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統統拿來！星空荒原而來的“馬”車

　　距離白鹿城，很遠很遠的皇都……
　　平安坊……
　　白淵攤開左手，看著那正安安靜靜躺在巴掌心的雪白巾帕。
　　井帕如壹團雲，其上還氤氳著壹些淺淺的玄妙氣息，顯不是凡物。
　　而除此之外，在更深層次的地方，則有壹層若有若無的聯系，系向遠方……顯然，這聯系在告訴白淵“即便他拿到了這法器，卻也無法使用，因為他沒有得到法器主人的‘授權’”。
　　“夫君，我去學宮啦~~”玉墨昨晚受了雨露，越發顯得迷人，在馬車裏掀開簾子，笑著揮手道別。
　　白淵握住雲帕，隨手放下，然後點點頭。
　　車簾落回，遮蔽了車內佳人的容顏，繼而輪轂轉動，往南方的皇城而去。
　　玉墨已經適應了“學宮老師”的身份。
　　白淵目送馬車遠去，再度打量向這纏雲帕。
　　他自己還有些難以置信。
　　別人的法器，真就這麽輕輕松松地被抓來了？
　　“玉墨……難道是我的第二個外掛嗎？”
　　白淵吐槽本性再度發揮。
　　壹路走來，再回頭看看，他發現玉墨的“歐皇之氣”真的是濃郁無比。
　　從最初的【林小玉的物品】到【兇無忌的眼珠】，還有各種重要物品，以及現在這明顯不是壹般法器的【黑陽手套】……
　　玉墨實力壹般，但卻散發著壹種居高臨下的歐皇氣場，而且還是“旺夫向”的歐皇氣。
　　這壹波是“家有歐皇，如有壹寶”啊……
　　白淵喃喃道：“玉墨的這只手，真是能把把開出金色啊……這些天要麽不開，要開就開出了【黑陽手套】這種層次的可怕法器。雖說這法器藏著壹些惡念，但對我來說似乎不算什麽。”
　　“那麽，怎麽處理這法器手帕呢？”
　　他返回屋內，稍作準備，便壹念入了萬古識海。
　　萬古識海中……
　　神秘的午夜莊園，依然被永遠無法散盡的灰霧包裹著，霧氣裏詭譎的輪廓行屍走肉般晃動著，但被巫屍地宮撐開的力量所壓制著，而不敢靠近。
　　遠處，依然是空玄的浪濤聲，是能夠洗去壹切念、混亂壹切念的識海。
　　白淵看了壹眼莊園大門的方向，那是壹扇可以去往任何地方，還能夠融合其他門而進行異變的門，可惜……他距離真正地成為莊園主人還差百分之九十九的進度。
　　莊園大門旁還放著“壹扇普通的門”，那門就好像破敗的廢棄品，可是……它卻具備著“拘魂”、“分魂”、“靈魂契約”等恐怖作用，是某個未知文明的余火、回響，而其中還存放著2131個暫時無處安放的靈魂。
　　白淵收回視線，快步在莊園外的“墓地”裏走著，然後來到“墓地”邊緣的壹口古井邊，將“纏雲帕”直接丟入了古井。
　　數息之後，古井開始散發出壹種玄妙的光澤，可這光澤只是集聚在井底，似乎無法破井而出，顯然壹個小小的法器並不足以帶來隨機奇觀。
　　這在白淵的意料之中。
　　而他本也沒想通過壹個法器就獲得奇觀。
　　此時，他只是驗證了“別人了的法器”能不能被獻祭。
　　現在，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頓時間，壹條嶄新的道路出現在他眼前了。
　　“無論巫屍地宮，還是之前遇見過的血脈長河、地獄三十二首佛屍、偽天道，甚至說人類正在建造的萬國，都是作用非常明顯的奇觀。
　　有奇觀，和沒有奇觀，完全不同。
　　可惜，我的巫屍地宮是個僅有前期的奇觀，否則便是靠這輕松的制造強者的手段，就能壹直橫推下去了。
