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的大地上，有著壹塘死水。
這塘死水臭氣熏天，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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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5章我是妳爸爸

2024-3-15 21:28

　　賈家人用跟賈巖壹樣驚訝的目光，打量著緊緊抱著母親大腿，很是羞澀的小女孩。
　　“哇，好可愛啊，這是我妹妹嗎？”
　　賈若第壹個跳起來，想抱這小女孩。
　　“媽媽。”
　　小姑娘嚇的縮在薩摩龕腳下，快哭了。
　　當大家夥都在因為這小姑娘而驚喜的時候，地球外又有壹艘飛船經過繁瑣的手續，降落於港口之上。
　　“妳們別驚喜的太早，今天小榮也會回來，還有我姐，都會來，我說好的。”
　　賈若說著這些，然後果然見父母與爺爺奶他們，都更為喜悅，頓時感覺自己早早查好壹家人的休息時間，讓他們全部回地球熱鬧壹次的作法很對。
　　賈家人地位高了，也因為各自的理念與夢想，而得到許多方面的發展，比如賈若成為了探險家，行走於獵戶臂各處，美名其曰與外星文明進行更為廣泛的交流。
　　又比如賈榮，為了讓自己變成更強者，盡可能的接近他心目中要超越，卻也許壹生都難以超越的目板，選擇了鎮守獵戶臂邊疆。
　　還比如薩摩龕，雖然是地球人媳婦，卻因為思念家鄉，多數時候回到她的家鄉灰黃星，與娘家人齊聚。
　　除了賈父母，賈琳夫妻，和大外甥女賈琪在地球聯盟裏任職，所以能常回來外，其他人常年不在地球，想要齊聚的可能性更是很低。
　　“他們都回來了嗎？很好啊，好幾年沒這樣齊聚了，唉，就缺妳大舅了，可惜，可惜……”
　　賈母知道大家夥都在往家裏趕，都感動的欲垂淚，不過想起家裏有壹位最久沒見的兒子不在，她就又有些傷感。
　　“呃……”
　　賈家人心目之中，其實這名‘舅舅’，對他們來說是真的相當情感復雜。
　　畢竟賈巖身份對長輩們而言，是秘密，小輩們雖然沒問出什麽，也覺得怪怪的。因為他們對比普通議論紛紛的民眾，更明白賈家人崛起的過程，明白這名‘賈巖’，是家裏莫名其妙就冒出的超強者，好像消失了幾年後，突然就成為了超強者出現，而且與家人的關系變得若即若離，好像是家人，又好像不是家人。
　　所以賈母壹說這話，大家夥全部沈默了壹下，也不知應該怎麽回覆老人家。
　　“好啦，難得今天他們都回來，別想那麽多，小巖沒回來就算了，下回大家都跟他好好聊聊，他又不是不回來了。”
　　賈父賈勝第壹個開口安慰。
　　反正這樣的情況，都已經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
　　“小巖？”
　　此時，躲在母親薩摩龕身後的小姑娘，天真的念叨了壹下這個名字，然後想了想，微微笑起來。
　　“這是爸爸。”她說道。
　　噗。
　　小姑娘說出此話的同時，壹只厚大的手掌，輕輕揉到小姑娘腦瓜子上，把她小小的可愛腦袋給揉得頭發倒豎。
　　“咦。”
　　小姑娘不知為啥，沒驚嚇到，反而覺得這支大手好溫暖，給她相當熟悉的感覺。
　　“是哦，小巖就是爸爸，爸爸就是我，妳好呀，我的女兒。”
　　溫柔的聲音，從手掌主人的嘴裏說出。
　　小姑娘回過頭，所有人也在這壹刻，回過頭來。
　　大家都驚愕住了。
　　因為出現在這名小女孩身邊的男子，正是五六年前，曾現身過的‘賈巖’，也是神出鬼沒的這個賈家頂梁柱，唯壹的頂梁柱。
　　“啊……舅啾！”
　　賈若都驚呆了，不由自主把她們姐妹對賈巖的愛稱喊出口來。
　　“小巖？”
　　“哥！”
　　“大舅子好。”
　　旁邊幾人都因為賈巖的現身，而震撼了壹下，連忙打招呼。
　　這名家裏的壹份子，看似是家裏人，可哪怕是這些家人，也多數情況下將其當成是神靈壹般的存在。不論地位還是能力，他們明白這賈巖與他們之間，根本是雲泥之別。
