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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灰丫 by 書吧精品

2018-7-24 06:01

第十章
  張楚和陳女仕出來吃飯時,已經快九點鐘了。張楚壹路上走,就在心中盤算怎樣給詩蕓打個電話。張楚在南京給詩蕓打電話時,說好了他到了無錫就給詩蕓打去電話。張楚越走越覺得這個電話必須就現在打,他不能讓詩蕓為等他電話心裏不安,甚至著急。當陳女仕快要跨進飯店時,張楚看到前面馬路邊上有壹部磁卡電話機,張楚就對陳女仕說,妳先進去坐坐,我去打個電話。張楚講這話時,並不要求陳女仕應允,只是明確示意陳女仕這個電話是個隱私。張楚既然在房間裏沒有打這個電話,陳女仕心裏當然明白。陳女仕“嗯”了壹聲,張楚就快步向前面電話亭走去,給詩蕓打電話。
  張楚打完電話回來,陳女仕坐在桌上還沒有點菜,張楚喊來小姐,讓陳女仕點了兩個菜,自己也點了兩個菜。菜點好了,張楚突然覺得這頓飯有點虧,心想應該給市政府打去電話,把飯局混來。張楚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對陳女仕說了。不想陳女仕卻拿眼斜了張楚壹眼,張楚趕緊把手放在陳女仕手上揉揉,說,反正妳明天要走,我明天下午也得回去。陳女仕卻突然說,妳以為我真是有事出差的?還不是追妳來的。
  陳女仕這樣說,讓張楚覺得有些納悶。如果自己還沒有結婚,陳女仕也沒有嫁人,這還能理解。現在追他來到無錫,為哪樁?再說,陳女仕還有個不壹般的家庭,難道就為了壹時的風流快活?張楚在心裏這樣想著時,不免有些懼怕陳女仕。
  陳女仕見張楚臉上有些疑色,立即笑著說,壹定多心了吧?聽單位許多人背後說妳很風流。妳以前住單身宿舍,跟不少女孩子打過交道,有沒這些?
  張楚趕緊說,絕對沒有,根本不敢,我女朋友對我看得很嚴。如果有,妳是第壹個。陳女仕聽了,立即說,妳別誑我了,還我第壹個?張楚直說,是真的,不騙妳,我對我愛人很好,我愛人對我也很好。陳女仕似乎不要聽這話,說,就算我是第壹個,但記住,不許有第二個。說完這話,手伸在張楚的胸前很親昵地揉了幾下。
  吃完晚飯回房間,已經近十壹點鐘了,張楚回來就開電視,然後躺到床上看電視。陳女仕卻去把電視關掉,靠到張楚身邊躺下來,把張楚的胸衣扒開,兩手伸在張楚的胸裏撫摸著。張楚把手也伸進陳女仕的胸裏撫摸。張楚揉了幾下,突然笑著對陳女仕說,真肥。陳女仕聽了壹笑,說,什麽話!是豐滿。然後把奶子壓到張楚的胸前,對張楚說,比妳愛人的大吧!