　　算了，能用壹部分的地獄三十二首佛屍換來這般的奇觀，甚至給我帶來了這麽大的優勢，我已經該知足了。
　　可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也必須為今後做打算了。
　　我必須盡快獲得第二個奇觀。”
　　白淵再看了眼奇觀之井。
　　井中那原本浮著的光華正在變得黯淡，繼而慢慢的平復。
　　壹個“奇觀之井（1/100）”的信息，也在白淵腦海裏自明的浮現。
　　這再度確認了，那屬於別人的法器已經被徹底獻祭了。
　　“這就好……”
　　寒冷的秋天，在日漸縮小的死亡邊界，還有詭異的黃昏幽靈的重壓下，白淵總算感受到了第二絲溫暖。
　　……
　　……
　　遠方。
　　南北之戰前線。
　　銀甲小將石翼在沖殺之後，又帶兵追擊。
　　皇朝軍勢如破竹，石翼意氣風發。
　　但是，他心底依然存了壹絲疑惑。
　　他依稀記得，對方的將領在單挑之時似乎取出了壹個手帕。
　　他取手帕幹什麽？
　　擦汗麽？
　　自己都祭出飛刀了，他難道不慌？
　　石翼壹邊戰鬥，壹邊思考，卻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
　　另壹邊。
　　高丘上。
　　北國鎮守此間的主帥正抓著“千裏眼”看著此處的大戰，在看到自家將軍死了，自家兵敗如山倒，也是懵的。
　　他大吼著：“法器呢？我們被異人賜予的法器呢？胡鐵河為什麽沒用？！”
　　文士也是摸不著頭腦。
　　是啊。
　　石頭丟到水裏還能聽個響。
　　那麽大壹個法器，怎麽半點動靜都沒引出？
　　是胡鐵河沒使用法器就死了麽？
　　不至於啊……
　　法器的動用都有個“前搖”，在雙方廝殺之時，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的，壹旦對方取出法器，胡鐵河定然會察覺，然後迅速進行應對。
　　兩人側頭掃向周邊，原本正興奮擂鼓的士兵也是頹廢地垂著手臂，握著的鼓槌在空氣裏壹晃壹晃；那些執槍的士兵眼中也透出絕望……
　　“哼！！”
　　主帥怒而起身，轉身遠去。
　　文士輕聲嘆氣，這種戰鬥其實已經是鬥法的層次了，作為主帥，實在是無力的很。
　　但是，他卻還是抓起“千裏眼”往遠看去，因為即便戰敗了他也要看完整個戰局。
　　可這壹看，文士身子卻是猛然壹震，他喊道：“將軍，將軍，情況有變！”
　　主帥楞了楞，這時候還能有什麽變化？
　　但他還是應了聲，轉身快步返回，取了“千裏眼”，居高遠眺，看向戰場。
　　頓時，他瞳孔緊縮，緊接著也升起了歡喜之色。
　　戰場上，本是兵敗如退潮的北地軍裏，卻有壹個穿著黑衣的年輕道士正在逆“潮”而行。
　　那年輕道士顯然修為不淺，手執長劍，隨意砍殺，周邊皇朝士兵竟然近不得身。
　　很快，這道士便是殺出了壹條血路。
　　只不過，這年輕道士看起來卻也不是修士，而是壹個有著強大力量的武者。
　　他背後顯出數丈的劍客虛影，這虛影隨意出手，卻已不是普通武者或是士兵能阻攔的了。
　　氣化虛影，乃是七品之中的八星功法特質。
　　而這種程度的虛影，放在江湖上也是頂尖人物了。
　　除此之外，這修士的道袍很是古怪。
　　正常來說，道士著袍若是繡八卦，那自是繡壹個完整的八卦圖。
　　可這修士的黑袍後背上卻只是繡了壹個“坎卦”。
　　坎者，水也，不過是八卦之壹。
　　哪有道士取壹而丟七？
　　這就給人了壹種莫名的邪氣。
