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銀白騎士大踏步的走上前，手中的利刃帶過壹輪彎月般的閃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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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3143章崩壞意誌

2022-8-21 10:46

　　“……”
　　看著方正，白衣符華目瞪口呆，她怎麽都想不到，這鍋最後居然還扣到自己頭上來了。
　　“我……妳的意思是，我才是崩壞的爪牙？”
　　“這是按照妳的邏輯來說的，就像我剛才說的那個問題，北風與太陽，誰出了力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只要能夠讓行人脫掉衣服，就算是勝利。崩壞也是壹樣，妳是支持崩壞，還是反抗崩壞，根本沒有意義，因為最後只是看妳們的結果。”
　　說到這裏，方正盯視著白衣符華。
　　“逐火之蛾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妳可以確定逐火之蛾就壹定是拯救人類的嗎？說不定他們只是自以為是在拯救人類，事實上反而毀滅了人類呢？”
　　“這不……”
　　聽到方正的說話，符華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方正只說出了壹個字，就讓她閉上了嘴巴。
　　“櫻。”
　　“……”
　　“第十二律者，侵蝕之律者發生了什麽，妳應該很清楚，符華小姐。壹個無辜的孩子被殺死了，他們自認為是消滅了崩壞，但事實上卻解放了侵蝕之律者，最終，人類僅剩的三座城市也隨之毀滅。”
　　方正攤開雙手，瞇起眼睛，盯視著說不出話的符華。
　　“那麽，就結果來看，妳們逐火之蛾是拯救了人類呢？還是毀滅了人類？”
　　“……”
　　“在我看來，妳也罷，凱文也罷，都是活在過去的亡靈。人類壹定要消滅崩壞？妳確定？就在不久之前，我們才剛剛殲滅了壹支毀滅其他文明，掠奪崩壞能的外星文明——哦，對了，我們還發現了梅博士當初作為火種計劃放出的那艘方舟，事實上，就是那玩意兒引起了外星人的註意，並且讓他們找到了地球。如果不是我們提前出手，恐怕現在地球早已經變成那群外星人的地盤了，妳也不用再去擔心人類是否會戰勝崩壞的問題。”
　　“……”
　　“好了，我也不是要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不過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如果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記憶不是虛假的話，那麽妳在這個時代所做的，和前時代幾乎沒有區別。但是妳們之前已經失敗過了，那麽妳依舊這麽做，不還是在走失敗的循環嗎？”
　　“是啊。”
　　黑衣符華也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麽想的，老古董，妳差不多也該醒醒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是我們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啊。看看妳做的這些，有什麽是成功的？是時候該換壹種做法了。”
　　面對方正和黑衣符華的說話，白衣符華的表情顯得有些蒼白，而方正則聳聳肩膀。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樣，我想這對於妳來說的確很難接受，但是如果妳提不出更加客觀的證據，我覺得我沒辦法就這麽認定那個黑衣服的就是律者。畢竟，按照我之前的推斷的話，也有可能妳才是律者，只是偽裝成了符華的樣子罷了。”
　　“哎？是這樣嗎？”
　　聽到方正的說話，琪亞娜等三人齊齊吃了壹驚，而方正則攤開雙手。
　　“這是很簡單的推理吧，用腦子都知道，妳們當然熟悉的是這個穿白衣服的而不是穿黑衣服的，如果穿黑衣服的這個真的是要偽裝成符華的話，那麽她這個性格和妳們認識的這麽不壹樣，壹看不就暴露了？”
　　“這……”
　　面對方正的回答，少女們也是壹臉懵逼，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她們總覺得方正這話好像哪兒不對，但是不得不承認，方正說的還真有道理啊！
　　“……好吧。”
　　白衣符華這會兒也知道，單純靠說顯然是無法說服眼前這個男人了，於是她點了點頭。