  張楚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兩人就這樣親昵著靠在壹起,說些話。張楚這時心裏有點想詩茗的電話,跟陳女仕講話時不免有點心不在焉起來。陳女仕回來時,卻背著張楚悄悄地把電話擱了壹個懸空,讓外面的電話打不進來。這樣,壹直到了近十二點鐘,還是沒有電話進來。張楚心想,不會有電話來了,詩茗不會打電話來了,就跟陳女仕說睡覺吧,明天還要跟人打交道。陳女仕就把張楚身上的衣服全脫掉,摟住張楚,手按在張楚身上撫摸,逗弄張楚。
  張楚像是真累了,或者是心裏念著詩茗電話的緣故,陳女仕逗弄了很長時間,依然得不到響應。過了壹會兒,陳女仕讓張楚靠著床背坐起來,自己向下面縮了縮,嘴輕輕地壹張,就咬住了張楚……張楚有些驚愕,想出來。但陳女仕的吸允和揉搓,讓張楚感到渾身都麻酥透了,讓張楚難以抗拒。慢慢地,張楚的手也伸進了陳女仕的頭發裏,跟隨著陳女仕吸允和揉撚的動作,輕輕地按摩著陳女仕的頭皮。只壹會兒,張楚就完全軟癱在陳女仕的身下。隨著陳女仕不斷深入的吸允、攪咬、頂磨,張楚越來越將陽具往陳女仕的深處送,那種快樂幾乎把張楚的身子整個都燒騰起來了。不壹會兒,張楚感到自己就要在陳女仕的口中爆炸了,而這刻獲得的快樂讓他的肉體似乎墜入了壹種難以言狀的深度。他狠命地抓住陳女仕的頭發有些緊張起來,他力求控制住自己想在爆炸前的壹剎那逃出來,不讓它在陳女仕的口中爆炸。但他似乎完全被快樂陶醉了,甚至想要發狂。在身體快要爆炸的壹剎那間,他抓住陳女仕的頭發突然用力向下壹扣,把陳女仕的頭緊緊地按在那裏……他的身體壹下子象竄進了壹個極度快樂的世界裏,身子在那裏漂浮、震蕩、痙攣……但張楚僅在那個世界裏停留了不到半分鐘時間就清醒了。他慚愧,想陳女仕壹定會責備他,給他難言。但陳女仕仍然伏在張楚身上,頭埋在那裏靜靜地含著它,讓它自己壹點壹點地跳動著收縮,象茍延殘喘似的,在享受高潮後平伏的愉快。
  過了很長時間,陳女仕才翻身下床,沖向洗手間。張楚躺在床上,在壹份舒服的疲倦裏,聽著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心突然往下壹沈,象是來自被什麽東西征服了的虛脫感……第十章張楚回到家門口時,已經差不多十二點鐘了。他實際是八點多鐘到南京的,他和陳女仕下車後,兩人在火車站前面的玄武湖公園壹塊草坪上又坐了壹會兒。陳女仕是在蘇州上的火車,張楚是在無錫上的火車,陳女仕和他約好了上哪壹次列車,然後在哪壹節車廂裏會面。
  在火車上,張楚坐在陳女仕身邊,陳女仕沒敢摟住張楚。因為車廂裏人幾乎全是到南京的,陳女仕擔心有人認識她。張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臉向著窗外,他從上了列車那壹刻起,心裏壹直有些不安。
  張楚不是壹個能夠隨意放縱自己還心境自如的人,他個性中有些浪漫甚至是很書本上的東西。他在某個時候能夠把自己完全投入到某個場合中,但過後,他就會反省。詩蕓是他的壹切,愛,寄托,人生的歸宿等等,他不願失去這壹切。他希望他在詩蕓心目永遠是最重要的。有次詩蕓逗張楚,壹手抓著他的手,壹手抓著楚楚的手,對他說,壹邊是大小孩,壹邊是小寶寶,在我心中,哪壹個更可愛呢?張楚壹聽這話就說,還是我更可愛吧,至少寶寶現在除了亂拉屎撒尿也不會講話,怎麽會超過我呢?詩蕓聽了立即笑了起來,說,妳也不羞,跟寶寶搶。張楚就假裝生氣,說,下次寶寶拉屎拉尿我不給他換了,讓他受受,看他讓妳怎麽個可愛法。詩蕓立即笑癱在張楚的懷抱裏,等笑夠了,很用心情地對張楚說,還小心眼,當然是妳最重要啦。寶寶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會遠走高飛,而妳還在我身邊,永遠的在壹起,恩恩愛愛陪我走壹生,這個重要,難道妳都不懂?
