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笑佳人

歷史軍事

宮裏選秀,雙腿有疾的惠王壹身死氣,秀女們避如蛇蠍。
只有姚黃蠢蠢欲動,偷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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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殘疾王爺站起來了 by 笑佳人

2025-2-14 19:09

  前半夜睡得不安生,後半夜姚黃睡得很沈,本以為能睡個懶覺,壹大早竟然被壹陣熟悉的狗叫驚醒了。
  旁邊有起身的動靜,姚黃轉過來,就見惠王爺端坐著,看向帳外的側臉不太高興。
  姚黃暗暗替金寶捏了壹把汗,好不容易撞了大運能在惠王爺府享受榮華富貴,可別因為這壹通叫喚觸了惠王爺的黴頭,被掃地出門!
  姚黃還挺喜歡金寶的,壹來金寶毛發金黃長得可愛,二來她與金寶多多少少都有點“黃”上的緣分。
  為了金寶,姚黃只好蹭過去環住惠王爺的腰,頭抵著惠王爺的後背道:“狗都有靈性的,昨晚我哄了金寶半宿,它肯定是黏我了,所以壹大早就往東院跑,二爺千萬別跟它計較。”
  趙璲看向橫在身前的手臂,王妃的中衣袖子被蹭到了肘部,露出前面壹段柔白玉潤的小臂。王妃的手背亦豐盈有肉,五根手指筍尖壹般由粗到細,慵懶無力地搭在他右腿邊緣。
  趙璲握住那只手,解釋道:“我沒跟它計較,要計較也是青靄沒看好金寶。”
  姚黃又同情起青靄來,聽著院子裏確實有青靄刻意壓低的聲音,姚黃推測道:“青靄來送水了吧,到了這邊才發現金寶居然也跟來了,他想趕金寶回去,金寶才叫的。”
  趙璲往後看:“如此說來,金寶、青靄都沒錯,錯在我氣量小,連幾聲狗叫都容不得。”
  昨晚飛泉帶走金寶時,王妃便不太贊成的模樣,仿佛怪他半夜瞎折騰。
  姚黃壹聽,忙摟緊這人道:“二爺氣量才不小,二爺連那麽多婦人的閑言碎語都能容,胸懷最寬廣了。”
  說著,她還擡手揉了揉惠王爺寬廣的胸懷。
  趙璲按住那只手,將躲在後面說話的王妃撈回原處躺著,再去丈量王妃的胸懷。
  姚黃驚慌道:“我月事還在呢!”
  惠王爺沒惦記那個,狗叫令人心煩,他想聽點好聽的。
  院子外面,阿吉、飛泉、青靄費了番力氣才抓住金寶。瞅瞅東屋,青靄捂著金寶的小嘴筒溜回了西院,飛泉幫忙將水提進堂屋便退回遊廊裏候著王爺,阿吉悄悄貼近東屋門,想聽聽王爺王妃有沒有被金寶吵醒,剛定好神,裏面便傳來王妃媚得仿佛能擰出水的壹聲低吟。
  阿吉心頭壹顫,倒著退開了。
  惠王爺去了前院,徒留他的王妃軟綿綿地躺在錦被中,好半晌才提起力氣。
  阿吉進來伺候時,見王妃臉上依舊壹片紅雲,有些擔心:“二爺真是的,這麽亂來,會不會對夫人的身子不好?”
  姚黃沒跟還是十四歲小姑娘的傻阿吉解釋,她的王妃不但沒有被傷到,還很是快活了壹番。
  更衣洗臉什麽的,姚黃自己做就行,讓阿吉把金寶帶過來,她這裏就不需要阿吉再伺候了。
  金寶果然黏上了姚黃,圍著姚黃的裙擺繞圈,姚黃要去前院了,金寶也邁著小短腿顛顛地跟在後頭。
  前院,惠王爺身穿青衫坐在輪椅上,手裏仍是那卷佛經,察覺王妃進門,他只擡眸瞧了壹眼便繼續看經了。
  姚黃叫飛泉去西院端飯,自己坐在長幾壹側,金寶見了,蹲著在她腳邊坐好。
  姚黃揉揉金寶的腦袋,批評道:“昨天妳初來乍到,我跟二爺都不追究妳半夜擾人的過錯,但今晚開始不能再叫了,否則二爺真要責罰妳,我不會再為妳說情。”
  王妃開口訓狗時,惠王爺的眼神便越過佛經投了過來,看著王妃壹本正經的白裏透紅的臉頰,待王妃訓完了,惠王爺看向底下的金寶,金寶只是仰著腦袋,水汪汪的黑眼睛好奇地盯著它的女主人,並沒有意識到錯誤的無辜樣子。
  在王妃看過來之前,惠王爺的視線回到了經書上,余光瞥見王妃伸出壹根手指頭戳了戳金寶的腦袋頂:“少跟我裝模作樣,今早妳做了什麽好事妳自己不清楚嗎?”
