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6章 饒妳不死
次元法典 by 西貝貓
2022-8-21 10:45
看著眼前這壹幕,禦阪美琴徹底呆住了。
她知道那個渾身鮮血倒在地上的人是誰,能夠完美阻擋,並且反射自己的全力壹擊的,在學園都市裏也屈指可數,而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只有壹個人。
那就是學園都市七名Lv5之中的第壹位——壹方通行。
但是現在,他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看起來像是死了壹樣……等等。
“方正先生,妳不會殺了他吧?”
“半死不活,別管他了。”
方正掃了壹眼,隨口回答了壹句,接著轉身就走。而禦阪美琴也是猶豫了壹秒鐘,然後就收回目光,匆匆忙忙的朝著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少女跑了過去。
然而在趕到對方身邊時,禦阪美琴這才壹楞。
“妳沒事了?”
看著眼前雖然渾身血汙,但是身體完好無損的少女,禦阪美琴也是頗為驚訝。她可記得很清楚,就在之前,這個少女還斷了壹條腿,只能夠趴在地上。而現在少女卻是站在了地面上,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身上的血跡也讓人觸目驚心,但是起碼看起來,比之前的樣子要好的多。
“是的。”
少女點了點頭,接著望向方正。
“這位先生用非常古怪的手法幫助禦阪治好了傷,禦阪用相當驚訝且無法理解的口吻對姐姐大人回答道。”
非常古怪?
雖然對少女的回答很疑惑,不過眼下的禦阪美琴也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了。她茫然的轉過頭,望向方正。嘴角顫抖,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方,方正先生……我究竟該怎麽辦?”
這壹刻,禦阪美琴是真的感覺自己孤立無援,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得知除了那個被凍結的《量產能力者計劃》之外,居然還有壹個喪心病狂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而這個計劃,就是要讓學園都市第壹的Lv5,壹方通行殺死兩萬個自己的克隆人……
而就在剛才,她差點兒就親眼目睹自己的其中壹個克隆人被對方殘忍的殺害,這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禦阪美琴的想象和承受能力,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只不過是壹個普通的女孩子,雖然是Lv5,雖然是大小姐,但是對於禦阪美琴來說,眼下的這壹切,還是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現在?”
然而,方正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相反,他只是看著禦阪美琴,然後把手機遞了過去。
“妳先給白井黑子說壹聲吧,她在宿舍裏都要急瘋了。”
“啊……”
禦阪美琴茫然的接過手機,接著很快就聽到了黑子的聲音。
“餵,是姐姐大人嗎?妳沒事吧!”
“黑子啊,嗯,我沒事……”
或許是聽到了黑子的聲音,禦阪美琴感覺自己逐漸恢復了清醒,至少相比起剛才那個仿佛陷入了無底沼澤般的狀態,現在的她似乎被拉上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產生了壹絲“得救感”。
“沒事的,我只是稍微有些個人的事情要處理,對,今天晚上我大概不會回去。”
“不會回來?!”
聽到這裏,黑子的聲音驟然提高,接著仿佛是怕被舍監聽到般壓低了下來。
“姐姐大人,您不回宿舍的話,是要住在哪裏啊?!”
“研究所吧,大概。”
“哎?!姐姐大人,您要和方正先生在同壹個屋檐下嗎?孤男寡女?兩個人?”
“什麽孤男寡女!拉姆和蕾姆不也在嗎?”
“姐姐大人居然連三個人壹起都能接受嗎?!”
“雖然不知道妳在說什麽但是讓我很不爽所以掛了!”
聽黑子越說越離譜,禦阪美琴也是氣呼呼的壹把掛掉了電話,接著她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露出了壹抹苦笑,隨後禦阪美琴搖了搖頭,將手機重新還給了方正。
“謝謝妳,方正先生。”
“不客氣,總之先回研究所吧。”
方正收回手機,開口說道。而聽到這裏,禦阪美琴這才轉過頭去,望了壹眼不遠處那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第壹位。
“他怎麽辦?”
“反正死不掉,就扔在那裏好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對於方正來說,區區壹個壹方通行,還真沒什麽值得在意的。
而在回去的路上,禦阪美琴也終於向方正全盤說出了自己調查到的事情。
兩萬個克隆人,兩萬個自己的妹妹,但是卻因為這種不講道理的計劃被創造出來,然後殺害……
自己又能夠做什麽呢?
對此,禦阪美琴是真的沒有頭緒。
“為什麽姐姐大人要為此自責?”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後座的禦阪開口了。
“這並不是姐姐大人的責任,這是我們的使命,禦阪用疑惑的口氣開口詢問道。”
“但是妳們會被殺死啊!這種事……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妳明明就是活著的吧,難道妳不想要活下去嗎?!”
“……”
然而,面對禦阪美琴的質問,另外壹個禦阪則平靜的開口回答道。
“禦阪是為計劃而打造的物品,人造的身體,人造的心靈,是單價18萬元的實驗動物。禦阪如實向姐姐大人解說道。”
“妳——!!”
“別激動。”
看著禦阪美琴又要放電,方正壹把按住了她的腦袋。
“人家是克隆人嘛,又不是像妳壹樣從小長大的,缺乏常識也很正常,別激動別激動。”
“……”
“好了,總而言之我們先回研究所,餵,後面的那個,妳叫什麽名字?”