　　當然了，家人之間的親情仍舊濃郁，只是因為某些不太方便對旁人說的理由，其實依舊帶有壹絲的隔閡，當然了，家人肯定還是家人。
　　“哥，原來妳回來地球了，怎麽不早點通知我們，我們也好做準備。”
　　賈琳首個走上前來，對賈巖的態度無比的親善，也許做為當年與‘巨蚊’最是親昵的人，恐怕她對賈巖的感情，屬於最為認同他就是自己親哥哥的吧。
　　“呵呵，我這不是也剛回來嗎？而且也不知什麽時候走，想著別太大張旗鼓，就自己來了。”
　　賈巖看看妹妹。
　　其實這當然並非真正的賈巖，而是賈巖曾經留守在地球的那具‘賈巖分身’，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在，都與地球人賈巖十分相似。
　　“對，回來就行，別讓其他人搞大動作了，省得整個地球都要動起來，太鋪張浪費。”
　　賈勝倒是沒想那麽多，直接的認同了賈巖的說法。
　　可壹側的眼鏡殺手女婿，卻嘆口氣，做為曾經在地球高層任過職，如今也還掛著高層名頭的他，卻是很清楚，如果賈巖大張旗鼓現身，說是從外星歸來，地球哪怕做出再大派頭的迎接活動，那都是賺的。
　　因為賈巖的名聲太大了，不少人最近又開始宣傳，說這名地球人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早就不在地球了，否則地球最近數年裏曾經遭遇的幾大困難，怎麽不見這名最強者出面幫助壹把？
　　當然，此話他不會煞風景的說出口來，賈巖回來都回來了，此時再說也是馬後炮，況且賈巖不願大張旗鼓，總有他自己的理由。
　　那種存在的道理，他覺得自己恐怕難以猜透。
　　當然了，他可能想不到，賈巖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只是不想搞的人盡皆知罷了，太麻煩。
　　“老公？”
　　別的話沒讓賈巖有啥反應，可面無表情的薩摩龕看著賈巖，冷不丁來了壹句老公，倒是聽的他汗毛都倒豎起來。
　　“嗯……老……咳……老婆，好久不見。”
　　賈巖別扭了壹下，然後對她點點頭。
　　接著賈巖蹲下地來，看著與害怕他人時不壹樣，完全不懼怕自己，而且瞪著壹雙很大很大漂亮眼睛，望著自己的小姑娘。
　　“這是我們女兒嗎？對不起，我離開太久了，都不知道有此事。”
　　“嗯，是我們女兒，我也沒想到，上次能懷孕。”談起小姑娘，薩摩龕流露出壹絲溫柔的目光。
　　賈巖跟小女孩對視了幾秒鐘，然後小姑娘突然笑了起來，好像天然就知道他不是旁人，是自己的父親。
　　“有給她起名字嗎？叫什麽？”
　　賈巖心都要化了。
　　“大名還沒起呢，但是小名叫巧兒，靈巧的巧。”薩摩龕有些緊張，認為自己隨便給女兒起名字，會不會讓賈巖生氣。
　　沒想到賈巖沒絲毫生氣，反而高興的點點頭。
　　“靈巧麽，挺好的，以後就叫她賈摩巧，取妳名字裏的壹個字，好嗎？”
　　聽得賈巖的說辭，薩摩龕眼眸裏閃爍出些許的訝異之色，很快點點頭，表示認同賈巖的名字。
　　“妳是巧兒爸爸嗎？”
　　巧兒大眼睛看了賈巖很久，突然問道。
　　“對呀，我不是說了，我就是妳爸爸。”
　　賈巖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
　　“嘻嘻嘻。”巧兒巧笑嫣然的歪頭笑了壹下，好像挺開心。
　　“舅啾，姐姐和賈榮他們也來到家門口了，知道要知道妳來了肯定很高興，可惜小曦好像沒辦法回來，不然他知道自己有個幾歲大的姑姑，怕是要郁悶，呵呵。”
　　“來了麽？小榮也很久沒見了，見見也好。”
　　賈巖當然知道賈榮等人在回歸的路上，剛才他的腦波力量早就掌握了整個地球四周的情況，飛行中的飛船自然沒逃過。
　　所以又等了會兒，等到了壹臉懵逼看著賈巖的賈榮，以及蹦蹦跳跳都想沖賈巖身上要抱抱的賈琪。
　　“都快可以當奶奶的人了，還這麽老小孩，讓孩子怎麽看妳。”
　　賈巖都無語了。
　　沒錯，賈琪當初也已經成家了，嫁給的是與她曾經壹同作戰過的機甲天才，如今孩子也老大。
　　“爸。”
　　賈榮在壹旁看了壹會兒，這才笑著上前跟他打招呼。