  張楚這刻倚在窗前,望著窗外綠色的田野和小河時,漸漸地就有些慚愧自己。
  他想詩蕓,想他的楚楚。他想到這些時,心裏面湧流出許多平凡的東西,壹種簡簡單單生活中的要素,甚至床單的顏色,茶幾上的擺設,門上吊壹個什麽樣的小銅鈴等等。他想再過些日子去看看詩蕓,去看看楚楚,在詩蕓的懷抱裏躺下來睡壹個實實在在的覺。
  列車快到南京時,張楚的心又收到了詩茗身上,他知道她壹定在家等她。他特地在無錫買了壹籃子楊梅帶回來。楊梅是太湖邊上的特產,詩茗很喜歡吃。詩茗吃楊梅時,喜歡把吃過的梅核子放在張楚的掌心裏,舍不得立即扔掉。張楚不知道詩茗為什麽要這樣做,詩茗只是說我喜歡,張楚就依了她。詩茗吃好後,扒開張楚的掌心,壹粒壹粒地數有多少顆梅核子。詩茗在數的時候樣子特別開心,似乎比吃還開心。張楚看在眼裏,滿心溫暖和甜蜜。
  陳女仕坐在張楚身邊,總是拿話問張楚,要張楚談他過去的戀愛經歷,問張楚是怎麽愛上詩蕓的。張楚就編造故事告訴她,說有次上課時,他假裝喝醉了酒在詩蕓身邊坐下來,然後突然抱住詩蕓,大聲對詩蕓喊,詩蕓,我好愛妳。讓教室裏的人全聽見,詩蕓就這樣認了。陳女仕聽了很相信,說張楚真大膽。張楚說,沒聽說過色膽包天嗎?陳女仕壹聽就樂了,叫張楚再說些他和詩蕓的故事。張楚說跑了壹天,有些累。陳女仕說妳不想講話就不說吧。張楚就把臉向著窗外想他自己的心事,陳女仕有時悄悄拉壹下張楚的手,或者從後面手伸到張楚身上,在裏面揪揪張楚,壹副情迷愛意的樣子。所以下車後,陳女仕就想和張楚再呆壹會兒,但張楚很想立即回去,他心裏想著詩茗在等他,他不願讓詩茗等得焦急起來。詩茗在張楚心中,有壹半以上扮演了他妻子詩蕓的角色,尤其詩蕓現在不在他身邊時,詩茗就等於詩蕓。但張楚又不想讓陳女仕覺察到什麽,就對陳女仕說到公園裏坐壹會兒。
  張楚講這話,是有點擔心陳女仕要跟他回去。張楚既然這樣講,實際上是告訴陳女仕,他並不想帶她回他的家。陳女仕不會想到張楚家裏有另外的女人在等張楚,她從張楚的小心心理出發,覺得張楚還是那種怕事的男人。因為同事之間的串門,有些流言就是這樣傳出去的。
  晚上公園裏人不多,燈光又暗,陳女仕和張楚坐的地方,離他們很遠的地方才有壹對情侶也坐在草坪上不知幹什麽,看得不很清楚。所以,陳女仕這刻把張楚摟在懷裏,手伸在張楚衣服裏就放得很開,在張楚身上到處撫摸,揉弄,有些迷戀欲望的樣子。過了壹會兒,陳女仕把兩只手全放在張楚的下面,在那裏盡情地把玩。
  張楚有點害怕,總覺得自己在陳女仕的揉弄裏會沖動起來。他馬上要回去見詩茗了,他要給詩茗壹個幹凈的交代。如果回去自己還軟弱無力,詩茗肯定不會讓他輕易過關。在這壹點上,張楚覺得詩茗似乎比詩蕓還要厲害壹些。
  所以,張楚被陳女仕擁在懷裏,盡量不去逗弄陳女仕的敏感部位,他裝著內心很平靜的樣子,只在陳女仕的懷裏用些溫柔。陳女仕在他身體上挑撥時,他盡力壓住升騰的欲望,身子斜靠在陳女仕的胸前,象個好情人的樣子。陳女仕這壹刻似乎也很滿足張楚這種浪漫而不淫褻的風格,手在張楚身上撫弄時,更多的象是安撫,而不是挑撥。