“禦阪的代號是9982,禦阪親切的向前面的不認識的男人做起了自我介紹。”
“9982……怎麽不是8848……算了,也就是說妳們還有壹萬多個人是吧。”
“這是禁止事項,禦阪無法回答。”
“差不多了,妳回不回答也就那樣。”
方正放開了按住禦阪美琴腦袋的手。
“那麽這樣吧,禦阪,妳先帶著妳妹妹去研究所住壹晚上,我去把剩下的妹妹都帶回來,然後我們再說然後怎麽辦。”
“可……妳要怎麽做?”
雖然方正說起來簡單,可是禦阪美琴用想的也知道這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無論如何,那可是壹萬多人,而且能夠支持這麽壹個計劃的,也壹定是學園的頂層。她無法想象,方正究竟打算如何搞定這壹切。
“放心,我有我的辦法。”
方正理所當然的沒有告訴禦阪美琴自己的想法,事實上,他在把禦阪美琴和禦阪妹妹扔到研究所,交給拉姆和蕾姆之後,自己就直接開車去了另外壹個地方。
那就是第七學區中樞,整個學園都市的心臟。
統稱“沒有窗戶的大樓”。
對於方正來說,這就是壹個遲早要來的地方。
現在來也就來了。
他把車停到路邊,然後來到了大樓的前面,然後方正看了壹眼眼前的大樓,伸出手去,對著眼前的平面墻壁輕輕敲了壹下。
“——!!!”
整個世界在這瞬間為之壹顫。
巨大的裂縫從底下壹直延伸到了頂層,直接將眼前這棟大樓從中間分成了兩半。而方正則輕哼壹聲,背著手哼著小曲順著縫隙走了進去。
整個空間內部漆黑壹片。看起來像是失去了空間的概念,星辰,地球,壹切的壹切都好像是交互而來的過客,悄然無聲的從黑暗之中浮現,然後消失。
“滾出來,亞雷斯塔。”
方正背著手,看著眼前的黑暗。
“妳來找我的麻煩,現在我來了。”
“我還是不明白,妳究竟是什麽人。”
就在這個時候,壹個聲音響起。
非男非女,像是孩子又像是老人。
“我不知道妳是誰,也不明白妳為什麽要來到這裏,這是學園都市,科學之城……”
“閉嘴吧妳。”
方正冷哼壹聲,打斷了對方的說話。
“我看不慣妳的就這點兒,妳少嘮嘮叨叨的壹天到晚把科學掛在嘴邊,科學和妳有壹毛錢的關系?妳也不過就是靠著愛華斯那個狗屁天使,才能夠站在這裏。但是科學?妳壹個文盲魔法師,好意思在我面前談科學?妳只不過是拿科學作為壹個幌子,來報復妳所謂的敵人罷了。”
“……”
“怎麽不說話了?知道嗎?我壹直都想弄死妳,原因很簡單,妳正在試圖毀滅這個世界,這個文明的未來。科學是什麽?科學是正確認知世界,了解世界,探索世界的手段。而不是十字軍,不是梵蒂岡那群白癡,更不是什麽新興宗教,被妳拿來作為魔法的敵人。妳將科學打造成壹種宗教,壹種信仰,妳還試圖給它定型……呵呵呵,我不在乎妳女兒當初怎麽死的,畢竟這和我壹點兒關系都沒有。但是妳既然願意為了妳自己的仇恨來阻礙全人類文明的進步……”
說到這裏,方正攤開雙手。
“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像妳這種白癡我殺的多了,也不在乎再多殺壹個。”
“……”
亞雷斯塔沒有再說話,取而代之的,壹個金色的人形驟然浮現,出現在了方正的眼前。
然而,方正只是看了它壹眼。
“滾。”
僅僅只是壹個字。
下壹刻,那個金色的身影仿佛被彈弓彈射般迅速向後退去,以幾乎超越光速的形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妳,究竟是誰?”
這壹刻,亞雷斯塔的聲音終於變了。
“自我介紹壹下,我叫方正,目前也算是壹個神……嗯,具體是什麽神職我就不說了。”
“神?”
亞雷斯塔的聲音開始變形。
“妳說……妳是神?哈哈哈,壹個神明,相信科學?”
“我再說壹次,科學是壹種方式方法,不是信仰,也不是真理。”
方正點了點腦袋。
“科學的看待,科學的認知,這是指的什麽呢?理智,客觀,研究。科學不是信仰,信仰是永恒的,但是科學不是,科學的理論是可證偽,且未被證偽的。就拿魔法來說,人們質疑魔法的存在,是因為未曾親眼目睹,親自體驗,親身經歷,親手調查,所以魔法才會被認為是不存在的。
但是壹旦他們親自體驗,親身經歷,親手調查,親眼目睹之後,他們就會承認魔法的存在。
這就是科學。”
說到這裏,方正雙手抱懷,看著黑暗。
“但是妳呢?亞雷斯塔,妳為了壹己之私,將科學打造成魔法的對立面,呵呵……不過也難怪,妳終究只是壹個文盲魔法師,受盎格魯撒克遜文化那愚蠢的二元論影響長大的野蠻人。天使,魔鬼,妳們,我們。正義,邪惡……嗯,二元論不用動腦子的確挺好使的,妳看,我想殺妳也不用動腦子。”
“……妳究竟想說什麽?”
亞雷斯塔的聲音越發高昂,而方正則只是聳聳肩膀。
“很簡單,把妳試圖打造人工天使網絡的那剩下的壹萬多個禦阪妹妹交給我,我就饒妳不死。”
接著,他開口說道。
“不然的話,妳就等著上柴薪名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