  惠王爺:“……”
  飛泉端了早飯來。
  姚黃夾了壹片涼拌肉丟在地上,金寶立即湊過來吃。
  姚黃明白了:“原來妳還沒吃過,怪不得饞成這樣。”
  剛舀了壹勺粥的惠王爺險些嗆到。
  姚黃聽到聲音,看過去,見惠王爺壹直回避她的視線,反應過來,她噌地紅了臉,低頭惱道:“想什麽呢,我才沒指桑罵槐,再說二爺早就吃過好多次了,根本對不上。”
  惠王爺就像聽不懂壹樣,默默吃自己的飯,吃完就去了書房。
  姚黃帶著金寶去後院玩了,等高娘子、阿吉去河邊浣衣時,姚黃跟了去,發現兩人只是把布料衣裳拿到外面洗,那些貴重不能示人的絲綢料子都在後宅洗。
  早上河邊全是出來洗衣裳的婦人,新宅西鄰的齊員外家前後走出來三個抱著壹大盆衣裳的媳婦,東鄰何秀才家是朱氏母女倆。
  姚黃從阿吉的盆裏拿出她外穿的布衣,準備壹邊洗壹邊聽周圍的婦人們聊天。
  阿吉壹把搶回來:“弟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活兒,就算家裏現在落魄了,也不用妳來。”
  高娘子:“就是,老天爺把妳這麽仙女似的人物送過來給我當侄媳婦,但凡我有力氣,都不會叫妳做這些,妳就老老實實在旁邊坐著吧,別給我們添亂。”
  這話壹傳開,附近的小媳婦們立即都羨慕廖家的二夫人有這麽好的嬸子與嫂子了。
  白日婦人們各有各的家事要做,晌午日頭曬大家都在屋裏待著或歇晌,黃昏飯後才是婦人們紮堆聊天的好時候。
  姚黃分出四斤摻合到壹起的瓜子,出發前先去邀請惠王爺:“我要去對岸喬嬸家門前,就昨天咱們待的那家,二爺要去嗎?”
  趙璲看著眼睛帶笑的王妃,就知道王妃早就知道了答案。
  果然,下壹刻王妃就走了,身邊跟著阿吉。
  王妃壹走,惠王爺四周又安靜了下來,只有同樣被留在家裏的金寶四處逛了壹圈,最後也不知狗腦袋裏在想什麽,竟然湊到男主人的輪椅旁邊趴了下來,嘴筒子搭著地面,黑眼睛往上翻打量男主人。
  惠王爺就這麽跟壹只小狗崽默默對視了半晌。
  趁王妃不在,廖郎中過來給惠王爺做推拿,飛泉留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但今日宅子裏多了壹只金寶,金寶竟然要跟進去。
  飛泉詢問地看向王爺。
  趙璲瞅瞅已經先壹步進了西屋的金寶,默許了。
  到了西屋,趙璲換好衣裳平躺在南邊的窄榻上,廖郎中關上屋門,先從藥箱裏取出藥油擺好,再去洗手。
  金寶蹲坐在榻前,黑眼睛跟著廖郎中的身影轉動。
  趙璲偏頭,看著金寶的眼睛轉來轉去,直到廖郎中開始推拿,金寶的眼睛裏同時出現他與廖郎中。
  廖郎中壹如既往地只看著惠王爺的腿。
  自從惠王廢了腿,離他越近的人承受的壓力越大,即便廖郎中知道惠王的脾氣已經夠寬和了,每壹次推拿廖郎中還是會緊張,怕某壹次無意的眼神對視都會招來惠王殿下的不滿。
  左腿才推了壹半,趙璲看向廖郎中,問:“白日在醫館看診,早中晚還要趕過來為我推拿,會不會很累?”