  當他們起身要回去時,陳女仕還是忍不住在張楚的耳邊說了壹句,想死了。張楚很能理解陳女仕這刻心境,就把手伸到陳女仕的裙子裏,在那裏揉了壹下,給它壹些安慰。沒想到陳女仕的身子立即顫了起來,嘴咬住張楚的肩,兩腿緊緊地勾住張楚的腰,象是來自某個點的力量要求得到焚化似的。張楚只好把手貼在那裏不動,再給它壹些更實在溫暖的安慰,想使她平靜下來,但陳女仕的身子反而不能安靜下來。張楚猶豫了壹下,就將兩個手指頭並起來慢慢地伸進陳女仕的身體裏。緊隨著張楚這個動著,陳女仕是更加緊緊的咬住張楚的肩,象是嗓子裏要噴出什麽似的,並且把手伸過來按在張楚的手上,要張楚向裏面用力。張楚就順著陳女仕用的力,手指在裏面輕輕地攪動著。陳女仕的身體漸漸地完全張開來了,並且在奮力地吞噬著張楚的手指……張楚放下陳女仕時,感覺到自己已到了難以自持的那壹步。陳女仕被張楚突然放開後,有點欲罷不能休的感覺。她伏在張楚身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最後,她把手伸在張楚下面,在那裏抓了幾把,然後才和張楚壹起站起來,依著張楚走出公園。到了門口,又和張楚擁抱了壹下,才各自打的回去。
  張楚到了家門口就掏出鑰匙進門。進門後開燈,燈卻不亮。看看門外走廊上,燈是亮著的,張楚心想肯定是保險絲又斷了。他關上門後,就往房間裏走,走到第壹個房間,推門進去,壹直摸到床上,沒有人,退出來,再進第二個房間,門卻鎖著,開不下來,張楚就敲門,喊詩茗開門。喊了半天,裏面壹點動靜也沒有。張楚心想肯定是詩茗莫名其妙地生氣了,不願開門。他就站在房門口說好話,賠小心。
  可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房間裏有壹點動靜。張楚有些奇怪了,心想,詩茗可能沒有過來,只是房門怎麽會鎖著的?張楚這樣想時,忽然聽到客廳裏有些聲響,他就從房門口退回來。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壹絲光亮,張楚隱隱約約地看到沙發上有壹團模糊的東西。他走過去,壹摸,嚇了壹跳,原來詩茗就躺在沙發上。
  張楚有些生氣了,說,妳神經病呀,這樣嚇我。詩茗卻不理他。他坐過去,伏在詩茗身上,問詩茗我怎麽又惹妳生氣了、?詩茗卻壹抖身,把張楚從沙發上推到地上去,不說壹句話。
  張楚不知道詩茗生什麽氣,就坐在地上,也不起來,說,真是,我回來也不歡迎我,還這樣對待我,我怎麽又得罪妳了?人家還特地帶了壹籃子楊梅回來,想討妳的好,竟這樣,早知如此還不如扔在路上給狗吃了。
  詩茗壹聽,氣得坐起來,用手指著張楚的鼻子,說,妳小情人呢,怎麽沒把妳小情人帶回來,還帶楊梅?妳好心多了,是吃剩的吧,說不定還是挑剩下來的爛楊梅,拿來哄我這個沒見識過世面賴著妳的下賤女人。
  張楚壹聽,吃了壹驚,心也隨之收緊了,甚至有點不知所措。詩茗壹定知道了他和陳女仕的關系了。他緩了緩神,賠著小心問詩茗,妳說什麽?
  詩茗卻不理會他,只顧自己生氣,往沙發上壹倒,說,妳少裝蒜!給我老實交代,妳在旅館裏做了什麽?
  張楚聽了這話,心裏松了壹點氣,知道詩茗壹定是因為什麽關節生氣了。他從地上起來,靠著詩茗坐到沙發上,輕言輕語地對詩茗說,親愛的,妳怎麽不問情由就來虐待我。人家想死妳了,妳想跟我吵架妳自己吵去,我只想親親妳,只要妳不妨礙我就行。張楚壹邊說這話,壹邊就把手往詩茗的懷裏伸,逗詩茗。
  詩茗被張楚這樣壹逗,氣已消了五分,但她還是伸出手攔張楚,要張楚老實交代昨晚的情況。張楚卻不管詩茗如何反抗,手在詩茗身上到處找便宜,弄得詩茗沒辦法阻擋。最後,詩茗只好坐起來,責問張楚為什麽把電話擱起來,不讓她打進電話。
  張楚這才深深地嘆了壹口氣,說,我回來還想問妳呢,怎麽不給我打電話。這麽說,壹定是我打電話時沒擱好。妳也不想壹想,我再怎麽笨,也不可能做這麽笨的事,這不等於告訴妳我有情況了?