　　“要證據的話，我是有的。”
　　“哦？”
　　“剛才妳們看見的幻象，是用羽渡塵制造的，羽渡塵是我所持有的神之鍵，能夠操縱大腦信號，讓人產生幻覺……這也是它的能力之壹，但是……”
　　說到這裏，白衣符華停頓了壹下，望向黑衣符華。
　　“羽渡塵早已經損壞了。”
　　“……哦呵？”
　　聽到白衣符華的說話，方正饒有興趣的望向她。
　　“所以妳的意思是，黑衣服的這個所使用的，並不是羽渡塵的力量，而是她自己的力量？”
　　“那是因為我長年累月使用羽渡塵，所以肉體早就記憶了該如何使用啦。”
　　“不僅如此。”
　　白衣符華搖了搖頭。
　　“雖然她壹直認為她的行動都是出自自己的想法，但事實上，在她腦中還有壹個聲音……來自崩壞的聲音。”
　　“……”
　　聽到這裏，黑衣符華的面色微微壹變，盯視著白衣符華。
　　“妳的意思是，我被崩壞給操縱了？那個聲音並不是我自己？”
　　“這可有意思了。”
　　這會兒方正倒是來了興趣，他好奇的望向黑衣符華，開口詢問道。
　　“黑衣服的，真有這麽壹個聲音在妳腦子裏？”
　　“是啊？她說她是本我……”
　　“那麽，不介意的話，讓我和那個本我聊聊吧……”
　　“哎？”
　　方正話音剛剛落下，忽然只見黑衣符華身後的黑影開始像煮沸的開水般沸騰，隨後數條黑色的觸手猛然從中鉆出，壹把死死纏繞住了黑衣符華的身體。緊接著，還沒有等黑衣符華反應過來，只見其中壹條觸手就分裂成為了壹條條的細線，順著黑衣符華的耳朵，鉆了進去。
　　下壹刻，方正的眼前頓時壹片雪白。
　　這片空間之中，沒有天，沒有地，壹切都渾然天成，卻又似乎彼此分離。壹個純白的人影背對著方正站在那裏，壹言不發。
　　“真沒想到，居然還真被我找到妳了。”
　　方正瞇起眼睛，盯視著眼前的人影。
　　“妳就是崩壞的意誌？這個世界的神明？”
　　白色的人影緩緩轉過身來，然而它沒有臉，也沒有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商場上的人體模特。但是漸漸的，他的樣子開始轉變，很快就變成了和方正壹模壹樣的形態——只不過此刻的他依舊是壹片純白，看起來像是沒有上色似的。
　　看到這壹幕，方正眼角壹抽。
　　“我對這種戲法可沒什麽興趣，不過妳既然這麽喜歡變魔術的話……”
　　壹面說著，方正壹面伸出手來，伴隨著他的動作，只見壹片詭異的黑暗陰影扭動著從他腳下浮現，就好像是噴發而出的石油壹樣，將眼前原本純白的空間染上了壹層晦暗的黑色。
　　“那麽我就給妳變個魔術看看吧！”
　　伴隨著方正的說話，數條黑色的觸手從噴湧的陰影之中湧出，朝著崩壞意誌沖了過去。這壹刻，崩壞意誌似乎終於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之前所遇到的那些脆弱的人類，他匆忙向後退開，與此同時，耀眼的光輝憑空浮現，如同陽光般即將方正籠罩其中。
　　隨後，無數的信息碎片宛如洪水般湧入了方正的大腦。
　　如果是壹般人的話，那麽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人絕望，但是方正不同——在精神世界裏，他可不是凡人！
　　“既然妳這麽渴望和我進行精神交流，那麽就嘗嘗這個吧！”
　　黑色的觸手開始顫動，緊接著，壹顆顆眼珠從觸手的表面鼓起，裂開，它們死死的盯視著崩壞意誌，與此同時，不可名狀，無法理解的低聲細語開始回蕩在整個白色空間之中。而與此同時，那個白色人影似乎也感受到了痛苦，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踉蹌，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晃晃悠悠的向後退開。與此同時，他原本變化的形象也隨之消失，重新化為了本來那人體模型般的樣子。
　　“抓住妳了！”
　　黑色的觸手猛然伸向前方，向著崩壞意誌爆伸而出，但是下壹刻，忽然……
　　“哢嚓。”
　　空間破碎了。
　　“砰！！！”
　　毫無征兆的，白色的空間瞬間爆裂破碎，隨後方正就感覺自己的精神猛然被拉了回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只有倒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黑衣符華，以及詫異的註視著她們的少女們。
　　“嘖……崩壞意誌玩不起啊……”
　　看到這壹幕，方正砸了砸嘴。
　　打不過就斷網線？
　　這麽賴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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