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斷丹浮海

都市生活

陽光明媚,天朗氣清。
南淩在室外新鮮的空氣中深吸了壹口氣,感到生活瞬間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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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番外·紺青之拳1 跳樓機

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by 斷丹浮海

2024-2-15 21:18

  “這次的行動看來又會出很多意外了。”
  “感覺如何?”
  “糟透了。”
  “……彼此彼此。”
  黑羽快鬥和南淩在酒店的房間裏,壹個人呈大字形攤在床上,另壹個人正在廁所裏努力擰幹自己濕透的披風和衣服。
  窗外就是新加坡燦爛的夜景,然而兩人剛剛從空中飛回來的兩人都無心欣賞。
  “劉裏昂根本就是想直接殺了我吧。”黑羽快鬥嘟嘟囔囔地抱怨,嘆著氣把濕衣服整理好,從廁所走出來,“又是電擊又是水淹的,要不是我命大,妳明天就能在頭條上看到我的死訊了。”
  他壹邊說著,壹邊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以渾身濕透的狀態使用滑翔翼,在夜晚的高空飛來飛去,那滋味誰試誰知道。
  “——怪盜基德淹死在水裏。真是壹點也不優雅的死亡方式。”黑羽快鬥哼哼著說。
  “得了吧,總比被京極真壹拳鑲到墻上當個掛飾好多了。”南淩有氣無力地說,“況且再怎麽樣上頭條的也是怪盜基德而不是妳,完全可以正義切割嘛……”
  總比他自己在工藤新壹面前掉馬掉了個徹徹底底連假死都被人扒出來要好。
  雖然他面對工藤新壹的時候看上去非常遊刃有余甚至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而對面的工藤新壹壹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兩相對比之下怎麽看都是後者破防程度更大壹點。但又有誰知道南淩內心對此完全不願面對呢?
  黑羽快鬥從頭頂上把濕掉的毛巾拿下來,有些好笑地看著攤得宛如壹條失去希望的鹹魚的南淩,“妳別告訴我在妳決定假死之後沒有想過會有這壹天。”
  南淩毫無靈魂的眼神投向了他。
  “您猜怎麽著。”他機械地說,“我還真就沒想過。”
  黑羽快鬥沒理他。實際上他對南淩當初的選擇並不是毫無異議。無非就是名偵探他們想要南淩當汙點證人,而南淩不想當——這麽簡單的事情,他若是想要脫身有好幾種方法,根本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麽絕。
  南淩沒有和他解釋原因。作為朋友,黑羽快鬥也就沒有追究。
  “那現在怎麽辦?”黑羽快鬥問,“直接離開新加坡?”
  南淩這次過來本來也只是為了幫他搞定入境的假身份,甚至親自過來都是為了保險起見,留在這裏的理由也不過是想要看怪盜基德表演而已。
  “妳是在建議我逃跑?”南淩在床上像烙餅壹樣板板正正地翻滾了壹下,把自己臉朝下埋在了被子裏,聲音有些發悶,“……可以考慮。”
  黑羽快鬥驚了,“不是吧,妳就這麽不想面對名偵探嗎?”
  他沒想到他隨口壹說的提議南淩還真的同意了。
  “這不是妳的建議嗎?”南淩從被子裏擡起頭,但是沒有看黑羽快鬥,只是看著自己面前的墻壁,身體板正得像壹條薩卡班甲魚,幽幽地說,“我覺得很好啊。”
  “好在哪裏了啊!他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南淩繼續用那種幽魂壹樣的聲音回答,“反正他也找不到我。”
  黑羽快鬥反而安靜了下來。他嘆了口氣,沒有對南淩這種掩耳盜鈴的態度發表任何評論。
  雖然他對南淩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他多少能猜到壹點南淩逃避的原因。
  畢竟是用假死欺騙了朋友的感情,即使以南淩的節操來說也是會感到抱歉的。這種愧疚多多少少就是南淩不願意面對工藤新壹的理由。還有壹小部分也許是因為他現在畢竟是個罪犯,作為怪盜的黑羽快鬥對此深有體會。
  那麽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還得回到‘南淩當時為什麽要選擇假死’這個問題上。
  只是想脫身的話,普通的失蹤不是也可以嗎?
  ——黑羽快鬥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問出了這個問題。
  “唔。”南淩重新把自己翻回來,靠著枕頭坐了起來,沈吟著說,“其實我還在想妳什麽時候會問呢。”
  黑羽快鬥挑眉,“以前問妳妳會說嗎?”
  “不會。”南淩幹脆利落地回答。
  “現在呢?”
  “……有的時候我真是想讓妳稍微傻壹點。”南淩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問妳——如果有壹天妳身份暴露,妳還會重新回到青子身邊嗎?”
  黑羽快鬥看著他。窗外絢爛的燈光映照在南淩的側臉上,如同混雜的油彩壹般將他的表情暈染得晦暗不明。未被照亮的另壹半臉也沈沒在黑暗中,平靜得仿佛大理石雕像。
  他沈默了壹會兒,脫力般地低聲回答道,“不會。”
  “為什麽不會。”
  “因為……因為和我這種罪犯混在壹起,只會給青子帶去不幸而已。”黑羽快鬥捂了捂臉,喉嚨裏冒出來壹聲長久又微弱的嘆息,“明明我才是來質問妳的吧……”
  “妳看,”南淩說,“妳明明就知道得很清楚。”
  手段不夠決絕,只會給人留下無謂的希望。而希望是壹個比絕望還要壞的朋友,它把妳從平穩的生活中擡起,壹直擡到雲端,讓妳看夠天空上所有的景色,然後再壹腳把妳踹下去,看著妳向下墜落。希望,失望;希望,失望;然後重復。就像是被扔上永不停歇的跳樓機,甩著甩著人就散架了。
  他沒想著讓別人散架,所以不如幹脆壹點。
  “……妳就沒想著回去看壹眼?”黑羽快鬥抹了把臉擡起頭,“從來沒有?”
  “沒啊。”南淩坦然地說,“所以我確實沒想過能再見到他們。人和人之間遲早要分別的,我只是把這個時間稍微提前了壹點。”
  況且他們的人生本來就不該有交集。偵探與罪犯,有交集的時候就該是南淩倒黴了。
  “看來不是很成功。”黑羽快鬥挖苦道。
  “……妳說得對。”南淩沈默了幾秒之後說。他縮了縮腿,團成壹團之後從壹旁扯過枕頭,試圖把自己埋起來,“人算不如天算。”
  黑羽快鬥用壹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他壹會兒,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南淩面前,把他面前的枕頭往旁邊壹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妳知道逃避是沒用的對吧。”
  那個名偵探對於真相的執念他們都壹清二楚,南淩的確可以跑掉,然後呢?他怎麽知道以後會不會再次遇到工藤新壹?
  南淩想得則更多壹點,比如他原本打算在加拿大旅遊完就往南邊去美國,遇上赤井秀壹或者茱蒂的概率雖然很小但並不是沒有。
  根據墨菲定理,他覺得自己頭上顯然已經多了個‘危’。
  再加上,如果工藤新壹已經知道了……
  那麽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很快就會都知道——可能現在已經知道了也說不定。那麽他當時的假死又有什麽意義?
  “唉。”南淩又嘆了口氣,“讓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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