  詩茗壹想也是,笑著對張楚大聲嚷道,我都氣了壹天壹夜了,就等妳回來剝妳的皮。詩茗說完這句話,抱住張楚就吻了兩下。
  張楚立即把詩茗抱在懷裏,手在詩茗身上到處遊走,說,妳自找的。然後壹件壹件地把詩茗的衣服脫了,到處亂吻。過了壹會兒,把詩茗抱起來,往房間裏去。
  詩茗叫張楚等等,叫張楚去把電保險開關推上去。張楚笑著在詩茗的大腿間捏了壹把,說,妳真是壹條小毒蛇精,盡想壞點子坑害我,剛才都把我嚇壞了。詩茗揉揉張楚的臉,說,噯,我可是跟妳說清楚了,君子有言聲明在先,妳在外面如果不好好老實,我就把妳打到地獄裏去。張楚聽了,立即說,妳要打我,就把我打到妳心裏去吧。詩茗說,我有幾顆心啊,再打就打出去了。張楚聽了,心裏暖暖的,抱著詩茗,壹直走到門口保險開關那裏,把閘子推上去,屋裏頓時亮堂起來。
  張楚把詩茗抱上床後,詩茗就幫張楚把衣服脫掉,當他碰到張楚硬挺挺的陽具時,用手指對著它彈了壹下,說,說,妳今天想誰?張楚壹下子笑了起來,也用手在詩茗那裏敲壹下,說,說,妳今天要誰進去?詩茗聽了也笑了起來,接過張楚的話,說,今天要把妳全塞進去,讓妳死在裏面,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妳變壞了。
  第二天上午去上班,張楚騎著車壹路上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進了辦公室如何面對陳女仕。到了機關大樓門口時,張楚竟有些害怕上去,心裏還有些慚愧。
  他放下車子上樓,經過陳女仕辦公室門時,張楚看到陳女仕在抹桌子,想不打招呼就走過去。但陳女仕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張楚要從門口過。
  張楚看到陳女仕看到他了,卻像個賊似的,趕緊快步走過去。進了辦公室,張楚坐在椅子上怔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要幹什麽。辦公室裏小王看到張楚進來了,跟張楚打了壹聲招呼,張楚都沒有聽見。後來,小王走到張楚辦公桌子前,問張楚去無錫怎麽樣,張楚趕緊笑著和他說無錫的事。
  張楚起來給自己泡了壹杯茶。茶泡好了,坐下來想想,覺得還是應該去陳女仕那裏打個招呼,就起來假裝去另外壹個辦公室拿東西,經過陳女仕辦公室時有意放慢步子,看到陳女仕看他時,就說,小陳,妳去蘇州回來了?陳女仕說,昨天晚上回來的。妳什麽時候回來的?張楚就說是昨天下午回來的。小許正好也在,張楚就走進去跟小許說兩句話。小許是師範教育系畢業生,有些性情,平時跟張楚在壹起說話做事玩鬧從不避諱什麽,尤其中午和張楚在壹起打牌時,逢到張楚耍賴,就拿手打張楚的手,或者揪張楚的鼻子。同事們常拿這個來取笑張楚。
  張楚跟小許談話時,不敢看陳女仕的臉,心裏還有些憋的感覺。後來,小許問張楚在無錫到哪兒玩了,張楚就趁機和小許開些玩笑,減些心理不安。張楚說無錫哪兒也不認識,下次妳若去,我跟在妳後面跑跑腿,認認路。小許就問張楚是不是真願意跑腿?張楚說這還用講,我壹直盼著,但晚上妳得給我揉揉腿。小許說,妳盡想好事,就算我給妳揉腿,妳愛人知道了不打斷它才怪。張楚說,妳不告訴我愛人她怎麽知道?天不知地不知,只有妳知我知,下次我們就這樣定了,妳可別忘了。
  小許接過張楚的話,突然說,別定不定的,我明天要去張家港出差,妳去不去?張楚有點說溜了嘴,以為小許在開玩笑,就說,去,只要是妳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
  張楚剛說完這話,陳女仕卻接過話,對張楚說,小張,人家小許是真要去,剛才還在說找個人壹塊去,答應了就別賴。小許不知陳女仕話裏的意思,就說,我本來也是想讓他陪我壹塊去的,他自己這麽主動,那我就更要照顧他的革命積極性了。
  張楚壹聽,自知自己給自已找了為難了,臉上對小許笑笑,轉過身,看著陳女仕的眼睛,也笑笑。陳女仕看到張楚臉上那份笑容,不無挖苦地說,小張蠻開心的嘛,到張家港有得玩了。
  張楚沒敢再多停留,趕緊溜回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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