　　再細細看那年輕道士背後的劍客虛影，竟是無有仙人的飄逸，而是透著壹種陰柔的詭異感。
　　黑袍年輕道士速度極快，遠超馬匹，卻死死盯著石翼，持劍沖去。
　　石翼看著道士沖來，雖覺古怪，但也不懼，右手壹揮銀槍，左手暗暗扣著“剜心瓷刀”，雙腿壹舒壹緊夾著馬腹，便往那道士迎去。
　　道士冷笑壹聲，也快速掠來。
　　紛亂戰場上，兩人距離逐漸拉近。
　　待到約莫兩三百米時，壹道淡漠的聲音如尖銳利芒直穿而來，落入石翼耳中。
　　“交出纏雲帕，那是我師尊之物！交出之後，我即刻離去！否則，殺了妳！”
　　石翼目光壹撇，只見周邊士兵無有反應，知是傳音，但“纏雲帕”是什麽，他還真不知道，便揚聲道：“道門壹向和我皇朝交好，何時入了叛軍？！”
　　那年輕道士眼中閃爍陰冷的光芒，見距離越發拉近，也不多言，手掌翻覆之間，急速取出了壹個小小的刻繪著奇異花紋的銅鈴鐺……
　　銅鈴在道教中的作用，往往和“煞”與“風水”有關，翻手可“制煞成殺局”，覆手可“破煞解危局”，而在壹些傳說之中，銅鈴更具備著各種操縱神鬼的作用。
　　而鈴鐺上端常呈“山”狀，以示三清，同時亦如劍。
　　但是，這個世界並沒有三清，故而鈴鐺上也沒有“劍”。
　　年輕道士的經驗頗為豐富，知道在法器相爭、甚至法術鬥爭之中，“先手”是何其重要。
　　所以，他先發制人，在抓到鈴鐺的時候，絲滑地搖晃了起來，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鈴鐺的搖動，清脆的聲音未曾化作明心凈意的清音，而是壹股擾亂心神的魔音。
　　魔音瞬間發出，縹縹緲緲，彌散開來，覆籠住了周邊士兵以及石翼。
　　周邊士兵聽得魔影，雙目頓時通紅，繼而入魔般地互相廝殺起來。
　　石翼好歹是將軍，意誌力自是比士兵強不少。
　　可在這魔音之下，他卻也只是勉強支撐了壹下，抓在左手的飛刀竟怎麽都射不出去。
　　涔涔的冷汗從這銀甲小將的毛孔滲出，在背脊凝聚，繼而滾落，涼颼颼的……
　　“可惡……”
　　石翼雙目逐漸血紅，這預示著他即將失控。
　　此時此刻，石翼再無猶豫，猛力咬向舌尖。
　　劇烈的痛感如同電擊瞬間傳遍他周身，腥甜的熱血沖擊入舌尖。
　　也許是“咬舌尖”真的起到了作用，他清醒了過來，左手的飛刀瞬間甩射而出。
　　在石翼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壹副高人做派，他的飛刀即便甩射而出，卻也未必有用……
　　可這，卻也是他全部能做的了。
　　下壹剎那……
　　他忽地生出了壹種古怪感，因為，那鈴鐺發出的魔音消失了。
　　再下壹剎那……
　　閃爍玉澤的飛刀紮入了那年輕道士的心臟部位，道士的護體真氣根本無法阻攔這飛刀。
　　道士愕然了下，他左手死命地捏了兩下，可是那剛剛還抓著的鈴鐺卻不見了。
　　而就在這時，飛刀已經剜動了下。
　　道士痛呼壹聲，大喊著“師尊救我”，可這四個字才剛剛說出口，道士已然往前撲倒在地，身下很快漲開了壹片血泊。
　　道士雙目圓瞪，顯是死不瞑目。
　　而殺死他的石翼，卻也是目瞪口呆。
　　遠處正觀戰的主帥和文士更是不敢置信，心神震撼，又是疑惑又是震驚地喃喃著：“這就死了？這就死了？怎麽會這樣？”
　　周邊本被魔音幹擾而互相廝殺的士兵則是雙瞳逐漸恢復了清明……
　　而再遠處看清了這壹切的士兵則是開始歡呼。
　　“石將軍！！”
　　“石將軍！！”
