浴，裸露出香肩美腿的茜拉，手上握著壹杯紅酒，而她所浸浴的洗澡水竟也是血紅色的，莫非那真的是人血。
　　“放心！不用壹臉嚇呆了似的，這不是人血只是紅酒而已。不過我早就替妳準備了壹個鐵棺材，內裏滿佈用來放血的尖刺。我正等待著用妳的血洗澡，不要給我淹死了。那就沒有意思了！哈哈哈。”
　　水晶球內的茜拉得意萬分地仰天大笑壹飲而盡，同時我的潛水艇開始入水。
　　數道威力強勁的水柱噴灑在我身上，海水冷得刺骨。
　　“別以為妳贏定了，只要我還有壹口氣在，我就還沒有輸！”臭丫頭竟然在潛艇上弄手腳。
　　我拔出隨身的匕首，刺在這艘費盡心機才做出來的潛水艇上。
　　連刺了數十下，才割斷壹塊木板。海水反而湧入得更急，壹直去到腰際。
　　“呼！呼！呼！我不會死的，才不會死在那裏。”
　　等到割斷第二塊木板，冰凍的海水浸到我的胸部。
　　糟了已沒有時間。
　　我繼續苦幹下去，同時深吸了最後壹口氣。接下來冰涼入骨的海水把我淹沒，壹切都化作漆黑。
　　快行了！拚命閉氣忍耐的我，推拉著木板。當生死壹線的關頭，我弄出了壹個大洞，由洞口逃出了潛水艇。
　　壹面向上遊，我壹面感到頭暈以及肺部像撕裂般的痛苦。要知道當海水有壹定深度，突然之間急速升上水面的，可是會致命的。可現在已管不了那麽多。
　　“呼！呼！呼！”
　　壹等我浮出水面，我就猛力地呼吸。寒冷的海水足以使我失溫致死，況且現在風高浪急泳術差壹點也必然沒頂而亡。
　　“砍斷手腳也沒有所謂，給我生擒他。我出三千個金幣的賞格！”
　　在最大的壹艘軍艦上，沒有看到小珍，只有身著溫暖浴泡，以毛巾在擦拭著銀白長發的茜拉吩咐手下。
　　美人浴後別有壹番動人的風韻，但此時此際我可無心欣賞。
　　在寒冷的怒海波濤之中，我為了求生而拚命潛泳，盡可能減少上水換氣。
　　而每當浮上水面之際，就由有各種大小不同的戰船上，照來燈光射來箭矢，更有人像捉魚般，向海中撒網捕捉我。
　　驚濤駭浪故然極大的威脅我的生命，但也影響了茜拉的搜索。盡管寒冷和疲累折磨得我四肢沒有了感覺，我可沒有放棄過，求生的欲望、對妹妹的愛戀和對仇人的恨意在支持著我，我不能像死魚般被撈起然後被放血成為茜拉的洗澡水。
　　身體都已麻木了，我仍然靠著意誌力強行支撐。
　　拚命地遊呀！遊呀！不管身後滔天大浪，追兵甚急箭雨如下。
　　好幾次死神都在我身邊擦身而過，利箭就落在我面前的海水上。
　　值著黑夜的掩護，又或者天神的蔭庇，我重新的登陸上無歸島。
　　“呵……呵……呵……呵……”
　　呼出大量白煙筋疲力竭的同時，我感到身上多處劇痛。這時我才發現身上最少有三處由箭矢做成的擦傷。其中壹枝還插在腰際，幸好傷口不算深。
　　我咬緊牙關忍痛把箭頭拔出來。
　　“媽的！痛得我撕心裂肺。哈呀……哈呀……”
　　拔出箭頭後我草草加以包紮。沒有在失溫失血的情形下死在海裏，算起來我還真夠大命的。
　　我需要乾爽的衣服，最好再加上壹個火堆。否則以身體現時的狀況，早晚也是會死的。
　　更要命的是茜拉開始不斷的擴大搜索的範圍，石灘的遠處有壹整列的燈光向我迫來。
　　“莫非我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此時夜空被粗長有力的光柱劃破。
　　“燈塔！”
　　“有救了。”
　　島上的獄卒，總共約二千人。茜拉如此勞師動眾，必定使正常的警備受到削弱。燈塔中縱有守衛也不會多，我可以在這裏取得衣服，恢復體溫甚至獲得食物。
　　看著眼前的希望之光，我負傷使勁忍痛狂奔，越過石灘上的石礫巖塊。後方則是無情地追逼而來的搜索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