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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童養媳 by 劉水水

2024-9-20 22:16

  盯著頭頂上的腦袋看了壹陣,陸霜終於確定這人就是景寒,如假包換,活生生的,夢裏不知夢到多少回,見著真人確徒然矯情起來。
  陸霜瞥了景寒壹眼,側著身子,合上了眼睛,唇邊是壹抹怨懟。
  “霜兒。”景寒越發自責,虛躺到陸霜的外側,將人拉進懷裏。
  陸霜性子再怎麽烈,終究還是下坤人,柔軟是藏在骨子裏的,現下又有孕在身,更是比平日裏纖細了幾分。
  背脊抵著溫熱的胸膛,再怎麽倔的人,身子還是軟的。
  “霜兒在跟我生氣了。”懷裏的人掙紮了起來,景寒把他摟緊了壹些,“氣我來晚了。”
  總要口是心非的爭辯幾句,像是否認了,自己當真就不想了壹樣,“誰稀罕,巴不得妳不來。”
  若是陸霜沒帶著哭腔,或許還有說服力。
  景寒嘆了口氣,將人翻了過來,陸霜氣得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親親娘子想怎麽罰為夫。”顧忌著陸霜的肚子,手上都不敢用力將人摟緊。
  知道景寒是個無賴的脾性,沒兩句已經不知羞恥的貼上來,耳鬢廝磨,嘴唇親吻著賭氣的人,沒兩下就糾纏到了壹堆。
  陸霜帶著股酒香,叫人沈醉,景寒當初就是被這股子香氣,迷的神魂顛倒的。
  瞥見陸霜臉頰透著壹絲緋紅,又是怦然的悸動,景寒生怕自己沒輕沒重弄傷了,這才念念不舍的將人放開。
  手上撫摸著陸霜的肚子,幾月不見,孩子已經長這麽大了,“它有沒有鬧妳?”
  鬧是必然有的,壹到夜深鬧騰的特別兇。壹被問起,委屈襲上心頭,眼瞧著人又紅了雙眼。
  “是我不好,想怎麽罰我都行。”景寒心口壹軟,五臟六腑都跟著在顫抖。
  說是罰他,兩人許久不見,陸霜早就心軟了,委屈勁兒壹過,抿著嘴唇看著景寒。
  景寒沒臉沒皮的解開他的腰帶,大手摸進內衫裏,貼著陸霜的肌膚輕柔著,“那罰我陪霜兒躺壹會,累了吧。”
  方才壹觸即發的場面,確實讓陸霜神經緊繃,又哭了壹陣,腦子裏已是昏昏沈沈的犯懶,被景寒摸的雲裏霧裏,軟綿綿的靠在他胸口。
  顧沈趕到莊子時,張大人和縣令都在,還有大批官兵,顧沈上前行禮,“大人。”
  屋內壹掃,也不見樂盈缺的身影,顧沈放心不下,顧不上王爺,也顧不上顧苑那個蠢材,“大人,草民先去看看內子。”
  前院壹別,顧沈提著衣擺,疾步朝著後院走去,幸好樂盈缺平安無事的坐在屋內發呆。
  顧沈上前將人抱了起來,前後仔細打量,“傷到哪沒有?”
  手上捏得樂盈缺生疼,樂盈缺知他擔心,忍住不說,“沒有,見過王爺沒有?”
  “王爺這會肯定陪著陸霜,我不便去打擾。”心都拴在樂盈缺身上了,哪還有空管什麽禮節。
  顧沈來得急,抱著樂盈缺還在微微喘氣,眉宇間藏不住的憂心,“下人來船行找我,說是顧苑帶著人找上莊子,妳行動不便,陸霜有孕在身,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這話不是說來給樂盈缺心疼的,顧沈的手到現在還在發抖。
  “路上我都在自己嚇自己,萬壹妳受傷了怎麽辦。”顧沈還是頭壹次慌成這樣,“我生怕壹進莊子就見到血光。”
  樂盈缺壹手捧住他的手掌,壹手撫著他的眉頭,寬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兒嘛,讓妳擔心了。”
  “著實在哪都不安全。”顧沈把人揉進懷裏,還在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跳聲,叫樂盈缺聽的清清楚楚。
  知道顧沈只是擔心,可樂盈缺心裏不是滋味,因為腿腳不便,這將來指不定會給顧沈帶來什麽麻煩,會不會拖累顧沈,會不會有更多的變故。
  樂盈缺貼著顧沈,饒是心裏想著,嘴上還是叫他不要擔心。
  顧沈心急如焚的進了屋子,將人抱起就不再放下,兩人姿勢曖昧,樂盈缺正坐在他腿上,顧沈不願起身,密不透風的相擁著。
  顧沈越黏越厲害,腦袋蹭開樂盈缺的衣衫,額頭抵在他不算結實的胸膛,“糕糕…”
  壹聽這黏糊糊的語氣,樂盈缺由不得他胡來,前院還有壹大幫子人,王爺還等著他了。
  樂盈缺推拒著胸口的腦袋,“顧沈…張大人還在前院,還有顧苑…”
  雖舍不得放開,顧沈也只能強壓心中的翻湧,留著樂盈缺在後院他也不放心,帶著人去了前院。
  顧苑被人押在側院,由李大人親自看押。
  “李大人,容草民和顧苑說兩句。”李大人如今是自身難保,不敢得罪顧沈,帶人在門口守著。
  見著顧沈推著樂盈缺進屋,顧苑當即匍匐在地,聲淚俱下,“大哥…”
  有鐵鏈鎖著,顧沈還是將樂盈缺往後推了壹截,站到兩人中間,“不敢當,妳真是兵行險招,招招都想要我的命啊。”
  “大哥…是樂仙引…”顧苑想往前跪壹些,被鐵鏈生生拉住。
  “是樂仙引威逼利誘,還是妳野心勃勃,沒有腦子,妳可曾想過,這是誅九族的大罪。”顧沈氣急,壹腳踹在顧苑的心窩上,“這事樂仙引可曾露面,他可是摘得幹幹凈凈,妳狗急跳墻,胡亂攀扯,誰信得過妳,蠢材。”
  顧沈越說越氣,提起又是壹腳,手上壹緊,被樂盈缺握住,樂盈缺微微沖他搖頭,怕他氣壞了身子。
  收斂起滿身的戾氣,顧沈沈聲道,“好自為之。”
  待陸霜睡沈過去,景寒才將人放開,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遣散壹幹人等退下,景寒這才道,“這才帶著張大人前來,是因為銀票的事情。”
  銀票用墨講究,要遇水不散,遇火不變,怕得是日子壹久,上面的字據會糊的難以分辨,張大人道,“皇上命我專程從南下的墨坊拿了壹些試試。”
  銀票還在嘗試階段,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就連磨具的工匠,也具體說不出到底是在做什麽,只是顧沈吩咐,他們照做而已。
  “屆時派人送票樣到上京,讓皇上過目。”顧沈頓了頓,又道,“王爺,顧苑的事…”
  “顧少爺這個弟弟狼子野心,還能放心身邊有這樣的人在。”
  顧沈自是恨得咬牙切齒,只是這幕後黑手非顧苑,顧苑也不過是那人手中的棋子罷了。
  “顧苑由王爺發落,顧家不敢多言。”
  樂仙引的事情,他要親自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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