　　“石將軍！！”
　　歡聲如雷。
　　可，石翼卻依舊是懵逼的。
　　因為他清楚地感知到，是道士的鈴音先消失，然後他的飛刀才射中了對方。
　　可若是道士的鈴聲及時的加強壹下，他那簡單的“咬舌尖”的手段真的能起到作用麽？
　　石翼不知道，但他猜很大可能是不能的……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石翼忽的想到那天在飛雪裏走來的白衣少年與紅衣負劍少女……
　　他雙瞳猛然緊縮。
　　是他們麽？
　　是！
　　壹定是他們！
　　石翼心底驟然生出敬畏和感激的情緒，他平生忠於皇朝，忠於華家，此時竟對這第三人生出了無比的感激之情。
　　他下意識地仰起頭。
　　在他頭頂的天穹之上，晨間的白雲隨風而流，幻化萬千，其後好似有著無法窺見面容的未知存在，正俯瞰人間。
　　石翼急忙擡手，對著天空恭敬地行了行禮。
　　他也不知道那位能不能看到，但他本能地這麽做了。
　　……
　　……
　　平安坊。
　　院子外傳來寒露的聲音。
　　“先生，早餐送到了。”
　　玉墨不在，就是寒露來對接白淵。
　　白淵看著左手掌心上躺著的那個法器鈴鐺，隨手握緊，然後道：“放外院石桌上。”
　　“是……”寒露恭敬應了聲。
　　旋即，她入了院子，將早餐放下，便返回去繼續開玉簡了。
　　白淵則是試了試這鈴鐺。
　　果然，有主的法器未曾“授權”，旁人無法使用。
　　他輕車熟路地把這法器鈴鐺送入了“奇觀之井”。
　　顯然，兩個法器並不足以產生奇觀，只是進度從（1/100）變成了（2/100）。
　　做完這些，白淵信步走出院子，坐在外院石桌上。
　　早餐是米粥和包子，這也是他特意吩咐的。
　　包子他多要了兩個大肉的，壹會兒可以帶回給小郡主。
　　吃飯的時候，他依然利用【窺視者的瞳孔】在看著石翼的視角。
　　但石翼已然率軍返回大營了。
　　皇朝軍則是占據了原本北國軍駐守的高丘，從而獲得了壹定的地利優勢。
　　“石翼，可真是壹員福將啊……這就為我奪得了兩個法器，只不過，他也會越來越危險。”
　　“可危險的同時，也必然伴隨著機遇……”
　　白淵喝完最後壹口粥，繼而放下碗，抓著兩個肉包子，然後叫來老林，返回了伏蟒山。
　　山中無甲子，度日不知年。
　　白雲悠悠，於樹林溪流間投下影子。
　　紅衣少女依然在勤練劍法和步法。
　　對於師父的離去，她壹點兒都不好奇，師父來此本就是做事的，帶著她也只是擔心她而已，可她卻又不知道自己哪兒值得師父這麽關註。
　　這份感情雖然不說，但小郡主心底卻是感恩的。
　　忽地，她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便睜開眼，看到白衣少年模樣的師父正緩步走來。
　　她杏眼兒壹亮，迅速起身，喊道：“師父~~~”
　　白淵維持著形象，搖搖頭，訓斥道：“沒有定力！”
　　小郡主垂頭，“徒兒擔心妳嘛……”
　　白淵把兩個肉包子拋了出去。
　　小郡主接過，吃了起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小郡主心思放在修行上，今天吃上了熱乎乎的包子，只覺滿嘴甘甜，忍不住問：“師父，這肉包子哪兒買的，真好吃。”
　　白淵也不回答，往前走了幾步，略作思索道：“吃完了過來，今天為師教妳第三門武技。”
　　小郡主頓時愕然，“師父……貪多嚼不爛，徒兒學兩門就夠啦！”