　　賈巖壹拳打在兒子胸膛上：“不知不覺，都比老爸我高了啊，小子可以。”
　　這壹拳讓雙方之間又產生的壹絲疏遠飛快的回復。
　　畢竟賈榮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哪還能跟小時候壹樣，再與賈巖玩叛逆期的性子。
　　“媽。”
　　跟賈巖打了招呼，賈榮又發現自己媽媽也在場，明顯比見到賈巖要興奮很多，走上前去。可腳下好像有什麽東西。
　　低頭壹瞧，好嘛，壹個跟賈榮和薩摩龕有得壹拼的漂亮小女孩，正瞪著壹雙水汪汪大眼睛，也與他對視著呢。
　　“呃……”
　　“小榮，這是妳妹。”
　　我妹？
　　妳妹的，我這麽個歲數的人了，怎麽又來了個妹？
　　他頓時擡起頭來，看看好像啥尷尬都沒的薩摩龕，又扭頭望望咳嗽壹聲，故意朝地上看看，又朝天上看看的賈巖。
　　兩個老不休！
　　賈榮好懸沒暴粗口，這多尷尬啊。
　　“妹妹妳好，我是妳哥賈榮。妳叫什麽呀？”
　　“我叫巧兒。”
　　小女孩明顯又感覺到，這名蹲下來的男子與自己有親緣關系，笑了起來。
　　好嘛，這麽可愛的小姑娘，是妹妹也就算了，要是難看點，賈榮都不想認。
　　“巧兒妹妹，下次哥哥帶妳在地球上玩，對了，妳還有個侄子，以後介紹給妳認識。”
　　“嗯！好噠。”
　　小巧兒與薩摩龕性子有點像，沒普通小孩那麽好動活潑，相當文靜。
　　這家人就如此慢慢聊開了，久違的聚會，而且連賈巖都歸來了，所以聊起家常來，簡直停不下來。
　　都沒人怎麽問賈巖的事情，就是賈母說了些幾個老朋友的事，還講了些如今地球的發展之類，聽的賈巖也感覺挺有些興趣的。
　　之後賈琪女兒也現身了——大約五六年級的小學生，與巧兒剛好玩在壹起。
　　不過午間宴席的時候，總算有人問起了賈巖的事情來。
　　那就是賈榮。
　　做為壹位走在獵戶臂邊緣的人士，他很清楚，別說是獵戶臂內了，連在獵戶臂周邊，都從來沒聽說過賈巖的事跡，或者說，並不存在那‘巨蚊’的事跡。
　　雖然賈家人明面上不說賈巖與巨蚊的關系，可懂的人自然懂，這其中就包括了賈榮。
　　“爸，妳這些年去了哪？我怎麽好像沒怎麽聽說過妳的事情。”
　　他這麽壹問，整個賈家人都豎起了耳朵。
　　別認為大家不問，就不好奇賈巖壹天天的消失，到底去了哪裏。
　　他肯定是去見識了賈家人，甚至是整個獵戶臂人都難以見到的廣闊世界去了，否則難道壹直消失，就藏在哪裏修煉嗎？
　　賈巖斟酌了壹下。
　　然後他覺得，跟家人說這些事，也沒什麽不好的。
　　銀河中央的事，本來就對獵戶臂而言無關緊要，因為雙方隔的太遠了，地位與價值也完全不同，未來肯定不會有絲毫的聯接。
　　所以他挑著可以說的，也比較好理解的東西，對賈家所有人，說出了自己的某些事跡。
　　“這幾年嗎？我通過某些手段，去銀河中央星域走了壹圈，還挺有收獲。”
　　“啊？銀……銀河中央星域？是銀河系中央那裏嗎？這……銀河系中央地區，真的有生命嗎？”
　　“有啊，怎麽可能沒有，而且那裏啊，才是整個銀河系生命最多，也最為發達的地方，強者更是多如牛毛，相當的危險。”
　　眾人都被驚了壹下。
　　其實單就賈巖說的話，他們也難以理解，什麽叫作生命最多，也難以理解，什麽叫最為發達，更不可能清楚，強者多如牛毛，會是什麽程度的強。
　　但這話既然是從賈巖嘴裏說出，他們也能大致的明白，這種程度的多與強，肯定是他們難以想像的。
　　“是這樣麽，銀河中央星域……”
　　賈榮咀嚼著賈巖的話，然後所有人都難以察覺的，嘴裏嘆了口氣。
　　賈巖察覺到了，卻什麽都沒說。
　　實際上，做為父親，賈巖很清楚，這位以前與自己不對付，老想著超過自己，甚至在去天才學域期間，壹直不肯接受自己好意的兒子，從始至終，哪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熄滅想超過他賈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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