  廖郎中憑借多年針灸練出來的穩重才在惠王爺剛開口時保持了鎮定,饒是如此,他只是手上的動作與力度毫無變化,額頭仍逼出了壹層細汗。
  “二爺放心,小鎮民少,病者也沒那麽多,不累的。”
  趙璲了然。
  推拿完左腿,廖郎中要推右腿了,惠王爺再次開了口:“此鎮民風如何?”
  廖郎中:“我等仔細打探過,鎮上百姓大體還算淳樸本分,不過跟所有地方的百姓壹樣,都會有些恩怨糾葛,偶爾男人喝醉酒了會動動拳腳,婦人吵起來破口大罵,七情所限,在所難免。”
  趙璲:“主街上有壹家鐵匠鋪子,昨日路過,裏面的鐵匠似乎在打箭頭。”
  朝廷限制民間私造武器,廖郎中明白惠王爺的意思,解釋道:“此鎮就在靈山腳下,鎮上以及附近壹些村子頗有些靠打獵營生的獵戶,便常去那家鐵匠鋪子打造修理砍刀與箭頭,打造多少鐵匠都會跟裏正報備,因此地方官府都是允許的。”
  趙璲:“鋪子裏有多少夥計?”
  廖郎中回憶片刻,道:“那家姓魯,只有魯鐵匠帶著他的兩個兒子幹活,並無其他學徒夥計。”
  趙璲:“二子為人如何?”
  廖郎中不知道惠王爺為何對鐵匠壹家如此感興趣,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長子年過三十,為人穩重不失精明,將來應該會接管鐵匠鋪子的生意,次子據說有些憨傻,空有壹身蠻力與打鐵的好功夫,難以獨當壹面,只能聽家裏安排。”
  趙璲的腦海裏再度浮現那個年輕鐵匠的身影,倘若對方不憨不傻,無論打鐵還是入伍都會是個好手。
  視野裏出現了壹條被廖郎中曲起來的廢腿,趙璲閉上了眼睛。
  年輕鐵匠至少還有壹副健碩的身軀,又何須讓他去憐憫。
  姚黃與阿吉在外面逗留到天色變暗才回來。
  前院靜悄悄的,惠王爺不在外面,東屋亦沒有點燈。
  姚黃問來開門的飛泉:“二爺睡了?”
  飛泉:“歇下有兩刻鐘了。”
  姚黃原地站了片刻,徑直走過去推開虛掩的堂屋門,摸黑來到東屋的床邊。
  今日是六月十四,外面月光如水,屋子裏也有些光亮。
  姚黃坐到床上,伏低身子,臉快要貼上惠王爺的俊臉了,這人還是閉著眼睛。
  姚黃便在他的臉上親了壹下:“又在裝,是不是氣我回來的太晚,故意不理我?”
  趙璲只好睜開眼睛,看看近在眼前的王妃,道:“沒有,我以為妳看壹眼就會離開。”
  姚黃:“怎麽可能,我還想約王爺出去走走呢,現在河邊安安靜靜的,正適合妳我月下幽會。”
  趙璲:“……忙了壹日,還不累?”
  姚黃:“……我才十七,不是七十,王爺也才二十三,不是三十二,再說了,三十多也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我爹現在都四十三了,每當京城有燈會,我爹還能陪我娘去外面逛半宿。”
  趙璲想到此時更衣的種種不便,道:“今晚都躺下了,明晚吧,明晚隨妳逛到什麽時候。”
  姚黃:“也行,那我跟妳講講我剛聽說的幾件新鮮事?”
  趙璲往裏面挪了挪。
  姚黃可不敢躺下去,笑道:“就這麽說吧,說完我還得回去沐浴呢,在人堆裏擠了壹身臭汗,別薰到二爺。”
  兩刻鐘後,王妃腳步輕盈地走了,惠王爺壹個人躺在床上,帳中還殘留著王妃壹身的瓜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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