　　白淵淡淡問：“學不學？”
　　小郡主癟起小嘴，道：“學……”
　　今天，白淵準備把【十焱琉璃身】教給小郡主。
　　這門功法在他看來是壹門極為特殊的功法，他真不信小郡主還能學會。
　　片刻後……
　　師徒倆盤膝坐在壹處，開始了某種感悟。
　　白淵是徹底地進入感悟氣運的狀態，小郡主則是苦苦參悟剛剛被傳授的那門功法。
　　……
　　……
　　北國之北，是戎朝……
　　雙方勢力之間，在西北方向則是橫亙著星空荒原。
　　這是壹片有著宛如油畫般蒼涼之景、深藏著毒蟲兇獸的野蠻荒原。
　　“星空”則是寓意著這片荒原和星空壹樣遼闊，雖有誇張，但卻可見壹斑。
　　這荒原之間，自然沒有太多的防禦，因為荒原本身就是壹道可怕的防禦線，內裏充斥著各種可怕而未知的危險，甚至傳聞在這荒原的某壹處還有壹個陷入了癡愚的怨念。
　　怨念，是三品的境界。
　　白淵至今為止，除了虛無縹緲的黃昏，還有那些根本無法恢復到巔峰、甚至連千分之壹萬分之壹的實力都恢復不了的咒念，遇到的最強者就是地獄圖裏的“五色古佛”了。
　　怨念，已是壹個他根本無法窺探到的層次了。
　　白淵當初去往白月國時，就曾經走過這片荒原，當時他並未遇到這個怨念，而是小心翼翼地躲開了。
　　崇拜母王的昆侖國還在白月之西，想要從昆侖國抵達北國，自也要經過這裏。
　　此時……
　　壹輛四駕馬車正在這片荒原上往東南方向而去。
　　煙塵滾滾，踏蹄如雷。
　　但細細看去，那馬車的馬卻根本不是“馬”，而是四頭漆黑的有著馬形狀的巨大妖獸。
　　妖獸拖拽的馬車狹長而寬大。
　　禦手席上，則是坐著壹個戴著黑色遮面盔兜、內裏其實沒有頭顱的巨漢，以及壹個佝僂著身體、全身裹在鬥篷裏的老嫗。
　　那老嫗拿著拐杖，好似壹座移動的可怕毒巢。
　　巨漢則是十指交合壹言不發，沈穩地如同壹座陰惻惻的絕壁。
　　沒有韁繩，但馬車卻在往既定的方向跑著。
　　車廂裏，則是坐著壹個氣質高冷、仙氣飄逸、不容侵犯的年輕道姑。
　　道姑壹旁則是壹個大棺材。
　　撒納吐司，或者說太元趴扶在棺材上，愛寵地撫摸著這大棺材，寵溺而心疼地道著：“小金絲爾特，我可憐的小金絲爾特，我們快到了，快到戰場了……
　　媽媽讓兩個主教為妳禦車，又讓兩個主教帶著那些反叛投誠的道士們提前入場。
　　有四個四品護住妳，妳壹定會沒事的。
　　到時候，若是對方有四品出現，媽媽就直接帶妳離開。
　　那些該死的文明，它們怎麽不去面對龍脈？
　　它們就是眼紅，就是眼紅，眼紅！眼紅！眼紅！眼紅！眼紅！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太元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但她瞳孔裏卻神經質般地閃過冷色，“那些可惡的文明，真以為我們古妖是好欺負的？
　　在這人間，我可是連三品都殺過，就在這荒原上，就在這荒原上！
　　真要惹急了我，我要將那該死的祖巫引到這區域，然後也殺死它！！”
　　狠話才說出，太元又語帶溫柔和哭腔地喊道：“小金絲爾特，妳壹定要勇敢的活下來，等妳長大了，再等那啰嗦的拉格納露長大了，媽媽就帶著妳們兩個去橫掃人間。
　　幸好，幸好那些該死的文明還沒盯上我啰嗦的小拉格納露。
　　金絲爾特，妳以後也不許再和拉格納露吵架了。
　　妳們要好好的，壹起躲在媽媽的裙子後面，隨著媽媽壹起作戰。”